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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挹婁之鷹圖騰》第四十七章. 上公子駕到
  正在這時,一個兵士跑了進來,向道台打千,說,“稟大人,上公子駕到。”  “啊,”道台驚訝,連忙從公案走出來,慌慌地說,“快快相迎!”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邊一陣馬蹄聲音,道台慌不擇路,被躺在地上的挹婁絆了一下,險些沒摔趴下。道台很是惱怒,踢了挹婁一腳,又環指張廣才、老者和挹婁他們三人,讓堂上的衙役們快溜把他們押下去。沒聽到來人了嗎?道台啞著指指點點完了之後,就匆匆向外走去。

  道台還沒等下大堂的廊階,外邊已經呼啦啦走進一幫人,為首的,正是送給挹婁玉蟬的公孫淵。

  衙役們押著張廣才、老者,扛著挹婁,都要走下大堂,張廣才扭過頭去,看到了走進來的公孫淵,就大呼道,“公孫淵!”

  公孫淵一怔,沒人直呼他的姓名,這是誰,大呼小叫的?公孫淵看去,認出張廣才,說,“仁兄!”就跑向張廣才。

  公孫淵來到張廣才跟前,看他被綁著,也不問緣由,上前就解繩扣,嘴裡罵道,“草他娘的,誰把我仁兄綁了起來?!”

  道台趕忙跑了過來,幫著公孫淵解張廣才的繩扣,嘴裡也罵著,“及盧的(夫余罵人話),還不快快把繩索解開!”

  公孫淵邊解綁張廣才繩索,邊問他,“你兄弟呢?”

  “讓他們扛下去了。”張廣才答道。

  “扛?”公孫淵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就轉向道台,“嗯?”

  “啊,啊啊,”道台慌忙向後堂大喊,“放開放開!統統放開!”

  這衙門的大堂,前後隻隔著一塊堂屏,基本是通透的,道台這一聲喊,向後邊走去的人當然聽到了,衙役們就趕緊給挹婁和老者松綁。

  公孫淵丟下張廣才,就奔後堂走去。

  挹婁身上的繩索還沒等完全解下來,就看到公孫淵從前堂拐了過來,挹婁用手一指,說,“丁苟兒的(肅慎髒話,相當於現在的口頭語),我猜就是你!”

  身邊押著挹婁的衙役見是公孫淵,紛紛跪了下去,口頌“上公子”。

  公孫淵沒去管他們,直接奔向挹婁,說,“兄弟,你這是怎地啦?”

  挹婁淡然一笑,用夫余話說,“和他們玩玩兒。”

  公孫淵把摘下的綁挹婁的繩子甩到一邊去,把著挹婁的雙臂,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忽然問,“兄弟,你的座駕呢?”

  他看挹婁沒怎麽明白他的話,就說,“瑪夫卡(夫余語,熊)。你的瑪夫卡呢?”

  挹婁明白了,他們夫余人都尊匣子(肅慎語,熊)為瑪夫卡猞翁,就是熊神的意思。這次見了,他還沒忘了那個茬口,他還以為額呢匣子,像是他們騎的馬或者堪達罕一樣,是我的腳力呢。於是,挹婁說,“我把它留在森林裡了。”

  “那,那隻,叫,叫,就是堂外的虎,你們叫什麽?”公孫淵沒人給翻譯,和挹婁說話真費勁。

  公孫淵一說“堂外的”,把挹婁整二乎了。原來他所說的是,堂口大門兩側的石虎——問咬死他的坐騎堪達罕的那隻虎,哪裡去了。

  正當兩個人都懵呼呼的時候,張廣才走了過來,他對公孫淵說,“那隻虎,也放在山林了。我們走車馬道,領著虎,乘著熊,怎麽走?”

  “那,那你們為何來到這裡?”公孫淵還是不解,“你們不是拜見甑峰道士嗎?”

  “嗨”張廣才歎了一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可是,我們走到楊家莊,拜見我姥爺的故交楊莊主,

沒想到,他因為官差命案,被抓到這亥安道……”  接下去,張廣才就把住在楊家莊,夜裡遇到琵琶精,打死琵琶精,拿著琵琶精的皮,來到亥安道驗那七個死去的官差的屍身,以此證明,楊莊主與本案無關,純系琵琶精所為。但是,又把掛在馬後鞍鞽的琵琶精皮給顛丟了。這才惹著了門官,到了大堂,道台又看到了你給我兄弟的玉蟬,那混道台愣是賴我兄弟偷的……”

  說到這裡,那個道台急忙從前堂轉了過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連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懇請上客原諒!”

  公孫淵去看張廣才,那意思是想請他來發落。

  張廣才說,“起來吧,你也真是不明就裡,不知道我們和上公子的交情。暫且讓過你一回。”

  這時挹婁走了過來,照著跪在地上的道台就是一腳。

  公孫淵和張廣才對於挹婁的這一舉動,很是不解。挹婁說,“剛才他踢我一腳,我得還回來!”

