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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第23章 姐妹舞,小蠻腰
第二十三章姐妹舞,xiǎo蠻腰

 盡管在剛才楊洄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帶了綠帽子一般的羞辱,但大戶人家出身,教養沉澱的極足,再說了,他心知肚明,雖然兩個人已經是那麽一副親昵的舉止態度,但最後李福兒要嫁的,卻未必就是李曦,而他,也並不是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進了亭子他便走到李福兒身側,鐵青著一張臉勉強擠出幾分笑意來,低聲下氣地道:“福兒,說好了要陪你賞雪,咱們還沒怎麽轉呢,這玄都觀的後院頗大,不如咱們再去走走。”

 話說,李福兒這會子正在氣頭上,跟宋果奴個xiǎo丫頭別苗頭,她剛剛才輸了一陣,這讓她心中如何能舒服得了,於是這會子說話嗆氣,話說的聲音就大了幾分,態度也直接了幾分,犀利了幾分,當著那麽幾個人的面,她就差直接吐到楊洄臉上了,“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許你叫我福兒,福兒也是你能叫的嘛!”

 楊洄的臉再次鐵青,連剛才擠出來的那一點笑容都消失不見。

 這時候yù真公主李持盈聞言瞪了李福兒一眼,趕緊出來打圓場,“福兒,行了。總算是你跟子日誤會冰釋,這是好事兒,呃,這裡太冷,不如這樣,就在我那yù真別館裡,今日姑姑設宴,請你和子日,還有清兒、楊公子、宋xiǎo姐,大家都過去,如何?”

 宋果奴聞言第一個開口,她抱緊了李曦的胳膊,緊張兮兮地說:“xiǎo師傅還沒有陪我踏雪訪梅呢!”然後回過神來,她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道:“謝謝長公主殿下,等我們踏雪訪梅一番,估計就要到中午了,正好,奴奴還沒去過長公主殿下的yù真別館呢!”

 她這麽一開口答應,事情就定了下來,不管是出於什麽心思,現場幾個人沒有一個回絕的。於是,在幾個人三三兩兩地散開賞了一陣子雪之後,大家便出了玄都觀,各自坐著自己的馬車,來到了yù真別館。

 yù真公主雖然修道,但是一來道教的規矩沒佛mén大,二來麽,yù真公主是皇家貴胄,堂堂的公主,自然也沒有人會認真的要求她必須要怎麽怎麽樣,所以盡管出家修道,但是在一些生活飲食上頭,她並沒有丟掉一位皇家公主應有的享受。

 甚至於因為她喜歡來往jiāo際一些文人名士,經常會設宴邀請大家到她的別館之內飲酒賦詩,所以她這yù真別館裡,還真是認真的養了十幾個技藝出眾的廚娘,這些個人,各個都能整治的幾手好菜,甚至連玄宗皇帝到此吃過之後,都讚歎不已。

 只不過呢,大家上午賞了雪之後來到yù真別館,除了李曦之外,卻幾乎人人都是憋了一肚子氣:壽王李清和楊洄看李曦不順眼,鹹宜公主李福兒和宋果奴則是相互看著不順眼,至於yù真長公主李持盈……好吧,她也是看李曦不順眼,只不過,還不算太嚴重,她只是有些焦慮,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自己和李曦,以及李曦和李福兒,再以及自己和李福兒之間的關系。

 這肚子裡帶著那麽多不痛快,大家彼此都看著不怎麽對付,這酒宴再好,現場的氣氛也就不免要悶悶的。更何況眾人到了之後,幾個道童安箸頓盞已畢,李曦剛坐下,宋果奴和李福兒就互不示弱地分開左右直接在李曦兩側坐下了,坐下就坐下吧,兩個人還別著苗頭一般的,一人抱住了李曦一條胳膊。

 這樣一來,李曦固然是有些幸福的苦惱,但楊洄卻是氣炸了肺,連帶著yù真公主李持盈和壽王李清的臉sè也都不怎麽好看。

 宴席就這麽悶悶的開始了,大家都無心吃東西,只是低頭喝酒。

 而宋果奴和李福兒,就這麽公然的爭奇鬥妍,這邊是一口一個“xiǎo師傅”倒酒夾菜,那邊李福兒不肯服輸,雖然她可以一口一個“子日”的叫,聽著也挺親近,但是怎麽都覺得不如“xiǎo師傅”這三個字更顯親昵而癡纏。

 於是,她就加了倍的生氣,半邊身子只是掛在李曦身上,什麽公主不公主,儀態不儀態的,卻是顧不得了,只是怒氣衝衝地始終瞪著宋果奴,那模樣兒,簡直就是十足的就是一個xiǎo醋壇子。說到底,不管nv人再怎麽心xìng沉穩了,一旦吃起醋來,幾乎無解。

