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長公主的話聽起來霸氣十足,但是默璃卻喜歡極了。有這樣一個強勢霸道有能力但對自己卻呵護備至溫柔和藹的娘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母親謝謝你,您對女兒真好。”默璃的聲音裡帶了些鼻音,聽起來有些糯糯的。
“真是個傻孩子。來給母親按摩下穴位,處理政事,身體還真是有些吃不消。”長公主的眼角下因為多日的操勞,收拾爛攤子都多了些青色。
每個人看到的都是長公主高高在上,呼風喚雨,把持朝政的一面,根本沒有人注意點,長公主為了穩定朝局,解決羅余留下的爛攤子究竟費了多少心思,有多少的夜晚不眠不休,挑燈夜戰,處理問題。
“母親,您謝謝,女兒來吧,您去歇歇,昨晚就商量了一夜事情,今早就開了一個多時辰的早朝,根本沒有機會合眼。”默璃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
“你?”長公主有點兒不信任,她之所以能夠熟練的上手,不過是因為父皇當年手把手的教過她,婉蕊一隻學習的都是尋常閨閣女子的琴棋書畫騎射,
“娘親,你就讓女兒試試嘛,女兒不想看您這樣辛苦。”默璃撒嬌賣萌,長公主年近四十,身體已經不允許她這麽高強度的工作了。
“好,好,母親教你,別晃母親了,頭都都有點兒暈了。”長公主滿臉笑意。
默璃連忙松開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開始認真學習。
經歷了這麽多的人物世界,做過千金大小姐,做過公主大將軍,做過貴妃皇太后,還做過小狐狸國師,閱歷和能力是足夠的,所以接受能力也很不錯。
於是,長公主看著默璃批改折子還有模有樣,於是也就放心的去了內室。說實話,她還真是累了,自從駙馬離京,她每天最多休息兩個時辰。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等默璃批改玩桌案上如小山般的奏折,已經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了。
默璃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捏了捏肩膀,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好餓怎麽辦。想著想著肚子就咕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長公主處理政事素來不喜人打擾,所以這一天下來除了磨墨和添茶倒水的人,幾乎沒有宮人進來,更不要說是自作主張的傳膳了。
默璃看了看天色,歎了口氣,這批奏折,處理政事,真是堪比當年高考啊,還真不是人乾的事情,她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拚了命的想登上這個位置。
算了,不想了,默璃搖了搖頭,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搖出了腦子,朝著內室走去。
長公主睡得很熟,依舊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沒有辦法,默璃隻好輕輕地叫醒長公主。
畢竟,長公主一天除了早朝前的幾塊兒糕點墊了墊肚子,什麽都沒有吃。
“婉蕊,這是什麽時辰了?”長公主睜開睡眼,聲音有些嘶啞。
“母親,該用晚膳了,您起床收拾一下,女兒吩咐他們準備膳食。”默璃邊說邊朝殿外拍了拍手,示意宮人們進來伺候長公主更衣洗漱。
“母親竟然睡了這麽久,那奏折呢?”長公主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婉蕊是個三分鍾熱度的性子。
“母親,您慢點兒,奏折女兒已經處理完了,不信的話,用完膳,您可以檢查。”默璃在心裡暗歎,她這人是得讓人多不放心。
長公主將信將疑的看著默璃,隨即又舒了一口氣。也是,能想出那樣好辦法的女兒,一定也是極其聰慧的,只是她一直不曾知曉罷了。
只是,女人坐在這個位置需要承受太多的流言蜚語,世人詆毀,所以,她來做女兒的後盾,婉蕊只要做一個小公主就好。等外孫出來,她也就可以耐心教導,功成身退了。
“母親的婉蕊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長公主習慣性的揉了揉默璃的腦袋,笑意盈盈的說著。
默璃嘟嘟嘴,嘟嘟囔囔的說道“母親,婉蕊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好嗎?如今,馬上就十九歲了。”
長公主眼神一怔,是啊,婉蕊都十九歲了。在大慶國女子滿十五歲,就可大婚嫁人。她和駙馬心疼女兒,就硬生生的拖到了十七歲。
別人家的孩子都好幾歲了,婉蕊還是孤身一人。或許,當年她和父皇的決定真的錯了。
“是啊,都十九歲了,看來母親得抓緊時間為你相看人家了,女大不中留啊。”長公主歎了口氣,故作傷感的說道。
“母親,您怎麽動不動的就這麽說呢,女兒不理你了。”默璃跺了跺腳,朝著殿外跑去。
長公主看著默璃的小女兒態,眼裡,心裡都被快樂所溢滿。自己的孩子,自己最心疼。
一頓豐盛的晚餐,使默璃整個人吃的都十分滿足。若說穿到宮廷最有益的事情莫過於可以用禦膳了,這對於默璃這個大吃貨有莫大的吸引力。
回答正凰宮, 默璃躺在床上,望著屋頂,開始思考任務進度。如今,她已成功把羅余休掉,這個任務完成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原主心願中的改變父親結局,不要戰死沙場,是指這一次,還是指以後未來的所有日子裡。
說起來還真是可笑,她都來了三個多月,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過原主的爹爹。
等這次侯爺遠征得勝歸來,她一定要去看看讓巾幗不讓須眉的長公主殿下都能生死相隨的人究竟是什麽樣子。
默璃覺得她是時候見見魏袖了,由於她的到來,魏袖並沒有如劇情裡那般果斷的休夫。
而文遠侯的名聲在大慶國因為構陷長公主駙馬也壞的不能再壞了,而大楚那方面,由於在這次大戰中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而然的對文遠侯就少了幾分熱絡。
因此,文遠侯府和魏袖整個處境都十分的尷尬和為難。
默璃無意折磨魏袖,畢竟在劇情裡,雖然後來原主的一切磨難看似都是由於魏袖休夫引起羅余得憤恨遷怒到原主身上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