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屋子裡跑出兩個家奴和一個婦人,手持兵器,向挹婁他們殺來,還沒等到挹婁他們跟前,先自吃了奇拔他們一記彈丸,慌忙躲避之際,挹婁、張廣才和嘎嘎谷三人衝上前去,手起劍落劈向三人。 三人倒地現出原形——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原來,這三人均是蛙類。
挹婁等幾人衝進屋裡,有抵抗者,就揮劍除之。對方應聲倒下,現出原形。大部分是蛙類。
——也不是他們太無能,實在是奇拔他們頭一波次的彈丸攻擊,令人防不勝防,沒見過有如是進擊的。
待要防備時,又看到,手拿著個劍柄迎面而來的小孩,更是不放在眼裡,甚至都要和這小孩搭訕,沒想到,哪裡一涼,就過到陰世間了。
一個和挹婁他們年齡相仿的小丫環,拿著個油燈從深宅裡走出來,看到滿身是血的挹婁,大叫一聲,就把手裡的油燈扔掉了。
油燈點燃了帷帳,屋裡燃起了大火,而小丫環還昏死過去,無奈,挹婁把手中的刀,插入鞘中,躬身抱起小丫環,就跑出了門外。
在門口,挹婁碰見了張廣才。
張廣才向挹婁的懷裡看去,挹婁慌忙解釋,“她看著我嚇昏了,屋裡還著起了火,我隻好把她抱出來……”
“嗯嗯。”張廣才應著。
挹婁展展懷,下巴點搭著懷裡的小丫環,問張廣才,“阿洪(大哥),怎整啊?”
“你就抱著唄。”說完,張廣才就進了另一間屋,急急地搜尋韓虎成的余黨。
眼看著屋裡都著起火來,挹婁把懷裡的小丫環,放在庭院遠離房屋的地方,他又返到屋裡,和張廣才他們一起搜尋起來。
唐十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三隻蛙腿。
挹婁問,“斬殺了?”
唐十說,“那還能跑了他。”
唐十又把手伸進懷裡,展開手,一顆碩大的珍珠,出現在他的手心裡。挹婁一驚,問唐十,“哪裡弄到的?”
唐十說,“就是你的那顆。”
挹婁摸向懷裡,已是空空,挹婁驚詫,“他怎麽搞去的?”
唐十說,“要不他不讓咱們走了?一開始,我想簡單了,以為他就是當咱的面顯示顯示他的本事,實際上,哪是那麽回事?他還是覬覦你的這顆珍珠啊。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蛙為珍珠,斷去四掌’。”
挹婁把珍珠從唐十的手裡接了過來。
此時,屋裡的火大起。
唐十說,“咱們還是麻溜走吧,一會兒轉風,可別燒到咱們。”
大家都響應唐十。都積極地做著準備。
可是,院子裡躺著的這個小丫環怎麽辦?
挹婁說,能不能也是蛙?唐十說,那就只有把她殺了,看能不能現出蛙形來,才知道是人是蛙。
挹婁說,她不能是蛙,蛙都迎戰咱們,手裡都拿著兵器,唯獨她,手裡拿著一個油燈。
大家說,是啊是啊。
挹婁說,就把她放到這裡?
大家說,那哪能呢?
挹婁說,是呢,一會兒風刮過來,不把她燒了?
大家說,是啊是啊。
挹婁渴求地面向唐十,意思讓唐十把小丫環抱起來。
唐十說,我得作法,手中不能抱什麽東西。
挹婁又轉向張廣才。
張廣才扭過頭去和嘎嘎谷說話,說這蛙精真真可惡,竟能變出人形?以前只聽故事裡那麽講,今天可是開眼了,雲雲。
挹婁轉向奇拔,奇拔去看天,說,這一天過得真快,眼瞅著太陽就落山了。
挹婁去看烏日啟力牙,心想,咱倆是哥們兒,你幫幫我?把這小丫環抱起來,要不,我老抱著,不好。
可烏日啟力牙說,我給你照顧著闊力。
克羅地說,我把億攬匣子的眼睛蒙上。
挹婁轉向久休,說你沒啥乾的吧?你就……
久休說,我的事兒大著呢,我看著你懷裡的珍珠,早讓我看著好了,不然不能讓那老蛙精鑽了空子。
挹婁沒了辦法,躬下腰身,抱起小丫環。
剛剛站好,就聽到耳邊的風聲。
風聲停了,睜開了眼睛一看,不是北山坡的洞口前,而是南山屯,正是挹婁家的門口。
挹婁說,“唐大師,你整錯了,怎不讓我們回北山坡那石洞口呢?”
唐十說,“我尋思你抱著一個小丫頭,到了洞口她要還不醒,你可怎整,你能抱著她騎朗?胡路起亞伢呀?我就直接把你們送回家了。”
“可是,你不知道,”挹婁說,“我們的馬和我的朗?胡路起亞伢還在北山坡下呢,哪裡還有個亞大罕呢。他們怎整?”
唐十說,“我知道啊。在洞口上邊我就看到山下的馬和你的朗?胡路起亞伢了。一會兒我回去,把他們一塊轉運回來,不就行了?你不用擔心,快點兒,把你抱著的小丫環放到你家裡,歇歇手吧。”
“放,放我家裡?”
“不放你家裡,放誰家裡?”唐十說。
挹婁轉向張廣才, 說,“阿洪(哥),要不,放你家裡,我家太擠了,艮莉還有軟風……”
“你抱回來的,放我家裡算怎回事?”張廣才說。
挹婁說,“什麽叫我抱回來的?”
“她本來就是你抱回來的嘛,不是你抱的,還是我抱的不成?”張廣才說著,扭過頭去,就往自家門口走。
看張廣才一走,其他人也都一哄而散。
唐十向挹婁一拱手,說,“真人,我去北山坡了。”
挹婁想說什麽,唐十一忽兒不見了。
挹婁歎了一口氣,就往自家的門口走去。
挹婁的額呢先看到他的,就走了過來,問挹婁,“你這是抱個啥呀?”
挹婁回道,“人唄,沒看到有胳膊有腿兒的嗎?”
他額呢從挹婁懷裡把那個小丫環接了過去,一看是個和挹婁般搭般的小閨女,就問,“這怎又抱回來一個?家裡有倆了,還不夠啊?”
挹婁說,“啥呀,不是那麽回事兒……”
他額呢問,“那是怎回事呀?”
艮莉和軟風聞風跑了過來,扒扒喳喳地在挹婁他額呢的懷裡看,軟風說,“這回來個小三兒,夠局勢了。”
艮莉看看軟風,問道,“那咱倆誰是老大?”
“誰先來的,誰就是老大唄。”軟風說。
“不行,”艮莉說,“誰先誰後,哪能分得那麽清?”
“那你說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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