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哥,這小娘娘娘們不怕咱們”其中一個禿頂的粗鬃大漢說道,三個人中他最醜最矮也最黑,毛也是最長,堪稱也賊中醜的出奇的精品。 “老三,你先上”最高的那個頭上裹著紅色方巾的大漢拍了拍禿頂道,也不知是被大雨衝的還是他本身就不會戴,那方巾像是一條紅三角內褲被倒扣在腦袋上一樣,中間一條將頂部遮的嚴嚴實實的,兩旁的短發都被擠的支棱了出來,怎麽看怎麽二。
“大大大哥,我我我不敢”禿頂見到祝藝菲坦然自若的站在那,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頓時心尖上打起怵來。
“滾,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老二,別管那要死的小娘子了,這妞比那個強多了”老大對那個拉著女子頭髮的尖耳朵老二道。
“好的,大哥”尖耳朵老二說著便松開了女子的頭髮奔著祝藝菲走了過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如此這般就不怕官府嗎?”韓繆見那凶狠惡煞般的老二邁步過來急忙搖晃著擋在了祝藝菲的面前。
“呦呦呦,這這這妞還有姘姘姘頭”禿頂老三見尖耳老二去了,也跟著上前來。
“哼,在這,老子就是官府,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你玩完了爺們玩玩,這叫.....這就叫.......”
“不浪浪浪費”禿頂老三接道。
“對,不浪費”紅頭巾老大說完了端著膀子站在火堆旁邊,黝黑的臉膛上綻放出一抹淫*邪的笑。
“呦,爺,這你可就誤會奴家了”祝藝菲從韓繆手中奪回手帕,向前一甩,扭著浪腰三兩步繞到了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韓繆前邊,掐著嗓子道。
“這位可不是奴家的姘頭,奴家壓根就不認識他,不過既然瞧上了奴家,便把那個不中用的放了吧”說著便給韓繆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你快去把那女孩拉到一邊。,只可惜韓繆光顧著驚怒了,一時待在原地沒跟上她的思路。
“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小娘們還很識趣,恩,放了就放了”老大說罷搓了搓手便離開的火堆旁,向著祝藝菲走來。
“快去,把那女孩抱起來你們藏到牆角,否則一會動起手來傷到你們”靠近韓繆小聲快速說道。
韓繆這才明白原來她是顧慮他們二人才忍下名節受辱與之糾纏,頓時覺得自己一屆頂天立地的男子羞愧難當,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說什麽,識時務者為俊傑,就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手無縛鳥之力,更何況要對付三個大漢。
“說什麽呢?”那老大見她與韓繆咬耳朵便懷疑的問道。
“哦,不過就是說他身無幾兩肉,實在是不中用了些,讓他躲遠一些,一會動作起來萬一不小心傷到該不好了”
“哈哈哈哈,是個潑辣娘們,夠味,爺們喜歡”三個大漢聞聽此言哈哈大笑道,就要撲將上來。
“哎,這麽玩多無趣啊,反正天色還早,不如玩點新鮮的?”祝藝菲身姿曼妙的躲開老大的手,言語之時順便見到韓繆已將那女子拖拽至角落,便放下心來。
“有有有..趣,玩玩玩什麽”禿頂老三道。
此時三個人雖然還說著話可已經將祝藝菲圍在了中間,幾乎封死了她所有能逃跑的地方,當然若是上下不算的話。
“玩......捉迷藏”話音剛落,祝藝菲便瞬間遁到地下,幾乎還不到一秒的時間,三個大塊頭都愣住了,不知道這怎麽好好的人就沒有了,正疑惑間,突然老三的背後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呦,
爺,奴家在這呢,怎麽動作那麽慢啊” “哈哈哈,好玩,看爺們這就過來”三人喊著就朝著祝藝菲撲了上去。
眼看著手就夠到了她的衣角,那剛才還站著笑的如畫一般的美人瞬間又消失了,三個人沒刹住腳直接栽倒在地,其中那個老大因為太過急躁一下子衝到門框邊,額頭便重重的磕到了門檻上,頓時鼓起一個杭州小籠包。
“爺們就這點本事啊,也太讓奴家瞧不起了”祝藝菲甩著手帕對三個爬起來的野賊笑道:“來呀,繼續來呀,抓到我就有更好玩的”
本來有些怒火攻心的老大一聽,便笑道:“小娘子真是個妙人兒,爺們這次一定能捉到你”說著挽了挽濕漉漉的袖子,急速邁了兩步就飛撲了過來。
祝藝菲正是半坐在供桌上,見他是半空中飛來迅速彎腰滑下鑽進地中,她的動作至始至終都迅速無比,就連躲在角落中偷看的韓繆都沒看清是怎麽出現怎麽沒的,隻曉得可能是個江湖俠女,有些個伸手,動作快的人眼跟不上。
這一次好巧不巧的那老大直接撞在了供桌上,腦袋也插進了泥塑像的缺口處,掙扎的半天也拔不出來。
“大大大哥”老三和老二見此急忙上前去,欲將老大解救出來,老二人高馬大跑的快,老三比他靠後那麽兩步,就是這兩步,祝藝菲在地下伸出手抓住他的腳踝下狠狠一拽。
禿頭老三就感覺自己蹭的一下不知怎麽的就脖子一下被埋進了土中動彈不得急忙大聲喊道:“二二二二二哥,我我我我卡卡卡卡土裡裡裡了”
那老二正在拔老大的頭,半天都沒拔出來正想著老三怎麽不來幫忙,聽見老三的叫喊聲回頭一看卻看見一隻大耳肥嘴的豬頭正在一開一合的說著話。
