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日月緊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奈何光線太暗,自己的視力又太差,只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慢慢向自己靠近。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是幸男來了嗎?這麽久了才來看我這老頭子啊……咦?感覺不對啊……你是……誰啊?怎麽會來到這裡?”
日月舉起了手中的那顆熒光石想要看清楚來人。
一個披頭散發、須發皆白的老人向著日月一步步走來。他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長袍,長袍之外還披著斜跨在單肩上的長法袍,類似袈裟一般。
讓日月吃驚的是,他面部本該有眼睛的地方隻留下了兩個黑黑的空洞,眼眶扭曲變形,樣子甚是可怖。
日月心中一驚,在這裡能見到人是好的,但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敵是友,於是試探的回答:“你,你好。我一不小心落入了山洞中,受了傷……”
老人又向著日月走了幾步,突然表情一變,變得有些激動,蒼老乾枯的臉部都扭曲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讓日月心中一沉,要是這家夥對自己不利那自己就完了。不過就算日月沒遇到這人,也會死於黑暗的山洞中,反正都是死,日月心裡也就暫時鎮定了。
“我只是一個小孩子……老伯伯你是誰啊?”日月頗為虛弱地問道。
老人並沒有回答日月的話,反而一步步靠了過來,黑洞洞的眼眶仿佛能看見日月一般,他‘看著’日月說道:“噢?白眼?能感覺到白眼的存在……真的是白眼!謔……”
“呃~~~老伯,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日月說著,警惕地往後面縮了一下,心道:“為什麽?這人知道我有白眼?他要幹什麽?”
老人沒有回答,依舊說著話,仿佛在自言自語:“不會有錯的,是白眼!只是受損很嚴重,所以一開始我才沒感覺到……”
“貌似他能感知到我白眼被封印破壞了!他到底是誰?”隨著老人越走越近,日月也吃力地向後爬去,直到緊貼著牆壁,他確實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老人走到日月跟前,又說道:“嗯?不對……還有一雙白眼……這是……好高的純度……純淨的白眼……白眼的王子嗎?……”
“怎麽回事?!他居然可以感覺到日新的眼睛!”日月心中一驚,那可是封印在卷軸裡邊的呀,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老伯!你到底是誰!你再不回答,我可就不客氣了!”日月說著,盡量保持著鎮定,已經在想辦法調用身上剩下的查克拉,可惜日月已經虛弱無力到沒有查克拉可以調用了。
老人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問道:“孩子,你是日向家的人吧?是幸男派來的嗎?”
“額?誰是幸男?”日月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是日向家的人。”自己的白眼都被他知道了,身份還用掩蓋嗎?
“哦,不是幸男派來的,那你是個日向分家的人吧?哈哈哈哈!”老人大笑了起來。
“老伯,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怎麽知道的?”日月很吃驚問道,連疲憊都忘記了。
老人停止了大笑,態度溫和了許多,指著日月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日向日月,是日向分家的人。馬上就要滿7歲了。”日月慢慢地回答道。
“你怎麽會來這裡?你的眼睛怎麽回事?你身上怎麽有宗家的白眼?”老人繼續問道。
“老伯,你問我這麽多問題……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啊。”日月說道,
這時日月的肚子又叫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餓了吧,孩子。我這裡有吃的。”老人伸手在身上到處摸索著,一會摸摸肚子,一會摸摸腰帶,一會又把手伸進了法袍之中撈著。
日月看得一陣惡寒:“這老頭,他想給我吃什麽?該不會是個老變態吧……”
“找到了!”老人摸了半天從法袍中摸出一塊石頭,然後他把石頭按在牆上,平淡無奇的牆上突然出現了一陣查克拉流動,綠色的光影在牆壁上流動著浮現出一個術式來,接著術式消失,光禿禿的牆壁上一個暗門打開了。
老人走了進去,不一會而拿著水和麵包,還有一些野果子出來。
“給!吃吧!”老人將東西遞給日月,日月接了過來,老人自己又拿了一些,坐在石凳上,開始吃了起來。
看著老人沒有什麽惡意,日月也抓起食物吃了起來,現在自己沒有反抗能力,他要害自己根本沒必要給自己吃的,既然沒惡意那還擔心什麽。
日月狼吞虎咽地啃著麵包,這麵包看起來擺了挺長時間了,有點乾,但是餓了不知道多久的日月吃著可香了。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老人說道:“孩子啊,你可以叫我宗老。”
“好的……宗老。”日月心想:“宗老?好奇怪的名字啊……”
“嗯。”宗老點點頭,“那說說你的情況吧……”
日月就把宗家怎麽害自己和父親、分家的籠中鳥咒印、自己的眼睛被咒印破壞了、日新要殺了自己、自己最後奪取了日新的白眼和宗老一一說明了。要想得到這老人的幫助,撒謊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他又知道日新的眼睛,日月也沒法隱瞞,就實話實說了。
