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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蘭西》第641章 失去好機會
第六百四十一章 失去好機會

 次日,路易與西班牙大使阿蘭達伯爵進行了會面。

 阿蘭達伯爵在巴黎素來以‘交’友廣泛、消息靈通著稱,因此,他也早就知道昨日法蘭西國王與查理?愛德華?斯圖亞特所‘交’談的內容。不過,若非某人有意為之,他即使再神通廣大,又能如何得知?

 昨日與查理?斯圖亞特會面後,路易便令迪昂將會面時的部分內容透‘露’了出去,加之查理?斯圖亞特其後又在沙龍聚會中酒醉妄言,不過一夜時間,大部分有心人士都知曉了“國王陛下‘欲’扶助斯圖亞特複辟”之事,其中的少部分人甚至知曉了登陸作戰的戰略——由佛蘭德斯出發,越過北海,登陸不列顛島東北沿海的蘇格蘭首都愛丁堡。

 阿蘭達伯爵既已知曉了法蘭西接下來的戰略,因而也知道應該做什麽。

 當歐洲大陸陷入三年大戰時,西班牙和不列顛也在同時於海外展開了戰爭。

 西班牙在戰爭之初趁著不列顛全力對付北美叛軍之際,攻下了不列顛位於地中海上的據點、自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後便割讓於其的梅諾卡島。但與此相反,西班牙一直未能攻佔同為不列顛所佔領的戰略要地直布羅陀。

 失去了梅諾卡島後,不列顛王國立刻調整部署,一面派遣援軍增強直布羅陀的守衛,一面調動艦隊遊弋於西班牙近海,狙擊西班牙商船和艦隊。

 西班牙在1778年至1780年發動了三次直布羅陀圍攻戰,可每次都因無法掌控制海權而令不列顛守軍能從容獲得來自海上的補給。與此同時,由於直布羅陀久難陷落,不列顛海軍戰艦能輕松來往於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間,並借此襲擊防禦松懈的伊比利亞半島東部海岸。最終,西班牙因憂慮不列顛會在東部登陸,而被迫將可調動的陸軍分散把守東部幾個沿海城市和要塞,可如此一來,圍攻直布羅陀的兵力便只能減少。在1780年入冬之前,西班牙陸軍五萬人居然拿只有一萬五千人把守的直布羅陀毫無辦法,只能撤軍。

 陸地上的失利僅僅是攻擊受挫,令西班牙受到更嚴重打擊的是海上。

 西班牙的海軍在開戰第一年便與不列顛海軍在北美沿岸、本土近海‘交’鋒不下十次,可最終卻是敗多勝少。海戰中,戰艦、人員的損失雖然在比例上不太嚴重,甚至與不列顛的損失相近,可是,西班牙本身的造船能力並不比不列顛,國內優秀的水手數量也不如不列顛,因此,兩者的損失不能單純的以數量計算。

 海上的戰事不利造成了製海權喪失。在1780年之前,不列顛海軍的巡航艦只是遊擊由南美駛來的西班牙運金船,西班牙的財政雖然因此受到影響,可仍然能依靠許多漏網之魚勉強維持,可在1780年的圍攻直布羅陀失敗後,西班牙沿海的幾大港口均被不列顛船隻封鎖。運金船無法停靠,不是返航便是被不列顛艦船攻擊。

 相比起要求法蘭西直接派軍支援北美,阿蘭達伯爵更知道應該要求法蘭西派海軍打退封鎖著西班牙港口的不列顛船隻以及給予一些戰爭貸款,讓本已不妙的西班牙能擺脫財政上的危機。

 路易會見阿蘭達伯爵的用意不過是為了製造一種輿論,讓倫敦方面就范——主動宣戰,所以,他不會直接令法軍支援西班牙,卻會給予西班牙一些物質支援。最後,路易承諾將低價授予價值五十萬裡弗爾的槍炮,並借用幾個沿岸港口供西班牙運金船停靠、卸載。不過,相應的,西班牙也必須付出一些傭金——每條運金船上的十五分之一的黃金歸屬法蘭西。

 阿蘭達伯爵本就未指望法蘭西立刻出兵,能得到戰爭物資和運金船停靠港口便是他最希望的結果,如今結果達成,他自然是欣然答應。雖然每條運金船十五分之一的停靠費有些昂貴,可在戰爭時期,若這些無法入港的運金船在近海被不列顛襲擊,那損失就會更大。

