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內,又是飲酒,又是贈詩,氣氛達到了高潮。 大家夥都十分的高興,王禹將豔魅兒留下,讓她在側彈琴助興,更是讓眾人連連叫好。
豔魅兒長得漂亮,字寫的娟秀,琴彈得也好,曹化淳少不得還要誇讚,說王禹和豔魅兒真是珠聯璧合,郎才女貌,英雄陪美人。
這話聽在葉三娘的耳朵裡,讓葉三娘很是不爽。她眼珠子一轉,心中冒出個主意,突然站起來說道:“大人,琴聲雖然優雅,可無歌舞助興,似乎還是有所欠缺。屬下不才,毛遂自薦,想要舞劍助興。”
“好呀!”曹化淳馬上答應。
“遵命!”
葉三娘答應一聲,就拔出佩劍,舞了起來。
王禹一看她舞劍,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呀。印象中,但凡主動提出要舞劍的,好像總沒什麽好事。
他有心阻攔,顯然也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三娘舞起來。
王禹的武功自不必說,穿越前是武打替身,就算是花架子居多,也算是比較厲害了。參加個武術表演都沒有問題,現在跟盜門二老學了更為實用的招數,打起來更是誰也不懼。
可是眼下看到葉三娘舞劍,片刻之後,也不禁暗暗叫好。
舞劍也屬於表演,但是身段要好看,這樣才能婀娜多姿,讓人陶醉。
就好比項莊舞劍和虞姬舞劍,項莊這大體格子,舞劍能有什麽看頭呀,除了砍人,根本起不到助興的效果。
此刻的葉三娘,雖然還是男裝打扮,但終究是女兒身,身段優美,舞起劍來,也是賞心悅目。王禹可以肯定,自己要是上去舞的話,絕對是貽笑大方。
葉三娘先前還是在酒桌旁翩翩起舞,可隨著腳步移動,她距離酒桌是越來越遠,距離一旁彈琴的豔魅兒是越來越近。
她長劍揮舞,在豔魅兒旁邊慢慢穿插起來,好似穿花蝴蝶。王禹感覺到不好,這葉三娘應該是沒安好心,事實證明,但凡主動提出舞劍的,十有八九都是沒安好心。
不過,葉三娘也就是在豔魅兒的四周穿梭,並沒有什麽過份的舉動,你現在打斷她,顯然不妥。再者說,大家都是朋友,葉三娘還真敢對豔魅兒下殺手,應該也不太可能。所以,王禹只能靜觀其變。
豔魅兒自然看到葉三娘湊了過來,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娘娘腔沒安好心。但豔魅兒不為所動,仍是專心致志的彈琴。
突然間,葉三娘來了一招醉酒提壺力千鈞,這本是醉八仙拳的一招,她用劍舞來,更是好看。緊接著,她背朝豔魅兒,身子向後一傾,幾乎是快要躺到琴上,手中長劍指向飯桌那邊,右腳高高抬起,臉上帶著微笑,看向豔魅兒。
如此架勢,大有調戲的意味,但她是女的,那也就算了。豔魅兒視而不見,繼續彈琴,葉三娘身子拔起,又是一招彈腰獻酒醉蕩步,搖晃間來到葉三娘的身側,身子猛地向琴上倒去,卻又是恰好沒有砸上去,扔給豔魅兒留出彈琴的空間。這姿態,更是赤裸裸的調戲無疑。
不過她身姿實在是太美了,即便有輕薄的味道,竟還是那麽的優雅。
王禹知道豔魅兒是女人,但不熟悉的人,並不知道,心中都在嘀咕,這什麽意思呀,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整這個,也太不給王禹面子了吧。
旋即,葉三娘身形再動,一連虛刺了幾劍,緊跟著她再一轉身,竟是一劍朝豔魅兒刺去。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是大驚,有的甚至還叫出聲來。
王禹為之一震,登時站了起來,可已經晚了,葉三娘一劍從豔魅兒脖頸旁穿過,帶下了幾根青絲。 豔魅兒也嚇了一跳,手指一抖,就聽“啪”地一聲,琴弦斷了一根。
“哈哈哈哈......”葉三娘大笑一起,朝豔魅兒一抱拳,說道:“多有失禮,還望王夫人見諒......”
說完,她就轉身朝酒桌這邊走來。
曹化淳面沉如水,先是不悅地看了葉三娘一眼,這丫頭的心思,他哪能不清楚。曹化淳隨即笑著說道:“賢弟,三娘太過失禮,愚兄在此向你和弟妹道歉。”
他馬上端起酒杯。
葉三娘撇了撇嘴,橫了王禹一眼,也拿起酒杯,有點不情願地說道:“我剛剛沒收住,不好意思了......”
