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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長歌》第48章 琅琊王氏
  王靖之瞥見那頂青頂馬車絕塵而去,心裡空了空。正在此時,遠處浩浩蕩蕩的來了一隊人馬。馬隊所過之處,揚起翩翩白雪。  七八頂華麗的四馬朱輪的馬車,後面跟著幾十輛小馬車,眾人一驚,這麽大的排場,若不是琅琊王氏,又是誰呢。

  許是庶民天生便對世家貴族有畏懼之心,那些圍著王靖之馬車的小姑,竟然自覺得散開,並與之拉開一定距離。

  王靖之起身下馬車,兩個婢仆跟在王靖之身後,亦是周身的氣度,不是一般士人可比擬的。

  馬隊緩緩停下,馬車的簾幕被一雙秀美的手挑開,只見一個美豔的女子垂著頭,安靜的跪在馬車中,那修長潔白的頸子,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一個身穿煙灰褒衣博帶的青年郎君,端坐在其中,豐神俊朗的模樣,一張臉面如冠玉,神情自然,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派風流清高在其中。

  他嘴唇微薄,神情淡漠的看著外面的庶民。直到看到王靖之,笑容才微微上揚,聲音同時清冷道:“靖之。”

  王靖之微笑著,清俊而高雅的抱拳道:“叔父舟車勞頓,隨我入城吧。”

  :“好。”王凝之微微一笑,慢悠悠的道。同王靖之一般的批風抹月之感,令在場的士人公卿,庶民百姓無不驚歎。

  :“上我的車吧。”王凝之微笑著,用眼瞥了一眼身側的美豔婢女,婢女心領神會的頷首下車,步子優雅的走到後面的車上。

  王靖之也不推辭,一掀衣角,便上了車,車輪滾動,王靖之與王凝之對面而坐。

  半晌,王凝之道:“該回金陵了。”

  王靖之慵懶的靠在軟榻上,一雙燦若輕塵的清亮眸子,微微有些暗淡。微微皺眉一瞬,接著道:“好。”說著,他瞥了一眼車上還沒喝完的酒,小聲道:“叔父,你這一路上有美在懷,有酒在手,定是逍遙自在極了。”說話間,唇角的笑意顯得俊逸輕塵。

  王凝之冷哼一聲,不滿的道:“我千裡迢迢來尋你回家,你調笑我做什麽!”說著又是冷哼一聲道:“最是討厭你這副樣子,口中揶挪於我,偏偏臉上依舊這般狷介,真真氣人。”

  王靖之見狀竟揚聲笑起來,舉起一杯酒道:“叔父辛勞,五六個月便能到的路程,足足走了一年,真真辛勞!”說著也不理王凝之,自顧自的用杯撞他的酒杯。

  王凝之雖然年少,但重任在身,少有機會出門,哪有不盡情遊山玩水的道理?攜妓出遊也算是名士風流,所以他並未覺得不好意思。

  他揚唇而笑道:“這聲聲叔父,叫的我好生舒爽。”說著連聲張狂大笑。

  王靖之與王凝之年齡相仿,感情篤厚,王凝之的輩分卻比王靖之高,這種情況在世家大族裡常有發生,並不奇怪。

  :“哼。”王靖之冷笑一聲,眸中的光彩變得有些冷淡,王凝之慌忙住嘴道:“你這人心眼忒小,莫氣,是我錯。”

  王靖之蹙蹙眉,深歎一口氣道:“堂堂琅琊王氏族長,身負王氏一脈榮辱,三四年不見,你這性情無一絲改變。”

  王凝之卻瞟過王靖之,正色道:“那是在你面前,若是在金陵,我王凝之一怒,有哪家不顫一顫。”說著,臉上竟真的是一本正經的淡遠之貌。

  王靖之微微點頭道:“依現在朝堂中的局勢,我是不會入仕的。王家就靠你了。這些年王家其他子弟如何了?”

  王凝之揶挪的看著王靖之道:“可惜了你滿腔的籌謀政治,

你這人啊!”接著,長歎一聲道:“當年血氣方剛,我還跟在你身後滿金陵的鮮衣怒馬。你這般的心智,若是能入仕,王家何愁將其他三大家族死死壓住。”他話未說完,卻滿臉的惋惜,雙眼中露出些令人膽顫的鋒芒。  王靖之微笑著道:“你又不是不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獨領風騷,而是平衡。”

  :“哈。”王凝之大笑一聲,狀似得意道:“幸虧如此,不然你還不更不把我放在眼中。”

  王靖之輕笑一聲,笑聲中不屑,似乎不把王凝之放在眼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怎麽樣?”王靖之遲疑了一刻,狀似無意的道。

  王凝之一挑眉:“你竟還念著她!那無情無義的女郎,你該恨她!”

  王靖之抬眼看向他,王凝之搖搖頭道:“她很好,嫁與桓氏,生下嫡長子,去年又誕下一活潑漂亮的小女郎,很幸福。”

  :“嗯。”王靖之目光不知看向何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掩去唇角的笑容。

  翌日傍晚,華燈初上,月上柳梢。

  馬車壓在厚實的雪地上, 拉出兩道深深的車轍。

  楊毓身著淡藍錦衣,外披著深藍大氅,一身的月影華晨,姿容清豔。坐上青頂馬車,馬車緩緩的駛進城主府。

  這城主府端的是華美無限,琉璃金頂,紅牆綠瓦,處處透著貴氣,上一世,唯一一次踏進城主府,楊毓被盧柬打扮做舞姬,為裴良獻舞,裴良在宴會後將楊毓帶回府中。

  楊毓一路走進大門,脊背挺直的如松如竹,微微揚著頭,再不似前世的卑微,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楊氏阿毓!”這一聲調笑中帶著些許的不可一世,楊毓微笑著迎上去,俯身一禮,清亮又歡快道:“桓七郎,許久不見。”

  只見桓七郎面如削玉,有些微微泛紅,依舊是那麽的自命不凡,仰著頭道:“上次寒廬你拒我,便怎麽請都再也請不到了!”語氣中帶著些懊惱的道。

  楊毓掩唇而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病了。”

  :“嗯,那些名士們聚會,哪有不食五石散的道理,是我不好,忘了告訴你。”桓七郎眼中擔憂道:“可大好了?”話一出口,似乎後悔,又自言自語道:“定是好了的,不然怎敢孤身一人勇闖戰場!聽聞你隻憑一把短劍,挑了好幾個胡人!那主街的李家茶館現在是緊盯著你了,你的事跡被那茶館的說書人傳說,連我都去聽了好幾回呢!”說完他垂下眸,往楊毓腰間看去,只見,一柄樣式普通的班劍正被楊毓掛在腰間。

  桓七郎笑道:“便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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