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調戲時空
第343章調戲時空
這是一場不對稱戰爭,兩支軍隊的指導思想相差了**個世紀,所以這注定是一邊倒的戰爭。
崔莊團練訓練了又訓練,總是缺少一股殺氣,缺少一股奮勇攻擊的狠勁,至今以來,他們防守戰打得確實不錯,但類似今日這樣,拉出來正面攻擊,卻是第一次。
時代的差距注定了攻擊一方顯得很悠閑。
第一排槍聲響過,空谷回音。
但其實槍聲並不大,一是開槍的數量不足,形不成足夠的氣勢;二是黑火yào本身膨脹比跟現代意義上的炸yào無法比。基本上黑火yào形成的槍聲,甚至不如現代的炮仗。
但這是炸yào武器——不是火yào是炸yào——在這世界上第一聲鳴響。這五聲整齊的槍響雖然微弱,卻嚇壞了第一次聽到槍聲的整山的飛鳥,剛才在凌飛手中咆哮不停的小狼崽立刻也老實了,它蔫頭蔫腦的停止了咆哮,討好的縮到凌飛的腳邊,身體挨擦著凌飛的小tuǐ,猛烈的搖動著尾巴。
隨著槍響,槍口噴灑出一股嗆人的白sè硝煙。硝煙還沒有散盡,第一排五名放完槍的五名火槍手立刻原地蹲在地下,chōu出隨身的鏜棍,快速地放入槍膛中刷著槍膛,緊接著,他們從身邊掏出一個紙包,咬開紙包一邊,然後將紙包整個塞入槍膛中,馬上同鏜棍夯實。隨後,他們將身邊的牛角筒擰開,向火槍引火池中傾倒發shèyào……
火槍手的隊列排列並不嚴密,肩膀與肩膀之間恰好留著一個人的縫隙,在第一排火槍手緊張裝填的同時,第二排的五名雷火兵穿過頭排留下的間隙,衝出硝煙,站到了第一排前方,照口令放低了槍口,齊齊衝著山上放了一槍。
不過,第二排槍手的運氣不如第一排,也許是等待的太久,槍口引火處的火yào有點cháo濕,五槍當中只有三槍打響,另兩名沒有打響槍的火槍手連忙重新搬起擊錘,再度倒一點引火yào,重新舉槍開火……折騰一番後,有一槍響了,另一槍終究啞火了。
第二排火槍手還在折騰,第三排火槍手上前了……這個時候,凌飛低頭看著手上的小紙片,嘴裡念念有詞:“壓製shè擊,不追求準確命中率,只要求壓製對方的遠程武器,壓製對方的觀察哨……嗯,繼續開火。”
自從第一輪火槍打響,山上的漫罵聲嘎然而止。匪徒們更多的表現出茫然——第一排火槍,子彈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匪徒們見到對方手中武器響如霹靂,但僅此而已,僅僅是噴火吐煙,不知道為啥?
