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銀劍回到他的座船之後,那些親信人員立即圍住了他,紛紛詢問談判的結果,樸銀劍做答非所問的說到:“沒有想到大宋還有如此人物,卻沒有被宋廷所用,實在可惜呀!大宋氣數未盡呀,氣數未盡呀!擊鼓通知所有船上,命他們放下武器,聽候處置,獨龍島已經答應,留下我們的活路!” 從那艘樸銀劍的座船上傳出了一陣陣鼓聲,獨龍島的船隻也緩緩讓出了航道,讓那幾條還被堵在航道之中的船隻緩緩的行出,並排靠攏在一起,讓後相互之間用纜繩系牢,徐毅從中點出一條狀態還可以的快船,停在最邊上,讓樸銀劍將他船隊中所有高麗人集中到這艘船上,然後命人將那些黃魚島漢人手下都捆了起來,集中到了另外一艘大船上,等候發落。
樸銀劍也很守信,安撫了手下之後,將他的高麗手下都集中了起來,只等候獨龍島讓他們離開的命令了。
有人很快從俘虜之中揪出了焦猛在內的那幾個叛逃人員,當即綁成了粽子提溜到了靳老虎面前,焦猛他們跪在船板上,不敢抬頭看靳老虎的眼睛,靳老虎用力看了看焦猛之後,歎息了一聲,對徐毅說到:“這個事情你來處置好了!我有點累了,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就行了!”然後轉身回了船艙之中。
徐毅揮手讓人把這幾個人帶進了船艙嚴加看管起來,問起了白耗子的下落,才得知白耗子在最先進入獨龍島的船上,已經被打死在了船上。
夕陽西照,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太陽就會落至海面以下,黑夜將籠罩這片大海,這麽多船隻停在海面也不是辦法,於是徐毅在和靳老虎等人商議之後,引領著船隻開始駛入獨龍島海灣,不過在進入海灣的時候還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煩,因為剛才白耗子引領著黃魚島船隻進攻獨龍島的時候,他所在的快船被灣內早已埋伏好的兩艘貨船上的弩炮一陣迎頭痛揍,這艘快船當即被擊沉在了航道口部,讓本來就不是十分寬闊的航道顯得更加狹窄了許多,船隻駛入海灣的時候要特別小心,否則就有觸礁擱淺或者是碰到沉船的危險,特別是那艘樸銀劍的座船在駛入海灣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即便如此,船上的人還是聽到了沉船桅杆劃過船底所發出吱吱呀呀的摩擦聲,幸好這艘船建造的相當堅固,沒有被撞破船底,並把那艘沉船的船桅給折斷了,這才勉強進入了海灣。
為了安全起見,黃魚島的俘虜被分為幾波,分別關押在了各個山洞裡面,留下人員嚴加看守,但也不虐待他們,給他們足夠的水和食物,令他們安心,而樸銀劍的高麗手下還被留在那艘快船上,讓林雄找了一些好手嚴加防范,樸銀劍被徐毅請到了岸上。
獨龍島上的人激動的幾乎瘋了,看到島上的五艘船出去之後,現在都安然歸來,預計之中的損失根本沒有人們想想的那麽嚴重,整個船隊只有不足二十人戰死,受傷人數也不足三十人,大部分還是在跳幫俘船的時候損失的,雖然這些戰死的兄弟們的家眷心中難過,但畢竟絕大多數人還是完好無損的回到了島上,受傷的人大多也都是輕傷,被安置到島上郎中那裡精心救治,性命還是無憂的。
徐毅在靳老虎設宴款待樸銀劍之前還專程來探望了這些傷員,並吩咐郎中必須要妥善處理他們的傷勢,特別要注意傷口的清洗,包裹傷口的紗布也要用蒸籠蒸煮之後方能使用,由於時間比較緊,徐毅也沒有給郎中解釋原因,只是要求必須做到,然後安撫傷者好好養傷,
在傷者的感激聲中離開了臨時醫護站,徐毅這個簡單的舉動卻感動了很多人,讓他們覺得自己是這裡真正的一份子,是受到尊重和重視的人,哪像以前,出海行劫,即便是受傷了,回來之後交給郎中救治就可以了,哪會有頭領來關心他們呢? “樸當家!小弟先敬樸當家一杯,今日之事過去之後,我希望咱們能成為朋友,飲下這杯酒之後,以前的事情咱們都不要再提了,我希望樸當家回去之後,依然能大展宏圖,財源廣進!”徐毅捧了一杯酒走到樸銀劍面前,用誠摯的語氣對樸銀劍說到。
樸銀劍急忙起身,接過了徐毅遞過的這杯酒,感慨萬分的說到:“今日之戰都是我樸某一時貪心才引起的,諸位不但沒有將樸某趕盡殺絕,還以禮相待,樸某感激萬分,樸某實在是受之有愧呀!不過如果沒有今日一戰,我樸某也不會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等諸位找到黃魚島的時候,恐怕樸某就不會有機會坐在這裡和大家飲酒說笑了,樸某也真正的知道,大宋人傑地靈,即便現在朝廷昏庸無道,只要還有諸位這樣熱血男兒在,也不是其它國家可以隨便覬覦的,這杯酒我喝了,也在這裡再次向諸位賠罪了,大家能不計前嫌,願意交樸某這個朋友,樸某榮幸之至,還是我當初在船上所說的,我回高麗之後,諸位只要用到樸某之處大可到高麗找我,樸某絕不推辭!”
聽到這裡,徐毅的一根心弦再次被撥動了一下,想到了許多原來沒有想到的問題,這個樸銀劍按說是高麗的叛軍,按理說他應該是高麗國通緝的重犯才對,可這次戰敗之後,他沒有選擇流亡附近的琉球或者扶桑,而是選擇了歸國,如果他是當初叛逃出來的話,那他現在回去無疑是在自投羅網,可現在看他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點都不擔心歸國之後的命運,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徐毅從中想到了許多東西,於是不禁有些暗怒,看來一向對上幫恭順有加的高麗也開始打起了大宋的主意了,這倒是他以前沒有料到的。
徐毅暗想,如果連偏居一偶的高麗都敢對大宋下手,那這個大宋江山看來也就實在是危險了,都怪這個隻知故作風雅、遊手好閑的大宋天子趙佶老兒,不思政事,濫用奸佞,鬧得大宋上下天怒人怨,好好一個大宋江山就這麽敗在了他的手上,實在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一個國家不思強大,也就別怪別人的覬覦了,他在心理面深深的歎了口氣,對於大宋的未來和同為漢人的百姓更是感到了無奈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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