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半夜,花王寨祠堂門口的護衛看見一條黑影一閃而過,立馬喝道:“來者何人?” 一名護院隨即追了出去。
那來人,二話不說,便射出了一箭,這一箭如果是普通的家丁恐怕早已經中了招。然而,只見那護衛非常輕松地便躲過了那一箭,拔刀便向黑影刺去,黑影趕緊一個俯身便繞過了護衛,想奪門進去。
未走幾步,卻又被那護衛扣住了肩膀,那黑影奮力掙脫開來,卻又被護衛趕上。那黑影被糾纏得實在是脫不開身,靈機一動,佯裝敗下陣來,往外逃去,護衛窮追不舍。竄逃的黑影突然回頭一擊,一箭弩掃去,讓那護衛著實猝不及防,弓弩的銀絲弦線差點割傷護衛的喉嚨。護衛急急躲閃,黑影趁機一記連環腿,踢得護衛刺痛,跌倒在地。黑影見狀,趕緊抓住機會往門內奔去。
不料,另一名護衛早就在門口守株待兔了,‘嗖’地一聲,長劍出鞘,黑影只見前方一道寒光閃過,趕緊連退三步,而後面的那名護衛也早就追了上來。
“停,停,停,不打了,我沒力氣了!”黑影舉起雙手停了下來。
這時兩名護衛才看清楚,那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
那姑娘盯著他們的衣著看了好一會兒,遲疑地問道:“你們是官兵?”
“是,你又是何人,為何深夜強闖?”其中一名護衛問道。
“唉呀,早說嘛,就不用浪費力氣和你們打了。這是個誤會,都是自己人。我叫朦月,我是你們大人的妹妹,快帶我去見你們大人吧!哦,不,先去廚房拿點東西給我吃,我兩天沒吃東西了,就要餓死了!”
“朦月,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另一個護衛說道。
“今日袁公子,帶領我們出去找的人不就是叫朦月嗎?”先前那名護衛說道,“這樣,你在這守著,我先去通報袁公子!”
片刻之後,屋內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一行人迎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汝嫣。
“哥哥!”朦月喚道。
“你這個丫頭,你這兩天跑到哪去了,你?”汝嫣說著便紅了眼眶。
“是啊,朦月姐姐,公子可擔心你了!”綠蘿也說道。
“對不起啊,是我行事太魯莽了,讓大家夥擔心了!”朦月道歉道,“不過,現在可不可以先不說這個啊,能不能去廚房拿點東西給我吃啊?我已經餓了兩天了!”
“哦哦,我馬上去給你弄吃的!“綠蘿說道。
看著朦月狼吞虎咽的樣子,汝嫣不禁心痛不已,“慢點吃,別咽著了!“
朦月含著滿嘴的食物,嗚嗚嗚個不停,手指向茶壺。
綠蘿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朦月接過便是一飲而盡,終於喘了口氣,“你們都不知道,我都餓了兩天了,我都懷疑自己會被活活餓死!“
“你到底去哪裡了?“汝嫣問道。
“我在祭祀台!“
“祭祀台?“玉恆不解地問道:”祭祀台每天人來人往的,也沒看見你啊?“
“底下!“朦月接著說道,”那晚憶朗做回魂大法把芍藥弄活時,我走進神台一看,就發現不對勁!“
“神台不對勁?哪裡不對勁?“玉恆問道。
“神台的案板其實是一塊做得非常精巧的能活動的機關。其實那晚我本來是想跟你們說來著,但是大家都已經很累了,我就想第二天再跟你們說。但是那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這個人一碰到機關之類的東西便會著魔,
又擔心他們第二天為掩蓋事實會毀掉機關,於是,後來,我才一個人又偷偷地溜去了祭祀台察看。然後,我就被關在裡面了!“ “以你平時對機關術的研究,應該不會這麽輕易被困啊?“汝嫣問。
“唉,果然就是他們第二天毀掉了神台的機關唄,害我都出不來。不過這兩天我也不是白被困的,我已經摸清了他們的好幾條暗道。這幾條暗道有的非常長,甚至穿過了資江。我找啊找,終於找到了一條通向碼頭的暗道,這才出來了!“朦月回答道。
“那這麽說逃走的憶朗與使者也都是躲進了這些暗道之中了?“玉恆問道。
