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王禹一瞧,出來的竟是毛承祿。當初在軍營裡面,他和毛承祿、雷虎三人惺惺相惜,此刻見面,王禹也不惜大喜,笑著說道:“原來是毛大哥!” “兄弟,你怎麽到遼陽來了。”毛承祿來到王禹面前,抱住王禹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咱們找個地方邊喝邊聊如何?”王禹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咱們走。”毛承祿拉住王禹的胳膊。
眼下想找豔魅兒的哥哥秦國彰也找不到了,秦國彰去了沈陽,只能另想辦法。不過毛承祿是朝廷將領,雖然級別不敢,但肯定比他王禹能說上話。
豔魅兒也知道,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只能指望王禹再想辦法。
一行人來到集市,看到有一家酒樓名叫陽春樓便走了過去。在酒樓外面,有一個擺攤賣鴿子的,標價是五錢銀子一隻。
王禹也沒當回事,就打算直接上樓,卻聽有人說道:“你這鴿子怎麽這麽貴呀?竟然要五錢銀子,怎麽不去搶。”
“大哥,我這鴿子是信鴿,培養了很久,遇到什麽事情想要送信的話,十分便捷。”賣鴿子的後生說道:“若非老母生病,我絕不會舍得將鴿子拿出來出售。”
“信鴿有什麽用,還不是人吃的。”那人不屑地說道。
“那你可不懂了,信鴿很難訓練……”後生趕緊解釋。
可那人根本不聽,只是不耐煩地說道:“兩錢銀子一隻,我買五隻,你賣不賣?”
“這……”後生露出滿臉的為難之色。
王禹一聽說是信鴿,立刻想到了飛鴿傳書,這東西只是在小說和電視裡看到過,並沒有切身處地的體驗過。現代社會,通訊發達,根本用不著飛鴿傳書,不過在這裡,如果真的管用的話,倒是不錯。
於是王禹開口說道:“這位小哥,你的這些信鴿如果真如你所說,確實是能夠送信,五錢銀子一隻倒也不貴。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
“你放心吧,肯定有用,我曾經試驗過。”後生肯定地說道。
“若是這樣,那你的這些鴿子我全都包了,剛聽你說,你是因為老母生病,才不得已將信鴿出售,不知道給你母親治病,需要多少銀子?”王禹問道。
“差不多需要十兩。”後生無奈地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王禹又問道。
“我叫王順。”後生答道。
“正好我也姓王,我就認你這個兄弟了。”王禹從懷裡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交給吳三錘,說道:“三錘,你拿著銀子跟他走一趟,如果他家裡確實如他所說,老母生病,就幫他安排一下,給母親治病。”
“是。”吳三錘答應。
王順則是激動不已,連聲道謝,“謝謝大哥。”
“不用客氣。這些信鴿,我暫時用不上,由你幫忙照料。”王禹說道。
“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照料。”王順說道。
王禹這就讓吳三錘跟著王順回家,他和毛承祿、王亮、豔魅兒三女進到酒樓,點了些酒菜,開始吃喝。
席間王禹少不得將豔魅兒哥哥的事情跟毛承祿講述一番。看毛承祿這邊能不能有什麽辦法。
毛承祿聽了之後,說道:“這種事情,倒也不難,主要就是花錢,但得找對人。要不然這樣,等會我回家之後,問問我義父,他的人脈廣一些,應該能夠找到人。”
“如此就多謝毛大哥,需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盡管開口。”王禹笑道。 “老弟能有這般口氣,想來分別之後,混的不錯。我就說老弟並非池中之物,今日一瞧果然如此。”毛承祿說道。
豔魅兒見哥哥的事情有了著落,也是十分高興,舉杯給毛承祿敬酒。
喝了一會,吳三錘回到酒樓複命。
他按照王禹的指示跟著王順回家,果不其然,王順的母親重病,家裡已經沒有什麽可變賣的東西了,只剩下這點信鴿。吳三錘幫著王順張羅了一下,另外還從自己腰包裡掏出二兩銀子幫助王順過日子。
王禹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也給他錢呀?”
