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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門將女》一百二十二:西戎使團
趙倧眸色也是一痛,他哪裡會想到,趙珩的心黑成了這樣。

 遞過茶盞去給周尤深,趙倧平著聲道:“這件事如果是真的——”他稍停了片刻沒說話,跟著扭頭去看周尤深,“我會考慮老師說的事。”

 周尤深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趙倧松口的這一天,可此刻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咬牙切齒頗為憤慨:“曹王爺為這個自殺,難道會有假嗎?”

 “就算他以死明志,我也要見到那封密旨才行。”趙倧是語氣裡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老師應該知道,奪位總要名正言順,而我不願大動乾戈,百年後再背上一頂篡位的帽子。要麽就不動,要麽就讓他自己讓出那個位置——所以我一定要見到密旨,拿到密旨。”

 周尤深就沒再多說什麽,趙倧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也聽懂了——拿到密旨,逼趙珩退位,又可不短兵相接,免去一場戰亂,至於之後趙珩下場會如何——他不禁轉過臉去盯著趙倧看了會兒,卻到底沒能問出口。

 “這件事,殿下打算告訴榮榆嗎?”

 “不打算。”趙倧壓了壓太陽穴,“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錢直,但是榮榆不行,老師應該沒忘,當年榮臻死訊傳回京城來,他一身戎裝上殿的場面。”

 周尤深哦了一聲,像是回想起往事來,一時無話。

 那一年榮榆剛過四旬,要不是生了榮臻這樣一個能乾的女兒,他怎麽會早早地退隱在家。所以得知榮臻死訊時,他一身戎將披甲上殿,把滿朝文武都鎮住了,請旨要領兵去西戎,不滅耶律明洲誓不還朝,但趙珩拒絕了,任憑他跪在殿中把額頭都磕到滲出了血,都沒松口放他去江北。

 這時候告訴他,榮臻是被趙珩害死的,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於是就接上了趙倧的話:“不告訴他也好,都到了這個年紀,何苦還有為兒女們的債悲痛一場。”

 趙倧沒在太傅府多留,他匆匆趕回王府,換了身朝服就進宮見趙珩去了,悄悄回京是為了方便先去一趟太傅府,總不能說人到了京城卻不進宮複命,叫趙珩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小題大作。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英親王府已在趙珩監視之中,他甫入王府,趙珩不多會兒就得了信知道他回了京,此刻已備好了“大禮”在等著他。

 衛津引著趙倧入了殿,趙珩一擺手叫他退了出去,又免了趙倧的禮,和顏悅色的叫趙倧坐,跟著把手裡的絹帛揚了揚:“皇叔回來的正好,西戎王來信說西戎大皇子不日將會率使團來鄴,我正愁沒人作陪呢,皇叔就回來了。”

 趙倧剛挨著凳子,身形猛地一僵,又不露聲色的坐下去,輕咳一聲:“派使團來?”他扭頭去看趙珩,“大鄴與西戎連年戰火不斷,雖邊陲互市,關系卻一直不好,西戎王...來議和的?”

 趙珩嗯了一聲,把絹帛擱了下去:“西戎王這兩年身體不行了,估計是怕他哪天撒手人寰,咱們趁機發難,就想趁他還能喘口氣來修繕關系吧,這才叫耶律明瀾帶著使團來議和的。”

 趙倧卻意味深長的呢喃了一句:“耶律明瀾啊,”他盯著趙珩沒移開眼,似乎想看出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來,卻未果,“大概什麽時候到?”

 “估摸著就這兩天了。”趙珩因不知他見過曹謙嶽,倒沒想那麽多,反倒試探起他來,噙著笑道,“榮薑運氣一向都挺好,原本她傷了曹王爺性命該好好議罪,不過西戎使團這一來,也顧不上她了。”

 趙倧自是在心裡把他從頭罵到了腳,面上卻端的一派不在意:“那也不妨,等使團走了,照樣能議她的罪。”

 趙珩試探不成反叫他噎回來一局,面上有些訕訕的,於是也不再提這茬,隻與他說了些家長裡短,又聽他把雲州的事情回了一遍,就叫衛津送他出宮去了。

 趙倧離宮卻不回王府,直奔錢家而去,耶律明瀾這個時候要進京,實在不能不讓他生疑,這件事他有必要跟錢直說一聲。

 因是天色已有些晚,錢直一貫的習慣是叫錢家的六姑娘陪他來玩兒兩把推棋,然後就該進晚膳了。

 所以趙倧到錢家的時候,錢六姑娘正鬧著錢直在耍賴,錢直脾氣好人很隨和,就由著她胡鬧,卻突然見趙倧來,一伸手把錢六往身後藏,虎著臉瞪總管:“來了客人也不通稟,你是怎麽回事!”

 總管被罵的冤枉,趙倧最近常來,分明沒回都用不著再傳話就直接領他進府的,可他哪裡敢說?

 趙倧也沒想到有姑娘家在,面露尷尬之色就退到了屋外去,待錢六從內室的門繞出去,他才重提步入內,先與錢直賠了罪:“是我唐突,因有急事就直接進來了,沒想到有姑娘在。”

 錢直見他還算客氣,就撇了嘴沒再計較什麽,叫人撤了棋盤奉茶上來:“這麽晚了殿下有什麽急事?”

 “我才從宮裡出來,陛下說西戎使團不日就會進京,而且......是耶律明瀾親自來的。”趙倧沒吃茶,只是平著聲同他講。

 錢直嗯了一聲很不以為意:“這事兒我知道啊,早上的時候榮榆就讓敬哥兒跑來告訴過我了。”

 “但是國公爺應該不知道——”他扭過臉故意拖音, 果然見錢直朝他看過來,才續道,“曹王爺死前曾告訴過我一樁事,我本來打算抽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但是耶律明瀾要進京,我覺得很有不妥,就先來跟你說一聲。”

 “什麽事?”錢直聽他賣關子,不由的皺眉問。

 “八年前陛下暗通西戎,出賣榮臻,又給曹王爺密旨,叫他傳旨江北周邊各州府不許出兵增援,終致榮薑戰死,”他見錢直驟然變了臉色,繼續道,“還是泰安元年,慎王曾無意中翻到清風殿的暗格中,陛下與耶律明瀾的往來書信。所以,耶律明瀾此時進京必有內情。”

 饒是錢直經歷過再多的大風大浪,眼下也被驚的說不出話來,當今天子暗通西戎害死大鄴的兵馬大元帥,還多年來一直跟西戎大皇子保持往來,甚至連廢太子都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才招致殺身之禍?這讓他怎麽能接受?他雖一向知道趙珩絕非善類,可這件事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殿下說的這些事,一旦為外人知曉,後果如何應該不用我說,”他眯眼去看趙倧,“姑且不論我信與不信,我隻問殿下,除了覺得西戎使團來者不善外,還有什麽心思!我要聽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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