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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二百四十章 迷離之海
河口碼頭,千帆林立,來往如梭。

孫越陵站在一艘高大的福船之上,漸遠去的口岸,揮手朝著一眾送別的官員示意。

在朱欽相的要求之下,他終於還是作為這次出使台灣的使節,率領著由各路衙門官員組成的使節團出使台灣了。

這一次出使台灣的使節團,重要的官員有他福州知府布政司經歷按察司僉事等等,以他孫越陵為,包括大小官員和皂隸在內共有六十人之數。除此之外,朱欽相還命俞谘皋調出福州水師四百人作為護隊,為他們這次出使保駕護航。

十二艘大船離開海港,沿著海岸線南下。他們先會抵達位於泉州府的永寧衛海域,然後再往東而行去台灣。此次前往台灣,除了向荷蘭人宣示大明的政策之外,還兼有與其通商之效,十二艘大船當中,除了官方的三艘船外,另外九艘船分別屬於傲福永顏思齊和李旦,三家海商各自三艘,載滿著內6的生絲茶葉綢緞等物,這些貨物不僅僅會運到台灣,還將由台灣的商人販運到日本暹羅等國,換回大量的白銀和其它胡椒象牙等稀有貨物。

按照朱欽相的意思,孫越陵不僅要向那些荷蘭人示之以威,宣揚大明的海貿政策,更要憑著這九艘貨船的貨物,對他們示之以恩,如此恩威並施之下,荷蘭人必定會慎重思量,不敢再對大明沿海進行騷擾。

但孫越陵不這麽認為,他所知道的是,這些荷蘭人隸屬於荷蘭東印度公司,雖然表面上謀求貿易,但本質上是屬於那種殖民者的角色,與海盜並無多大不同,如果不同意他們強迫交易強買強賣的行為,那麽他們就將動用武力,用武力叩開大明的國門。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大明朝水師顯然還沒有破敗到不堪一戰的地步,而且現今也遠不是那個落後固封的鞭子朝可比,不是這些西方強盜想來就來,想搶就搶的。

隨使節團而來的二艘明朝水師船,都是那種高大的福船,船上不僅配備了大型弗朗機炮,還有火銃火箭噴筒等各種先進火器,是福建水師中裝備最為精良的戰船,以之護航保得使節團一路無虞綽綽有余。

使節團主船之上,李旦領著鄭一官來到佇立在船的孫越陵旁,笑著說道:“大人,這一次到了台灣後,李某一定要用當地最好的特產來招待大人,讓大人感到不虛此行!”

孫越陵笑了,這李旦是徹頭徹尾的商人本色,始終都不忘討好他這個官府要人,言行舉止對他十分恭敬。他也早就了解過李旦的背景,雖然他和俞谘皋也扯上了關系,但大多數都是生意上的往來,此人並不熱衷於介入官府的爭鬥,只是一心想將他的生意做大做強,與俞谘皋的走狗許心素不可視為一類。他之所以攀附俞谘皋,並非是為了壟斷貿易,只是為了能夠獲取更大的資源而已。當即笑道:“李老板客氣了,說實話琉球本使還真沒有去過,到了那邊之後,李老板可要當本使的向導,帶著本使到處走上一走,

聽到孫越陵這麽說,李旦笑的更開心了,臉上的肥肉都隨之顫抖,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在下一定竭心盡力,為大人服務。大人但有所驅,在下一定從命!”

孫越陵道:“到那時,可就要辛苦李老板了。”對於李旦這樣的海商,說實話他心底裡不排斥的,這種商人隻追求金錢價值,且還算安分守己,能夠按照官府的意願來行事,比許心素那種膽大包天,違逆朝廷,甘當國賊的人好了不以裡計。雖然李旦的背景也許算不上那麽清白,但是在這個年頭,尤其是出海討生活的人,

要他們像一般百姓那樣安分守己那顯然是不現實的。李旦一邊說著“不辛苦”,一邊拉著一旁的鄭一官說道:“大人,在下的這個義子一官熟悉多國語言,尤其是精通那些紅毛番的話,若是大人到了台灣後,他可充當大人的通譯。”

“哦?”孫越陵來了興趣,望向鄭一官道,“一官,沒想到你還懂得荷蘭話?”