  公孫淵看看張廣才。

  張廣才說,“剛才道台大人急於迎接你,被我兄弟絆了一下,道台大人就踢了我兄弟一下。”

  道台趕忙轉過身去,衝著挹婁連連磕頭,“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不計小人過。”

  “好了好了,”公孫淵聽後,哈哈笑,說,“這一篇兒,就算翻過去了。延道台,剛才我兄弟說,你們這裡關押了他們上世之交楊莊主,可有此事?”

  道台姓延,叫延盡吝。

  “有有,”道台延盡吝還是跪伏在地上答話,“我們狗加七個官差在楊家莊借宿,第二天均死在他們的客房裡,他們是作戶(出事現場的主人),當然就把他們一乾人下了大牢。”

  “那七個死去官差的屍首所在何處?”公孫淵問。

  “已埋在西郊。”延盡吝回答道。

  “快快,”張廣才說,“快著人打開棺槨,查驗傷情。”

  “我們入殮的時候,”延盡吝抬起了頭,看著張廣才,說,“也沒看到他們身上有傷啊。”

  “琵琶蟲,肅慎人叫它‘號乎錄’,吸人血的時候,不痛不癢,”張廣才說,“吸完人血,那個吸口很細小,只是有點紅腫,象蚊蟲叮咬一下,一般人都不在意。可是,我想,人死了,首先要從那個吸口潰爛,打開棺槨一看,就能了然。”

  公孫淵看看張廣才,心想,他和我一般的年歲,他怎知道的這麽多?公孫淵哪裡知道,他有個當醫生的姥爺,經常給他說這些事情。

  公孫淵對延盡吝說,“那就快快組織人馬去西郊,打開棺槨,查驗屍身。”

  “扎!”延盡吝連忙應答。

  答完,他就站起身去叫人了。又想到了什麽,返回身,把拿公孫淵給挹婁的玉蟬,又還給了挹婁。挹婁真想用那繩頭兒,抽延盡吝。

  延盡吝趕緊點頭哈腰連連說,“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不記小人過。”邊說邊往後稍,到了堂屏拐角,一出溜,就閃走了。

  公孫淵“哈哈”笑,上前扯住挹婁的手說,“兄弟,你真對我的心思,我就是,我不欺負別人,但,決不允許別人欺負我。別人打我一下,我一定還回來,踢我一腳,我也一定踢回來!”

  挹婁嘻嘻笑,回拍公孫淵一下,說,“我只是逗他玩兒。”

  張廣才也認為挹婁不是那等促狹之人,也就鬧著玩兒而已。

  可公孫淵說,“在這類事上,我是從來不當兒戲的。”

  說完這話,他狠狠叨叨的,使他那孩子臉都變形了。令張廣才有不寒而栗之感。

  亥安道道台延盡吝,很快就召集一隊人馬,拿上鍬、鎬這類起墳的用具,就直奔亥安道城西郊而去。挹婁、張廣才和老者,以及公孫淵都騎著馬跟在後邊。

  在馬上,公孫淵讓挹婁和張廣才給他講和琵琶精爭鬥的經過。公孫淵說,“我知道琵琶蟲,小小的,怎地一下就變那麽大?”

  挹婁說,“成精了嗎,不成精,它怎麽可以那麽大?還專挑人的血來吸?”

  公孫淵聽了挹婁這話,在馬上激泠泠打了一個冷戰。 挹婁用夫余話跟他講,雖然夾雜著漢語和肅慎語,但一般情況下,公孫淵還是能聽明白的。

  “哥們兒,”挹婁對公孫淵說,他這是前會兒跟張廣才學來的,“你家在亥安道城嗎?”

  公孫淵很喜歡挹婁這麽稱呼他,比張廣才強,張廣才隨著延盡吝他們,稱公孫淵為“上公子”。

  “哪呀,”公孫淵說,“我家住在襄平。”

  “襄平?”挹婁問,“離這多遠?”

  “哈!”公孫淵說,“離這裡可遠了,我坐四乘馬車跑了整整五天,才到這裡。”

  “啊哈,那麽遠!”挹婁繼續問,“你到這裡幹啥?串親戚?”

  “是,到我姥爺家。”公孫淵說。

  “那你姥爺在亥安道?”張廣才這時插上話。

  “不——”公孫淵搖著頭,拉著長音說,“我姥爺能在這個小破地方?”

  “那你姥爺家在哪裡?”

  “在穢城,”公孫淵對張廣才說,“你知道穢城嗎?”

  “我聽人說過,”張廣才說,“穢城好像是夫余人的首府。”

  “還聽說啥呀,”公孫淵大咧咧地說,“就是。”

  公孫淵可不象他們在車馬道上遇到時的一幅小心、謹慎,涵養很深的樣子。這次一見面,不多會兒,尤其是把挹婁他們三個解救下來之後,他就大變其樣,分類成另一個人。他現在這個樣子,挹婁喜歡,張廣才抵防,搞不清他是哪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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