“公子,那我明天帶人去搜捕!“袁鋒說道。
“沒用的,我花了兩天的時間還隻摸清了他們的兩條暗道。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建了多少條,且這些暗道又互相連接成網,非常地錯綜複雜,不熟悉的人進去稍不注意便會迷失在裡面。建這些暗道的機關師真是偉大,做為一個機關術的癡迷者來說,有生之年能見到這麽精妙的設計,真是三生有幸!“
“看來這花王寨的先祖還真是不簡單啊!“玉恆感歎到。
“不管是他們的先祖,他們歷代的傳人應該也不簡單,因為我在暗道中明顯看見有新的修葺。“朦月回答。
“朦月,你剛剛說神台是一塊活動板?也就是說,神台上的東西可以掉到地道裡去,地道裡的東西也可運送到神台上面來?“汝嫣說道。
“對!“朦月回答。
“那這麽說,還魂術根本就是假的,現在的這個芍藥是別人扮裝的?“汝嫣說。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憶朗在那晚做法時,燈突然就熄了,其實是他們趁黑打開了神台上的機關,把神台上芍藥的屍體推了下去,然後地道裡假扮芍藥的那個人再出來躺在神台上。只可惜,我下去的時候,他們早就把真正的芍藥的屍體轉移了!“朦月分析道。
“但是,他們又要從哪裡找出這與芍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假扮呢?“玉恆不解地問道。
“大哥有所不知,江湖上有一種裝扮術完全可以把兩個毫不相似的人變成同一個人。我有一個朋友在這方面頗有研究!”汝嫣回答。
“大哥?”朦月詫異道,“哥哥,玉公子什麽時候成了你大哥了?”
汝嫣有點不好意思。
玉恆答道:“對啊,我與二弟已經結拜了。以後我就是他的大哥,他就是我的二弟!”
“那我就是三弟!”朦月回答道。
“你一個女的,就別湊熱鬧了!”綠蘿說。
朦月便吵鬧著追著綠蘿要彈她的腦門。
“好了,你吃飽了沒有,吃飽了,我可叫綠蘿收起來了啊!“汝嫣說道。
“別別別,我還要吃!“朦月答道。
“對了,我們的信鴿不是老是被憶朗攔截發不出去嗎?這些援兵哪來的?“朦月問道,”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兵士,全是些高手,連我都跑不掉!“
汝嫣看了一眼玉恆。
“哦,這些都是袁鋒在江湖上請來的朋友。其實那天,憶朗在公知台宴請我們,袁鋒晚到了,他就是去聯絡那些朋友去了。我們平時通信不用信鴿,於是憶朗也沒注意。“玉恆回答。
袁鋒也點了點頭。
朦月置疑地看了看玉恆,又看了看袁鋒,“江湖上的朋友?玉公子你是欺負我傻吧?江湖上的朋友會與朝廷的官兵配備全都一致?“
“二弟身為朝廷命官,我如果不讓我的那些朋友裝扮成朝廷的官兵,豈不是一下子就穿幫了?“玉恆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玉公子,如果讓朝廷知道你假扮朝廷官兵,你就慘了!會被……“,朦月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玉恆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大家不說,誰知道啊?“
朦月搖著手指頭,斜眼看著玉恆,調皮地說道:“果然雞賊!不過,我喜歡!“
“不過,這裝扮芍藥的人的裝扮術還真是高,我們那麽多的人近距離地觀看,都未曾發現有痕跡!“汝嫣說道。
“何止是高啊?我覺得真是極高,比紫風姐的技術還要高!不過,不怕!“朦月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瓶東西,”有了紫風姐給我的這個現形水,我會讓她無處遁形!“
“紫風什麽時候把現形水給你了?她不是最不喜歡別人揭穿她了嗎?“汝嫣問道。
“嘻嘻嘻,好啦,我承認,其實是我偷偷拿的!“朦月嬉皮笑臉地回答道。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