鄭一官俊臉微紅,解釋道:“大人,草民曾在日本澳門台灣等地長期逗留,所以略懂一些番邦的語言。”

孫越陵笑道:“不錯不錯,這要是放到後世,你就是一個高級翻譯人才啊!”

他這話鄭一官並沒有聽明白,但從孫越陵表情是誇讚之語,所以裝作聽懂的樣子,連聲表示謙遜。

船隊於第二日傍晚時分抵達永寧衛海域,靠岸略作補給之後,再次起帆往東,朝著小琉球台灣而去。

從永寧衛去往台灣大員,不比沿海岸線而行,那是駛入了大海的深處,船隊既要保持航向,又要規避海上風浪,所以度比之前慢了許多,估摸著起碼要四五日才能抵達大員。

如今正值春夏交替之際,海上刮著猛烈的南風,有時還碰上陰霾天氣,使得整個行程變得更慢。駕船出海的老水手們都知道,在冬夏之際是不適合遠航的,尤其是這樣猛烈的海風季節,如果航向把握不準的話,有時候甚至會被海上大風刮到南洋去,永遠到不了台灣。

好在他們出的地點不是漳州泉州那樣的海港,而是位於台灣左上方的永寧衛,只要算好航向和風,順利抵達台灣應該不成問題。

船隊在海上行駛了兩日之後,天氣也逐漸轉好,海風雖然依然凜冽,但天空之中已是繁星點點,一片澄清。

孫越陵卓立船,遙望無盡星空。

整個船隊前後左右都是一片無盡的汪洋,漆黑如墨,只有連接帆船的閃爍燈火在提醒著他們這是在大海之上航行。在如此廣袤的海洋當中,他們這隻船隊顯得極為渺小,仿佛微不可察的螻蟻一般,在這巨大而又深邃的海坡之上緩緩挪動。

天際一彎弘月,散著皎潔清冷的光芒投射在海面之上,讓人感覺到自己還身處在人間,而不是到了天外異界。

此情即景,幻如隔世。

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又在心中浮現,孫越陵感覺自己仿佛已經置身於深邃無垠的宇宙之中,頭頂的星空,腳下的大海,也只不過是這無盡宇宙的一角,整個世界已經變得無窮無盡,永遠沒有盡頭。

刹那間,他的精神似乎已經和這無邊無際的宇宙連接,一股莫以名之的情緒從心頭湧起,瞬間彌漫全身。

他不由全身上下顫栗起來,才能消抵掉因這股莫名情緒而來的震栗之感。這股情緒既不是高興,也不是悲哀,更像是一種感動,感動於這深邃莫測的宇宙,感動於這璀璨遼闊的星空,感動於這蒼茫如晦的大海。

隨後,體內一道潛潛細流由丹田升起,不用駕馭般沿著周身大小經絡遊去,全身所有的元竅都沸騰起來,生機不絕,澎湃沸動,無有止歇。

在這道真氣的牽引之下,他體內諸竅仿佛變成了無盡的星空,蒼茫的大海,這一道道真氣就是引領方向的指明燈,將所有原本潛伏停滯毫無生機的竅穴給激活了,所有勁氣沿著經脈在體內周遊不息,仿佛凝聚成清純的月之精華。

良久之後,孫越陵方從這種迷離的狀態中回復過來,精神為之大振。

他心中知道,經過此番機緣,他的“紫薇鬥決”真勁更為強大了,第六重“玄戈”已經大成,已經向著第七重“北鬥”邁進,而這本來難以突破的重要關卡,也因此時壯闊景致觸的莫名震栗而隨之突破,達到了變之莫測的境地。

孫越陵深吸一口長氣,腦中恢復了清明,心中一片澄清和寧和。

就在此時,沐浴在清冷月光之下的他,竟然莫名其妙湧上了一股思念,那是一種長年遊歷在外,對家鄉無比思念和對過往深刻懷舊的情緒,更甚至是一種對內心深處無比寄望和期盼的所愛之人的那種相思之情,他對著被月色籠罩的深沉大海,不由脫口而出:

“當陽光照在海面上

我思念你

當朦朧月色灑在泉水上

我思念你

思念化作雲彩

飄向

視線之外,記憶中的你

思念

在此刻沸騰,蒸

彌漫著整個空間

思念

觸不到的你

如夕陽般在我生命中落下”

一詩吟罷,孫越陵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氣力,雙手撐在船跺之上才不至於頹然坐倒。

人生只有一次,只是那些消失在過往歲月當中的純真友好幸福快樂再也尋不回了,只剩下一張張麻木的嘴臉和從這嘴臉當中吐出的空洞而又重複的話語,充斥在這營營碌碌爭名求利的人世間。

就在他在船大感慨之際,立在身後望台之上的東方勝平將這一切都裡,隻感到莫名其妙,心中腹誹道:“大人這是什麽了,一會顫抖不止,一會神神叨叨,什麽神經?”

“不好,難道大人中邪了?”想到這他就心驚不已,聽老一輩說過有些葬身大海的亡魂,因為無法回到故鄉,所以化身為淒厲海靈,專門吸取人的魂魄。

形,大人極有可能是被這些冤魂纏身,所以才狀如癡顛。

想到這,東方勝平不淡定了,一個縱身從台上躍下,朝著孫越陵奔去,厲喝道:“何方妖孽,竟敢侵擾我家大人?”

……

一日之後,整個船隊抵達澎湖城。

澎湖列島此時仍是屬於大明的領土,明朝軍隊在此建立了城寨,駐扎有汛兵,管理這離大6千裡之遙的島嶼群。

天啟二年的時候,荷蘭東印度公司派遣艦隊長官雷耶斯佐恩佔領了澎湖島,並在島上建成紅木埕要塞和風櫃城,以之為據點不斷騷擾大明沿海城鎮,除了壟斷沿海貿易之外,還擄掠了大量的明朝百姓充當他們的奴隸,為他們修建城堡等設施。

荷蘭人的這個舉動終於惹怒了大明朝廷,天啟三年,明廷派出強硬派代表南居益巡撫福建。南居益到了福建後,集結精兵強將與荷蘭人在澎湖展開決戰,鏖戰七個月後,終於將不可一世擁有堅船利炮的荷蘭人擊退,生擒其副官高文律。經此一戰後,荷蘭人退出澎湖,避退到台灣南部的大員,從此不敢輕易進犯福建沿海。

雖然大明在澎湖之戰中將荷蘭人擊退,但多憑智謀取勝,自身也損耗不少,花費了十多萬兩銀子。荷蘭人在此戰中雖然落敗,但因為撤退及時,並沒有傷及根骨, 反而挾裹了無數百姓和貨物前往台灣經營,企圖隨時反攻大明。

這些荷蘭番夷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侵犯大明沿海,但是也在此戰之中學了個乖,不再和明朝硬碰硬的來,而是轉而拉攏福建軍政兩界的各級官員,並招募福建沿海的商人充當他們的買辦為他們服務,繼而控制整個沿海的貿易往來。

許心素正是被荷蘭人成功籠絡的大明海商,成為荷蘭人忠實的走狗和代理人,替其執行在內6的各種活動。

孫越陵及時挫敗了許心素的行為,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與荷蘭人生了衝突。雖然此時他不明白駐扎台灣的荷蘭艦隊長官宋克此時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是他知道,此次台灣一行,勢必將凶險重重,荷蘭人向來霸道野蠻慣了,如今又在大員重新站穩了腳跟,未必變會接受大明的各項海貿政策。

更令他心中感到憂慮的是,俞谘皋這個名門之後的老將居然也摻和到了這件事情當中。許心素之所以能夠如此囂張無忌,背後就是有他這個福建總兵官撐腰。雖然目前沒有現俞谘皋通番的直接證據,但俞谘皋豈會眼睜睜將其一手創立的大好局面給打破?

想到這,孫越陵心情更是沉重。此行事關重大,絕不會輕松,荷蘭人尚好應付,就算他們不同意大明的政策,也不能掀起什麽亂子來。怕就怕俞谘皋對朱欽相的命令陽奉陰違,放縱這些荷蘭人和海盜,這才是真正的大明心腹之患。公告:筆趣閣APP安卓,蘋果專用版,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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