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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一百八十六章 廠臣
天啟終於展顏而笑了,連忙對著葉向高說道:“閣老果然是忠心耿耿,?21??心為國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就如閣老所言,朕準了此奏,著內閣議好頒布之法,即刻送朕閱示!”

皇帝一旦話,又有輔讚同,這事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得更改了。東林黨人縱然仍有微詞,也不好當堂作,大部分人隻好忍住了氣,打算回頭再想辦法乾旋。

此事一畢,便再也沒有什麽大事要議,朝會很快便散去。天啟退朝之後,眾多官員6續離殿,成群結隊的議論不已,對葉輔今日的作法感到匪夷所思。畢竟這不符合東林黨人的做法,東林黨人向來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只要是別人讚成的,他們便反對;別人反對的,他們便讚成,如今葉向高此舉,倒是東林黨破天荒難得的一遭。

出了皇極殿,孫越陵朝著皇極門而去,只見**星帶著一眾人等,正綽上了葉向高,**星神情激憤,似乎在說著什麽,他連忙離開兵部官員的隊伍,朝著那邊快步走去。

來到圍著葉向高官員的外圍,耳中隻得到**星怒聲說道:“好你個葉福清,竟然讚成那些奸佞之言,你還是不是東林黨人?”此時的**星,在驅離三黨領後,挾大勝之威從都察院調任吏部任尚書一職,更是成為了東林黨不可替換的實際領袖,威望中天。

葉向高那緩慢而沉靜的聲音傳來,道:“夢白兄,我今日之所為,也是為了朝廷公義,為了大明天下,你怎麽就不能理解?”

“哈哈……”**星怒極而笑,道,“為了朝廷,為了天下,說的好聽,你可知道你今日之言,會令兩淮、兩浙之地多少鹽商巨賈家財虧空,難以運轉?有多少黎民百姓生計困難,難以糊口?有多少官員要摘掉烏紗,人頭難保?”兩淮、兩浙地官員、商賈憑著鹽利,大國難之財,各種貪墨、火耗,從中賺取了多少好處,倘若朝廷鹽監一到,這些人不僅賺不到好處,恐怕還會被查出不少問題,到時候,就連東林黨也保不住他們,所以,**星不得不提到這個嚴峻的問題。

葉向高歎息一聲,道:“夢白所言,我豈會不知,可要說到增收鹽課,便會令兩地商賈家財虧空,百姓生計困難,這是絕無可能的,這一點,想必夢白兄心裡也明白,在此就不用故作聳言了。”頓了頓,又道,“至於那些貪墨成性、無視國法之人,若真能查處一批,對整個大明,對我東林,未嘗不是好事……”

“你……”**星忍無可忍,叱道,“葉福清,你在皇上面前信誓旦旦,倒顯得光明磊落了……可你不要忘了,去年朝廷商議派遣海監,詔增福建海稅一事,怎麽就沒見你跳出來讚成?哼,你葉家在福建一帶從事海事貿易,從中賺取了大量金銀,你以為別人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的清高大義又去哪了?”

此言一出,他身畔的眾多兩浙地官員都點頭不已,議論紛紛,矛頭直指當今輔。

葉向高再次歎息,壓低聲音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要是仍舊反對的話,恐為我東林招來覆滅之災,難道你們沒有看到皇上壓抑至極的憤怒之態麽?難道你們不知道閹黨正趁阮大铖之事攻訐我東林黨人麽?”頓了頓,又道,“倘若我今日出言反對,勢必令皇上震怒,對我等不再信任,極有可能撤換北撫,以汪文言為突破口整治東林,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諸位能夠理解老夫的一番良苦用心……”

“葉向高,你不必再說了!”**星猛一揮手,喝道,“我東林黨人忠心為國,

心懷天下,豈能學那些奸佞之輩逢迎聖上,罔顧天下蒼生。是非公道,對錯曲直,世人自由公道,你今日之所為,與屈膝畏敵、甘為桃李何異?我**星原攀不得你這般高人!”說罷,一拂袍袖,憤憤而去。跟在他身後的左副都禦史楊漣也諷刺一聲,冷哼道:“如此輔,當為天下蠅營之!”說完也跟著**星身後而去。