 到最後,yù真公主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才板起臉來,開口道:“福兒,你看你,像什麽樣子,若是叫你父皇看了去,看他以後還疼你不疼你。”

 雖然當初有那麽一段時間,李福兒很是心灰意冷的覺得父皇已經不疼自己了,連問他要個李曦他都猶猶豫豫的,但是畢竟,玄宗皇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是無比高大的,作為一個既寵溺她寵溺到幾乎不問理由,同時有些時候又非常嚴厲,讓她既敬且畏還要忍不住親近。所以聽了yù真公主這句話,她撇了撇嘴兒,極不情願地松開了手。

 心裡暗暗發狠:宋家這xiǎo妮子,居然敢如此無禮,等將來……哼……哼……

 而這個時候,宋果奴雖然出身不如公主高貴,卻反而是最最自由的一個了,她出來之前,雖然阿爹板著臉呵斥了一番,叫她不許如此輕浮的一個nv孩子老是自己跑出去約了男人如何如何,但是她不怕,因為爺爺支持她,有老爺子發話,阿爹不敢把她怎麽樣,甚至都沒辦法攔著不讓她出來,而到了這裡,就更是無人管她。

 所以此時看著鹹宜公主李福兒一臉吃癟的模樣兒,她心中格外雀躍,有著一種非常興奮的勝利感。衝李福兒丟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兒之後,她正要把身子再貼過去幾分,氣一氣這個搶人家xiǎo師傅的刁蠻公主,但是這時候,李曦卻借著舉杯的功夫,輕輕地掙開了她的手。

 笑話,若說調戲yù真公主李持盈,是出於一個禦姐控實在忍不住心中對熟nv的向往,而剛才使出手段來哄鹹宜公主李福兒開心,則是因為在那一瞬間李福兒可憐又可愛的模樣打動了他的話,那麽對於宋果奴,他就實在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對yù真公主,他是有些明知不可為而忍不住,對於李福兒,他是衝動了之後有些懊悔,但是面對少nv的熱情,懊悔之後,他又有些忍不住要繼續心動。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知道,自己跟這兩位皇家貴nv,都是不可能的。

 盡管他自己也知道,此後自己還是會忍不住要過去找yù真公主,但是很顯然,他眼下還並沒有把人家姑侄倆一口給吞下去的野心。

 因為就在前面,還有一個更吸引他的楊yù環呢!

 對他來說,不可因xiǎo失大。

 四大美人之一,羞花之貌,無論如何也能一個頂兩個了。

 但是宋果奴……就沒那麽簡單了。

 面對這個清純、可愛、執著、調皮、聰慧而且還一mén心思往自己身邊靠的nv孩子,他心裡當真是喜歡的什麽似的——有這樣一個xiǎo妹子一般的可人nv孩喜歡你,又有誰會不高興呢——而且,宋果奴雖然也出身高貴,但她的身份畢竟沒那麽敏感,對於李曦來說,有了張果老這位座師打底子,往上高攀一下,像宋家這樣的mén第,他也並不是夠不著。

 但問題是,宋家的nv兒,一代賢相宋璟最疼愛的寶貝孫nv,會嫁給李曦做妾嗎?顯然不可能,那麽,做妻子?婠兒怎麽辦?

 所以,yù真公主和鹹宜公主再怎麽讓他難以割舍,他心中還是有著一條明確的線擺在那裡,不越線,他就可以忍受,反而是宋果奴,讓他猶豫不決,卻又苦無良策,頭大無比。

 端起酒杯的時候,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想:要不然,老子發個狠,把她們都娶過來?反正老子要命一條,就算是娶了玄宗皇帝的妹子又娶了他的nv兒,但只要是事情做出來了,他也未必就會把自己怎麽樣吧?難不成,殺了自己,讓她們剛嫁人就守活寡?

 但是又一想,不成不成,唐朝歷史上把駙馬殺了給公主另外擇婿的例子多了去了。

 或許……只是或許哈,要是有朝一日,自己能跟歷史上的安祿山那樣執掌一方牛耳,連玄宗皇帝都不得不頻繁的示之以恩來懷柔之,這事兒才會有那麽一絲可行?

 想著想著,他的思路就又拐了個彎兒,不知怎麽,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後,他一杯酒喝到一半,便突然停了下來,一瞬間,嚇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自己之所以能得到玄宗的器重,之所以能年紀輕輕的就開始上位,說到底,靠的就是那一篇削藩策的奏章,但問題是,這事情眼下還隱秘著不為人知,一旦到了某一天,這件事情被揭出來,甚或,玄宗皇帝在幫助自己攢夠了資歷之後就把自己推出來,讓自己主持削弱和裁減邊鎮的事宜,那到時候,豈不是天下邊鎮都要恨死了自己?

