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周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鍾昂~ 拐進這片林子,挹婁和張廣才就始終沿著林子邊跑,紅鷹闊力就在林子邊的那條車馬道上空飛。
挹婁和張廣才越來越往林子裡邊跑,闊力還能感到他倆的存在,就大膽地一直向南飛下去。
有一群雲雀掠空而過,闊力就奔那群雲雀而去。
雲雀本來飛得就快,一見有天敵來追它們,更是拚命地飛,這就刺激了闊力,它也展開翅膀一路追上去,雀群打個旋兒,撲啦啦隱在林子裡,闊力就等於撲了一個空。
闊力跟了挹婁六年,也沾染了挹婁不服輸的性格,就在雲雀隱入的林子上空盤旋,伺機等哪個雲雀飛起來,它好俯衝而下,抓來一只打打牙祭。別看闊力沒遇到幾次整群的雲雀,但,這群雲雀卻常常遭遇到鷹的追逐,就萬分警惕著空中的紅鷹,入了林子後,就一個個悄無聲息地隱在樹枝裡邊,不叫不跳。
闊力踅了一會兒,見毫無聲息,這時又隱隱地聽到挹婁和張廣才變了動靜地唱起來,就覺得要有點事兒,就往回飛。
樹冠把林地地面的景物,遮得嚴嚴的,闊力隻能憑著聲響,判斷它主人的位置,而這個時候,正是挹婁和母熊情緒轉圜時節,雙方一度毫無聲息。闊力有一個誤判,往東飛去。到挹婁和三個小熊玩起來,闊力才準確判斷出挹婁位置,它找了一個樹冠的空隙,飛進林子裡,才看到挹婁、張廣才和三隻小熊其樂融融玩鬧場面。
母熊看到一隻鷹落了下來,就警覺起來。它感到那鷹要襲擊它的孩子,連忙啟動母親的本能,護衛起它的孩子。它三步兩步走到挹婁、張廣才和它的三和孩子跟前,仰起頭,衝樹杈落著的闊力發出低沉的恐嚇叫聲。挹婁仰頭向樹杈看去,看到了闊力,知道了母熊為什麽叫,就趕忙站了起來,對母熊說:“沒事的,它不會傷害你孩子的。”
為了表白闊力很溫順,挹婁伸出一隻胳膊,對闊力說,“來,闊力,到我這裡來。”闊力真聽話,挹婁話音一落,它就從樹杈上,落在了挹婁的胳膊上。
挹婁用力挺住。有思想準備,拚力去挺,還是能挺住闊力的。
母熊一看這樣,才把雙肩放下了,嘴巴子還向闊力這邊拱了拱。闊力也向它一抖膀子,“嘎”地叫了一聲――它們就算進行了溝通,化解了敵意。
三個小熊也解脫了,招呼著挹婁和張廣才就往樹林深處走去。
挹婁把臂彎向上一抬,放出了闊力,緊走兩步去追三個小熊,邊追邊說“匣子,慢一點!”
“匣子”,古滿語就是熊的意思。這個詞叫白了,就叫成“瞎子”,所以,管黑熊叫“黑瞎子”。
有的人不明就裡,解釋說,熊的視力不好,或者有毛擋住了視線,所以叫它們“熊瞎子”。扯即把單,誰的眼,也不如熊的眼好使;“有毛擋眼”一說,更是子虛烏有,整個熊的頭,都是貼膚的短毛,何來擋眼一說?
挹婁時期沒有這一勘誤,挹婁就叫熊“匣子”。他這麽一叫,三隻小熊還回頭回腦的,象知道它們叫“匣子”似的,可是――張廣才說,“你要取名,就分別把它們取出來,要不然,叫一聲‘匣子’,來了仨,可怎整?”
挹婁停下腳步,說,“你說的有理。可是――有了,哥仨,就按老大老二老三那麽叫,
你看好不好。” 張廣才說,“好到是好,可是它們仨都象從灶坑裡鑽出來,一碼色的黑色,你起完名了,知道哪個是老幾小幾啊?”
“是啊,可是,那也沒辦法,就這麽叫吧,狼草豬,希裡糊塗!”挹婁象大人那麽說話。隨後,他就點搭著三隻小熊說,“你,叫額木(“一”也稱“老大”)匣子;你,叫竹魯(“二”也稱“老二”)匣子;你,叫億攬(“三”也稱“老三”)匣子。”
三隻小熊怔呵呵地看著他,好象它們在很費勁地理解他的話。
給三隻小熊胡亂取名的事,為以後他們“親哥仨”娶妻,埋下了伏筆。熱鬧的事,在後邊呢!
不管怎麽樣,三隻小熊有了名字。張廣才指著母熊說,“它呢?它怎麽叫?給它也取個名字吧。”
“它嗎,它是它們仨的額呢,”挹婁想著說,“就叫它‘額呢匣子’吧。”
“哎,”張廣才對母熊說,“你聽沒聽明白,以後你就叫‘額呢匣子’。”
母熊轉過臉來,在嗓子眼兒裡“哽”了一聲。
都有了名字,有叫有應,唱和自如,就象一家人一樣,就往前邊走。走著,張廣才忽然想起什麽,他捅一下挹婁,壓著點聲音說:“咱們跟它們走,這是走哪去了?”
挹婁一怔,停下了腳步,轉著頭,四下裡望望,說:“方向沒錯,趕欄(就是)往裡走了些。”
張廣才說,“是嗎?”
