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賣的收入倒是不錯。”王禹好奇地問道:“都是些什麽貨物呀,要送到什麽地方?” 賺錢的生意,王禹是從來不會放過的。保鏢而已,又不需要什麽本錢。
“貨物倒不是特別的名貴,不過是送到黑虎山,跟東北邊的人交易。”張傑說道。
“送到黑虎山......”王禹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了,這顯然是跟女真人交易。王禹淡淡一笑,說道:“黑虎山這個地方,我倒是聽說過,一路之上,好像沒什麽搶匪吧,需要派人護衛嗎?”
“若是大的商隊,有個上百人護衛,搶匪倒是輕易不敢動手。可若是小的商隊,護衛的人也少的話,必然會有搶匪冒出來。這些客商,都是些零散客商,湊在一起才敢上路。他們帶來的,多是一些普通的力工,如果遇到搶匪,根本不敢一戰,只有逃命的份。所以,這才想請本地的大豪出手幫襯一二。能夠長期合作的話,王老板的收益絕對不會少了。”張傑微笑著說道。
“要是這麽說的話,價格方面咱們就得談談了,不管是否遇到搶匪,我都要兩成,你看怎麽樣?”王禹說道。
張傑皺了皺眉,琢磨了一會才說道:“王老板既然如此豪爽,那我就答應王老板,希望咱們能夠合作成功。”
“咱們什麽時候出發呀?”王禹問道。
“這些東西不宜留在遼陽太久,自然是越快越好。”張傑說道。
“那也行,不過我也需要準備一下,那咱們就三天后出發吧。到時候,你提前通知我一聲,咱們找個地方集合,一同出發。”王禹說道。
“好,就這麽定了。”張傑衝王禹抱了抱拳,又道:“王老板,我沒有別的事了,這就告辭。”
“我還有事,就不親自相送了,王亮,代我送一下張先生。”王禹對王亮做了個手勢。
王亮當即起身,送張傑出去。
王禹跟著看向斜對面的劉長河,說道:“長河,找個機靈點的跟過去,看看他去什麽地方。”
“好。”劉長河這就答應,立刻安排人去跟蹤張傑。
劉長河的人走了,王禹淡淡一笑。
這功夫,一旁坐著的屈雲潮突然開口說道:“當家的,我看這其中好像有詐。”
“怎麽講?”王禹看向屈雲潮。
“你剛剛佔了這裡,名頭也沒說如何響亮,怎麽會突然有人找上門來,請你保鏢,押運貨物和女真人交易呢?而且女真人也不是傻子,先後派出去交易的人,都是有去無回,肯定得派人調查。現在這麽巧,張傑請您幫忙押運,搞不好是女真人設好的陷阱,要把咱們引到黑虎山,來個一網打盡,好報仇雪恨。”屈雲潮直截了當地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呀。”“這事咱們可得再琢磨琢磨。”“千萬別找了他們的道兒。”......
吳大錘、宋三刀等人都覺得屈雲潮說的在理,於是紛紛提醒王禹。
“哈哈哈哈......”王禹大笑起來,爽朗地說道:“我豈能看不出來這裡面的貓膩!但是這些女真人也太可笑了,我王禹難道還真的會往這陷阱裡面跳麽!保鏢、押運,咱們兄弟幾時乾過這種沒出息的買賣呀?老子又不是開鏢局的!他不是說,有價值幾萬兩的貨麽,咱們直接把那些貨都給吞了,還去什麽黑虎山呀。”
“老大高明!”“對呀!去他娘的黑虎山呀,咱們直接把這批貨給劫了,不就完事了。”......眾人見王禹這般說,
全都興奮起來。 說真的,搶劫這種事,乾長了的話,真挺過癮的。錢來得快,還不需要什麽本錢。在他們看來,那批客商簡直就是送到嘴邊的大肥羊呀。
“兄弟,要是人手不夠,大可以叫上我。”毛承祿這時說道。
“哥哥,這點小事,我這邊的人就辦了,殺雞焉用宰牛刀。”王禹笑道。
張傑是個十分狡猾的人,似乎料到王禹會派人跟蹤他,回城之後,他就直接回家了。但是到家沒多久,從他的家裡,就先後出來幾個家丁。
負責跟蹤的人,也不知虛實,便沒有跟著這些家丁,而是守在門外等著,卻一直不見張傑再出來。
其中一個家丁,來到了稅監衙門的後衙,隻將一個信封,裹著石頭丟了進去,然後離開。
佟養性與高公公正坐在一個房間內喝茶,這功夫,那跟班的漢子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
“公公、大人,張傑那邊有消息了。”說著,漢子就來到佟養性的面前,將信封交給我佟養性。
佟養性抽出裡面的信紙觀看,信的內容很短,佟養性很快看完,便興奮地將信紙捏成一團。
“哈哈哈哈......王禹這小子答應了!”隨即,佟養性朝高公公一拱手,說道:“公公,末將這就要趕回去,向汗王複命,派人前往黑虎山截殺王禹。這邊還請公公盯著,要是王禹劫了貨物之後,沒去黑虎山,就派人抄了他的家,把那些貨給抄出來,直接釘死他!”