王禹心中暗說,這女人呀,真是沒法理論。他哈哈一笑,說道:“都是自己人,三娘也是為了舞劍助興,曹兄何必這般。”
跟著,他看向豔魅兒,說道:“魅兒,過來坐,一起喝上幾杯。”
豔魅兒雖然剛剛被嚇了一跳,此刻也緩了過來,她落落大方的來到王禹旁邊坐下,倒了一杯酒,同王禹一起回敬了曹化淳一杯。
這是酒宴上一個小小插曲,但在這之後,豔魅兒卻是有意無意地經常看向葉三娘。她現在已經知道葉三娘是女人了,所以目光中似乎帶著一些饒有興致的味道。
葉三娘剛剛還調戲人家,動手去刺,可是現在,卻是被豔魅兒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現在其他的人也都知道葉三娘是女人了,自然不會把剛剛她調戲豔魅兒的事情當回事,氣氛很快緩和,變的其樂融融。
這一晚,大夥喝的很是盡興,王禹留曹化淳等人府上下榻,他自然是要到豔魅兒的房間過夜。
回房的時候,小丫頭秦雙竟然沒睡,不過也是睡眼惺忪,顯然是姐姐沒回來,她自己睡不著。等見到姐姐,這才放心的閉上眼。
豔魅兒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幫王禹寬衣,隨即就被王禹給抱上了床。
二人先是親蜜了一會,豔魅兒突然小聲說道:“夫君,我看那個叫三娘的女人,好像對你有意思。”
“為什麽會這麽說?”王禹問道。
“女人的直覺唄。她是故意調戲我的,還是故意刺我的,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豔魅兒在王禹的耳邊說道。
“她是東廠的,是曹公公的人,我就是一個土匪,跟她挨不上邊。”王禹解釋道。
“你這麽想,人家卻不會這麽想。我看她武功不錯,也能幫上你,要是你喜歡的話,不如就把她留下來......”豔魅兒柔聲說道。
“算了吧,高攀不起。”王禹故意調笑道:“好魅兒,是不是吃醋了呀。”
“我才沒吃醋呢,我看是她吃醋了才對。”說著,豔魅兒的一條腿已經壓到了王禹的腰上,柔媚地說道:“你都在我的床上了,我需要吃她的醋。再者說,喜歡你的人多,才說明我有眼光呀。”
王禹摟著豔魅兒,一隻手輕撫著豔魅兒的發梢,心中卻不自覺地想起了葉三娘。雖然沒見過葉三娘女裝的樣子,可看那清秀的模樣,活脫脫一個美男子,若是穿上女裝,也絕對是一個俏佳人。自己當初就曾調戲過她,結果今晚可好,她竟然調戲起自己的媳婦來。
如果說葉三娘真喜歡上了自己,把她收下也是很不錯的。可這話怎麽說呀,王禹還沒在明朝泡過妞呢,總不能向曹化淳提親吧。
見王禹不說話,豔魅兒估計王禹是想到了葉三娘。她也不說話,只是在王禹的懷裡撒起嬌來。一隻手臂來王禹的身上來回滑動。
王禹被豔魅兒整的有點心猿意馬,考慮到葉三娘明天就要跟曹化淳走了,自己也不便強留,跟著曹化淳去京城,這事還是算了吧。
他隨後捏了下豔魅兒的耳朵,調笑地說道:“你這個妖精,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你。”
“誰怕誰呀。”豔魅兒說著,身子一翻,乾脆主動壓到王禹的身上。
這一夜,又是驚濤駭浪。
早上的時候,豔魅兒的身子軟綿綿的,根本不願起來。
王禹也不願起來,只是今天曹化淳他們就要離開,王禹還是在雞叫之後起床。豔魅兒見他起來,便想要起身服侍他穿衣服。王禹瞧著她那迷離、懶洋洋的樣子,讓她不用起來了。
家裡還有其他的丫鬟,伺候王禹洗漱這種事,其實豔魅兒不做,也有人會做。只不過豔魅兒已經習慣每天早上伺候王禹穿衣、洗臉。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正常情況下,秦雙也應該起來了,可是今天小丫頭竟然還在呼呼大睡,並沒有起來。
王禹也沒招呼她,獨自到院裡洗漱。早飯的時候,是在前院和曹化淳等人一起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王禹的臉上掛著倦色,雖說昨天在大片嶺一場大戰,想來也不至於現在都沒緩過來。
吃罷早飯,曹化淳等人告辭,王禹親自相送,一直將眾人送到官道之上。
曹化淳一行朝錦州方向走去,李懷信和毛文龍、毛承祿則是去遼陽,李克安前往海州衛。
待眾人都走了,王禹的身邊也就只剩下雷虎、宋三刀等人了。
王禹本來是叫雷虎好好休息的,可毛文龍、毛承祿都是救他的人,怎麽也得送一下。
眾人這就要返回府上,可剛一轉身,卻聽前面有馬蹄聲響起。轉頭一瞧,是一個黑衣人騎馬從曹化淳他們離開的方向飛奔而來。
王禹琢磨著,是不是曹化淳還有什麽事,等黑衣人靠近,王禹這才看清,騎馬飛奔而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葉三娘。
他知道葉三娘恐怕是有話想跟自己說,便開口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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