緊接著。第二排火槍響了,子彈照舊不知飛到哪裡,頓時引來山頂一陣轟笑,岩石縫裡跳出幾名叛軍,他們在石頭上蹦跳著,衝著不遠處的雷火兵大聲嚷:“乾擱澇漢子,怎麽了,今天沒吃你母親的nǎi嗎?怎麽如此有氣無力,來來來,把你那玩意兒衝著哥哥來。”
山上匪徒不知道什麽叫“攻擊前進”——雷火兵每放一次槍,下一排士兵總是前行五步,再度放槍。到了第三排雷火兵放槍的時候,已經攻擊前行十步了。這時,匪徒實際上已經在火槍shè程裡了。
在匪徒的一片漫罵聲中,凌飛的命令傳到,第三排士兵再度開火——這次運氣好,五槍中有四槍打響了,第五槍雖然折騰了一下,但這槍效果卻是最好的,一槍擊中岩石,令岩石上碎屑橫飛。
凌飛低頭看了看小紙片,嘟囔:“ròu眼可見到彈著點,意味著進入shè程,
這時就要開始覆蓋設計,追求持續不斷的火力輸出,來壓製對方的反擊……”一邊讀著紙片上的文字,凌飛一邊拉著小狗向前跑,同時示意投彈手尾隨,等跑到舉槍待發的前排雷火兵身邊,並與這排士兵站成一字橫列,凌飛將手中的小紅旗高高舉起,吆喝說:“穩住——瞄準點,預備——放。”
槍響了。岩石上一名跳騰的匪徒,xiōng前頓時綻放出一朵雪huā,整個身子橫飛而起,像被一頭橫衝直撞的奔牛撞過一樣飄離岩石。
火槍灼熱的彈丸跟弓箭shè出的箭矢不一樣,挨了一槍的匪徒被蘊含巨大化學動能的彈丸轟在xiōng前,當他從岩石上飛起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死的透透的,不僅xiōng前中彈部位血ròu模糊,彈丸還衝入他體內,將內髒攪成一團。
匪徒們還在發愣,這下子,他們再不會把火槍兵手中的武器當作小孩玩具了,但,火槍給他們造成的震撼,實在過於強烈,一時之間,他們都在震驚、疑huò、驚恐,並在腦海中尋找著應付這種武器的方法……他們忘了躲避。
第五排火槍手的打擊,帶有一種外科手術的jīng準,以及冷酷。
在匪徒發愣的時候,第五排火槍兵已經前行二十步,bī近到離匪徒不足二十米的距離,這距離火槍彈丸的威力最大。隨著一排火槍轟去,碎石橫飛——這個時候,大多數匪徒還沒想出對付這種武器的辦法。
然而,即使這輪火槍shè擊沒打上什麽人,其巨大的威力讓匪徒們在luàn石間再也藏身不住了,槍聲似乎提醒了他們,他們驚恐地狂喊著,竄出luàn石間,向山頂的小廟跑去,留在原地的是三具屍首。
雖然目標消失,但火槍兵依舊按照cào典,一層層向前推進著,凌飛則在硝煙中嗆咳著,繼續跟隨著攻擊者的步伐,繼續讀著紙片上的文字:“一旦戰鬥打響,即使面前沒有敵人,也要保持攻擊姿態,那時候,除了可以放緩shè擊頻率外,shè擊動作本身不能停止。
這麽做,除了繼續壓製地方,保持攻擊聲勢外,還要讓自己的士兵一直保持興奮點,便於隨時隨地恢復攻擊頻率——火槍裝填不易,士兵一旦懈怠,重新恢復很難,沒準要付出很大代價。”
這支隊伍與完全由農民組成的古代軍隊不同,他們是由作坊的手工業者組成的,更近似於近代軍隊。手工業者習慣按部就班的生產,即使面前並不存在敵人,他們也知道:工藝程序就是程序,一點不容偷懶與疏忽。
所以,整個攻擊過程中,雖然面前並沒有敵人,但既然cào典要求他們邊放槍邊前進,火槍手們對這古怪的命令,沒有一人遲疑,他們的動作仍然整齊劃一,裝填,槍上肩,槍口放平,向著虛無開火,再裝填……
當然,這種嚴格按cào典進行的人戰鬥,也是耗費巨大的,一個完全由農業文明組成的國家,恐怕負擔不起那高昂的軍費——縱觀中國上下三千年,大約唯有宋代才有這個資格如此奢侈。
宋代的軍隊本身就很適應這種刻板了——歷史上,宋代重裝步兵曾屢次擊敗西夏騎兵,但由於種種原因,他們在勝利後依舊嚴格保持陣型,停留在原地面對沒有敵人的戰場,並聽任戰敗的西夏兵逃離……
接下來的戰鬥仿佛是實彈訓練,火槍兵刻板的一輪一輪的上前shè擊,凌飛不斷地看著小紙片,對眼前的狀況很滿意:“不錯,這大約就是師傅說的‘連綿不斷的火力輸出’……嗯,師傅還說,shè擊並不追求一槍一個,以及百步穿楊,壓製對方的反擊,壓製對方的遠程火力,也是一種shè擊目的,這大約就叫‘彈幕徐進’吧。”
稍作停頓,凌飛已經來到了小廟廟mén前,這時匪徒已經躲入廟中,死死的關上大mén。
凌飛悠閑地站在廟mén前,替自古以來所有的名將以及“勇冠三軍”默哀追悼,並黯然傷神的自語:“呀,怪不得師傅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保密,這支雷火隊一出,世上再無關張之將。哼,神馬‘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有了兩隊雷火槍,憑你苦練多少年武藝,也要被一槍轟殺。”
背著手望了望緊閉的大mén,這時,雷火兵已經分散開來,尋找後mén或者旁邊的小mén,院內噪雜一片,全是驚恐未定的喊叫聲,爭辯聲,以及絕望的哭聲。凌飛jīng神一振,自語:“啊,這大約就是師傅說的——我們的時代。不錯,我密州凌氏乃火yào世家,多年來鑽研火器,在整個密州,整個中原享有盛譽,只可惜我家的火器,終究不如弓弩犀利。如今有了師傅的指點,有了這種新戰法,人世間還有什麽軍隊能阻止我們?”
