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隨即來到京城中心區域,佇立在一棟高樓前,那鑲嵌在東面的大字,分外顯眼。
朝陽集團!
當年,他也進入過這個集團,邂逅了那個女人。
可惜,那女人最後……
覃力目光變得冰冷,可下一息,他嘴角反而邪魅地笑了,再接著,就是大步走向大樓。
進入前門,通過大堂,進入電梯,然後直上地二十七樓。
最高層是三十樓,可電梯,只能進入到第二十七樓,後面的三樓電梯,只能通過第二十七樓層的電梯轉乘。
他到了第二十七層,進入東邊的一個辦公室,一看裡面的格局已經改變了。裡面忙碌的人,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他很失望,但也可以理解。
他轉頭走,走專門電梯,進入最高層。
而在最高層,西裝革履的張北臨正安靜地坐在辦公椅子上,正面寬闊明亮的辦公桌,上面除了擺著一個壽山寒墨艦,再無別的物件。但辦公室一面,是多功能液晶屏,此時上面的圖像,是和他手機中最先的股市信息圖完全同步。
最近股市有上揚的趨勢,他也並沒有收錢,而是讓操盤手適當投放,將股價一直位置在良性的增幅范圍內。
門打開,他見到一個青年進來,只是瞄一眼,就說道:“出去!”
因為進來的青年,並沒有敲門。
可那個青年卻不聽話,反鎖門,然後過去將一邊的落地窗打開。
風頓時呼呼吹進來,帶走辦公室中的涼爽。
張北臨更是眉頭緊皺,可他很快也就認出,來人不是別人,就是他最看不起的那個農村反骨兵,覃力!
他下意識的站起來,然後就要去拉開抽離,將裡面的槍拿出來。
可那抽屜卻無端有關上,他再拉開,反而拉不來,還鎖上了。
他去扭鑰匙,卻直接斷了。
草,真是邪門!
張北臨很吃驚,然後按了呼叫保安的,卻發現,那邊完全沒有應答,反而的,聽到覃力非常不屑的聲音。
覃力說道:“不要做無用功了!人,快要死的時候,總會越到各種各樣失靈的事。你,現在就是這樣。”
張北臨再驚,因為覃力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就對著他,讓他額頭冒出冷汗,想擦,但又不敢。他反問:“你,你要殺我?”
覃力說道:“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你要從這裡跳下去。”
張北臨大駭,覃力竟然讓他跳樓!他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而且,從剛才那句話,我就能讓你一輩子在監獄中,永遠不得出來。”
覃力搖頭,說道:“你的廢話真多,都是然並卵。去跳吧。”
張北臨拔腿就要往外面去,可發現怎麽也擰不開辦公室的罷手,門怎麽也打不開。反而,他還感受到,有一隻手將他一把抓起,他就扔到落地玻璃前,他的頭,真就朝外面。
一看下面小如火柴盒的車輛,小如手指的行人,他的魂魄都要飛出來,忙往後退。
可剛轉身,就發現覃力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衣領被抓住,整個人也被揪起來。
覃力說道:“我們之間,今天就了結了。今天,你死,我活。”
張北臨恐慌,因為他被覃力往外推,身子已經出了部分窗外,他趕緊抓住兩邊。他說道:“覃力,你不能殺我。”
覃力說道:“誰都可殺你。因為,你該死。”
張北臨見覃力還抓著他往外推,他就趕緊說道:“覃力,你別殺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錢。而且,我還會告訴你,當年開車撞你們的,我知道主謀是誰,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覃力瞳孔微縮,也就放開張北臨,他將之拉進來,問:“誰?”
張北臨就說道:“他姓風。”
“風?莫非是他?”
覃力沉吟,站在窗戶前,看著東方的太陽,已經升起到頭頂了。
“去死吧。”
張北臨見覃力就站在哪裡,他猛站起來,朝覃力身上一推,想要將覃力推下去。
可他的手碰到覃力的時候,卻直接穿透過去,完全沒有著力點,他整個人也控制不住身形,直接飛出去。
他啊的驚叫,卻無濟於事,他在空中飛度,手舞足蹈地往下面的地上砸落。
幾分鍾後,高樓下面圍著保安,公司員工,周圍公司員工,經過的路人,還有巡邏過來的值勤警察,當然也有覃力。
他們看著的是,地上那一攤血肉,依舊還在流著血水。也在竊竊私語,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集團的老總,突然就跳樓了呢。
他們開始猜測,是老總貪汙了,被調查了,跳樓是被逼的選擇,一定是這樣的。
當警察到來,覃力就悄然離開。
在軍區的張北前聽到大哥跳樓的消息,驚得他下巴都要掉下來,再三確認,就覺得,這一定是謀殺,一定是被那個兵給謀殺的,他馬上讓人去全城搜查那個兵。
可這時候,京城大佬打電話過來,為他為什麽要將兵出去,是不是要搞什麽企圖。他才想到,他不能隨便將兵排到街上去,輕則是說擾民,重則可說是有造\/反的企圖。
他頂不住這個帽子,隻得讓部隊回來。
“不好,那那個兵來京城了,以他的本領,暗殺一兩個人,肯定不是問題。我不能回去,不然,我也會被他打黑槍!”
“該死的, 早年將他培養起來,現在反過來對付我了,真是草他妹的!”
“那就看看,誰先死!”
張北前在辦公室如坐針氈,當即宣布軍區進入高級別的戒備狀態。
韓家。
韓瑩瑩還在家族的訓練館,得知張北臨墜樓身亡,她也非常吃驚,因為以張北臨這種大人物突然以這種方式了解,肯定是出什麽問題了。
她快速回到前廳,見家族的很多話事的人都回來,從他們興奮而又緊張的神色來看,他們既是嗅到了獵物的味道,也是看到了危機。
“老張這樓跳得好啊,他這一跳,我在北非的項目,就無人跟我爭了。”
“我在南海的項目,也能更放心了。”
“我看,老張這一跳,他們張家就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