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張廣才上前抓住挹婁說,“你別玩賴,你不能死!”
停了一會兒,挹婁睜開眼睛,想了想說,“不死就不死,有什麽了不起!”
張廣才和挹婁回到遊戲之中。
張廣才意識到這一點,他笑了,“你要死了,我就走不到琵琶頂了。”挹婁眨著眼,解乎張廣才的話。
張廣才繼續說,“那他們就得把我抓去了。他們就得把我點天燈!”
夫余一族別看溫文爾雅,但他們有嚴酷的刑罰,“點天燈”就是其中之一。殺人犯,可判為“點天燈”。就是將犯人綁在木柱上,由頭至腳澆上野豬油,再一把火點燃,把人活活地燒死。
哪年秋天,到“大罰”之日,都要點幾個天燈。
他們夫余人,談之色變。沒看到他們對外族,尤其是肅慎族,施以這種刑罰,但據說,他們是可以對外族施以這種酷刑的。
“他們敢!”挹婁大聲地說。
“所以,我不要你死,”張廣才說,“你要活著,陪我一起去琵琶頂!”
“好!訥烏(兄弟)一定陪著你!”挹婁說。挹婁管張廣才叫阿洪(大哥),他當然自稱訥烏了。
“起來,走!”張廣才向挹婁伸出了手。挹婁抓住了張廣才的手,張廣才往上一扯,就把挹婁扯了起來。
張廣才拍拍挹婁被菔韝蕩虻男馗獸諑Γ懊皇擄桑俊鞭諑ε囊幌灤馗斂輝諞獾廝擔懊皇露指值摹!
――別笑,一句東北話流傳了將近兩千年,這太有可能了!
兩個孩子都笑了。
張廣才掃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菔韉墓擔讚諑λ擔鞍強運俊
挹婁不大在意地說,“那玩意,沒味兒。”
張廣才說,“你不是餓了嗎?”
“餓了?”挹婁滿是疑惑,“誰餓了?”
“沒餓,你往樹上瞅那玩意幹啥?”張廣才也是疑惑。
“沒啥。我就看那麽一眼。”挹婁說。然後,他拉著張廣才,“咱走吧。”
兩人還是不敢走大路,仍舊沿著森林的邊沿、捋著大路向南走去。
這個位置草木豐沛,走路有點絆腿,就走著走著,往森林裡邊走了――反正也能看到“亮天了”。這樣,他們就深入森林有百多米的距離,而這一路的沿線,是麅、鹿等食草、以及齧齒類動物的活動區,同時,也是大型食肉動物經常伏擊、捕食的地方,所以,獵人走到這個地方,都是執弓搭箭,做好萬全準備,說不上什麽時候,就能看到一隻鹿,一隻麅子,一隻野豬,或者一隻迎面撲來的老虎、豹子、黑瞎子,就算是一隻猞猁,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猞猁,被肅慎獵人稱為四爪布什庫(鬼,也可翻成“幽靈”),它雖然長得不大,比一隻虎小得多,但它可以在半空的樹空上翻跳騰挪,猶如一陣風般的來,一道閃電般地走,多麽有經驗的獵人,也畏懼它三分。要招著它,一忽兒來到你身邊,鋼鉤般的利爪,一下子就把你鉤倒,上去一口,就把你的喉管咬斷!它雖然比虎小許多,但它的牙齒,一點不比虎短。
除了這種厲害的角色,還有玩兒陰的,各類的蛇不用說,象蠍子,蜈蚣,毒蜘蛛,哪一個蜇人一下,咬人一口,不斷了青春性命?
就是蚊子,瞎蠓也夠人喝一壺的!
可是,
挹婁和張廣才沒覺得有什麽蚊蟲叮咬他倆。他倆在森林裡,就象在屯裡一樣,渾然不覺有什麽異樣…… 走著走著,他們不免察覺了這一點:瞎蠓、蚊蟲、小咬兒(一種很小的吸血蟲,會飛),不往他們身上落,只在他們周圍一臂的距離繞繞哄哄地飛著。
哎!這是怎麽回事?!
兩人相對看了看,呼啦一下想起他倆吃下的蛇肚子裡的那顆紅豆――莫伊合!就一起喊道,“莫伊合!”
張廣才說,“是,就是莫伊合!我姥爺說,吃了莫伊合就‘百蟲不侵,水莫湮沾’。瞎蠓、蚊蟲、小咬當然不敢近前了!”
挹婁說,“對,他們這些髒東西當然不敢近前了!”說著,把自己魚皮衣的袖子擼起,向一臂遠的蚊蟲送去,“吃啊吃啊,有種的你們吃!”
蚊蟲們紛紛退避三舍,不敢靠前。
挹婁和張廣才裸著袖管追逐著,把蚊蟲追的四散而逃!
他們倆把蚊蟲追散了,再不往一起聚了,不離他倆一臂距離成個人形跟著他們了。這多好,象前會兒那樣,那真是“癩蛤蟆蹦腳面子――不咬人,隔硬人”!