緊閉的廟mén當然阻止不了雷火隊的攻擊——幾顆霹靂彈塞在廟mén下,引火爆炸後,雷火隊衝入廟中,甕中捉鱉,近距離的火槍排擊shè擊,展現的恐怖力量讓叛軍失去抵抗意志,他們紛紛拱手投降。
但凌飛接到的命令是趕盡殺絕,於是,他毫不容情的砍下了三十多個腦袋,而後帶著這些頭顱趕來桃huā觀向師傅匯報。
桃huā觀裡,時穿悠悠閑閑的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睛享受這一年所剩不多的溫暖,如今已經是yīn歷九月中了,冬季眼看就要來臨,躺在外面享受新鮮空氣的日子不多了,時穿很是珍惜這種溫暖。
可惜,這個世間還有一個施衙內的天生對頭,當時穿悠閑地時候,這個人總能替時穿找些事乾。時穿眯著眼睛看著施衙內氣喘籲籲的身影,不悅的皺皺眉:“閃開點,這日子既沒有蚊子,氣候又適宜,可算是一寸光yīn一寸金,別拿來làng費。”
施衙內倒是毫不客氣,直接衝時穿身邊伺候的團練吆喝:“在那張椅子來,咦,這椅子古怪,躺著似乎很舒服,算我一個。”
時穿身子縮了縮,呻yín道:“黃鼠狼登了jī的mén,準無好事。”
“好啊好啊,果然你又說準了,桃huā觀主死了,道姑們讓我們上報道監,順便讓道監制定新觀主……我聽說觀主還有一封信給道監,推薦新觀主,你說,這封信裡,觀主不會告我們狀吧?”
時穿懶懶的伸個腰,回答:“你忘了,我還是個非著名畫家,最擅長偽造字畫。”
正說著,團練們搬來一張新躺椅,施衙內躺倒在椅子上,舒服的一聲呻yín:“果然你跟我姐夫一樣,喜歡享受,擅長享受……我說,這椅子給我家搬去幾張,我也孝敬一下老爺子——我說,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討來桃huā觀的書信,看看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咱好改動一下。”
時穿伸個懶腰,回答:“急什麽,反正送書信這樣的事,肯定是麻煩咱們……素珍姑娘怎麽樣了?”
施衙內呼喝:“拿酒來,快拿酒來,這天氣,不喝幾盅真是糟蹋好風光……我說,這點你比不上我姐夫,我姐夫享受起來,讓人沒一點遺憾,而你總是欠缺一點。嗯嗯呃,méng縣尉剛走,說是羅望京已經應訴……這官司沒啥說的,律法明文,奪媳fù嫁妝不合法,隻這點羅家說不過去。現在唯一糾結的,就是休妻還是和離,嫁妝歸還多少。
素珍姑娘的意思是:膿包早一點割去早好,錢可以再掙,可是不能拖著一個無底dòng掙錢,她想放棄所有,只求淨身出戶。但我覺得這麽做,一來名聲不好,二來,羅望京要是繼續糾纏你鋪子的紅利,那真是麻煩無窮盡。所以咱還得做出一副爭的樣子,讓羅家覺得能保住現在已經很不錯了,不敢再要求更多,這樣才好。”
“哼”,時穿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掙錢的手段不是人人都有,敗家的手段人人都會。羅家有個大敗家,況且今日不同往日,滿城的城狐社鼠都在我控制之下,派幾個人出去‘幫助’羅二敗家,那是什麽難事?羅二敗了家,那些錢會到誰手裡,這還用想嗎?