“放心好了,這件事就包在咱家的身上!”高公公也是興奮地說道。
他已經恨透了王禹,恨不得將王禹碎屍萬段。先前沒有合適的理由,又調不出兵馬來。眼下終於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他可不擔心李懷信還敢包庇王禹。
佟養性即刻離開遼陽,飛馬趕往撫順。
三天后,王禹按照先前和張傑的約定,帶著二百多號人,在城外十裡處與張傑匯合。
張傑這邊確實有不少客商,但是隨從都不對,加在一起才一百來人。而這些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武夫,不過就是些乾活的。
王禹的人一看到這幫人,心中都是暗自高興,他們已經將這些人當作待宰的羔羊。
想想也是,王禹這票人,連韃子都敢殺,更別說對付這百來號人了。
遼門貨行旁邊的酒樓。
這裡好像已經成為曹先生的據點,幾乎無時無刻都在這裡。上午的時候品茶,到了飯口上就吃飯。
此刻的曹先生正在喝茶,顯得十分悠然。在他身邊,還是坐著祝鶴揚、葉三娘和火龍三個人。
驀地裡,有人跑了進來,躬身說道:“啟稟大人,剛剛得到消息,王禹帶著二百多人離開南門山,前往遼陽東北方,與一些客商匯合,看樣子是充當護衛,護送這些客商前往東北邊。”
“嗯?”曹先生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嘀咕道:“這小子怎麽還改行了。”
“誰要是請到當保鏢護送貨物,那豈不是倒了霉,簡直是羊入虎口。”火龍在一邊隨口來了一句。
王禹的所作所為,這幫人都是清楚的,簡直就是土匪。讓土匪當保鏢,不就等於讓狼幫著放羊麽。
“對呀!”曹先生聞聽此言,心頭一凜,說道:“這裡面有古怪。王禹在遼陽這裡,好像沒什麽名氣,什麽商人會請他當保鏢呀。”
“屬下不知。”來人說道。
“繼續給我盯著,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曹先生說道。
“是。”那人答應一聲,這就要離開。
“等等。”可不能這人出門,曹先生又抬起手來,說道:“這件事恐怕非同小可,我看,咱們還是親自去瞧瞧吧。”
王禹一行護衛著商隊,浩浩蕩蕩的朝黑虎山方向進發,白日裡王禹也沒稀罕跟他們動手。路上就是正常行進,走的也不快,一天下來,走了差不多六十裡。
天黑下來,那些乾活的人紛紛躺下睡覺休息,由王禹的人負責守夜。夜班三更,呼嚕聲四起,王禹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手下的人,都沒睡覺,全在等他發號施令。見老大起來,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兵器抄出了兵器。
“除了張傑,其他全部殺光!”王禹淡淡地說了一句,將手往下一劈!
大家夥就等著王禹一聲令下呢,現在終於發話了,那還客氣什麽。
因為不是正面交鋒,他們也不什麽動靜,掄刀就朝附近的人砍去。
基本上是一刀一刀。 可憐那些商人和夥計,在睡夢之中,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做了刀下亡魂。
這一票買賣,乾的是相當麻利,王禹這一邊,半點損傷都沒有,就把所有的人全部乾掉。
王禹跟著下令,打掃戰場,清點貨物。然後又問了一句,“張傑在哪?”
“張傑?”手下的人互相瞧了瞧,沒有一個回答的。
“人呢?”王禹的眼珠子馬上瞪了起來。
“我們這邊沒看到呀。”吳大錘說道。
“我們這邊也沒看到。”宋三刀搖頭。
“我們也沒看到。”劉長河說道。
“都沒看到?他不是跟咱們一起來的嗎?”王禹怒聲說道。
“真沒看到。”......手下的人一臉無辜地說道。
“剛剛好像也沒見到有人跑掉!給我挨具屍體檢驗,就算是死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王禹厲聲說道。
眾人馬上查找。可是找了半天,終於有人喊道:“屍體在這!”
王禹尋著聲音趕了過去,只見張傑躺在草叢中,人已經死了。
“誰乾的?我不是說過,要留下他的活口嗎?”王禹不滿地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
手下的人紛紛說道。
王禹蹲下身子,看了一下張傑的屍體,小腹上挨了一刀,一刀致命。不過這刀口不寬,好像是匕首所為,並非手下人所用的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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