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熾烈,但是卻改變不了雲都人們的熊熊八卦之火。
很多人都在暗地裡討論著新鮮出爐的消息。
打招呼都變成了:“哎?你知道嗎?聽說元將軍那功能不行,所以他夫人都嫌棄他,給他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呢。”
元善嘉聽到流言後,覺得雲都人真是十分給力的。
她暗笑:爹爹也算給雲都無聊的人們帶來了一些趣味,造福百姓了。
冉雅看著自家小姐看了消息後偷笑的模樣,深切地為自家老爺默哀。有這樣一個坑爹的女兒,真是辛苦老爺了。
“小姐,若是老爺回來後,聽到這個消息……”冉雅不敢想象自家老爺的心情。
“沒關系,他回來的時候這個消息基本上就沒有了~”元善嘉拉伸自己的身體,做熱身運動。
師傅說過了,練舞之前的熱身運動沒有做好,很容易拉上身體,破壞身體肌肉結構。
所以練舞前,她都要好好地拉伸一下,練一些基礎動作。
冉雅默然,雖然如此,但是老爺還是太可憐了。
“小姐,冉青,找到了。”冉竹突然跑了進來,手裡緊緊地捏著一個白色的小紙條。
“在哪兒?”元善嘉放下正在拉伸的腳,看向冉竹,心裡面有些緊張。
冉竹靜默,將紙條遞給元善嘉,“小姐……你自己看吧。”
元善嘉手指動了動,嘴唇緊緊抿著,冉青也出事了嗎?她不是派了兩個人去嗎?為何她還沒能被保護好?
“小姐。”冉雅伸手接住元善嘉的手,她的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擔憂,眉宇間的擔憂怎麽也掩蓋不住,眼裡閃爍著陳鬱的光芒。
她說:“奴婢來吧,小姐。”
元善嘉甩開冉雅的手,“沒事的,我自己來。”
她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小小的紙條在她的手中仿佛有千金之重,蔥白色的手指輕輕地打開小小的紙條,就像是在做什麽神聖的事情。
元善嘉看清楚紙上的內容,怒火中燒,就像是火山中的岩漿一樣,即將要爆發出來。
“該死!”她低聲喝到,她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可是這仿佛還不能還不能將她心中的怒火宣泄出來。“該死!”
她將腳下的凳子一踢,凳子瞬間就四飛五散了。“該死!”
冉雅一驚忍不住看向冉竹,希望她給自己一些暗示。可是冉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背部直直的。
元善嘉又將旁邊的另外一個凳子踢倒,“實在是太可惡了!李氏!李古琴!我要和你勢不兩立!”
“小姐?”冉雅連忙往門口看去。面帶急色,怎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說呢?
元善嘉狠狠地踢開凳子,“讓她們兩個進來!”
門口站著幻兒和歡兒,她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看小姐的表情,她們知道肯定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小姐平常總是十分和善的,有什麽事情會讓她變得如此生氣呢?似乎還和前夫人有關呢。
她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
她兩個對視一眼,連忙進門跪下,“小姐。”
“你們的主子是誰?”元善嘉問,臉上帶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可是歡兒和幻兒卻是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現在是夏天,為什麽她們有種如墜冰窟的冰冷感覺。
她們連忙答道:“是小姐您!”
她們答得很快,完全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任何的遲疑。
生怕說晚了,她們中間的某人就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很好,我希望你們記住今天說的話。”元善嘉嘴角勾起笑容,眼裡透出著冷冷的刺骨寒意。
歡兒和幻兒打了一個冷戰,連忙點頭,“是,小姐。”
“你們先下去吧,不要亂說話,知道嗎?”冉雅嚴厲地警告,“做好自己的本分,背叛主子的人,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歡兒幻兒謹慎地點頭,看著元善嘉不敢多話。
“你們出去吧。”冉雅開口到。
元善嘉帶著笑看著兩人出門,關門。“冉竹,記得給她們吃點好東西。莫要虧待了。”
冉竹點點頭。
“走吧,我親自去接冉青。”元善嘉進屋把身上的衣服換下,臉上帶著笑容,仿佛要去郊外踏青一般,歡快而又愉悅。
冉雅還是忍不住,撿起桌子上的紙條看了看,一看之下,心中頓時震動不已。
怎麽會這樣?冉青她竟然……竟然是渾身受傷,命懸一線?就連臉上也是毀容了,沒有一絲絲好肉。
小姐不是說派了紅川她們帶冉青下山的嗎?為何冉青受傷會那麽重?
還有紅川呢?她們人去了哪兒?為何裡面沒有寫。
元善嘉輕輕地說:“冉雅,記得把紙條毀了。”
冉雅捏著紙條快速跟上,紙條在她的手中被撕成了小碎片,碎得無法拚合,她才將東西扔進湖裡。
元善嘉穿著一身男裝,出了門就騎著馬,帶著冉竹狂奔至城外。
在城郊十裡外的地方,有一個名叫祝甸子的地方,祝甸子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莊,村莊裡住著十幾戶人家。
雖然這兒離雲都並沒有多遠,但是村子裡面的人過得並不是多麽地富足。
他們基本上沒有自己的田地,除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外,沒有屬於屬於他們自己的產業。
所有的田地都屬於附近莊子的。
莊子的主人都是雲都城裡面的官員富戶,不管是哪一樣,都不是他們這些泥腿子能夠見到的。
他們最多只能見一見莊子的管事,然後巴結著管事希望他們將租子降低一些。
他們租賃著莊子上的田地,租子基本上是七成,他們能剩下的也僅僅是只夠糊口。
但是若是不租田地,他們根本吃不起米面,雲都的物價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所以, 祝甸子的人家境都不是特別的好。
而祝甸子這天卻出了一個大事,那就是住在村南的獵戶張鐮刀救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子回來。
那女子臉上沒有一塊兒好肉,身上也是血淋淋的,若不是她偶爾有呼吸,見到的人都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原本張鐮刀住在村南的角落裡,是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更加不會注意到他家救了一個女人。
奈何這人傷得太重,身上的血一直流,為了給她止血。張鐮刀不得不向村人求助。
祝甸子的村人都有個習慣,那就是在家裡面囤著一些常見的藥材。
這些藥材並不是特別的珍貴,只是平常受傷了,用來止血的蒲黃和三七,還有些感冒時喝的折耳根。
張鐮刀要的自然是止血的藥材了。
他若是要的不多,別人倒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