挹婁說,“是,我和我阿米出來踩山(熟悉山林環境),最能辨向了,我阿米都誇我,以後能成為好獵人,獵人首先能辨向。”
張廣才四下裡看了看,說,“我可看不出哪邊‘亮天了’,我不管,反正我跟著你走,走瞎道兒了,我不管。”
“放心吧,”挹婁大了呼哧地說,“跟著我,走不瞎道兒。”
――也許張廣才從小就聽挹婁這麽說,才跟定他,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挹婁從不懷疑自己的這一能力。說完,他又去追三個小熊了。
三個小熊突然停了下來,仰起鼻子,嘶嘍嘶嘍地嗅起來。
“哎,它們這是聞到啥了。”挹婁判斷說。
母熊也抬起頭向前方抽起鼻翼來。
“這不是危險,”張廣才分析說,“要有危險,額呢匣子早就惡起來了。”
“那是什麽?”挹婁說,“吃的?”
“是吃的唄,啥吃的呢?”這麽一說,張廣才頓時感到肚子一下子空了,餓的感覺沉重起來。差不多會吃飯,張廣才就和他們肅慎人居住在一個屯子,當然早已習慣肅慎的飯點兒:肅慎人日上三竿才吃早飯,晚飯要等到日落西山,才能吃,一天就兩頓飯。可是,現在還是天光晃晃的,怎麽就餓了?
一隻小熊立起身,渾圓的腦袋向前邊夠夠的,用力地抽著鼻息。另外兩個,也蹲著腿想站起來。已站起來的那隻小熊,突然放下了兩隻前爪,奮力地向前跑去,臀部被兩隻稍長的後腿拱的一縱一縱的;另外兩隻回頭看看母熊,見母熊沒什麽反應,也跟著前邊的跑了起來。
看小熊跑,挹婁和張廣才隨後追去。闊力也展開翅膀,串著樹空一路追下去。唯有母熊仍舊邁著紳士的步子,慢條斯理地走著。恐怕唯有它,心中有數。
三隻小熊跑到一棵蒼老的槐樹下邊,先到的那隻小熊,奮力地往樹上爬。
這棵老槐樹稍稍地傾斜一些,有個小斜坡,加之熊天生就會爬樹,尖利的爪子,抓在樹上就象鉤在哪裡似的,穩穩的,踏踏實實的。
挹婁看看張廣才,說,“樹上有什麽呢?”
張廣才更不知道了。
上了樹的小熊,很快就爬到一個樹杈上,突然,它“嗷”地叫了一聲。
挹婁和張廣才放眼望去,見小熊用一隻前爪在臉前護嘍著,象眼前有什麽在攻擊它。
“囚力(野蜂子)!”挹婁大叫。
“什麽?”張廣才頭一次聽到“囚力”這個詞。
有經驗的獵人,從來不去招惹野蜂子,也聽不到他們談論野蜂子,張廣才當然就不知道“囚力”是什麽了;但他不同於挹婁,挹婁畢竟長在他阿米身邊,他阿米把誰誰招惹了“囚力”,吃了大虧的事情,當個笑話講給他和他額呢聽,挹婁當然知道“囚力”的厲害。
可是,挹婁怎麽把“囚力”翻給張廣才聽呢?他也不知道“囚力”相對應的是什麽。他隻好在嘴裡“嗡嗡”地叫兩聲,然後,象母熊撲人一樣,向張廣才撲去,並且,還瞪著眼,呲著牙。張廣才一凜,以為挹婁說的是虎。可是,虎怎麽會在樹上?小熊聞到老虎的氣味,怎麽要吃老虎?
這時,樹上的小熊又“嗷嗷”地叫兩聲,它這是被野蜂子又蟄了兩下,很疼,才這樣叫。
挹婁知道這是“囚力”又蟄了小熊。據阿米說,被“囚力”蜇一下,很疼,還癢,癢還不敢撓,撓,更疼,嘿,那滋味兒!挹婁沒被野蜂子蜇過,但是,他一下就想起他阿米和他學時的那痛苦的摸樣。挹婁去看母熊和樹下的兩隻小熊,兩隻小熊聽到樹上小熊的叫聲, 感同身受,也焦躁不安地在樹下轉著磨磨,而母熊,無動於衷,仰起頭向上看了看,在嗓子眼兒裡哼叫兩聲,就用爪子去撫弄它耳朵。
樹上的小熊又叫了兩聲,它再也挺不住了,就倒著身子,往下退,可是,野蜂子們豈能饒它?一哄而上,開始圍攻那隻小熊,把個小熊蜇的,狼抓似的那麽叫,疼起來,爪子也把不住樹了,腳下一滑,從那麽高的樹上跌落下來,摔在地上,隻聽“噗”的一聲,像誰把一個裝滿衣物的包袱,從樹上扔了下來。
小熊“嗷”地大叫一聲,一個翻身從草地上滾了起來。
母熊走了過去,小熊站起身來,一下子撲在了母熊的嘴巴子上,母熊拱了拱它,把它拱倒了,用舌頭在小熊的臉上,頭上舔了起來。
挹婁和張廣才看去,只見小熊的臉一下子漲了老大,頭也大了起來,母熊給它一舔,它還又疼又癢地“哽哽”地叫了起來。
挹婁和張廣才跑過去,躲著母熊的舌頭,扒著小熊臉上、頭上的毛發看去,見格格欄欄大包,有點包峰上還留有野蜂子尖刺扎在上邊。那尖刺的尾部還有個白色的囊腫,一抖一抖的,象是還在往裡扎似的,挹婁伸手去拔,說,“家夥的,真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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