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能不疼,也是怪了!
“還說沒事!都流了這麽多血!”
佛狸檢查了一下午時梅的傷口,心疼地忍不住濕紅了眼眶。
她這是第一次心疼一個男人,而且是心疼地哭了出來。
佛狸一落淚,某些人就受不了了。
“哎呦!傷及無辜了!”
蒙顏挑了挑眉,心裡酸溜溜地收回了劍,將劍又還給無神。
雪三千拿著劍,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劍鋒,心裡也是又酸又澀。
“我幫你先包扎一下!”
梅雪之間,佛狸急忙撕扯下自己身上的一片衣角,簡簡單單地幫午時梅包扎了一下傷口。
而雪三千看見,深呼吸了一口氣,卻忽然一股狠勁使出來,將沾染了午時梅血跡的紫金寶劍,擲進了雪地之中。
他高昂著頭,挑起長睫,眼裡余光瞥著佛狸與午時梅,心裡醋海翻騰。
佛狸為午時梅包扎好。
“回去~我再幫你上藥處理一下,以免傷口發炎!”
“好!”
此時此刻的佛狸,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個貼心小護士,一言一語都浸透著對午時梅的關懷。
“表哥為什麽受傷了?”
雪域、羽墨、真真等人老遠看著有人打鬥,火速趕了過來。
雖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但大家看到午時梅血淋淋的被劍劃破的衣服,還是感到驚恐萬狀。
“還不是你三哥乾的!”
佛狸狠狠瞪了一眼雪三千,仿佛對雪三千的仇恨再次加深。
“三哥?三哥為什麽要傷害表哥?”
雪域果真傻兮兮地開始質問雪三千。
雪三千回道:“他自己送上來的!”
說到底,要不是佛狸突然衝進來攪亂了局面,事情哪裡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午時梅受傷,與佛狸脫不了關系,甚至於,一切都可以歸咎於佛狸身上。
不過,佛狸卻也是有自己不可言說的理由,讓自己非要去阻止他們不可。
“自己送上來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我真搞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會打起來,又為什麽打起來了,表哥還不還手?”
雪域的嘴巴像是沒有關匣的小鋼炮,問起話來沒完沒了。
午時梅回道:“如果我要還手,恐怕局面會更亂!今天是佛狸第一次帶人出來,不宜舞刀弄槍!”
午時梅言語之中,都是優先為佛狸考慮,而對佛狸如此無微不至的,也只能是他了!
這時,真真擰著個眉頭,緊張地走了過來。
真真剛才看到蒙顏的劍刺到了佛狸的身上,不確定佛狸到底受傷沒有。
如果佛狸真的被刺傷了,那可就不妙了!
“佛狸!你沒事吧?剛剛我好像也看到你被刺著了?”真真上前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不過時梅他受傷了!”
佛狸面色凝重,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抱歉,又為了午時梅能夠出面解救自己而感到溫暖。
她確實沒事!只是被割斷了幾縷頭髮,而那幾縷頭髮被蒙顏撿了過去。
雪域這時抱著雙臂,正兒八經地向佛狸和午時梅走了過來。
“瞧姐姐你緊張的那個樣!表哥可是身經百戰的人,什麽傷沒受過!這只是點皮外傷,不會有什麽!”
“皮外傷也是傷,皮外傷也會流血!”
對於佛狸而言,凡是會流血的傷口,都是致命的,這無關乎到底是受的什麽傷。
佛狸怒氣衝衝地指責道:“為什麽你們這群人,明明是動嘴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還非要動手呢?動不動就拔刀相向,還隨隨便便就傷及無辜!真是無藥可救!”
“看來,我和三皇子有心賞花,
這花卻不會為我們而芬芳撲鼻啊!”蒙顏詼諧地一笑,將手裡的頭髮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懷中,而他這不經意的動作,在午時梅和雪三千眼裡看起來,卻是那麽的別有深意。
“什麽賞花?賞什麽花?梅花嗎?……怎麽聽的我糊裡糊塗的啊?”
雪域腦袋裡塞了棉花,硬是聽不懂蒙顏的話。
羽墨無語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徑直上前去找雪三千詢問。
“三皇子!他們是什麽人?”
羽墨這個人直覺敏銳,對於身邊突然出現的幾個人的身份感到非常好奇。
“烏蒙國的人!”
雪三千冷冷注視著蒙顏的一舉一動。
在他的立場上而言,蒙顏就是他的敵人,而面對敵人,他就要處處小心謹慎。
“烏蒙國?!”
羽墨大吃一驚,詫異而又驚恐地看著蒙顏等人。
烏蒙國與大雪國這幾年連年交戰,已經打了許多次還沒有決出勝果,這次有烏蒙國的人前來大雪國,異常之舉不得不讓人深思熟慮。
“時梅!我們走!不要理他們!”
就在這時,佛狸忽然扶著受傷的午時梅準備要走。
“好!”
午時梅跟著佛狸往初來的地方去了。
“唉!~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唉!~我們走!”
蒙顏一連歎了兩口氣,揮了揮手,卻也領著老楊、無神他們兩人跟著佛狸轉身回去。
花兒都走了,他們這些蜜蜂、蝴蝶還留在這裡幹嘛?
“三皇子!要不要抓住他們?”羽墨見蒙顏一行人準備離開,急忙地上問了一句。
現在正是人少的時候,如果能趁此抓住他們烏蒙國的幾個人,嚴刑拷問,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麽烏蒙國的下一步計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然而,雪三千頓了一下,卻想起了午時梅剛剛說過的一番話——今天是佛狸第一次帶人出來,不宜舞刀弄槍!
於是,他長籲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改日吧!先回去再說!~”
既而,雪三千放棄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隨著眾人一起回去了。
……
因為午時梅受了傷,山上寒冷,不宜養傷,所以,佛狸又及早地帶大家回了禦繡坊。
雖然期間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可佛狸這兩天大展身手,又是走秀,又是穿越來了越野車,一時間卻真是轟動了全國上下乃至大雪國外。
回到禦繡坊,門外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大批人,在門前等候消息。
前去參觀的人下了車與圍觀的群眾分享身心體驗,聊得津津有味,而圍觀的群眾聽得是不亦樂乎,內心也跟著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