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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的目的本來就是讓李奕離開馮清如,不管是以死的方式,還是以出宮的方式,總而言之,只要是離開,總是好的。:::
“屬下告退!”血臉獄卒得了令,匆匆忙忙地又轉身離去。
此時,門外投來一絲絲光亮,天際處,已經漸漸開始發白。
“陛下!該回宮了!早朝時間快到了!”抱嶷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認真本分地提醒道。
拓跋弘跟著看了一眼天色。
時辰確實不早了!
“那朕先回去!你好好休息!”拓跋弘留戀地看了一眼馮楚楚,心裡不情不願地道。
“嗯!陛下慢走!”馮楚楚點了點頭,莞爾一笑。
拓跋弘又不舍地看了一眼,最終拂袖而去。
……
話雲成章帶著李奕逃出了宮,一路馬不停蹄地趕路,用了良久,方才來到了皇城外一處僻靜的木屋處。
來到木屋前時,太陽剛要從東方升起,天正欲要大亮。
日出的光輝灑落在平野之上,緋紅一片,迅速染遍了大地,繼而又慢慢變成了柔和的金黃色。
金黃色的平野上,除了生長在木屋周圍的幾棵柳樹,其他全是漫無邊際的草地。
雖然看起來有些空曠,但轉念一想,這卻又不失為是一種遼闊而壯觀的美。
雲成章站在木屋前,首先跳下馬,繼而又扶著李奕跳下了馬。
經過了一夜,兩人也算是認識了。
兩人站在木屋前,李奕正在發愣。
“進去吧!”雲成章對李奕道。
“嗯!”李奕應了一聲,任由雲成章攙著自己,步履蹣跚地走進了木屋內。
木屋內,乍一看去,到處都是全新購置的擺設。
或許是為了迎接李奕,所以,這地方精心布置過。
雲成章扶著李奕一起坐到桌前,順便為李奕倒了一杯茶水。
長時間的刑罰,肯定是讓人唇乾舌燥的。
雲成章將茶遞給了李奕,繼而櫻唇微啟,溫柔地道:“抱公公讓你在這先養幾天,等傷養好再走!”
“抱公公有心了!”李奕對抱嶷的安排,非常感激。
“不知道李宿衛這之後打算去哪?”
此時,雲成章卻莫名地問起了李奕以後的去向。
“我……”
李奕抬眼看了一眼雲成章,心裡忽然哀傷了起來。他扭過頭,看著木屋前一望無際的草地,落寞地道,“不知道!也許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吧!”
此時此刻,李奕卻有些心灰意冷。
“就李宿衛一個人嗎?”雲成章關切地問道。
或許,她想著,如果他孤單的話,她可以陪著他。
“嗯!”李奕憂傷地低垂下頭,惆悵片刻,忽然卻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李奕情真意切地請求道。
誠懇的目光,停落在雲成章的身上,久久的凝視,卻盯得雲成章心裡七上八下。
“李宿衛請!”雲成章媚眼含羞,輕聲細語地道。
如今的她,仿佛是冰山下綻放的雪蓮花,開始慢慢吐露內心的花蕊了。
那個曾經絕情絕戀的女子,不是不懂愛,而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見雲成章應聲,李奕毫不客氣地張開了口。
“我想請你幫我給抱公公帶個話,讓他替我打聽一下太后這幾天的動向!”李奕急切地張開了口,滿嘴都是關心馮清如的話語。
“我這次出宮,太后不知道會怎麽樣?”
李奕確實為馮清如擔心。
“李宿衛對太后可真是掛念!”聽到李奕的話,雲成章才剛產生的好感瞬間升華為一種敬佩。
“好!我幫你帶話過去!”雲成章鄭重其事地道。
“謝謝你!這一路辛苦你了!”李奕至此不忘了感謝雲成章的出手相助。
“不客氣!”雲成章站起了身,又甚為嚴肅地看了看李奕,囑咐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外面買些吃的!”
“好!”李奕笑笑地點了點頭。
“我走了!”
“嗯!”
兩人話別,雲成章卻獨自執劍來到了皇城內。
木屋方圓數裡荒無人煙,想吃早點,她也只能跑到這皇城內來買。
皇城街道,熙熙攘攘,每天都是從各處趕來的斬不斷的人流。因為非同一般的熱鬧,所以男女老少都會奮力地上陣叫賣,拉攏生意。
“哎!剛出鍋的包子!新鮮出爐的熱包子!來買包子嘍!”
“姑娘!買支釵吧!”
“姑娘,住店嗎?”
……
雲成章經過熱鬧喧囂的街道,左右看了一眼拉客的販,笑而不語。
最後,她停在了一個包子鋪前。
“客官,來幾個包子?”賣包子的夥子,和和氣氣地問道。
“嗯!幫我拿四個!”雲成章點頭道。
“好嘞!”
話音剛落,賣包子的夥子便掀開了一個籠蓋,用油紙乾脆麻利地包起了四個包子。
“給!兩錢!”
“好!”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客官慢走!”接過錢的夥子,連連點頭,笑臉相送。
雲成章心滿意足地離去。
“哎!那裡出什麽事情了?”
“好像是張貼告示!”
“去看看!”
走在回去的路上,雲成章遇到一群行色匆匆,嘴上還念念不停議論著什麽的人。
她左右張望了一眼,發現原來不只是她身邊的人,而是整條街上人都被吸引到了一塊公告欄處。
為了湊個熱鬧,為了解下疑惑,雲成章也跟著人流,使勁扎進了人堆。
她混在人群之中,無聲無息地看著公告欄上貼著的那兩張黃紙,不由得大吃一驚。
黃紙上,“通緝”兩字赫然醒目,字樣之下,正分別畫著她與李奕的肖像。
原來這是通緝他們的告示!
“哎呀!這兩人又犯了什麽罪了?又要通緝?”
“肯定沒犯好事!看這兩人的模樣,興許是通奸呢!”
“通奸?那可真不是什麽不光彩的事!”
“別胡謅謅!這通奸還用得著上面貼告示嗎?肯定是犯了大事!”
“對對對!你的對!肯定是犯了大事!”
幾個群眾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
雲成章最後聽不下去,白了滿口胡謅的幾人一眼,便又迅速抽身離去。
既而,她又去了一家裁縫鋪,置辦了兩套男裝,而後匆匆奔回木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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