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太醫!你就別在本宮面前裝了!”李鸞忽然姍姍走至丘太醫的面前,一邊打量著低頭不起的丘太醫,一邊饒有韻味地說道,“本宮既然叫你來,那就是事先做足了準備!丘大人這般不配合,總是這麽遮遮掩掩!難道是不信任本宮?亦或者,是想讓本宮去向陛下告發,丘太醫曾經參與毒害景穆皇帝(拓跋晃)一事?”
李鸞說完,又輕輕地撫了撫眉,故作一副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模樣。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聽到李鸞把話都講到這麽開明,丘太醫心裡慌亂了。
“求夫人一定不要告發老臣,留老臣一條性命!老臣一定會當牛做馬,以來回報夫人!”
丘太醫心知肚明,知道這李鸞揪著他的小辮子,肯定是另有所圖。
“早這樣,不就得了?!還害我費這麽半天的功夫?”
李鸞一臉嫌棄的眼神。
“老臣都這把歲數了!黃土都快埋到半截身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丘太醫一個勁地唉聲歎氣。
“沒想到,又被本宮挖出來了吧?哈哈哈!”
李鸞狂笑了幾聲,對自己也是由衷地佩服。
“唉!夫人說吧!夫人是有什麽事情交代老臣去辦?”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丘太醫為了自保,也只能認栽了。
誰叫他是貪生怕死之輩呢?
“好啊!丘太醫痛快!那本宮也不再隱瞞!”
李鸞見丘太醫開口直言,便也沒有再接著避諱。
她興衝衝地坐回桌前,一邊翹著個二郎腿,一邊托著腮,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宮要你準備一種藥!”
“什麽藥?”
丘太醫一聽到藥就想起宗愛曾經向他索求的那種毒藥。
該不會又是要害誰吧?
“一種讓人吃了,會讓人成功懷孕的藥!”李鸞挑了挑眉,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原來是助孕的藥!
丘太醫暗自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害人,這種藥他還是願意給的。
“夫人啊!這個讓人成功懷孕的藥,老臣倒是沒有!不過,老臣倒是有一種可以提高成功幾率的藥!”
說到底,能夠提高幾率的藥和讓人成功懷孕的藥,並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好!那就它了!”
李鸞乾脆利落地應了下來,伸手便向丘太醫索要。
“把它給我吧!”
“這個……老臣今日沒有帶在身上!”
今天丘太醫來的匆忙,並沒有刻意攜帶這種藥。
“那你明日再帶給本宮!聽到了嗎?”
既然藥沒有帶在身上,李鸞也隻好等到來日再要了。
“聽到了!聽到了!只要夫人不告發老臣,夫人說什麽老臣都聽!”
丘太醫又顯露出他膽小懦弱的本性。
經過宗愛一事,他可真是被嚇怕了。
“你先下去吧!”
李鸞又是一臉嫌棄的眼神。
“老臣告退!”
丘太醫拎著藥箱,這又匆匆忙忙地退了下去。
“夫人!”等到丘太醫一走,翠屏又憂心忡忡地迎了上來,“這個丘太醫可靠嗎?他會不會向陛下揭發我們?”
李鸞聽言,看著丘太醫遠去的背影,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他可沒這個膽!他要是真有這個膽,剛才我說他的時候,他早就一頭撞牆了!何況,我們要的藥又不是害人性命的東西!他揭發也沒有用!”
“說的也是!”
翠屏聽李鸞一說,覺得也是,便又默默地放寬了心。
與此同時,拓跋弘與馮熙秘密商量完事,這又急匆匆地來到了楚仙宮。
馮楚楚得知馮清如與拓跋靖等人丟失的消息,
正憂心難耐。她在宮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寢食難安。
“楚楚!”
拓跋弘急匆匆地就躥進了宮。
“陛下!”封瑩瑩憂心忡忡地迎了上去,繼而張口焦急地問道,“太后和靖哥哥他們有消息了嗎?”
她內心不知道有多麽的擔心拓跋靖。
她還是喜歡著拓跋靖的,雖然她先前對拓跋靖使了小性子。
“還沒有!”拓跋弘失望地搖了搖頭。
馮楚楚一聽,心更焦了。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她兩手緊緊地抱著,淚水盈滿了眼眶。
拓跋弘見狀,心裡不由得為之一動。
“你不用擔心!朕已經派你爹去找了!”他緊緊抓著馮楚楚的臂膀,溫柔而又疼惜地勸道。
馮楚楚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拓跋弘,心裡盡是說不出的滋味。
“希望爹爹能夠找到他們!”
馮楚楚對天企盼。
“嗯!”拓跋弘重重地點了點頭,繼而又接著說道,“這幾日,你就在宮裡安心待著!如果一有消息,朕第一個通知你!”
“謝謝陛下!”
次日上午,李鸞拿到丘太醫送來的藥,迫不及待地就邀請了李鳶到禦花園中一敘。
姐妹倆坐在賞荷亭中,一邊有滋有味地吃著糕點,一邊笑盈盈地聊起了生活瑣事。
“鸞兒今天心情這麽好,竟然邀姐姐到園子裡來坐!”
這李鸞雖說是李鳶的親妹妹,但卻很少主動邀請李鳶出門。因而,李鳶覺得甚是稀奇。
“這不是這兩天宮裡煩悶的很嘛!所以,我就請姐姐過來坐坐!開心開心啊!”李鸞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糕點,一邊又笑嘻嘻地對李鳶說道。
李鳶聽言,全然相信了!
她對李鸞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
“你啊!……也就你還想著玩了!”李鳶用手指著李鸞的鼻子,似嬌還嗔地怪道。
她就李鸞這麽一個妹妹,她對李鸞還是十分疼愛的。
李鸞見狀,吐了吐舌,故意做了個鬼臉,繼而又靈眸一轉,假裝關懷地問道:“哦!對了!姐姐!陛下這幾天有沒有到姐姐那裡?”
李鸞心如遼海,一字一句都透著深不可測的含義。
“去了!但是不長遠!多數還是去了楚仙宮那了!”
一提到拓跋弘,李鳶臉色就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先前進宮的時候,拓跋弘對她還是熱情有加、相敬如賓的,可自從馮楚楚進了宮,拓跋弘對她卻也漸漸疏遠了。
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是她心底仍是有一絲絲地挫敗感和失落感。
李鸞察覺到李鳶臉上的神色,心裡忽然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姐姐和我一樣,也是在乎陛下的!(
(明智屋中文沒有彈窗,更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