褚姑娘說得對,膿包早點割除了好,我馬上讓趙師俠出面跟羅望京和解,只要他同意和離,已經被他家huā用的嫁妝可以不用歸還,最多我們再補償他一千貫,讓他去跟羅二鬧分家去。”
施衙內不置可否,又問:“你家火槍手正在戰鬥,你怎麽不過去瞧瞧?”
時穿哈的一聲,短促的一笑,反問:“你怎知我不在現場?”
施衙內噢了一聲,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唬我呢,那你說說,大隊火槍手出戰,效果怎樣?”
時穿略顯失望的搖搖頭:“似乎槍管太細,彈丸威力還是太小——第一排槍,子彈打出去有點bō瀾不驚,等到湊近二十米內,火槍才顯出威力,這個距離,騎兵衝刺只需要一眨眼的時間,用這種火槍對付騎兵,恐怕遠遠不夠。”
施衙內絕不相信時穿在場,但他配合地說:“已經不錯了,我姐夫第一次用這種火槍對付海盜時,用的是跟暴雨梨huā槍相似的噴火槍,噴出去的是焰火而不是彈丸。如今我家用的還是火繩槍,你家已經用上燧發槍了——燧發,是這個詞吧?”
“你姐夫怎麽說?”
“我姐夫說火槍要一步步發展,最早密州凌氏用的就是暴雨梨huā槍,西夏那裡用的也是類似的火焰槍,然後才會發展出彈丸槍,彈丸槍從火繩開始,還能繼續進化成燧發……可惜我姐夫沒做到,倒是讓你在崔莊做到了。”
時穿並未告訴施衙內那些燧發槍是海公子的收藏品,是對方用來保命的。但現在,隨著段氏鐵匠坊對機械、車chuáng的應用,小型手銃已經可以自己生產,只是這種手銃威力很小而已。
這種小型手銃施衙內也nòng到了一個,正式因為小型手銃的出現,施衙內才相信燧發槍是時穿在他姐夫基礎上研究出來了,畢竟時穿擅長旁mén左道的名聲,自打他研究出香皂與雪huā膏、箱包等時尚玩意之後,就開始享譽海州,所以時穿能改良火槍,施衙內一點不覺得新奇。
只聽時穿自言自語:“第一次戰鬥,拿出手的是燧發火槍。已經跳過了火繩槍的發展階段。火繩槍依靠明火點燃,引火池必須足夠大,而且密封不嚴,所以火繩槍時代,獨眼龍特別多,就是因為火yào尾氣燒瞎了火槍手的眼睛。那種槍不敢去瞄準,而且因為彈yào池密閉不嚴,火yào的推力不夠,使得火槍的威力比弓箭強不了多少。
如今跨越了火繩槍這個時代,雖然槍管細了點,但火yào池密閉嚴了,尾端也不會泄lù灼熱的火yào氣,彈丸的推力大了很多,這種火槍,無論裝填速度還是發shè威力,都遠遠超過火繩槍,而且也比火繩槍便於攜帶。”
施衙內動了動嘴chún,時穿又繼續自言自語:“當然,這種火槍的jī發成功率不如火繩槍,但火繩槍使用明火,裝填的速度至少慢了三倍,即使燧發槍能在三槍裡只打響一槍,總體火力輸出也跟火繩槍一樣了,更況且二者的彈丸力量不可同日而語之。”
說罷,時穿歪著頭考慮了一下:“加大火yào推力,似乎米尼彈是一種好解決辦法,尾端帶凹陷的鉛丸,火yào發shè時鉛丸膨脹,會密封槍膛……好吧,如今使用的這種燧發槍,就開始定型吧,接下來,我希望配置刺刀,演練火槍兵拚刺技術……”
施衙內再度動了動嘴chún,想chā嘴閑扯幾句。猛然間,天空中陡然yīn雲密布,眨眼間,晴朗的天空出現道道閃電,然而,閃電並沒有伴隨雷聲,也沒有雨聲。於是,這道道閃電顯得很詭異……與此同時,遠在大琉球(夷州)李大郎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他震驚無比,胡luàn吼著:“發生了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事?”