“二爺,管他們做甚,不如奴家先陪你快活吧,過來啊”祝藝菲站在牆邊上,甩著手帕勾著手指嗲聲嗲氣的道。
那老二想了想也是,平時都是老大先來,這次怎麽的也應該先是他,再說等自己完事了再將大哥和三地救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便不再管他二人眉開眼笑的衝著祝藝菲撲了過去。
老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正高興之際,面前的女子忽然再度消失,急忙低頭一瞧,自己抓的不過是個木頭柈子,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清靈的笑聲正要轉身時,祝藝菲抬起腳對著那老二的屁股就蹬了過去。
老二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見對面那牆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眼看著就挨上時突然像水面一樣泛起微波,而後整個頭便毫無阻礙的越了過去,然後是肩膀,手臂,卻在到了手腕處忽然停止下來。
老二用力掙扎了半響才發現自己的半截身子不知怎麽地就被卡在了牆中,兩隻腿也不著地,幾乎是靠著腰力在支撐。
“哎,就這麽點本事還敢跟姑奶奶玩遊戲,真是想鄙視都覺得累”祝藝菲玩夠了,便轉過身看著韓繆道:“這女孩沒事吧”
韓繆搖搖頭,並沒有去碰她,只是將乾燥的稻草蓋在她的身上.祝藝菲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女子扛到火堆邊,將她身上的濕衣服脫下,又渡了口玄清真氣,見她似乎並沒有要發熱的跡象,方才放下心來。
扒開女子的深衣,見她頭臉之上都是瘀傷,打開天眼一瞧,幸好沒有骨折,便氣不過走到老三的面前對著那張豬臉便開始了拳打腳踢,直踢暈了過去方才罷休。
韓繆見她如此殘暴頓時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疲倦的靠在牆壁上,望了眼門外見雨已經停了,開始盼著天明。
後半夜祝藝菲都是在照顧少女,她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脖子上掛著個銀鎖上邊刻了一個‘杏’字想來應該是名字,又渡了幾口真氣後祝藝菲也感覺很疲倦,於是開始盤膝打坐,直到天色大亮方才對韓繆道:“你跟我走吧”
“姑娘.......”韓繆叫了一聲,神色似是不願。
“我讓你與我一起是有原因的,當然也不強求,我這有一袋銀子,你若是執意要去太京的話,這包銀子便給你帶著”說著便將自己腰間的一個鼓鼓的錦囊摘下來扔了過去。
“小生謝過姑娘”韓繆小聲說道。
“不用謝,好好念書吧,別忘了考上狀元後請我喝喜酒就行了”祝藝菲說著站起身來便要離開,腳步剛跨出門檻,便聽韓繆叫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祝藝菲”腳步未頓,揚著嗓子回了一聲後便瀟灑的離開了。
韓繆站起身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將手中的精致錦囊握的死緊。
“祝姑娘,後會有期”許久,方才喃喃的說道。
韓繆和醒來的女孩子一起相互扶持回到了附近的巴蘭縣,去告了官府之後,便將這三個逃了許久的野賊捆縛,而且還是縣令親自帶人來的,在廟中綁了三人後正欲離開,那縣令忽見地上有一條明黃色的穗子,走過去撿起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更是聽韓繆說了昨晚之事,便將其請到府上。
巴蘭縣的縣令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尤其嗜好相面,見韓繆雖然瘦弱不堪卻是相貌堂堂,天挺飽滿,福骨暗藏,上有隆準,地闊渾圓,尤其是那雙眸子晶瑩透亮,即使是病病殃殃的模樣也是精光閃爍,極為惹眼,頓時暗歎此人日後必有大作為,再深接觸以後,文史韜略竟強於自己數倍,頓時喜愛起來,便留其在府中養病。
一日晚間,巴蘭縣令便將黃穗子拿出來給韓繆看,並對其道:“你說那日晚間只是一個女子?”
韓繆點點頭:“大人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那縣令有些疑惑,不過隨即便明了可能是皇家所謂的暗衛,去捉拿三賊之時便可瞧出此女子身手不凡,於是便歎道:“這是帝王劍上的穗子,本官當年有幸面聖時見過一次,那女子必是當今聖上的貼身護衛或者暗衛,此次去往羌州恐怕是要調查那流匪之事”
“大人所說當真?”韓繆驚道,先前他還以為那女子不過是貪玩說大話罷了。
“自然是真的,韓兄弟怎的拒絕了她?”那縣令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韓繆低著頭不說話,臉色時白時紅,很是精彩。
“罷了,若是韓兄弟真的走了,怕是不能與我結緣了,哈哈哈”縣令見此急忙寬慰道。
韓繆也點頭應是,手指不自覺的撫了撫腰間的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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