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才臉上的表情帶動對方的動作,他看向那剩下的六七十個西夏騎兵的貪婪樣子深深地出賣了內心的意圖。〔網((
赫魯花大笑:“看來你看上了偉大的西夏騎兵,好!我便以剩下的西夏騎兵加上我,作為賭注,與你一搏赤手空拳相撲之術,你可敢應戰?”
剛剛陳進才一劍拍倒自己奔行衝撞的戰馬,這沒什麽,只要不是太過膽小的武將,面對著只有一匹的重騎兵時,運氣好的話也是有可能把武器砸到馬頭上把自己給弄趴下,運氣而已!
以赫魯花的體格,誰也不相信眼前兩個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他重年輕書生會在赤手空拳的相撲中能贏過他。
陳進才已經把林衝與魯智深二人給叫回來了,再不叫回來,那些西夏騎兵就能被他們給殺光,這一眨眼,本來還有六十多個,現在卻只剩下五十幾個心驚膽戰的了。
赫魯花兩手空空,面對著陳進才,他身後是那五十多個再無鬥志的騎兵,這些現在已經沒了鬥志的騎兵居然把勝利的希望寄托在他們的統領與對面那個年輕書生的一戰中。
陳進才輕聲讓月姬和小落落把馬車再往後面趕點,然後拿點葵花子在馬車上強勢圍觀即可,林魯二人,當然是要跟在馬車邊上守護的。
不過他們對陳進才的勝負沒有多少關心,而是隻跟陳進才說了一個事:“看來,這王家堡裡真出問題了,我等在此打了震天響,居然無人出來看個究竟,只有在城牆上往這裡看上一眼,而且看的只是一些小兵,並無頭面人物!”
陳進才深深地看了一眼幾裡開外的從王家村變成了王家堡的地方,這裡是自己選好的基地,不容有失,哪怕是會有什麽妖蛾子,踩死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楊志如何,時遷又如何了!
不過這些都得等到待會兒自己與這個赫魯花,打一場之後再說了。
把手裡的軒轅劍插在地上,緩緩地向場中走去。
赫魯花兩眼放光的盯著被陳進才插在地上的軒轅劍,心裡不停的有一個聲音在說這是我的,這是我的!
他堅信只要自己把眼前的年輕書生給搞定了,剩下的那兩個絕對不會說什麽問題。
至於,自己有沒有能力搞定眼前的這個年輕書生,他毫不懷疑。
因為他始終堅信了一件事兒就是,勞心者絕對比勞力者要高明許多。
而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就是個勞力者,哪怕他有著一身強悍的武藝。
在這裡說一下,這個時代的相撲。
這個時代的相撲還沒有展到,在擂台上大家穿著兜襠布,然後兩個胖子一起在擂台上抱來抱去摔來摔去。
在這個時代的相撲就是,包含的所有赤手空拳的搏戲,也就是搏擊!
有摔法,有腿法,有拳法,反正只要是能用的上了都可以用。
赫魯花讓自己的士兵上來幫他卸甲,上來的是他的親兵。
他隱秘的跟親兵使了個眼色,服侍他多年的親兵當然知道他什麽意思,也隱秘的給他回了個眼神。
赫魯花身上的鎧甲,很快就被扒了下來,不過他感覺到自己後腰上有了個什麽東西,這才滿意地往場中走去。
他從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他的為人準則。
現在對面的那個年輕書生,在他眼裡就是個傻子。
既然有機會把對方乾掉還留什麽手,居然還想要把自己給降服,真是天真!
如果宋國的人都這麽天真就好了,那我大白高國(西夏國的自稱)就該入主中原!
陳進才覺得,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這個赫魯花,他與親兵的互動很是隱秘,以為沒人看得到,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眼神,只要眼前這個年輕書生願意,就絕對瞞不過去。
陳進才慶幸自己謹慎,只要是這類與人對話或者對戰時,都會先把自己的神思籠罩著這片區域。
就算是這個家夥哪怕是想陰自己也不可能成功,但讓人當成傻子一樣耍的話,還要不要臉了?
林衝與魯智深輕輕地點了下頭,對陳進才在自己腦海裡說的話作出了最隱秘的回應。
月姫饒有興趣地點點頭,動作很輕,雖然不是很明白自己夫君的意思,不過,讓她配合而已,又不是什麽難事!
相撲嘛!
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比如說現在陳進才正在抱的拳,赫魯花輕輕彎腰右手砸在自己左胸之上。
等等,這赫魯花怎麽做反了?
本來是應該右手握著拳砸在左胸,現在怎麽變成右手背著,左手砸在右胸之上。
兩人之間間隔不到三尺,這在這個時代相撲當中也是一個規矩,相撲本來是從禮出便是開始。
只要是你拳抱過了,別的什麽民族禮該施的也施了,那就別浪費時間,直接上。
那三尺的距離就是讓雙方開始吧!
赫魯花出手了,既然沒有人追究他禮儀不對,那他背在身後的右手在左手從右胸放下時的掩護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遞出。
陳進才突然臉露驚恐,因為赫魯花伸出來的右手居然不是空的,而是手握著一把短刃,劃向自己的脖頸。
他當然不會束手待斃,身子猛地一矮,往地下一縮,躲過了一刀。
林衝驚叫一聲:“無恥,說好的相撲,你居然拿刀子!”
魯智深更加直接,手拿著禪杖就要撲上來。
陳進才艱難地躲開一刀又一刀,有一次差點就被刺中,真是驚險!
赫魯花煩燥地把手裡的度又加快了幾分, 為什麽還刺不到他,一邊叫道:“只要那兩個人敢衝上來,你們就把他們身後的那些婦人殺死!”
剩下的那五十多個西夏騎兵聞言圍了上去,他們可不怕逼近了,但他們手中有弓。
蔣樹在這會兒工夫已經把那幾駕馬車給圍成一圈,女人孩子都躲了進去,他拿著把刀跟林衝與魯智深二人守在外頭。
西夏人真的是訓練有素,區區五十幾人,就能把箭雨壓製用得如此爐火純青,林衝與魯智深兩人只能一人拿著塊厚厚的車板頂在車陣處,不得往場中一步。
急得月姫大叫,但卻沒有半點辦法,隻好看著陳進才在赫魯花手下掙扎求活。
陳進才像是沒有力氣再躲,停了下來,赫魯花手中的短刃本來想一刀過去把那血管給劃開,只是不知不覺地感覺自己的成就感還不夠。
於是,刀子在架到這個年輕書生脖子上後就停了下來,赫魯花得意地說:“書生,你知道什麽叫傻子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