坐在桃huā觀的時穿聲音似乎穿透了時空,在一道道無聲的閃電中回答:“就在剛才,‘拉丁四國中’最大的十字軍國,位於東方的的黎bō裡伯爵國、伯爵國王伯特蘭去世了……哦,原本他死後,黎bō裡伯爵的頭銜傳給了他的兒子龐斯,圖盧茲伯爵則由他的弟弟阿方斯.喬丹繼承——但因為他死的倉促,沒留下遺囑,所以騎士團選出他的堂弟阿方斯.喬丹繼承的黎bō裡伯爵的位子。”
海公子衝著無人的前方大聲喊叫:“你幹了什麽?原先伯爵的位子似乎不是由他堂弟繼承,是他兒子龐斯……這種事情是能隨便乾的嗎……你讓這個時空完全錯luàn了。”
時穿靜靜地坐在桃huā觀,這時候,坐在他面前的施衙內也是一副慌luàn的神情,緊張地問:“大郎,天道異常,這代表什麽?”
身在夷州的海公子依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你把這個時空……時空之軸全部撥luàn了,這個世界……”
時穿平靜的面對施衙內說:“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它是在亞洲扇動自己脆弱的翅膀,卻引發了非洲大草原上的颶風。沒錯,想改變北宋的命運,僅僅從這個國家下手是完全不夠的,北宋的衰退,既有外來侵略的原因,也有東西方商路陡然斷絕,國家財政突然間缺少了巨量外貿支撐的原因。
大宋缺少的,是一筆極其龐大的貿易額,世界財富的百分之七十在這貿易jiāo流中流動,在這種巨大的資本的力量面前,一個人兩個人的努力算不了什麽。而想挽回衰退的命運,就必須減緩衰退的速度——記得我初遇你姐夫時, 那兩艘駛往夕陽的船嗎?你姐夫不是乘坐了那兩艘船去西洋,去處理你家的貿易事務?
龐斯年齡太小,作為一個狂信徒,他的興趣在維護基督的信仰上,而他的叔叔,原本的圖盧茲伯爵阿方斯.喬丹卻更明智了,當然,也更貪財。喬丹坐在的黎bō裡伯爵的位置,會更想著撈錢,以及維護東西方的商路。
而的黎bō裡國,據我所知,它的基督教文化一直持續到一千年後,這說明在龐斯之後執政的阿方斯投降了,所以他幸存下來,並把國家維持到了以後。所以,選擇這麽一個知道妥協,並更容易打jiāo道的人,對整個大宋有好處——的黎bō裡可是溝通紅海與地中海的咽喉。”
“你是怎麽做到的?”身在夷州的海公子面對空無的前方脫口而出,但馬上他恍然大悟:“該死,該死,我送你兩條貨船,對外說是我在船上,但其實是你的一個分身駕船開往了紅海……”
時穿笑眯眯的,他的話跨越了空間,回答:“感謝你教給我同時存在於不同空間的技巧,沒錯,就是我這隻手撥動了歷史的琴弦,稍稍把歷史調戲了一下——如今整個紅海地中海都在jiāo戰,貨物運不出去,那些狂熱的信徒們並不想做jiāo易,隻想維護神的榮光,但我等不起。
喬丹上任之後,為了賺錢,他會尋求跟阿拉伯世界的和解,而後維持東西方商務的存在,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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