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要殺就殺,別顯擺自己的卑鄙,若不是我一時心軟,想要給你個公平,你能有現在?還卑鄙地偷偷拿刀子,難道你西夏人的相撲還拿刀子?”陳進才裝作氣憤模樣,大聲質問。??
“看!這就是傻,這是戰場,不是你們宋人東京城裡的那些勾欄瓦肆,不是那些在台上取樂市井的相撲,這是戰爭,我與你現在是兩軍交戰,你的兩個家將把我的一百多人殺死,你還要跟我相撲?”
赫魯花哈哈大笑:“你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宋人,世人皆說宋人書生天生心有九竅,論奸詐狡滑天下無人能出其右,這也是我等西夏猛士直到如今還無法入主中原的原因,可現在,居然出現了一個心思如此單純愚蠢的宋人書生,這難道就是你們宋人常說的物極必反嗎?”
月姬現在真的急了,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她還能不急嗎?
萬一那個蠢人把手中的刀子那麽一劃,陳進才還不得馬上與她天人永隔啊!
林衝見她如此著急,便說道:“裝裝就算了,別真的著急,那樣的刀子連我倆的皮肉都割不進去多少,更別說是先生。
先生如此必有道理!”
赫魯花接著說道:“知道為何叫你傻子?在我赫魯花眼中,最好的敵人便是已經死去的敵人,我從來不會在自己能一刀把別人乾掉的情況下還停下來聽人說這樣公不公平!
都能一刀砍死了,還讓別人用計謀脫身,你說你是不是傻?若是我,必定先一刀砍了再說!”
他一臉的意氣風,對陳進才唾罵道。
“確是不該,看來我是錯了,本來就不應該出關跑這趟買賣,卻不料要命送在此,只是前幾次家裡族老來回幾次都無甚問題,怎麽到了我,就變成這樣了!難道這王家堡,都讓你們西夏人佔據了不成?”
陳進才一臉的頹敗,不些不甘地問道。
誰知道一問到這個赫魯花就暴怒起來:“你是蠢貨嗎?如果我們攻進去了,還會在此地攔住你們來收稅?”
“那裡面是誰?”陳進才不臉的不解。
赫魯花煩燥地吼道:“還不是那個種家的小崽子帶著兵馬進來了,如若不然,我早就攻進去了!還用得著在此地攔著?”
“哦!也就是說,現在這裡面不再是楊志作主了,而是那個姓種的宋將把這裡給佔了是吧?”陳進才又問道。
赫魯花搖頭:“也不是,在那種家人來這之前我率麾下攻打過一次這個王家堡,卻沒能打下來,那裡有五將非常厲害,殺了我不少兵馬。
一個姓楊的拿刀漢子武藝高強,與我相比是不分上下,還有一張姓老將,一手棗木槍挨著就死,還有一個拿刀的矮子姓時,最後還有一個手拿畫戟的高姓將,都是高手!
只是他們戰將厲害,兵馬卻少而劣,於是便打了個不分上下,於是我便射進去一封信去威脅,已求援,不降破則屠城!
卻不料他竟乾脆到竟然以王家堡稅收的一半誘惑到那種家,竟派了兵馬駐守,你們宋人別的不行,但守城還行,我們竟然攻不進去,隻好守在外面搶東西,可搶東西也不爽利,西夏正指著這些商人從宋國帶來鐵器與茶葉,不敢讓他們失了生計,隻好在這裡收五成稅收!”
這時候,終於有人覺得自己家統領不對了,大聲問道:“統領,你怎麽了?”
這時,赫魯花這才好像大夢初醒一般,大汗淋漓般眨眼驚叫:“你對我做了什麽?”
一邊叫著一邊用力想把自己手裡的短刃劃開眼前這人的頸動脈。
卻沒想到,他的手動不了了,眼前的這個書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自己的手給捏住了,掙都掙不開。
陳進才笑著對赫魯花說道:“正如你所說,正常人都是會一刀就把敵人乾掉。
而壞人通常都會在那裡說說說上一大通,然後再被好人逃脫,現在看來我是好人,而你,則是那個壞蛋!”
“而現在,為了不使自己變成傻子,我準備一刀把你乾掉,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進才的話讓現在已經動彈不得的赫魯花大驚:“我願降!”
他是一個惜命的,更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就總是更透徹地了解到什麽叫忠誠。
不是有誰說過那麽一句話,所謂忠誠,不過是背叛的價碼還不夠,但又有多少價碼能比得過自己的命?
可惜,越是惜命的人就越容易失去性命,赫魯花從打月姬主意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會死在陳進才手裡。
陳進才用從赫魯花手中得到的刀一把劃過他的脖子,再輕輕閃過那像高壓噴霧槍噴出來的血霧。
赫魯花驚愕的眼中盡是不甘,雙手拚命地去捂那噴出血霧的脖子,卻無濟無事。
那五十騎兵在驚愕中看到本來還製著對手的統領怎麽一下子就被對方反殺,然後齊齊是一個反應,那就是拿起刀槍,狂吼著為統領報仇,雙眼血紅舍生忘死地衝來。
林衝和魯智深在哈哈大笑中衝了出去,剛剛二百人都對抗不了他們兩人,現在只剩下五十幾個,就更對抗不了。
陳進才現在才不想去殺這些起不了什麽波瀾的最後這五十西夏兵,順便把月姬也扶上了車。
上車後蔣樹二話沒說就要把車簾子打下來,不讓裡面的女眷們看到這些騎兵的淒慘。
等林衝他們差不多完事了,陳進才便讓蔣樹先一步趕車,他實在有點想看看這王家堡裡究竟成啥模樣了。
王老頭又什麽樣了,王小九呢?
出來好久,不知不覺都把這裡當成故鄉了,也是,不是故鄉哪裡會下那麽大功夫。
遠遠地看到這邊來人了,上面叫了一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堡門緊閉,吊橋那是必須吊起的,想不到自己離開後這城堡建的還算可以。
只是剛剛這句問話有點刺耳了點,自己幾人剛剛在那邊滅了兩個西夏人的百人隊,他們在城牆上還能看不著?
既然看到了,難道不會去上報?
然後看到自己來了應該有人領頭的出來交涉吧!可是只有個小兵躲在牆垛後喝問?
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