須臾,大部分東林黨人都憤極而去,只有少數幾人仍舊留在葉向高身畔默默而行。葉向高望著**星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黯然搖頭。

東林黨兩大巨頭,終於在此番朝會之後,產生了不可彌補的裂痕。

孫越陵一瞥之下,只見葉向高似乎一下子便蒼老了十數歲般,顯得憔悴落寞,滿臉滄桑。此時,他也不好說什麽,但是,他心底裡是讚成葉向高做法的,尤其是自從**星驅逐三黨以來,閹黨勢力不斷擴大,許多朝中官員都已經投向了魏忠賢,就連皇上也對東林黨產生了疑忌,葉向高此時隱忍的做法,是唯一可行的善策。

東林黨是敗在魏忠賢手裡的,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比誰都明白這一點,所以,對**星在如此時局之下,仍舊堅持他的非友即敵的做法,他心中也充滿著憂愁。

……

養心殿內,天啟皇帝接過魏忠賢遞過來的龍井茶,一口氣飲盡,將茶杯重重擲於案上,氣呼呼說道:“氣死朕了,氣死朕了,這些個臣子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萬歲爺息怒,千萬保重龍體。”魏忠賢連忙拾起杯子,再倒上一杯茶替給天啟,出言勸慰。今日朝會的內容,他早已心知肚明,天啟皇帝氣憤難當,也早在他的預料之內。只是他沒有想到,葉向高居然接了招,不惜得罪眾多東林中人也要將此事給壓了下去,使得他的計劃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不過,只要皇帝對這些東林官員心生不憤,也就足夠了。

“大璫,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天啟仍舊氣憤難消,對著魏忠賢說道,“這些東林官員,拿著朝廷俸祿,不為朝廷考慮,不為國庫操心,卻為那些鹽販商賈說項,盡說什麽朕是在與民爭利,勞民傷財。”

魏忠賢靜靜地聽著,心中思忖該如何為這事再添上一把柴火,讓天啟的怒火燃燒的更旺些。

“與民爭利,與民爭利……”天啟越說越憤怒,又把茶杯重重一摔,道,“朕雖然讀書少,但也知道兩淮、兩浙之地是我大明最為富庶之地,那裡的商人穿的比朕奢華,吃的比朕講究,對他們加收稅賦無可厚非,難道要朕向西北、東北那些災亂之地加收稅賦嗎?怎麽著朕要對他們加收稅賦,這些個東林官員就全部跳出來跟朕作對?”

魏忠賢只是歎了口氣,道:“萬歲爺,朝中的東林官員,很多就是出身於兩淮、兩浙之地……他們的身後,恐怕也有著許多大家族、大商賈的影子……”

天啟繃著臉,怒道:“那他們就更要做出表率,讓天下子民看到他們的公義之心。他們不是自詡為忠心體國之人嗎?為何我大明遭逢苦難之時,這些人反而袖手旁觀,不願為國捐資,不願為國出力?”

魏忠賢再歎一口氣,道:“這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天啟冷笑一聲,道:“大璫,今日之朝會,只是一個區區言官上奏言事,這些個東林官員便群起而攻之,恨不得將他當場誅滅。這種情形,就連朕都看不下去了,他們還在那口水滔滔,完全無視朕的存在!”

魏忠賢眉目不抬,居然說道:“據老奴所知,自從癸亥京察以來,東林中人將齊、楚、浙三地官員多數驅離朝廷,如今的朝廷之內,恐怕東林中人佔據了絕大多數,試問,除了萬歲爺之外,還有誰敢拂逆他們的意思呢?”

這句話就有點誅心了,天啟猛地轉過頭來,逼視著魏忠賢低垂的臉面,喝道:“你說什麽?”

