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細細思索著，隨後道:“棟哥，你在好好想想，佳慧走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反常，或者說過其他的話。”

張佳棟搖搖頭，“沒有了，昨天回家之後，我也在思考這件事，佳慧離開的時候，還是比較平靜的，和平常沒太多的兩樣。”

“好。”老馬將情況進行了記錄。

劉子江觀察著張佳棟家裡的情況，張佳棟是一名老教師，當了幾十年的教師，家裡依舊一貧如洗。家具，裝修，電器，至少都在十幾年以上。

“張老師，你兒子回來沒有?”劉子江問了一句。

聽到問他的兒子，張佳棟的手忽然哆嗦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逃過了老馬的眼睛，卻被劉子江撲捉到了。

“哼，不要跟我提那個不孝子，我不知道！”老張氣呼呼的說。

劉子江在房間內轉悠著，跑進了廚房，裡面倒也乾淨，只是有一股子血腥味，劉子江的嗅覺比常人都強，能夠清晰的聞出來。

在水池中，劉子江發現了一隻白條雞，“張老師，中午要吃雞啊?”

“啊?啊！”張佳棟說。

老馬道:“好，先這樣吧，棟哥，我有你的電話，回頭有事我在給你聯系。”

“行，行。”張佳棟說著站了起來，送劉子江和老馬出去。

……

上車之後，劉子江道:“馬叔現在去什麽地方?”

“去找找張佳琪。”

兩人旋即來到張佳琪的家中詢問情況，張佳琪對這件事一點也不了解，姐姐走的時候，她還在外面上學，加上時間久遠，早就忘記了，一無所獲。

從張佳琪家出來，老馬想了想，“三鼎鄉派出所，當佳慧失蹤的時候，我是報案了的，看看是否有案底。”

兩人當即又來到了三鼎鄉派出所，派出所的所長很客氣的接待了他們，當老馬問道當年的報案以及詢問筆錄時。

所長直嘬牙花子，都過去三十多年了，他是三鼎鄉的第五任所長，當年的卷宗誰知道還在不在?就算是在的話，也不會留在派出所，而是送到了分局或者是市局去了。

這種情況下要想查起來十份困難，不過老馬不放棄，當即給馬小溪打電話，讓閨女幫忙想想辦法，看不能在檔案室找出來。

忙碌了一天，收獲並不多，劉子江跟著飽餐露宿的，晚上又在老馬家吃飯，沙秀琴開始絮絮叨叨的不滿意了。

今天劉子江沒有留下過夜，吃過飯後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他跟老馬又開始了馬不停蹄的調查，這一次的調查是圍繞曹德旺。

曹德旺是當年中專的一名教師，他是大學畢業分配過去的，年齡上比老馬他們大不了多少，當年在學校也是風流人物，各種韻事沒少傳播。

現在的曹德旺已經六十幾歲了，也退休在家。

都是教師，相比之下，他的情況比張佳棟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住在龍江大學的家屬院，最南邊一排獨棟別墅有他的房子。

畢竟是老馬的老師，來找曹德旺，老馬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萬一要是搞錯了，這臉可丟不起。

曹德旺很好客的接待了他們，老馬根本不提張佳慧的事，只是聊家常，說過去，一來是套近乎，二來也是為了看看曹德旺的記性。

老頭子看上去又矮又胖，滿臉猥瑣，頭髮花白，記憶力倒是不錯，他還記得當年和他偷情的那名女教師，“這輩子我最大的虧欠是盧雪花。哎，可惜，可惜。”

老馬跟劉子江解釋說:“曹老師口中的盧雪花是我們的一名教師，長的很不錯。”

曹德旺叭叭的抽著煙，

臉上浮現一絲悲哀，“我第一眼看見盧老師是看見她給孩子喂奶，白花花的，嘖嘖，又大又圓，我一下子就被她給吸引了，忍不住啊。”老馬撓撓頭，“曹老師也是性情中人啊。”

“可不是嘛，別看她結婚了，還有孩子，我不在乎。”曹德旺擺著手說，“後來她被我打動了，我們倆就……哎，犯錯誤了，有些時候想起了就覺得後悔。不過，如果重來一次，我會選擇繼續後悔下去。”

“霸氣。”劉子江朝他挑起了大拇指。

曹德旺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但我當年缺乏勇氣啊，這件事不敢承認，害的盧雪花被學校開除。”

借此機會，老馬道:“曹老師還記得我們班的班花不?”

“班花，張佳慧?”曹德旺問。

老馬一拍大腿，“沒錯！”

曹德旺道:“出水芙蓉，傾國傾城，一代天驕啊。”

“不愧是曹老師，出口成章。”劉子江借機拍馬。

曹德旺得意一笑，“不算什麽，張佳慧那丫頭長的水靈啊，我記得當年你們班的男生都喜歡他，她好像比較傾心那個叫……”

“李永國?”老馬提醒了一句。

曹德旺點頭，“對對，就是李永國，李永國現在牛了，小王莊集團多厲害啊，想不到啊，想不到。”

“曹老師，你還記得後來張佳慧失蹤了嗎?”

曹德旺道:“記得，哎……”

“她失蹤前有沒有找過你?”

“我?”曹德旺回過味來，當即笑道:“小馬啊小馬，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你是不是懷疑我?”

老馬連連搖頭，“不敢不敢，就是隨便問問。”

曹德旺道:“張佳慧不待見我，那時候我的名聲那麽臭，她怎麽可能會來找我呢?我記得他失蹤那年，你們都畢業了。”

這話不錯，看來這裡面情況有出入啊。

老馬和劉子江在這裡坐了一會，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兩人起身告辭離去。

在龍江大學外面的一家小餐廳，連人將就著吃飯，天氣轉熱，劉子江買了兩瓶啤酒，兩人喝了起來。吃過飯，馬小溪的電話打來了，當你的報案記錄以及詢問筆錄找到了。

當即這份資料以電子版的格式傳到了老馬手機上。

報案人是張佳慧的哥哥張佳棟，老馬只是陪同，報案之後，他便離開了。

上面有張佳棟的詢問筆錄，其中當你的警察也問到了老馬的問題，就是說張佳慧離家前有沒有什麽舉動或者說過什麽話?

在筆錄上，張佳棟說的是張佳慧要去找的人不是曹德旺，而是李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