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綺妍、挹婁、庫麗三人騎上馬,帶著闊力,出了上股台城。 一路上,早起晚歇,一路小跑著,追趕著尉仇台他們。
當然,綺妍時刻沒有忘記培訓庫麗,把庫麗培訓得說話委婉如鶯,走路如風擺楊柳,看一看,男人頓失三魂;笑一笑,英雄一下子就少了七魄。
更有甚者,這一路上,她都是和綺妍同床而眠,綺妍把從昌倡學來的魅.惑男人的獨門絕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庫麗。
其實,綺妍也曾經這樣訓練過暖雪,但,人妖有別,暖雪就是怎樣聰慧好學,骨子裡也透露出那種屈辱與不甘,難免反映出一種悲戚。而庫麗則不然,她什麽都能夠欣然接受,讓她著著點邊兒,她就能發揮到極致。
綺妍歎喟道,“真真是蘇妲己(商紂王王后)在世呀!”
到了第四天的傍晚,他們到了玄菟城。
玄菟城,就是現今的撫順。公元前82年,西漢王朝把帝國的東北軍事行政管理機構玄菟郡設在這裡。公孫淵一族就發跡於此。
公孫淵的祖父公孫度就從這裡成長起來的。
公孫度的父親公孫延,逃官到了玄菟郡,把家就安在了這裡。善於鑽營的公孫度在這裡做了郡吏,就是一個小科員。
當時玄菟太守公孫琙的兒子公孫豹年方十八,卻因一場大病少年而逝。
公孫度少時也叫公孫豹,又與公孫琙的兒子年齡相仿,公孫琙一見到他,就很喜愛,送他去學習,並為他娶了妻。後來又向別人舉薦,讓他擔任漢朝的尚書郎。由於他善於鑽營,不久,又升任為冀州刺史,可是,好景不長,因妒忌者的謠言,旋即被罷免。
同鄉徐榮是董卓手下的中郎將,他推薦公孫度做了遼東太守。
但因公孫度是從玄菟郡的小官吏發跡的,所以遼東郡的人都很瞧不起他。在這之前,遼東屬國的公孫昭為鎮守襄平的縣令,他讓公孫度的兒子公孫康擔任伍長。
可是,公孫度一上任,就將公孫昭抓了起來,在襄平市面上將其鞭打而死。
郡中豪門望族如田韶等家,與公孫度無怨無仇,卻都被他找借口殺了。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有一百多家,郡中人個個驚恐萬狀,畏懼他的銀威。
他又東征高句驪,西征烏丸,威震海外。最後,趁中原大亂,把玄菟郡並入遼東郡的版圖,玄菟城劃歸遼東郡所有。
——這些,綺妍和挹婁都不知曉,綺妍只聽尉仇台說玄菟城是公孫康的老家,尉仇台送懷了公孫康孩子的女兒,就是送到玄菟城,上公子公孫淵也是出生在玄菟城。尉仇台說,玄菟城是公孫家的福地。
眼看著天就黑了,綺妍說咱就在這座公孫家的福地城歇了吧。
於是,三人騎馬緩步走進玄菟城。
先找吃飯的飯館吧?綺妍說,咱往城裡走走,吃完了飯,找下榻處也方便。
挹婁和庫麗無不應承。
三人沿著玄菟大街往裡走,就看到沿街飯鋪門口都掛著紅布幌子——用繩子吊起一個圓盤,圓盤的周圍系一圈著紅條子,這些紅布條子,迎風招展,好不熱鬧。有的人家掛一個,有人家掛兩個,有的人家還掛四個。掛最多是六個,在門前呼呼啦啦,飄飄展展的,好不招搖。
綺妍對挹婁和庫麗說,“這可能就是尉仇台說‘掛幌兒’吧?”
“掛那玩意幹啥?”挹婁問,“還都掛的不一樣,那是為什麽?”
綺妍笑了,“據尉仇台說,
掛幾個幌子,可是有講。掛一個的,只是一般‘打尖’的小店,裡邊買餛燉、面條,煎餅果子,生熗小菜——也就是給走長途的,餓極了,進到裡邊,看有什麽,抓起來就往嘴裡塞,解餓。不一定到飯時,隨便什麽時候你餓了,進去就能吃到東西,要不怎麽說是‘打尖’呢?相對食客來講,這樣飯鋪裡的飲食也便宜,三個錢、五個錢就能吃一飩飽飯;掛兩個的,有點講究了,主食除外,裡邊還有各種炒菜,炒菜裡還放有肉,就是說,兩個幌的,是城裡有點小錢的人光顧之所,就是趕路程過往的客人,也不是一般的客人:懷裡一定揣著充足的銀兩,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時間吃飯。一般是晚上,點幾個炒菜,燙一壺酒,滿足肚腹,也解解乏。” “那些個幌的呢?”挹婁問,“有什麽講究?”
挹婁指的是四個幌。
綺妍又笑了,她說,“四個幌的,可就大扯了。那裡邊,煎炒烹炸咕嘟燉,啥都有。中原的幾大件,都是全的,紅燜肘子清蒸魚,滑溜熊掌燒河狸……”
“等等,等等,”挹婁說,“熊掌是啥玩意,和匣子(熊)有關系嗎?”
“就是匣子巴掌。”
“啊!”挹婁大怒, “他們敢吃匣子巴掌?!那匣子還能活了嗎?”
看挹婁怒成這樣,綺妍擔心挹婁一會兒為此事鬧起來,就詭稱道,“不用把匣子的巴掌砍下來,匣子就在跟前,食客們吃熊掌實際是舔熊掌,要不怎麽叫‘滑溜熊掌’呢?有的時候把匣子舔的‘咯咯’笑。”
庫麗在一旁先自“咯咯”笑起來。
挹婁想想,想一下自己的手要是被這個舔一口,那個舔一口,也難免不癢癢,難免不笑。就也笑起來。
挹婁說,“那一定是匣子的竹子(兒子;孩子),要是額呢(母親)匣子,那麽老大個個,不把他們的鋪子壓塌了?”
“是呢。”綺妍迎合道。
庫麗再也無法忍住了,在馬鞍上就前仰後合地笑起來。
“呔!”綺妍斥她,“有點兒淑女的樣子!”
庫麗一下子止住了笑,抬起手背,半掩住口,衝綺妍狐媚地一笑。這一笑,把綺妍笑得再也無法忍住了,也前仰後合地笑起來。
“呔!”庫麗學著綺妍的口氣說,“有點兒淑婦的樣子!”
她這一說,綺妍更笑得厲害了,把她坐下的馬,都笑得刺棱刺棱的。
挹婁連忙催馬上前,俯身抓住綺妍馬的韁繩,他怕綺妍把她的馬笑毛了,帶著她可大街瘋跑那可怎整?綺妍就講過,一次,她笑大發勁兒了,她坐下的馬,帶著她跑出去二十多裡,最後累得跑不動了,才算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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