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脫的了?”,宇文昭又問。
“不脫……不脫怎麽給你敷藥?”,汝嫣漲紅著臉回道。
“你緊張什麽,我只是問一下而已,如此一來,前次我脫了你的衣服便也兩清了!”,宇文昭道。
“兩清?怎麽兩清了,這是一碼事嗎?”,汝嫣問。
“行了行了,別怎怎呼呼的了,誰稀罕啊!我餓了,你去給我找些吃的回來!”,宇文昭道。
“好吧,看在你前幾天為我找吃的份上,我便也伺候你老大爺幾天吧!”,汝嫣說著便要出去了。
汝嫣剛走到洞口又被宇文昭叫住了,“我還是與你一起去吧,我怕那些狼會在半道上攔截你!”
“你不用擔心我,那些狼早就離開了,不會這麽快就回來的!”,汝嫣回答。
“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你這麽瘦,不夠那些狼塞牙,我擔心餓著那些狼!”,宇文昭沒好氣地回答道:“再說了,這群狼是有靈性的,尤其是那匹狼王,我殺了它們那麽多同伴,它們不會那麽輕易便放棄的!它們一定會再找機會回來的!”
“可是,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能走得動嗎?”,汝嫣問。
“誰說我走不動的?,你過來!”,宇文昭喊道。
“你……你想幹什麽?”,汝嫣有些害怕地問道。
“把劍遞給我,順便扶我一把!你想什麽呢,你?”,宇文昭問。
汝嫣紅了臉,撿起地上的劍遞給宇文昭,又將他攙了起來。
宇文昭便一手用劍支撐著,一手搭在汝嫣的肩上,兩人一瘸一拐地出洞去了。
“跛子攙著跛子,這種情形也難得一見了!”,宇文昭打趣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心情開玩笑!”,汝嫣抱怨道:“後天便是大年夜了,可是,我們這……哎……還不知何時才能出去!”
“你歎氣也沒有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些東西把自己的肚子先填飽了再說!”,宇文昭回答。
兩人摘了一些野果子充了饑。
“走,我扶你進去吧!”,汝嫣道。
“進哪裡去?”,宇文昭反問道。
“洞裡啊!”,汝嫣感覺宇文昭這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這麽冷的天,你身上還受著傷,不進洞裡去,難道一直呆在外面吹冷風啊?”
“你跟我來!”,宇文昭不由分說地拉著汝嫣的手朝前走去。
“去哪裡?”,汝嫣問。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宇文昭回答。
宇文昭帶著汝嫣一直在樹林中轉悠,直到他找到了一棵多枝多椏的大樹。
“好了,就這裡了!”,宇文昭說道。
汝嫣更加地莫名其妙起來,“莫非是宇文昭感到出去無望,心中十分絕望,想找一棵高大的樹來上吊了卻殘生?”
宇文昭又在周圍砍了一些小樹與藤條,接著又剝下了一些樹皮。
“你……你身上的傷震開了!”,汝嫣提醒道,“這砍這些做什麽,要不過幾天傷好些再砍吧!”
“不行,再等幾天我們恐怕便要藏身狼腹了!”,宇文昭回答。
宇文昭摸了摸身上的傷口處滲出的血,“顧不了那麽多了,這些必須在今晚日落之前完成!”
說著,宇文昭便爬上了先前看上的那棵多枝多椏的大樹。
“幫我把那些東西遞上來!”,宇文昭喊道。
汝嫣昭著宇文昭所說的辦了,木頭,藤條以及樹皮一一遞給了樹上的宇文昭。
終於,在日落之前,宇文昭在那棵大樹上建出了一所小小的樹屋。
“你準備睡在這裡?”,汝嫣終於明白宇文昭砍那些木頭與藤條的原因了。
“沒錯,不但是我,你今晚也要睡在這裡!”,宇文昭回答。
“可是,我覺得山洞挺好的啊!”,汝嫣回答。
“山洞不能住了,那些狼群今晚會找去那裡的!”,宇文昭回答。
“可是,即使是昨晚它們找到了那裡,也不敢通過洞口的篝火,它們不敢進來的!”,汝嫣回答。
“那是昨晚,第一晚!”,宇文昭回答道:“第一晚,它們還沒摸清門道,不敢貿然出擊,但是第二晚便不會那麽膽小謹慎了!”
“好了!”,宇文昭拍了拍汝嫣的肩膀,“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之前,我們再出去找些吃的與水吧!”
兩人便又去尋了一些吃食和水搬上了樹屋。宇文昭還搬了好幾塊大石頭上去,在樹屋中搭成了一間簡易的灶爐,又生起了一堆火來。
火光很快充盈了整間樹屋,小屋裡顯得溫暖而光亮。
“多虧有你在!”,汝嫣感歎道。
“你說什麽?”,宇文昭一時沒聽清。
“我說,多虧有你在,要不是有你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汝嫣道。
“別……你先別急著感謝我!回頭你又會恨上我!”,宇文昭回答道:“再說了,昨晚也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出去找的草藥,我恐怕早就看不見今天早上的太陽了!”
汝嫣沒想到宇文昭還有如此通情達理的一面。
汝嫣朝宇文昭伸出一隻手去,說道:“那就讓我們齊心合力,通力合作,共同渡過眼前的難關!”
宇文昭白了汝嫣一眼, 一手將她的手打掉,回道:“什麽叫齊心合力,通力合作?你能幹什麽?昨晚也就運氣好,不然早就成了那些餓狼的晚餐了。你還是保佑我身上的傷快些好起來,才能保證我們兩個的安全!”
汝嫣似乎已經習慣了宇文昭的這種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了。她怒瞪了他一眼,翻身便在從山洞裡搬出來的草窩上面躺下了。
半夜,汝嫣聽到一陣異常的聲音。汝嫣以為是狼群又找到他們了,她驚得坐了起來,仔細地豎著耳朵聽著,聽到的卻是一陣牙齒相撞的聲音。
汝嫣仔細地搜索著聲音的來源,最後卻現,那聲音是來自於宇文昭。
汝嫣借著篝火的光亮朝宇文昭爬了過去。
她推了推宇文昭,“喂喂,你醒醒啊,醒醒!”
宇文昭渾身打著顫抖,牙齒磨得咯吱咯吱地響,“別……別……推了,……我……還……還活……活著呢!”
汝嫣一摸宇文昭的額頭,全是冷汗。
“一定是你身上的傷口在今天的勞作中震開,作了!”,汝嫣驚呼道。
“你……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我不做,難道……難道讓你……你去做啊?”,宇文昭微微顫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