“所以我受了重傷,兩眼一黑就掉進了山洞裡,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裡。”日月打了個哈欠,他爬了好久又說了好久很疲憊了。
“居然是這樣啊,你一個人能堅持爬到這裡,還真是了不起呢,呵呵。”宗老讚歎了日月一句。
“唉……日向宗家的人居然乾出這種事情來!看來這日向家的宗家和分家也墮落到這個地步了……矛盾重重,相互爭鬥,相互敵視,甚至不惜自相殘殺。唉……”宗老搖搖頭感慨著,心中似乎很悲涼。
“本來就不應該分什麽宗家和分家。大家本就是一家人,難道宗家的人就要高貴一些?分家的人就天生下賤嗎?就非得用咒印這種手段來統治家族嗎?要我說這些規矩就是狗屁!”日月很惱怒,這種害人的規矩日月從心底厭惡。
“狗屁?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有意思。”宗老似乎被日月的話逗樂了,開口說道:“孩子看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恩。”日月確實累壞了。他爬上石床,又偷偷觀察了一下老人,見老人沒什麽異動,日月才稍微放松了警惕,開始睡覺。
日月疲憊異常,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
當日月再次睜開眼睛,宗老已經拿著水果和食物坐在了一旁。
“你醒了?快吃吧。”宗老把食物遞給日月。日月也不客氣,他要想辦法盡快恢復體力和查克拉。
“你說宗家分家的規矩是狗屁,那麽你覺得該怎麽管理一個大家族。”
“公平合理的規矩,還有對家裡每一個人的愛。”日月說道。
“嗯?愛?”宗老一愣。
“對,真正凝聚家族的不是那些力量強大的人,而是那些德高望重的人,說白了就是最愛家裡面每一個人的那個人,就像家中的老一輩一般。只要那個人在,矛盾就可以化解,大家都會凝聚在他的周圍。加上公正平等的環境,家族就會很興旺的。”日月說著。
“那麽,如果某些重要的理念有衝突怎麽辦?”宗老問道。
“大家一起坐下來談談啊,一家人有什麽事情談不攏的。就算爭個面紅耳赤,大吵大鬧,但是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就和好如初嘛,這樣才算一家人啊。因為一家人總是會為自己的家人著想的啊,有一個愛家的人坐鎮,他的理念自然會影響大家的理念。”
“那個凝聚眾人的人去世了又怎麽辦,他留下的理念讓後代產生截然不同的分歧又怎麽辦?”
“人去世了,他總把自己的精神傳給了後代啊!繼承他遺志的後代怎麽會讓一家人散掉呢?繼承了他的理念,自然不會讓理念被誤讀啊!終究這是一家人!血濃於水啊!”
日月想起了宇智波一族,這一族的人就是太極端了,太愛自己的家族,家族榮譽感太強了。宇智波對內其實很團結,對外則像個刺蝟一樣。反而因此又拘泥於家族的利益之中,格局太小太局限。太迷戀權勢和力量,開始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大部分人漸漸成了井底之蛙。
“一家人嗎……”宗老陷入了沉思。
日月又和宗老隨便聊了一會,身體還是太虛弱,又躺在石床上睡了過去。
宗老想著:“這個孩子,說不定能阻止執迷不悟的分家呢。不能讓分家違背了祖先的意志,乾出滅絕人性的事情來啊……”
他一邊想著,一邊把手放在了日月的胸口,手掌中綠色的查克拉緩緩進入日月身體中進行探查。
“咦?這孩子的身體!生命力挺強的……也對,受了這麽重的傷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他身體中的血脈同我族的血脈很親近啊……不僅擁有白眼,身體也應該繼承了一部分大筒木一族的血脈……這應該是‘漩渦’?還是‘千手’?”
“嗯?這個查克拉的感覺是?莫非是……我找到了!我……居然找到了……哈哈!”宗老從驚愕之中變為了異常驚喜,似乎激動得無以複加,身體都在顫抖著。
“天命,這是天命啊!我這糟老頭子居然在行將就木的年紀,居然遇到了這個孩子。這就是先祖留給我們宗家的遺命嗎?先祖,你一直在保佑著我吧……說不定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啊……哈哈哈!”宗老欣慰的笑了,笑得很開心,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
山谷中,綱手站在巨石上,看著周圍林立的大片的巨石。搜索已經進入了第八天,這裡基本被人翻了一遍。
可是,還是找不到日月的蹤影。
“綱手大人,我們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洞中發現了這個!”上忍拿著一塊綠色馬甲的碎片跑過來, 上面還帶著些許血跡。
“這是日月的馬甲!在哪找到的?”綱手心中一沉,立刻問道。
“在幾塊巨石之間,我們發現了一個很深的大洞。洞壁過於濕滑,而且凹凸不平,有尖銳的岩石凸起。我們用繩子吊人下去以後,在洞壁上略微伸出來的一個石勾上發現了這個。可是繩子都用光了,還是不見底。向下洞口變得窄小,洞壁上有泉水湧出,山中亥一用秘術控制的老鷹也飛不下去了。”
“再多拿些繩子來,拿結實的繩子要盡量長的,放人下去!日月應該就在下面。”綱手說道。
“綱手大人,這麽深的洞,掉下去必死無疑……日月他已經……”上忍忍不住說道。
“沒見到就還有希望不是嗎?再試試吧……”綱手眼中滿是悲傷。
“鹿久,平時你的辦法最多,你再想想還有什麽好辦法?”綱手問道身旁的的鹿久。
鹿久失落的搖搖頭:“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只能希望出現奇跡了。日月這小子鬼點子最多,反擊砂隱的計劃就是我和他一起商定的,三棱苦無也是他搞出來的。決戰之前組建偵察班,最後變成第二支戰場預備隊參戰也是他的主意……”
綱手一聽立馬愣住了……良久,她才喃喃道:“這孩子,太狡猾了,還真會演戲呢……”
淚水輕輕劃過了臉頰,低落在那帶血的馬甲碎塊上……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