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傻?”馮清如埋頭痛哭。
“對!我就是這麽傻!為了你,我只能變傻!”小新成甘願委曲求全。
馮清如伏在小新成的胸膛,淚眼朦朧。
喵~喵~
“是小斯!”馮清如急忙松開懷抱,轉悲為喜。她輕輕的抱起小斯,無限愛撫。
小新成看了一眼馮清如,又看了一眼小斯,不明所以。
“剛才多虧了小斯,要不是它發現有人,跳了出去,或許我早被那兩人掐死了!”馮清如對小斯感激不盡。
“清兒!剛才那兩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害你?”小新成卻不清楚這宮闈中女人的惡毒。
“不知道!可能又是乙夫人搞得鬼。”馮清如隨口說道。
“乙夫人?”
小新成暗自揣度:難道就是那個選後時的乙夫人?那個乙渾的妹妹?
“剛才有人尖叫,興許真的出什麽事了!我們過去看看吧!”馮清如想到乙夫人的狠辣,卻又掛念起別人的安危。
“好!”小新成亦步亦趨。
說罷,兩人相看一眼,便直奔而去。
尋著尖叫的聲音而去,不時便找到了事發的地點。
馮清如與小新成姍姍來遲,來時卻見到尉遲元帶領禁軍已將此處圍了個水泄不通,
拓拔濬站在人群之中,李萌生一旁側立。
“估計他也是聞聲趕來的吧!”馮清如猜想。
拓拔濬的面前跪著一個奴婢,像是在審問什麽。
忽而。李萌生嘴角卻又揚起了一絲若隱若現的陰笑。
馮清如即刻捕捉到,一個不好的感覺,隨即湧上心頭。
難道此事又和她有關?
馮清如與小新成湊近了看。
借著禁軍手中這熊熊燃燒的火把。馮清如清清楚楚的看見,地上跪著的人正是乙萼身邊的月奴。
“月奴?她怎麽會在這?出什麽事了?”馮清如好奇的問道。
拓拔濬眉頭緊皺,神情凝重,卻是不言不語,沒有回答。
抱嶷匆匆回道:“回稟娘娘,剛才月奴不知道被什麽嚇到,撞到了悅夫人。悅夫人小產了!”
“什麽?小產了?”馮清如大吃一驚。
前幾天她還在與別人話談悅夫人的孩子,如今卻已經是事事皆休。
突然,月奴急切的乞求道:“陛下!陛下!奴婢真不是有意的!奴婢真不是有意的!奴婢剛才是看見一雙綠眼。直勾勾的瞪著奴婢!奴婢以為是什麽鬼怪,嚇得,嚇得……陛下,奴婢真不
是有意致悅夫人小產的!”
綠眼?難道是小斯?馮清如心中暗度。
月奴驚魂未定。緊張的手舞足蹈。忽然。她瞥見馮清如懷中的小斯,又驚叫道:“是它!就是它!奴婢看到的就是這雙眼睛!綠綠的,還發著幽光,就像從地獄裡來,來索命的一樣!”
原來是這月奴做賊心虛!
這月奴跟著乙萼沒少做壞事,如今看見小斯,也權當它是來索命的,自己嚇自己。
“小斯?”拓拔濬也疑問的看了一眼馮清如懷中的小斯。
“清兒。她剛才看見的果真是小斯?”拓拔濬也是半信半疑。
馮清如搖了搖頭,不敢確定的說道:“清兒不知!清兒剛才正欲前往太華殿。途經此處,卻遇到兩人行刺。小斯為了救清兒,直奔著一人撲了上去。之後,便沒了蹤影。所以,清兒也不知
道小斯去了哪裡!”
月奴聞聲,當即頓了下身。
“行刺?有人行刺你?”拓拔濬卻被馮清如一語驚到。
“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好像要致清兒於死地。”馮清如刻意將何人提高了幾分貝,看著顫顫巍巍的月奴。
此時,乙萼與乙渾聞訊匆匆趕來,滿頭大汗。
乙萼獲悉侍女月奴犯了大錯,見到拓拔濬便連忙跪地幫忙求情。
月奴見到自己的正主前來,只是一臉委屈,故作可憐模樣。
月奴將剛才事發時的所見所聞,又一一道給乙萼聽。乙萼聽月奴道出原委,說是因看到馮清如的貓,受了驚嚇,才會誤撞悅夫人,以致其小產。當即,乙萼心中便又氣又急。
乙萼瞪了一眼馮清如,繼而邪心四起。她不依不饒的說道:“陛下,這月奴完全是受了驚嚇,才會撞到悅夫人!她又不是存心的,這怎麽能怪她?要怪也應該怪皇后!這大晚上的,不把貓
放在自己宮裡,非要抱出來幹嘛?如果不是皇后抱著貓出來,又怎麽會出這種事?臣妾看,皇后這分明就是故意的!皇后存心不良!”
“本宮是怕你們去長秋宮,小斯會嚇著你們,所以才抱它出來。本宮並沒有想要害誰!”馮清如辯解道。
此刻,馮清如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什麽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世上一切的煩心事,並不是只要回避就能解決的。
拓拔濬和小新成直盯著愁雲滿面的馮清如,心中忐忑。當著眾人的面,他們只能佯作大義凜然。
“要不是這隻貓大晚上的蹦來蹦去,到處嚇人,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臣妾覺得,這貓的主人才是應該負擔主要的責任!”乙萼見拓拔濬被拿住了把柄,進而咄咄逼人。
“對!要不是主子沒看好!怎麽會出來撒潑!”乙渾隨聲附和。
“濬哥哥……”馮清如還想解釋什麽。
拓拔濬伸手喝止。
馮清如心中惴惴不安:難道濬哥哥相信她說的話?
“照你這麽說!朕應該為這事負責嘍?”拓拔濬一語驚人。
“陛下?……這話何意?”拓拔濬的話讓乙氏兄妹糊裡糊塗。
“這隻貓是朕當年送給皇后的禮物。說到底,朕是才這隻貓的主人!如果你要主人負責,那朕是不是也要負責呢?”拓拔濬盛氣凌人。
馮清如不安的心,這才放下。她眼中藏著淚水,感激拓拔濬對自己的堅信。
此時,拓拔濬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無比。她懊悔自己,剛才還與小新成糾纏不清。
“這……”乙渾不敢再提。
“陛下,臣妾沒這意思!”乙萼也見勢轉好。
拓拔濬看乙氏兄妹兩人沒有再追究馮清如的責任,卻把矛頭轉向了月奴:“說到這,朕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