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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長歌》第52章 滋味甚好
  :“你在做什麽?”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楊毓緩緩的起身,轉身微微俯身行禮,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猶疑:“自是掬一斛月色。”她抿唇輕笑著。

  王靖之依舊是那般的優雅雍容,從容不迫的看著楊毓,他微笑著,月光映照在瑩瑩白雪上,光彩反射在他的身上,映出一層熒光,楊毓一愣,慌忙低頭。

  王靖之又是一笑到:“卿卿每次見我,都會失神。”

  :“屁!”楊毓不假思索,竟罵了王靖之。她的臉紅紅的,心中暗罵,這家夥每次見我,都故意露出這樣的笑容,叫她失神。楊毓雖後悔口吐俗語,卻也真的惱恨王靖之。

  王靖之輕輕一笑道:“你剛才為何望著湖水失神?”

  楊毓望了他一眼,又看看湖中的自己,揚唇笑道:“我就想,女人美麗的日子不過十幾年,定要趕快將自己嫁與良人!”說完,她目光毫不逃避,炯炯的看著王靖之。

  王靖之依舊笑著,卻沒回話。

  楊毓接著,用清澈而軟糯的聲音道:“郎君三番五次情挑於我,今日更是眾目睽睽下以卿相稱,我覺得你這樣很不好。”

  王靖之雙眼目光炯炯,如岩下閃電。他慢條斯理的朝著楊毓行了兩步,笑容和暖中帶著令人不明所以的狡黠,聲音如和暖的春風,熱氣合著青鹽清爽的味道,緩緩的道:“所以,你想與我說甚?”他朝著楊毓走了幾步,二人近到,楊毓只需抬頭,便碰到王靖之的下巴。

  楊毓低下頭,小聲喃喃道:“望郎君切莫再調笑,阿毓還要嫁人的。”

  王靖之似乎想到更加有趣的事,不自覺的輕笑笑,接著道:“我若不應,你當如何?”

  :“你!”楊毓臉色微紅,迎著王靖之幾乎欺身而上的姿勢,臉色又是一紅,卻揚揚下巴,終有些虛,卻毫不示弱道:“若真是如此,我便出家做女冠去!”說著,自己也不禁低低的笑了起來,接著道:“說不定還能修成元君呢!”她緊盯著王靖之的目光。

  聽見楊毓的話,王靖之也是粲然一笑,身子更向楊毓傾了傾。

  他唇角含笑道:“你去做女冠?”他的神情帶著質疑,轉而釋然一笑道:“也好,那我便放心了。你說,若你真的這樣做,天下人會如何肖想?”

  楊毓聽了他的話,愣了一愣,接著,眉頭微微蹙起。

  是啊,若是楊毓出家,只會坐實了她與王靖之有私。世人皆會以為,她因王靖之不能娶她,而看破紅塵,出家為女冠。

  楊毓終於縮了縮,別過臉看向一邊,氣勢弱了兩分喃喃的道:“為何。”

  王靖之輕輕呵笑一聲,不知是美酒過於醉人,還是夜色令人迷惘,他的臉上竟然染上一層薄薄的微紅。

  他輕輕的道:“你問我,我卻也不知為何。大抵是情之所至吧。”

  楊毓微微回過臉,耳畔是如此深情的甜言蜜語。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楊毓卻覺得兩人的距離何止千萬裡,那是終生難以跨越的鴻溝。

  :“郎……”楊毓櫻紅的小嘴微張,下一刻,卻被敷上一片冰涼。

  王靖之一手托著楊毓的側顏,一手扶著她的腰肢,吻的楊毓幾乎失去呼吸。他的唇薄而冰涼,楊毓愣在那裡,渾身僵直著,心跳如狂,王靖之舌頭輕而易舉撬開她的唇舌。楊毓又是一驚,隻覺得渾身癱軟了一般。

  這王靖之竟然孟浪至斯,楊毓此刻有些覺得羞辱,也有些令人頭暈目眩的期待。

這一刻太過漫長,漫長到楊毓幾乎窒息。這一刻也太過短暫,短暫到,他還沒嘗夠她的甜美。  :“你們在做什麽!”一個急切又冰冷的聲音響起。

  王靖之緩緩的,戀戀不舍的放開楊毓,他偏過頭,看著來人輕笑:“如君所見,我正與卿卿耳鬢廝磨。七郎不悅?”

