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衝過來,陳進才輕輕地下馬,走到馬車邊上拿起一直放在車上的軒轅劍。
然後就沒有再上馬,軒轅劍太重了,再加上自己的體重這匹馬受不了,沒有好馬的悲哀就是如此。
那西夏人統領策馬,身上重甲如山嶽,黑沉厚重,已經覆下之面甲猙獰。
身披重甲的騎士,身披重甲的戰馬,緩緩壓來,那感覺就像是對方是一座凌空於自己腦袋上的山嶽,正緩緩向自己壓來,巨壓之下都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之感覺。
重甲騎士一般都雖然半裡左右提速,因為馬身上的重量太重了,一下子就提速,提不起來。
但是眼前的這個西夏人統領,座下戰馬不知道是什麽馬種,馬背上有那麽重的東西,竟然一下子就躥起來,居然一下子就能把自己的速度提到普通馬衝刺的速度上,而且還有加快的趨勢。
兩者之間的距離太短了,那個西夏統領心裡歎息一聲,距離短速度沒提起來自己的攻擊比平時要弱上一些的。
不過,縱然是速度沒有提到最快,可是現在的速度已經跟平常馬匹衝刺一般的速度,所以就算只是現在的速度,那滅了前面那個年輕書生跟玩一般。
雖然是一個拿劍的書生。
西夏統領跨下的戰馬以雷霆萬鈞之勢撞向那書生,他仿佛能看到那書生像破布一般被撞飛出去了。
因為那書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居然沒躲。
不過躲也沒用,自己手裡的狼牙棒不是吃素的,只要對方想躲自己的馬,那自己這一棒子下去,無論他怎麽躲,也躲不過自己的這一棒。
不過事情好像不像他希望的那樣,那個年輕書生被馬撞飛出去,然後自己會縱馬過去把那個美人給搶上馬來,獻給那位好色如命的王子,只求他早些離開這裡,讓自己等人能正常的活動劫掠。
現在都隻管著給王子找美人,都多長時間沒有去劫掠過宋人了?
“那兩個漢子,回頭看吧!你們的領頭者,現在即將死在我的手下!”那統領回頭大叫了一聲,他想把那兩個人從手下騎兵處把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
誰知道那兩個漢子,連頭都不回,林衝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傻!”
沒有直面過陳進才,就不會知道他究竟有多強,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蠢貨以為自己天下無雙。
然後下一刻,那統領終於知道那一聲“傻”是啥意思了,他的馬倒下了,被陳進才掄起劍一下就把它拍在地上。
愕然地看著眼前的陳進才,他親眼看著那年輕書生一劍拍在馬頭上,然後馬就倒下了,一起倒下的還有自己。
陳進才蹲下來,看著這個被自己戰馬壓在大腿上的中年男子,拿下他的頭盔拍了拍那張臉輕輕說道:“我生平最恨兩種人,一個是欺負我家人的人,一個就是惦記我媳婦的人,而你剛剛想搶走的那個,就是我的媳婦!”
那統領兩眼赤紅,拍臉這種極具侮辱性的動作一向是他對別人做,從來沒有人對自己做過這樣的動作,這讓他暴怒起來。
有人說,當自己什麽都不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的時候,你就會所向無敵。
當陳進才看到那被馬屍壓在身底半個大腿的西夏統領,只是輕輕伸手,就把那重達千斤的戰馬給抬起來些,然後把自己的腳給抽出來。
身披重甲的騎兵統領咆哮地蹲身,兩手一用力,就把那匹死馬掀飛,露出被壓在馬下的那根狼牙棒。
“卑賤的宋人,兔子一樣的種,牛羊一樣的東西,是什麽讓你敢如此對待偉大的西夏騎兵,今天,我赫魯花,要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你們都是一群卑賤的牛羊,一群牛羊豬狗也敢對偉大的西夏騎兵遞刀槍!”
那騎兵統領看來也是個力大無窮的人,一身幾十斤的宋步人甲模式,不過看上去比大宋的鎧甲要好很多,穿在他身上卻在這一刻看著輕如無物。
看來憤怒的力量極為高端,一下子就把這人的所有潛能都激發出來了。
手裡拿著的狼牙棒帶著風聲呼嘯而至,看那聲勢,便是在他面前有一座山,這一棒子下去也能把它砸個稀爛。
但那終歸是想象,單打獨鬥在陳進才這裡行不通,陳進才可以自信的說,拋開那些佛道二門還有別的會術法的人物,天下間,現在打架能跟他單打獨頭能佔到便宜的,怕是沒幾個人了,也許都沒這種人。
就算是有,那個人也不會是面前的西夏人騎兵統領,赫魯花。
陳進才只是快速地斜上一步,劍尖輕挑,一下子就把赫魯花手中狼牙棒給削得只有一截柄,差點就把他的手指給削了。
手中再一輕揚,劍從赫魯花頭頂處掠過,削下一從小辮子,但沒有要他的命,因為在要他命之前,自己必須要了解一下面的情況如何了!
看著手裡的狼牙棒柄,再撫摸了把頭頂上已經變成了中南海的髮型,兩眼赤紅的他接受不了。
赫魯花雖然現在只是兩隻百人隊的統領,但這兩支隊伍卻不是一般的軍士,他們可是擒生軍,只有軍中精英才得入擒生軍,而自己能做到兩百擒生軍的統領,可不是一般的拍拍屁股就能做的,首先裡面的兵都不服你,怎麽辦,那就是打到他服。
如此有能耐的人通常都是驕傲的,可現在一個很驕傲的人,被人無情地擊碎了他的所有驕傲。
不禁讓他惱羞成怒:“那書生, 可敢放下兵器,我們赤手空拳打上一場,誰輸了任由對方處置,你可敢賭?”
陳進才輕笑一聲道:“你覺得我像個傻子?還是你是傻子,明明能一劍把你殺了的,還要傻到跟你比拳腳?”
“再說,我陳進才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你說比拳腳就跟你比?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再說了,打贏你又有什麽好處?”
陳進才不屑的言語讓赫魯花大怒:“懦夫,有本事與我赤手空拳單打獨鬥,別像個懦夫!”
陳進才當然不懼赫魯花,只是他想把這個赫魯花收伏到手下幫自己訓練騎兵的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要與我賭一把也可以,你現在的身份與我不對等,所以任對方處置的賭注你還不夠格,所以你必須得再找到一個讓我心動的賭注!”
在這裡這個赫魯花哪還有什麽賭注,若是說有,那麽一定會是正在跟林衝魯智深兩人激戰的還剩下幾十個的西夏騎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