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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莫張趙吳談了什麽,也沒人知道年承在其中到底充當了什麽角色,人們只知道張趙吳回到自己的住所後就立刻召了心腹開會,似有重大的事要發生。而在張趙吳各自行動的時候,被冷著的潘姓兄妹又發生了一場爭執,似乎是在為齊易的歸屬意見不一,無法達成共識。這場爭執以潘山的怒氣出走作為結束,但她也走不到哪去,吳洛惜的人牢牢守著這一帶,美其名曰保護,實際上是監視。
艱難的一夜終究是熬了過去,潘姓兄妹也由吳洛惜親自迎接到了莫穎居住的大宅子,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坐好了,明擺著是“三堂會審”。莫穎坐在正中,見潘姓兄妹來了,連個表示都沒有,傲慢得讓人反感。但潘山卻覺得不對勁,莫穎不是這樣脾性的人,便是因莫慧的事怒極失控,也斷不會用這般幼稚的方式來表達不滿。果然,莫穎很快就站了起來,衝潘姓兄妹點了點頭,打招呼。
莫穎的確不是幼稚的人,不過是昨晚張睿失了控,讓她行動有些不便罷了。
深知內情的張睿摸摸鼻子,卻沒有一絲愧色,女人越“累”,越是男人本事。
見莫穎神色平靜,客氣疏離,卻不帶一絲怨怒,潘姓兄妹同時松了口氣,便也回了禮,在吳洛惜的招呼下坐到了右下首的位置。潘岩知道這是莫穎等人的下馬威,且一時的排座不代表什麽,這點度量他還是有的,誰讓這次是首都基地被抓到了把柄reads();第一傻後。潘山仔細打量了一番莫穎,雖然看起來很好,但她知道這只是表面。
四大基地的人都到齊了後,也該進入正題了,雖然這裡面還多了個本該是人類公敵的喪屍皇,但因著他向莫穎效忠的緣故,也夠資格初步被這個圈子接納了。
莫穎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視線落在潘岩身上,在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道:“這次行動,我需要絕對的主導權,所謂主導權,我想你們應該明白那是什麽意思。如若不服,可以來戰,但在行動前,最好先思考一下何為莫姓?”
潘岩眯起了眼睛,莫穎真是好大的口氣,便是她已是八級的異能強者,又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自然之力異能者,還有喪屍皇的忠心,也不表示她就可以一步登頂。首都基地便是落了把柄在她手上,又因祖上的淵源,導致其他三大基地站到她的身邊,與首都基地對立,也不表示首都基地就要臣服於她的腳下。莫姓,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含義,但僅憑祖上的威名,就想借祖上的勢,未免單薄了些。
“你能開出什麽籌碼?”潘山的反應比潘岩快了一步,因為潘岩沒接觸過莫穎,不知道莫穎的為人,她卻已經有所了解,清楚莫穎不會毫無底氣的說這話。
“你果然聰明。”莫穎看了一眼潘山,眼裡飽含讚賞之意,本是尋常的動作,卻讓潘山紅了臉,露出了一絲羞澀。不知道莫穎身份前,潘山是把她當成一個特別的女子來喜歡來接觸,嘴上鬧得凶,說愛呀愛呀,但其實潘山隻想和她成為朋友,因為沒人能取代談婭的地位。可在知道莫穎的真實身份後,她的心態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變化,一個是因為血緣的親近感,一個是因為偶像後人的盲目崇拜。
是的,潘山的偶像是那個早已作古隻活在傳說中的第一強者吳小顏,莫穎是吳小顏後人的這一點讓她很興奮,也很忐忑。萬幸莫穎的態度沒有變化,讓她松了口氣,她還真怕因為齊易那個混蛋的關系,就使得她和莫穎的關系發生了變化。
潘岩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掃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知他們這是早已和莫穎談好退讓條件,只是不知是怎樣的籌碼能讓他們放下野心,甘心臣服於她?
“時間緊急,就不必要浪費時間在客套上了,我給出如下籌碼,相信聰明如你們,該知道怎麽選擇。”莫穎說著,伸出手,坐在她右側的年承自覺的遞上一份資料,做足了小弟姿態。而後莫穎把資料遞給了潘岩,潘岩接過後仔細的看了起來,隻第一眼就讓他再難移開視線,潘山也湊了個頭過來,同樣睜大了眼睛。
在潘岩潘山看她開出的條件的時候,莫穎微微一笑,道:“首都基地到底是四大基地之首,我們祖上又有那般密切的關系,且算起來你們也是我的家人,總該再給你們一些優待才對。所以,在上面羅列的條件裡,我願意再加兩條,一是饒齊易一命,二是在喪屍基地融入社會的時候,首先和首都基地開展晶核交易。 ”
莫穎說的“晶核交易”自然不是像各基地內部那樣的常規交易,喪屍基地以變異動物喪屍動物為主要獵取對象,偶爾還有變異植物,這些玩意身上出來的晶核雖有不能被異能者用作常規的能源補充的種類,卻可以成為日常生活的能源補充。且首都基地已經研究出了安全吸收這些晶核的方法,只需一顆就能達到以往十顆喪屍晶核的效果,若能首先和喪屍基地進行晶核交易,利潤是非常巨大的。
再加上莫穎之前列出的條件,足以讓潘岩心動,便是他還有不甘願,也不可能在其他三大基地都和莫穎談好條件立場一致的時候表露出來,別忘了這還有個喪屍皇,若莫穎做得再絕一點,殺了他們兄妹也不是什麽難事。形勢逼人,潘岩不得不仔細考量一下,與莫穎敵對的代價自己付不付得起,而自己又能不能舍下這麽優厚的條件,帶著整個首都基地與莫穎這夥人站到對立面,徹底的結成死仇。
他想,該如何選擇已經很明顯了,莫穎這是有備而來啊,而她能開出這些條件,也說明了她手中掌握的底牌遠比表面上展露的來得多。不過也是,到底是那位人物的後人,沒點依仗,又怎麽敢借祖上的勢,以這般霸道的方式強勢奪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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