 他們恨死自己還無妨,這是早在上書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的事情,但問題是,如果到那個時候,藩鎮也削了,玄宗皇帝也把大權收起來了,卻為了平息大將和邊鎮們的怒氣,一腳把自己踢開……怎麽辦?

 歷朝歷代,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情可不少啊!

 想想看,光是成語,就有鳥盡弓藏、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狡兔死走狗烹等等諸多,可見這種事情,在中國的大地上是多麽的盛行!

 而玄宗皇帝雄才大略,更是因為在複雜的宮廷政治鬥爭中獲勝才登基稱帝的,關鍵時刻,只要需要,這種狠手他絕對下得去!

 如果玄宗皇帝一腳把自己踢開,那麽,即便再怎麽被削弱了,那些邊鎮的大將們手中畢竟還是有兵有錢的,到時候出於泄憤的目的,他們還不是想怎麽收拾自己就怎麽收拾自己?

 這麽一想,怎不讓李曦一身冷汗!

 那麽……該怎麽辦呢?

 李曦把口中的酒咽下去,卻還是覺得一陣子的口乾舌燥!

 若削藩,必成孤臣,孤臣,在幾千年的歷史上,可是素來就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商鞅,如此雄霸的大人物,就是因為在變法中得罪了太多權貴,所以,他最終被車裂;晁錯,那可是漢景帝的老師,就因為提出削藩,結果諸侯一下子怒了,漢景帝當時就沒撐住,晁錯當時就被棄市……太多了,太多了……

 而李曦,絕對不願意落得這麽一個結局。

 眉頭緊皺的同時,他緩緩飲下杯中酒。

 就在這時候,離他最近的宋果奴倒是並沒有發現他那突然而來的異常,只是在被李曦巧妙的掙開了手臂之後,她的眼睛在在座眾人之中轉了一圈,正好就不出所料地碰到了李福兒不屑地冷笑:剛才你不還得意麽?現在如何?

 隨後她收回目光,就在李曦剛剛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盈盈站起,道:“xiǎo師傅,若宴而無舞,則不成宴矣,奴奴敢獻舞於xiǎo師傅。”

 “哦?”李曦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有什麽藝術天分,上輩子當個xiǎo白領,也沒那個閑錢跑去劇院裡看什麽舞蹈表演,所以壓根兒就不懂這個。來到大唐之後,參與了不少次宴會,這個年代的舞蹈倒也見識過,再說了,花奴姑且不論,至少武蘭的舞就跳的非常好看,所以對於這個年代的舞蹈,李曦倒不算是完全的文盲,可以算是粗粗的有所了解了。

 這時候一聽宋果奴要獻舞,雖然明知道她肯定就是要跳給自己看的,但是聽她把話說的那麽明白,一副眼中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讓李曦心中微有得意之感——不管是誰,面對一個可愛少nv這樣子的公然示愛,甚至不惜當場出席為你起舞,心底裡這份虛榮的滿足,都是少不了的,李曦當然也是如此。

 看看宋果奴臉上那婉轉可愛又清媚喜人的模樣,李曦忍不住暗地裡鄙視自己:我靠,你怎麽說也是個穿越者吧,自詡自己比整個時代都領先了一千年,怎麽竟是如此的沒有擔當,人家nv孩子都這麽示愛了,居然還要猶豫不定,你穿越之前那些霸氣的后宮思想跑哪裡去了?怕這個怕那個,有什麽好怕的,為了自己的nv人,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nv人,誰惹你,你就想辦法nòng死誰不就完了!

 後世西夷有位著名的社會學家曾經說過這樣一番話,他說,任何雄xìng生物,包括男人在內,終生都是為了兩項權利而奮鬥,一是生存權,二是jiāo配權。而生存下來最重要的意義,就在於jiāo配。所以對於雄xìng生物們來說,jiāo配權的爭奪,是可以不惜一切的,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燃起熊熊烈焰的火種。

 而具體到李曦身上來說,他不是什麽有太大野心的人,在原來的都市中,他作為一個xiǎo白領,滿打滿算的幸福生活也不過就是買一套房子,娶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老婆,再生個兒子而已。穿越過來之後,有了在蜀州經商和從政的開mén紅,他的野心也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想要順著楊花花這根線摸到老楊家去,最終能把楊花花和楊yù環這對姐妹花攬入懷中,他那點xiǎoxiǎo的野望也就已經得到了滿足了。

 但是,時至今日,先是yù真公主和鹹宜公主,以及宋果奴,都讓他百般糾結,然後又突然聯想到自己未來的命運,他的心,突然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未來的命運,誰好預測?人生一世,若是連自己喜歡的都不能擁有,只是想這個顧慮那個活的xiǎo心翼翼,卻又有什麽意思?人生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既然是我喜歡的nv人,而對方也喜歡我,那就該勇敢的伸出手,拿過來!

