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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門將女》一百二十三:以不變應萬變
趙倧神色肅然一陣,盯著錢直面皮看了許久,才歎聲:“我要的,從來都只是大鄴盛世,”稍一頓,“大約現在再加上一宗,我承諾過國公爺的,護榮榮一世無憂。”

 錢直的手點了點桌案,眼皮子垂了垂,倒沒有看趙倧。

 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良久後才開了口:“你要奪位。”

 不是質問,不是疑問,錢直平靜的述說著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卻尤不自知一般,說完了才翻翻眼皮看趙倧。

 趙倧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噙著笑與他說道:“我在等那封密詔,若可得,我會進宮見陛下。”他亦說的雲淡風輕,像這並不是一件大事般,跟著還添上問道,“國公爺覺得,耶律明瀾此時進京,意欲何為?”

 錢直端茶盞的手就跟著他的聲音一頓,旋即又平複下來,拿盞蓋波動浮著的茶葉濾了幾回,一抬手吃了口茶,細細品了會兒,才開口:“說是來議和,怎麽就這麽巧?曹謙嶽前腳死,西戎後腳就派使團來,”他說著衝趙倧一揚眉,“你說呢?”

 趙倧嗯了一聲接上去說道:“陛下大約以為曹王爺死前把這樁辛秘之事告訴了榮榮,這應該......是他為榮榮準備的後招,可他究竟想幹什麽......”

 “四娘斬耶律老三之後,老鄭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錢直故意一頓聲,見趙倧扭頭帶著詢問的眼光朝他看過來,他才複道,“大鄴若想與西戎議和,非要把她拉到西戎王面前砍了,才有可能。”

 趙倧心中一驚,差點沒跳起來,到底修養好,生忍住了,只是把手捏在了身邊的茶杯上。

 錢直的眼神放在了他手上,眉心幾不可見擰了一回,卻沒說什麽。

 屋子裡是一片靜默,屋外榕樹上葉子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忽然天邊傳來一聲雷鳴,引得二人紛紛朝外看去,只見天色已變,陰霾的厲害,叫人看的心中發冷——一場大雨將至啊。

 錢直看了一會兒,隔著桌案拍了趙倧一把:“你既不想大動乾戈,我總不好挑唆著你興兵逼宮,沒有那封密旨,名不正言不順,到什麽時候也擺不脫一個‘謀逆’的名聲——至於耶律明瀾,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算算時間,四娘應該明後天就會回京,密詔這件事暫時別讓她知道,使團的事......我去找榮榆,叫他心裡有個底。”

 趙倧頷首,顯然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同錢直一道起身往外走。

 只是二人才踏出房門,就見****疾步而來,見了趙倧先一怔後端一禮,又見錢直擺手叫他有話直說,這才沉聲回話:“陛下才剛下旨,說西戎既派使團來議和,程邑就不必再鎮守江北,為示誠意召程邑回京。”

 聽了這個話趙倧一雙劍眉隆聚成鋒,跟錢直互換了個眼神,步伐匆匆而去。

 錢直也是聽的直搖頭,見他走,才打發****去,自己叫備了馬車往榮家去了。

 是以榮榆見到錢直時,錢直臉上帶著少有的凝重,不苟言笑的踏進他書房中,反倒把榮榆嚇了一跳。

 榮榆詫異的起身來往錢直近身步了步,稍一彎腰打量他:“少見有人能惹你煩心哦?”

 錢直白了他一眼,指指身側座位叫他坐下說話,還一邊沉聲開口:“陛下召程邑回京,還有耶律明瀾率使團來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榮榆才坐下去,聽見這話就哦了一聲,跟著不屑似的嗤笑一聲:“成天能折騰,西戎要打就打,要和就和?要我說陛下他什麽事都端的狠辣,怎麽對西戎就這麽沒脾氣了?還由得耶律明瀾入京?在江北地界就該把他打回去!”

 錢直心中暗歎不已,心說那是你不知道他長久以來本就跟耶律明瀾暗中有來往勾結。

 榮榆見他許久不語,咦了一聲側首看過去,嘖聲問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錢直終究是橫下心,一伸手壓在了榮榆左手手腕處,榮榆待要罵他抽風,他就已經先開了口:“如果我要同你講,榮臻當年戰死的內情,你受得住嗎?”

 榮榆臉色一霎那慘白,腦子裡也空了,才剛他想罵錢直的話,想譏諷趙珩的話,全都忘了個乾淨——內情?錢直說什麽......?

 他果然手臂動了動,卻被錢直生壓了下去,錢直拿蠻力製著他,沒敢再看榮榆神色:“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想了想,覺得你還是有必要知道。”

 榮榆雖然懷疑過,卻從沒辦法證實,所以八年過去,他寧可相信榮臻當年真的只是被圍困致死,以身殉國。時至今日,錢直卻突然跑來告訴他,榮臻的死,確有內情?

 他大口吸氣,妄圖這樣能夠讓自己平靜安定下來,有半盞茶工夫過去,他左手仍被錢直壓著,胸口也仍舊憋的慌,可他迫著自己僵硬開口:“你說...說下去,即便是受不住,我也要知道真相——我的女兒,究竟是怎麽...死的!”

 錢直見他尚有理智,於是松開了手:“當今天子下過一道密旨,不許人派兵增援榮臻,甚至將她軍中兵力部署暗通耶律明洲......榮臻的命,是被他親手送出去的。”

 “啪”的一聲,是桌案上擺的規整的瓷器應聲而碎的聲音,錢直似乎料想到了,只是動了動眉,卻沒出聲製止榮榆。

 榮榆幾乎嘔出血,突然覺得惡心,一手壓在腹部, 躬起身子縮了縮。

 這情景卻唬住了錢直,趕緊起身去拍他背。

 榮榆卻突然發力一把推開他,大喝一聲:“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

 “我會騙你嗎!”錢直知他難以接受,又怕他心結難解以至傷身,盡管被他推的踉蹌了一把,卻只是穩住身形不與他計較,“你必須相信!因為耶律明瀾進京,很可能是為四娘而來,我見過英王,也合計過,雖拿不準陛下到底謀劃了什麽,但他此時召程邑回京,顯然是提前部署早做防備......”

 “防備什麽?”榮榆眉目間盡是冷然,身體還縮著,卻抬起頭來逼視錢直,“他為什麽防四娘?耶律明瀾同四娘,又有什麽乾系?”

 錢直一時啞然,見他狀態已經不好,有些猶疑後面的話究竟要不要說,卻又聽榮榆催了他一聲,他才一咬牙道:“當年替陛下傳密旨的人是曹謙嶽,他在廣寧自殺,陛下應該以為四娘已知內情......召程邑回京,是為防她興兵構難,江北軍在程邑掌控中勢必響應,而耶律明瀾...應該是早與他有約定,才會此時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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