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說。”月奴此時已經冷靜許多。
“今日蘭夜,你不去找同心結,卻伏在這假山石上做什麽?”拓拔濬仿佛也看到這其中藏有玄機。
“回陛下,奴婢是,奴婢是因為,天黑看不清前路,便想扶著石上過去。”月奴吞吞吐吐的說。
“哦?”拓拔濬起疑。
“你這話可真是讓朕難以相信啊?這麽巧,皇后娘娘遇刺,你就在這附近?該不會是你指使的人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拓拔濬言語之中,含沙射影。
乙萼與乙渾當即嚇得戰戰兢兢。
拓拔濬心知肚明,此事定然與乙萼脫不了乾系。他一直忍耐著,卻始終沒有痛下殺手。要不是因為乙萼腹中懷有胎兒,他早廢了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陛下饒命!”月奴被驚得渾身直顫。
她竟然幫助乙萼與這麽一個英明神武的帝王鬥智鬥勇。
“既然事情還沒查清,那大家就先回自己宮裡去吧!沒事就不要出來逛了,都等著朕的旨意!”
“是!”眾人應聲。
“濟陰王,此事就交給你與馮熙查辦!盡早給朕回復!”
“臣弟領旨!”小新成一臉嚴肅。
小新成領命便急匆匆的尋馮熙而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查出謀害馮清如的真凶。
李萌生、乙萼心中另有所圖,緊接著也心急火燎的離開了現場。
之後,尉遲元帶著禁軍也散了去。
最後。拓拔濬又遣退了抱嶷與王遇,隻留下自己與馮清如。
“走!跟朕去一個地方!”拓拔濬原來心裡早就打好了譜。
“去哪?”見四下沒了旁人,馮清如反倒無拘無束。自在了許多。
“你去了就知道了!”拓拔濬故意賣了個關子。
說罷,拓拔濬挑著燈,拉起馮清如的手,閑庭信步,邊走邊聊。
“清兒!今晚他又去找你了?”拓拔濬此言一出,馮清如嚇得戰戰兢兢,不敢張口說一個字。
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派人跟蹤我了?……
千萬種可能縈繞在馮清如的心頭。
見到馮清如緊張了起來。拓拔濬轉而溫柔的說道:“你不要害怕!朕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朕知道他肯定會找你。因為如果換做是朕,朕也會這麽做!”
“清兒不是刻意要見他的!”馮清如意欲辯白。
“你總是這麽單純。你不是刻意見他,但是他卻是刻意見你!他的王妃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告訴了朕。她希望朕能幫她攔著你們!”拓拔濬卻一改往日的冷俊,面容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
“她?”馮清如奇怪。
怎麽會是她出賣小新成?她不是很愛小新成的嗎?
馮清如還未緩過神,拓拔濬又接著說:“實際上,朕已經心滿意足。比起往日你對朕冷漠的日子。朕覺得你現在能待在朕的身邊。與朕相依相伴,這就已經夠了!”
“濬哥哥!”馮清如心中一驚。她覺得,這麽一個偉岸的帝王願意為了自己放下尊嚴,實在是讓她震撼。
馮清如的心漸漸被俘獲,讓她不得不回應他。
話還沒有說完,兩人便來到了紫樓。
“還記得這裡嗎?這是朕第一天見你,帶你來的地方,那時候你也很喜歡這裡。”拓拔濬回想起以前甜蜜的種種。
“清兒記得!”馮清如溫柔的回應著。
“你看。這京城是多麽的壯觀。”拓拔濬手指天下,繁華頓生。
紫樓城下。燈火輝煌,人山人海。大街小巷的年輕男女們羅綺加身,華袍裹腹,前來參加乞巧節。或與心儀之人吟詩作對,或與愛侶纏纏綿綿,就連一群頑皮的孩童也跟著湊熱鬧,從中
搗亂。家家戶戶,皆完全沒有要睡下的意思,好一片祥和的景致。
“濬哥哥是個好皇帝!”馮清如有感而發。
“朕也是有心想要做一個好皇帝,不要再讓這群百姓跟著朕受苦!”拓拔濬心懷天下。
“清兒會陪著濬哥哥的!”馮清如鼓勵著拓拔濬,她又何嘗不想著這群百姓。
“清兒!”拓拔濬心中欣慰不已。他挽起馮清如的芊芊玉手,將她攬入懷中。
拓拔濬昂首看著夜空,伸手指著兩顆熠熠生輝的星辰,傻傻的說道,“清兒,你看!那應該就是牛郎織女了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應該是吧!”馮清如伏在拓拔濬的肩頭,甜蜜的笑著,此刻她什麽也不願意想。
“啪!啪!啪!”
馮清如看了一眼拓拔濬,驚喜的說道:“煙花?好漂亮!”
拓拔濬對著馮清如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朕精心準備了這場煙花,只為了你!朕的皇后!”
馮清如心裡翻江倒海,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束束耀眼的光線突然飛上天空,繼而炸開。金色的、銀色的、紅色的、綠色的、藍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飛去,似一朵朵閃光的菊花,光彩奪目。
夜空瞬間宛如姹紫嫣紅的百花園,五彩繽紛、色彩斑斕。
這個夜晚太美了!太美了!
馮清如莫名的感動。她看著眼前這個外表冷酷,心裡卻細膩多情的人,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她伏在他的胸懷,只希望此刻長駐。
……
乙萼與乙渾回了宮,便急得商討辦法。
“哥哥,該怎麽辦才好?會不會被查出來?”乙萼心中焦急萬分。
“應該查不出來吧。”乙渾心裡也是沒底。
“怎麽就那麽巧碰見那隻貓?”乙萼抱怨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月奴跪地請罪。
“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乙萼知曉月奴辦事一向可靠,從未出過什麽紕漏。她也很好奇,這次怎麽會出現這種意外
“回稟夫人,當時奴婢正想看派去的人事辦的怎麽樣,便伏牆準備偷看。結果奴婢看見那人還未行事,便趁夜逃跑了。之後,這貓便突然跳了出來。奴婢受了驚,悅夫人又恰巧打那路過
,慌張之下,奴婢便將悅夫人撞到了,然後悅夫人就……”月奴這才道出其中真正的原委。
“原來是這麽回事!”乙萼驚異道。
“你是說那人還未行刺,便逃跑了?”乙渾卻聽到了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