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如何是好?”仁多靜海忍不住說道。
“李璟已經給我們選擇了。”仁多保忠整個人都變的蒼老了許多,他雙目無神,望著遠處,嵬名察哥的陣亡,對西夏或者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晴天霹靂,可以說,西夏已經是無救了。
“父親,投降吧!”仁多靜海忍不住說道。他心中一陣害怕,連嵬名察哥都以已經戰死,他們父子兩人還有機會戰勝李璟嗎?
“你若是歸降,恐怕外面的那些將士們是饒不了你我父子的。”仁多保忠苦笑道:“西夏的勇士們只能是戰死,不可能歸降的。”仁多靜海聽了面色一動,只有戰死的西夏人,自從李元昊到現在,很少有人投降的,甚至那些將士們都會以投降為恥辱。
“那,那該如何是好?”仁多靜海好像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喊殺聲。
“既然不能投降,那就戰死吧!”仁多保忠苦笑道:“這個時候想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進攻,傳令三軍,立刻集結起來,對李璟發起進攻。就算是戰死,也是要轟轟烈烈的戰死。”
“是。父親。”仁多靜海趕緊說道,他臉上閃爍著一絲苦澀,當下就命親兵擂起了戰鼓,準備出征。這個時候,就算自己不主動進攻,李璟的大軍也已經開始進攻了。
李璟在得到嵬名察哥陣亡的消息之後,就開始進攻,他知道進攻的機會已經到了,數萬大軍在諸位猛將的帶領下,呼嘯而出,朝仁多保忠的大營殺了過去。
“王上,仁多保忠這個時候知道嵬名察哥已死,不知道他可會投降?”史進忍不住說道:“大軍已經殺上來了,仁多保忠必定失敗。”
“西夏人是不會投降的,若是想要投降,他們早就投降了。”李璟搖搖頭,這段時間為了將仁多保忠留在這裡,李璟使用了各種辦法,西夏大軍死傷無數,按照一般的軍隊,這個時候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但是在西夏大軍中,戰爭仍然繼續,西夏大軍在遭逢李璟進攻的時候,仍然能表現出超強的戰鬥力,這就讓李璟意識到西夏軍隊的強悍。
“如果不投降那就將他們全部殺光就是了。”李大牛不在意的說道,他手執大斧,朝李璟拱了拱手,就呼嘯而出,朝西夏大營殺了過去,在他身後,史進等將紛紛緊隨其後,花榮張弓搭箭,一支支利箭飛過,對面的西夏大軍應聲而落,箭無虛發。無數騎兵衝鋒陷陣,呈現出排山倒海之勢朝對面蜂擁而上,死亡距離眾人是最近的,但這個時候眾人好像已經忘記了死亡。
柵欄被撞開,李璟大軍衝入大營之中,驍勇善戰的騎兵手執大刀在大營中縱橫交錯,那些西夏士兵這個時候也是舍生忘死,和李璟大軍廝殺在一起。
“大將軍在哪裡,大將軍在哪裡?”西夏大軍中,一陣陣叫嚷聲傳來,卻見中軍大帳中走出一位老將軍來,仁多保忠身披重甲,手執大刀,虎目生威。
“大夏萬勝。”仁多保忠揮舞著戰刀,飛奔上了戰馬,率領大軍朝李璟大軍迎了上來,手中的戰刀揮舞,將面前的一個士兵斬殺,身後傳來一陣陣呐喊聲,整個西夏大軍都在為仁多保忠而歡呼,老將不老,仁多保忠以自己的武勇振奮了軍心士氣。
“當”一聲大響,就見仁多保忠的身形顫抖,史進手中的鐵棍正中仁多保忠的大刀,到底是年紀大了,根本就不能抵擋,虎軀一陣晃動,正待反擊,一陣厲嘯聲傳來,胸口一陣疼痛,卻見一支利箭正中胸口,仁多保忠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花榮,你搶我的人頭。”史進看著仁多保忠胸口的利箭,
忍不住一聲大吼,手中的鐵棍呼嘯而下,正中仁多保忠的戰馬頭顱,戰馬一陣哀鳴,仁多保忠頓時摔倒在地,史進一下子飛奔上來,手中的鐵棍再次落下,正中仁多保忠的腦袋,將其腦袋打的四分五裂,瞬間死亡。“仁多保忠死了,仁多保忠死了。”史進抽出腰間的匕首,將仁多保忠的首級取了下來,大聲歡呼起來。
“白癡。”花榮飛馬而來,忍不住說道:“西夏士兵剛烈,殺了仁多保忠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還不趕緊殺敵。”
“為老將軍報仇。”
史進聞言一愣, 正待辯解,忽然遠處一聲大吼,嚇的史進面色蒼白。手中的仁多保忠首級從手中落了下來,趕緊手執鐵棍就朝迎面而來的敵人砸了過去。
“殺,殺過去,將西夏士兵全部消滅乾淨。”史進惱羞成怒,原以為自己斬殺仁多保忠之後,這些西夏士兵就會聞風而降,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剛烈,如此不怕死,仍然朝自己殺來。
他卻不知道跟隨仁多保忠殺過來的軍隊,多是與仁多家族有些關系的將校組成的,這個時候仁多將軍戰死,這些將士們自然是為其報仇了。
“玄甲鐵騎,進攻。”這個時候,大地一陣震動,在大營之外,一隊騎兵緩緩而來,這些騎兵身著盔甲,連戰馬都被鐵甲所覆蓋,鐵甲騎兵手執長槍,緩緩而行,沿途所有的士兵盡數為鐵甲士兵所踐踏,瞬間沿途就有一個長約數十步的空隙組成,鋼鐵長牆緩緩推進,聲勢駭然,望著無數士兵緩緩而來,西夏士兵為之震動。
“小小西夏也居然與本王決戰疆場?”李璟整個身軀都被鐵甲所包圍,手中的方天畫戟帶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面前的敵人斬殺,方天畫戟收起,再次帶走一個生命。
戰爭仍在繼續,但是已經出現一邊倒的趨勢,玄甲鐵騎帶著駭人的氣勢,行走在亂軍之中,凡是阻擋在鐵甲前面的敵人盡數被鐵甲騎兵所碾壓,這就是鐵甲騎兵的厲害之處。就算是弓箭射中鐵甲,也只能發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根本就傷害不了鐵甲騎兵分毫。
“快跑啊,快跑啊!”終於西夏士兵開始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