  桓七郎看著全身軟的,像八爪魚一樣靠在王靖之懷中的楊毓,不禁怒氣橫生道:“靖之,她還沒有嫁人!”

  王靖之一手攬著楊毓的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手溫柔的拂拂她光滑如綢緞的發絲道:“你心悅於她?”楊毓被王靖之一吻,吻得昏天黑地,頭腦發暈,小臉似酒後的微醺,眼神迷離,竟一時間不知怎麽辦了,她微微垂下眸子,貝齒咬著下唇。

  桓七郎微微蹙眉,那張自命不凡的臉上少有的認真道:“是。”接著道:“我心悅楊毓,心知她宜室宜家,也知我給不了她,所以我以友的身份,保護與她。”

  王靖之轉眸看向懷中的楊毓,輕笑道:“你如何知曉我不能娶她?”

  桓七郎愣了愣,轉而微微一笑,削玉似的臉龐微微上揚。

  楊毓再次抬起眸子,那眼中隱含著點點情絲。她卻伸出潔白豐腴的小手,推著王靖之的胸膛,不著痕跡,起身而立。

  她的面如水溫柔,她的唇櫻紅如脂,只見她微微揚起唇角,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王靖之,接著挑挑眉,緩緩的道:“郎君此吻,滋味甚好。”夜風拂過,吹的她的發絲微亂。

  桓七郎怔了一怔,低下頭,肩膀不停地顫抖,努力的將笑聲壓低。

  王靖之微微蹙眉,臉色不受控制的紅了,聲音溫柔如玉道:“卿若歡喜,盡可再來。”

  這對話太詭異了,桓七郎低下頭,笑聲隱隱的傳到二人耳中。

  楊毓揚唇笑的張揚道:“好。”說著她自己也笑了。她轉身對桓七郎道:“我迷路了,能煩請七郎送我出去嗎?”

  :“好。”桓七郎手持著燈籠,走在前面,聊城的晚風格外的乾冷,似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割在臉上,他將脖子縮了縮,似乎這樣能溫暖些。

  城主府中因舉辦宴會,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前廳會客,院子顯得格外清冷。出了二人的呼吸聲,只有腳踏在雪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桓七郎臉上帶著笑意,呲著牙道:“你居然說王靖之滋味甚好,我真是拜服於你。”

  楊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回味,認真的道:“這是真話。”

  桓七郎又是低低的笑了一陣,試探的問:“你果真不悅王靖之?”

  楊毓微笑著:“喜歡。”兩字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那你!”桓七郎猛然停住腳步,轉身問道。

  楊毓那雙閃著瑩瑩光輝的雙眸看向桓七郎,神色自若,吟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說完,楊毓微微的頷首,眼眸低垂著, 只有她自己才知曉,自己的軟弱。

  楊毓說,王靖之文采奕奕,德才精純如金錫,高貴如圭如璧。瀟灑浪漫,風姿超然物外,又善雅謔。

  桓七郎看著楊毓認真的模樣,心下不禁比較起來,王靖之竟這般好?他有些受傷的蹙蹙眉,臉色有些發白,訥訥的道:“那你又拒絕於他。”

  楊毓釋然而笑,那雙流光美眸閃著晶瑩的華彩,望著夜空中散著熒光的月亮,伸出手指著月亮道:“他是天空中最高潔,最清澈,最光彩的月光。我是地上最卑微,最灰暗,最俗豔的飛蛾。”她作勢素手伸向那皎潔的月色,空抓了抓,轉頭對桓七郎笑著道:“我飛的再高,再高,也摸不到月光啊。”

  桓七郎望著月下的楊毓,心中有些晦暗不明的疼痛。那個豔麗張揚,驕傲風雅的女子,竟連自卑也讓人如此窩心。

  桓七郎抿抿唇,想要出言安慰,卻終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緩緩的道:“走吧。”

  :“好。”楊毓乖巧的低著頭,跟在桓七郎身後。

  楊毓知道,王靖之來尋她,是因為剛才王凝之的惡語,而心感不安。這一吻來的突然,她不自覺的,悄悄地撫摸著自己尚存著他氣息的嘴唇,唇角微微上揚,心跳也快了幾分。

  她的眼看向走在前面,背影如削玉的桓七郎,他獨自離開宴會出來,大抵也是放心不下自己才來尋的,楊毓的眉頭皺了皺。

  楊毓上了自家的馬車,馬車車輪沿著月光,緩緩的行於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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