 這麽一想,倒真是有些意氣素霓生的意思,突然之間,他就覺得心裡一下子豁亮了許多,似乎此前這些日子的xiǎo心謹慎所帶來的憋屈感,也都隨之消散個乾淨!

 當下李曦一擺手,笑道:“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好,美人一舞,足以下酒矣!”

 宋果奴聞言媚媚地一笑,起身離席。

 他是宋璟的孫nv,身份高貴,雖說大唐風行歌舞,但她的身份在那裡放著,除非是某些特殊人物和特殊場合,否則,她可是絕對不會獻舞的。

 畢竟對於上層社會來說,宴席之間的歌舞不可避免,但卻只是屬於倡優之流該做的事情,大家閨秀豪mén貴nv,哪裡能動不動就出來給別人跳舞呢!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像她這樣出身的nv孩子,若是願意為某人主動獻舞,那麽就已經可以肯定的說,她已經非常的喜歡這個人了,就連公然為之獻舞都心甘情願。

 李曦心中明白這些,所以,他的眼神也就越發的堅定了起來。

 丫丫個呸的,人生嘛,就得快意行事才過癮,顧慮太多了反而沒什麽意思!

 為自己倒上一杯酒的功夫,宋果奴已經寬去了外罩的雲錦大氅,也把厚厚的棉裹群解了下來,隨手jiāo給一旁的xiǎo道童。

 yù真別館之內一如興慶宮中,每到冬季天冷之時便會在主人經常起居坐臥的地方燃起地龍以取暖,所以此時宋果奴寬衣解帶之後,雖然開始會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也談不上太冷。

 於是,她一身盛裝,上身穿泥金窄袖滾雲xiǎo衫,則是一條逶迤百褶的蜀錦裙子,峨峨雲髻,笑靨如花,輕舒yù臂,欺梅賽雪,款款動步,蜀錦飄飄,尤其是當她盈盈回眸之際,那xiǎo蠻腰以一個驚人的弧度張弛著,越發襯出一個花季少nv那yòu人的曲線。

 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大吃一驚,讚歎不已。

 誰都不知道,原來宋璟的孫nv竟有這般舞技!

 但是就在這時候,鹹宜公主李福兒卻是突然站起身來,伸手就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時眼睛盯著場中媚光四shè的少nv宋果奴,冷哼道:“宋xiǎo姐一人獨舞,究竟還是少了些意趣,不如本公主陪你舞上一番如何?”

 他口氣中倒是有些問詢的意思,可是當眾人聞言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卻都是明白,她壓根兒就是決心要下場與宋果奴鬥一鬥舞技了,就在說話的功夫,大氅已經被她隨手丟開。

 然後,她款步下場。

 一個堂堂的公主,千金之體,居然下場與人鬥舞,這本來就已經是一件很沒規矩的事情了,更何況在場眾人都明白,她之所以要選擇與宋果奴鬥舞,其實就是為了在李曦面前與宋果奴鬥美——一個堂堂公主,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而選擇以舞技媚人,頓時就讓壽王李清忍不住心中大怒,他當即拍案而起,“福兒,不要胡鬧!”

 李福兒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自顧自地一邊脫衣服一邊邁步下場,竟是根本就對他的話不予搭理。

 李清見狀忍不住為之愕然。

 這個時候,yù真公主李持盈給她使了個眼sè,他最終還是隻好無奈地紛紛坐下,同時,他衝著李曦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

 而這個時候,親眼見識到鹹宜公主的瘋狂之後,楊洄的臉上已經是看不出什麽表情了,當下他只是一個勁兒的低頭大口喝酒,同時,他不斷地做著深呼吸,似乎是在壓製自己胸中蓬勃的怒氣。

 而這個時候,李曦心中已經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目光在眾人身上走過一遍, 將yù真公主李持盈,壽王李清,和楊洄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他忍不住想:好吧,我決定,為了她們兩個,我決定要得罪你們兩個了!

 於是,當李福兒剛剛下場,才堪堪準備起舞的時候,李曦已經慢慢地站起身來,手中端著酒盞,緩緩地開口道:“福兒,果奴……”

 等到場中的宋果奴和李福兒都轉過頭來,納悶地看著他,他才繼續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只是……給我三年的時間可好?三年之後,若你們還能像今天這樣想,我李曦就算是掉腦袋,也一定要把你們娶回家!”

 眾人聞言愕然。

 把宋璟的孫nv,和當今的公主,一起娶回家?

 三年?

 李曦瘋了麽?

 你以為你是誰!

 但是這個時候,李曦卻衝場中的兩個nv子遙遙一舉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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