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德帝姬趙金羅?”李璟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說道:“只有弱者才會給自己找出各種理由,金人強大嗎?那也是針對趙宋而言的,若是趙宋強大,金人焉能兵臨城下?”
“你?”趙金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對才是,只能是狠狠瞪了李璟一眼,她雖然貴為公主,但畢竟經常在深宮之中,哪裡知道太多,更不是李璟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李璟所擊敗。
“王上,嶽飛他們已經回營了,想必這個時候趙宋軍隊已經啟程,王上,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啟程了,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趙宋或者金人知道王上在軍中,恐怕又會生出什麽事情來。”呼延敬小心翼翼的看著李璟一眼,低聲建議道。
李璟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那就回營吧!讓人他打探一下,金人的兵馬到什麽地方了,莫要這個時候就到了汴京城下,那種師道他們就不妙了,汴京城就在眼前,自己的軍隊卻殺不進汴京城,那才叫有意思呢!”李璟更是有些幸災樂禍,這些趙宋兵馬不知道在汴京休整訓練,卻是和金人聯手起來,想對付自己,這不是找死算是什麽?
“不可能,種相公他們用兵如神,這個時候金人哨探出現在河南,金人肯定還沒有渡過黃河的。”趙金羅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但卻忍不住挺著自己的父兄。
李璟搖搖頭,徑自調轉馬頭,這個趙金羅雖然生的很是美貌,但到底是深居宮中,哪裡知道外面的一切,趙宋王朝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大軍興師動眾出征李璟,最後還沒有打兩下,又撤軍回援京師,本身就是有損軍心士氣的事情,更不要說,這次面臨的是金人,金人在趙宋士兵心中已經是不可戰勝的存在,現在讓這些人去擊敗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說這些士兵,就算是朝中的文武大臣也同樣沒有信心,投降者居多。否則的話,金人也不可能如此暢通無阻,在河北之地,幾乎就沒有遭遇過抵抗,這裡面就有投降官員功勞。甚至種師道和種師中的軍隊到現在還沒有趕到汴京,與那些投降派官員有很大的關系。
根據暗衛稟報,在趙桓身邊,最起碼像唐恪、耿南仲之流,就是鐵杆投降派,這一批人早就被金人的鐵騎給打怕了,這個時候十幾萬金人鐵騎呼嘯而來,兩人更加恐懼了。
最可怕的是唐恪、耿南仲都是趙桓的親信,趙桓對兩人都是委以重任,這兩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私通金人不說,更是阻攔勤王大軍,將各地的勤王大軍借口糧草不足,予以遣散,就算種師道等人的援軍,也是拖欠糧草,用來遲滯種師道回軍的速度。
李璟所說的,種師道的二十萬被阻擋在汴京城下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只是因為消息傳遞問題,李璟並不知道自己的烏鴉嘴還真的說中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什麽。
李璟領著趙金羅的馬車進了大營,大營雖然只是臨時搭建的大營,但仍然十分堅固,防守嚴密,就好像是一個堡壘一樣,就算是趙金羅也感到驚訝。
“王上。洛陽的糧草已經運來了。押運糧草的是張大人,此刻正在洛陽組建糧草大營,大約明天才能趕來大營。”剛剛進入大營,就見呼延灼在轅門下等候。
“如此甚好,洛陽在未來很長時間內,都是我們糧草的周轉地,經略河南和江南,就需要洛陽這個巨大的中轉站。”李璟讚許的點了點頭,朝身後的馬車一眼,說道:“把公主安排到後帳去,晚上我去見她。”說著就將手中的馬鞭丟在一邊。
“啊!是。
”呼延灼先是一愣,最後才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馬車中的麗影,微微搖搖頭,沒想到李璟如此等不及,想在大營中完婚,他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中還是有些異樣,安德帝姬好歹也是趙宋的公主,就算是和親,也是有一些儀式,可是在李璟這裡,根本就是像一個普通的女子一樣,想什麽時候佔有,就什麽時候佔有,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身份。這也說明趙宋根本不被李璟放在心裡。想到這裡,呼延灼搖搖頭,還是指揮身邊的士兵,護送趙金羅的馬車進了後營,自己卻是招過了商公公,說道:“王上很快就要出征,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到太原,所以讓公主殿下今夜就服侍王上。”
“啊!今夜!”商公公沒想到李璟如此不將趙宋放在眼中,面色一變,就準備反對,迎面而來的卻是呼延灼陰沉的雙目,頓時嚇的不敢說話了。
“明日王上就要領軍東進,和金人決戰,這是挽救趙宋命運的一戰,怎麽,公主既然是來和親的, 遲早都是王上的人,實際上,只要進入軍營,那就是王上的人了,遲早都有這麽一回,這次王上擊敗了金人,公主還是公主,若是王上一個不高興,公公認為公主還是公主嗎?”呼延灼不屑的說道:“再說了,王上身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公主、皇后都有,就算這公主也有西夏的、遼國的、趙宋的公主也有一位,多了安德帝姬一位不多,少了她一位不少。公公認為呢?”
“呼延將軍,說的極是。”商公公臉色不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聽說安德帝姬生了菩薩心腸,王上進攻金人,不僅僅是為了履行雙方的協定,更是為了解救汴京城中的百姓,看在汴京城中百姓面子上,公主難道就不應該伺候王上?”呼延灼忍不住說道:“本將軍聽人說商公公好像有一個侄子在汴京城中開了一個酒樓吧!”
商公公聽了面色蒼白,目光中閃爍著惶恐之色,自己死了不要緊,但是自己那本家侄子可是肩負著傳承自己血脈的重任,可不能死在汴京了。
“老奴知道該怎麽做了。”商公公低著頭說道。既然是作為陪嫁的一員,商公公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此甚好。”呼延灼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心中一陣慚愧,讓他威脅商公公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李璟今夜就讓趙金羅服侍,這晚上等到李璟睡熟之後,萬一發生什麽事情,呼延灼就是滿門抄斬恐怕也不行,只能威脅一下商公公,他相信這個生活在皇宮多年的商公公肯定知道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