“老奴滿嘴胡話,請皇上恕罪啊!”魏忠賢大驚,連忙伏地搗,渾身顫抖不止。

天啟胸膛一陣起伏,半晌之後才平複下來,說道:“你起來吧,你說的也是實話,朕不怪你。”

魏忠賢緩緩立起,垂著手,戰戰兢兢立於一旁,唯恐再說錯什麽似的,不再言語。

天啟沉思了起來,良久之後吐出一口長氣,悠悠說道:“還好朕的輔並沒有站在那些自私自利的東林君子們一邊,而是一心為我大明江山著想,如此輔,實乃朕之肱骨之臣啊!”

魏忠賢聞言心中一驚,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葉向高,就是這個東林黨的宿老,號稱三朝元老的老不死屢屢阻擾他的計策,否則的話,他魏公公早就擊潰了以他老鄉**星為的東林黨了,也不用挨到今天。

縱然事未達願,但他仍然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萬歲爺,您還記得前段日子讓錦衣衛審訊的汪文言一案嗎?”

“哦?駱思恭審訊出什麽情況來了沒有?”天啟想起了此事,開口問道。

“好像沒有。”魏忠賢老實答道,“不過,老奴聽說那汪文言在詔獄內吃得飽、睡得好,錦衣衛待之如上賓,唯恐怠慢了他似的……”說到這裡,他不禁微微抬起眼光去看天啟的神色。

“哦。”天啟似乎漫不經心應了一聲,道,“這家夥倒是心中無私,還能吃飽睡好,不容易啊,哈哈……”

魏忠賢心中暗歎,天啟不知道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的犯渾,不過眼下恐怕不是提及撤換駱思恭的機會,時辰未到啊,他想了片刻,才開口說道:“萬歲爺,老奴又有個能夠增加內帑的主意,不知道該不該說?”

天啟眉頭一聳,凝視他道:“大襠又有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想法?”

“是這樣的。”魏忠賢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說道,“依照我朝慣例,凡有功於社稷者,可擁有在皇城內騎馬之特權,但也要向朝廷繳納一定費用,所以老奴覺著,是不是可以下諭旨賞賜在京的王公大臣、高宦權貴等擁有此特權,如此一來,也好藉此讓他們向朝廷繳納銀兩等物什,所得之用,或可充邊關之急……”

話未落定,天啟猛地一拍龍案,叫道:“好主意啊,為何朕就想不到。”抓著魏忠賢的肩膀搖晃,笑道,“廠臣真不愧是朕的好伴當,為朕解決了許多難題!”

魏忠賢一臉憨厚,呐呐笑道:“老奴也是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成不成……”

“成,怎麽不成?”天啟心懷大暢,一臉興奮,完全恢復了少年人應有神色,道:“這件事,你交給你去辦了,務必要辦的轟轟烈烈,如此一來,朕倒要看看,有哪個公侯王爵,還會吝惜自己囊中的銀子,不願意為朕分憂!”

魏忠賢呵呵一笑,道:“那好,老臣這就去司禮監擬旨,呈皇上禦覽。”

“這事朕知道即可,你自己看著辦吧!”天啟抬手攔住轉身離去的魏忠賢,笑道:“叫人把朕昨日打製的螭紋護燈罩拿來,朕還要再仔細琢磨琢磨。”

“遵旨!”魏忠賢俯應命,出門而去。

甫出殿門,魏忠賢臉上的憨傻木衲表情瞬間消失,代之以沉重肅然。殿外轉角處,心腹魏三迎了上來,小心翼翼問道:“乾爹,皇上答應了麽?”

“答應個屁!”魏忠賢瞪了魏三一眼,恨恨說道,“皇上仍舊下不了決心,這事還須另想辦法!”

“噢!”魏三碰了個釘子,頓感沒趣,可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訕訕跟在後面。

魏忠賢忽然轉過身來,對著他說道:“去,到花旗社跟熊思飛說一聲,讓他給關心堂施加點壓力,省得他們自以為是。我倒要看看,這夥偽君子們能隱忍到幾時?”

……

毗鄰東長安街的兵部衙門內,一身官袍常服的孫越陵的正在翻閱公文,處理政事。

他在兵部任職也有段時間了,尤其是他是從都察院調過來的,並不是很熟悉兵部的具體事務,所有很是費心學習了一陣,整日撲在工作上,在後世也算是勞模級的典范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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