心裡沒有負擔了,走起來,就輕松多了。挹婁和張廣才甚至唱起了他們遊戲時的歌謠:
“彈一彈,
二百年,
三更差,
四百八,
小紅棗,
往裡倒。”
松鼠在樹上蹦蹦跳跳地,用它那大尾巴,彈撥著松枝、松果應和著他們的歌聲;幾隻紫貂在林地裡出溜出溜地仿佛畫著五線譜。最有意思的是,有三隻小熊崽,不知從那裡跑了出來,捂捂扎扎地站立起來,搖頭擺腦的,像是聽到歌聲在跳舞。
挹婁和張廣才二次輪唱的時候,發現了這三個小家夥。
挹婁和張廣才吃了一嚇,因為他們常常聽挹婁阿米說小熊的身後,或者周圍,往往跟著母熊!挹婁和張廣才意識到了這一點,翻著眼皮涮眼珠,回頭回腦地撒眸著。
果然,串兩個樹空,一隻巨碩的黑熊走了過來。它走得很慢,但很堅實,並且,用它那小眼睛,緊緊盯住挹婁和張廣才。看護著它的崽子,提防著這兩個人。
挹婁向張廣才使了一個眼色,向身後的大熊瞟了一眼,兩人賣起力,扯著嗓子唱起來,這麽唱歌就有點兒變味兒。三隻小熊聽著不是那麽回事了,四肢不知怎麽舞動,才能“合拍”了,有些愣愣的。
這個時候,挹婁和張廣才做了一個錯誤、甚至是愚蠢的動作――他們邊唱,邊快步走,走到最後,跑了起來。他們一跑,母熊就看出他們的敵意,就撒開四隻碩大的熊掌,把林地踏的通通響,追了上來!
三隻小熊也跟著追了上來。
兩隻腿哪裡跑得過四支腿?開始,還有些距離,跑上一段,距離就拉近了,挹婁回頭回腦地看,一不留神,腿絆到一根灌木叢的枝條上,一下子四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母熊追了上來,它大吼一聲,站立起來,兩隻前掌就要撲向挹婁!
這時,挹婁脖頸下邊的七顆痦子閃出了紅光,那紅光刺得母熊一凜,母熊立即停止了進攻,口中低吟著,徐徐地放下了兩個前肢,把身子也放下了,頭低附著,湊向了挹婁,粗壯的嘴巴子,想要來蹭挹婁的腳丫子,挹婁急忙把腳抽回,這個動作,也嚇了母熊一下,它把嘴縮回去了,抬起一隻腿,用它那碩大熊掌,捂住了嘴巴子上,上下來回撫著。
“我的腳,那麽臭嗎?”挹婁說,並扳過自己的腳,鼻子湊過去,噝噝地聞著,“不臭,我們肅慎人的腳,從來不臭,你仔細聞聞?”
挹婁又把腳伸向母熊。
母熊要把鼻子伸過來,挹婁又嚇得把腳縮了回去。
三隻小熊圍了上來,他們都不是安分的主兒,來到挹婁身邊,不僅僅是聞聞腳丫子,哪裡都去聞,腋窩,脖子,膝蓋,哪裡有癢癢肉,它們聞向哪裡,把挹婁聞的,實在忍不住了,躲閃著,嘻嘻地笑起來。
挹婁被灌木枝條絆倒之後,張廣才就刹住了腳步,他看母熊站起來要撲向挹婁,也把他嚇倒了,他看到不大的熊眼裡有道紅光一閃,腦子裡閃出:挹婁完了。 他想的是,母熊眼中閃出紅光,接下來,肯定撲向挹婁,把挹婁抓碎了,或者,一屁股坐在挹婁身上。獵人們傳說,熊對付人有三招,一抓,二坐,三舔。這三招,哪一招都要命!那一舔,當然是用舌頭,可是,熊舌面,長著倒刺,一舔一層皮,舔到臉上,把鼻子都帶下來!厲害,沒有一點點溫情。
張廣才都打算為挹婁致悼詞了,那母熊卻安靜下來,徐徐放下身子走向挹婁。
張廣才這時才想起去摸口袋裡的陶丸――他和挹婁撒腿就跑的時候,誰也沒想起他們口袋裡的陶丸,沒有想到用陶丸去襲擊母熊。可是,母熊沒有一點攻擊挹婁的意思了,反而,低眉順眼的,巴結挹婁的狀態。尤其三隻小熊,憨態可掬,把挹婁弄得忍俊不禁,嘻嘻笑起來,張廣才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了,把抵在手指蓋上的陶丸,攥在了手心裡,怕母熊看到似的。
挹婁滾在地上,和三隻小熊玩鬧起來。這也吸引了張廣才,他看了看母熊,見母熊一派讚許的目光,就也來到挹婁和三隻小熊滾到一起的地方,伸出手來胳肢其中一隻小熊,那隻小熊一看有人撩它,就翻轉身,和張廣才纏鬧起來。這樣,兩個小孩和三隻小熊就玩在一起了。母熊在旁邊看著,一派善意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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