吳三錘說道:“反正我覺得老大您想要幫他,那日後肯定有用到的地方,那我就好人做到底。”
王禹哈哈大笑,稱讚了吳三錘一番,讓他入座趕緊吃飯。
酒過三巡,豔魅兒因為牽掛著哥哥,打算今天晚上就去毛承祿家裡拜會毛文龍。
但是這麽多人上門,總得帶一些禮物,豔魅兒提議,樓下就是集市,不如由她下去采購一些。
王禹認為這也是應該的,便打發王亮和吳三錘跟著三女一起下樓,幫著拎東西。他和毛承祿再在樓上聊一會。
兩個人都是直爽的漢子,聊得也是投機,不知不覺都忘了時間。
這檔口,王亮突然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了上來,急切地叫道:“大哥,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王禹問道。
“我們在街上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惡少帶著人把我們給攔住,硬是要把嫂子他們搶走。三錘哥跟他們打了起來,我見情況不妙,就趕緊回來報信。”王亮連忙說道。
“混帳!”王禹一聽這話登時就火了,這可真是在老虎頭上拍蒼蠅。
王禹立刻下樓,遇到小二,直接丟了一錠銀子結帳。
毛承祿現在也怒了,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欺負自己的朋友媳婦,什麽人這麽大膽子呀。
三個人快步下樓,出了酒樓,由王亮引路,直奔事發地點。
快到街口的時候,王禹就聽到叫喊的聲音。其中有小丫頭秦雙的驚呼聲,有吳三錘被打的痛呼之聲。
周邊倒是沒有幾個看熱鬧的,路人都躲出老遠,王禹很快就看清局勢。有三個人正在圍毆吳三錘,吳三錘被打倒在地,嗷嗷亂叫。另外,還有兩個小子已經扯住了豔魅兒和阿景,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人,正抓住秦雙的手。
王禹見狀,哪有心情去問對方是幹什麽,幾步搶了過去,來到那公子面前,直接就是一腳,踹在那廝的小腹之上。
公子好似殺豬般叫喚一聲,立馬摔倒在地,連帶秦雙被他扯倒。
兩個拉住豔魅兒和阿景的小子,見有人竟然敢打自家公子,趕緊放下二女,朝王禹撲來。
王禹什麽身手,加上喝了酒,正在氣頭上,出手便是重傷害。
“砰砰”兩聲,這兩個小子就被王禹一拳一腳打出去老遠。
毛承祿和王亮已經趕到,王亮自然白費,但是毛承祿絕對是硬茬子。三拳兩腳就把圍毆吳三錘的三個人打倒在地。
王禹見所有的人都被打倒,一步搶到那公子面前,一把扯起公子的衣領,將人拽了起來,他二話不說,是左右開弓,大嘴巴子跟不要錢一樣,就往公子的臉上招呼。
“啪啪啪啪啪……”
王禹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只打的那公子是暈頭轉向,腮幫子腫起老高,嘴裡直往外淌血,牙齒都打落好幾顆。
“他瑪的!老子不出去欺負人,竟然還有人敢欺負我的女人!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呀!”王禹怒聲叫道。
公子被打的話都說不出來,公子的那五個手下見王禹好似凶神惡煞,根本不敢吭聲。
就在這檔口,有七八個士兵從前面的路過拐過來,一看有人當街打架,立刻衝了過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大聲叫道:“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當街動武!”
毛承祿見到官兵,倒也不慌,直接報號說道:“我是遊擊將軍呂義標下把總毛承祿!”
然而,那公子的一個手下此刻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說道:“軍爺,我家公子是高公公的義子唐振,這些人竟然敢毆打我家公子,實在是目無王法!”
一眾官兵在聽了毛承祿字號之後,本想打個招呼就走,此刻一聽到這小子的說辭,立時一驚。
那領頭的士兵馬上叫道:“是哪個高公公?”
“是遼東稅監高公公!”那小子趾高氣昂地叫道。
剛剛他被王禹打趴下的時候, 都不敢起來,現在精神頭別提有多足。
這小子的話,王禹聽的清楚,雖然他不知道那廝嘴裡稅監高公公到底是何許人也,但這家夥肯定是個太監。在明朝時期,太監可是很牛X的,王禹深知這一點,他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這般來頭,看來麻煩不小。
王禹的手一松,那公子立刻摔倒在地,已然人事不省。他的爪牙慌忙上去攙扶。
領頭的士兵看向毛承祿,說道:“把總大人,事關重大,請贖小人不得已不公事公辦。”
跟著他把手一揮,大聲叫道:“全部拿下!”
他身邊的士兵有的亮出刀來,有的直接用手中長槍將王禹幾個人給指住。
毛承祿自然知道高公公是何方神聖,心中也是叫苦,實在想不到王禹竟然惹了這樣的人物。
他略一琢磨,說道:“幾位兄弟,請問你們是哪裡的人馬?”
“我們是都指揮使司的。”領頭士兵還算客氣地說道。
“家父和都司路大人有些交情,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個面子,讓我先回家裡一趟。”毛承祿說道。
大家都是遼東的軍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打人的也不是毛承祿。領頭士兵說道:“大人要走也行,但請將腰牌留下,小人回去也好向我家大人有個交代。”
“這是應該的。”毛承祿馬上將腰牌接下,交給了那領頭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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