 然而,阿蘭達伯爵不會想到,那些運金船的黃金並非是路易想要。

 會面的第二日,阿蘭達伯爵非常驚訝,昨日與法蘭西國王所談之事居然已經滿城風雨、眾所皆知。

 路易再一次令迪昂將宮廷機密透‘露’了出去,人為製造輿論,令所有人對戰爭即將到來一事深信不疑。不過,他的用意並不單是為了針對法蘭西民眾,更是為了令倫敦方面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一周,巴黎的傳言就漂洋過海到了倫敦,倫敦的議會也因此進入了緊張狀態。然而,更令倫敦議員們驚詫的不只是這些傳言,而是法蘭西實質的軍事調動。

 1月10日,法蘭西海軍五艘75‘門’火炮級戰艦由布雷斯特基地調至佛蘭德斯沿岸,同日,諾曼底軍團的兩個團調至佛蘭德斯。一日後,直布羅陀發現十艘懸掛著法蘭西海軍軍旗的三級戰艦駛出地中海。

 所有的信息匯集至倫敦,整個議會宛如煮沸的開水一般。

 “法蘭西已經明顯做出了戰爭姿態,難道要等待路易十六來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禮拜時再做出反應嗎?”一名輝格黨的議員毫不猶豫地便在議會會議中質詢起托利黨出身的首相諾斯勳爵。

 緊接著,又一名輝格黨人起身發言道:“還有查理?愛德華?斯圖亞特,他在巴黎直接使用了‘威爾士親王’的稱號,這是對我國的公開挑釁,也是不承認現任國王喬治三世的合法‘性’。”

 再然後,一名托利黨人站起反擊道:“各位,法蘭西的氣焰確實囂張,可現在北美戰爭即將獲得勝利,而且國內的天主教徒也十分不安,現實並不允許我們與法蘭西開戰。”

 隨後,又是一名托利黨人起身說道:“法蘭西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我們,將我們的注意力由北美轉移至歐洲。我們不能上當,北美的事情遠重於歐洲。”

 輝格黨和托利黨並非是組織化的政黨,他們的起源是在光榮革命時期,當時人們將反對詹姆斯二世的人稱為輝格黨,支持詹姆斯二世的人稱為托利黨。兩派人在議會中互相攻訐,久而久之便由王位之爭演變為了為各自利益爭鬥,而又由於相同派系的議員間或多或少擁有共同利益或血脈聯系,因而兩個黨派的名稱一直保留著。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這兩個黨派的內部都出現了若乾小派系,所以每逢大事,他們中的內部都會出現不同意見。

 一番言辭‘激’烈的辯論後,輝格黨的查爾斯?福克斯議員站了起來,義正詞嚴地說道:“各位,我曾經十分反對鎮壓北美的叛徒,但現在,我非常支持繼續在北美進行鎮壓。我原以為我們這些外來者無法將土生土長的北美叛徒徹底摧毀,很顯然,我在這一點上出了錯。因此,我以一個犯錯人的身份在此提出,我們千萬不能忘記了‘北美即將勝利,絕不能半途而廢’。”

 輝格黨人和托利黨人皆面面相覷。他們的意識中已經定下了“首相反對與法開戰”、“福克斯反對首相的反對與法開戰的主張”的這麽一個思維慣‘性’,因此,當他們聽見查爾斯?福克斯公開反對與法開戰的發言後,幾乎都難以理解。

 查爾斯?福克斯繼續說道:“也許有許多人受不了法蘭西扶持斯圖亞特家族的人,但是,我們必須忍受。法蘭西也許只是想要我們同意他們所‘弄’出的自由通商協定,我們不妨將這些利益給予他們。我相信,這些損失絕不會比丟失北美的損失大,我們完全可以從北美身上挽回利益。”

 “您的意思是要眼睜睜看著法蘭西最好登陸英格蘭的準備嗎?”一位輝格黨議員忍不住發言駁道,“我可要提醒您,法蘭西的戰艦已經在佛蘭德斯集結,一支四萬人的軍隊即將登船過海。”

 “沒錯……”輝格黨人紛紛踮腳、拍桌、應和。

 查爾斯?福克斯面不改‘色’,神情堅毅地說道:“法蘭西人不可能渡海,因為路易十六不是蠢貨,他不可能在戰略完全暴‘露’的情況下依照原先戰略行事。現在,連一個倫敦流‘浪’兒都知道法蘭西艦隊將登陸愛丁堡,他是一個出‘色’的軍事家,不可能再按照原先計劃行事。”

 隻此一句話後,眾皆無聲。

 查爾斯?福克斯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先令外‘交’使者前往遊說,同時,在本土進行征兵。英格蘭只有一萬五千人,這根本無法禦敵。我提醒各位,宣戰不是一個口號,必須依據實力。如果現在宣戰,我們有把握迎敵嗎?我們的海軍在大西洋,我們的陸軍在北美,我們什麽都沒有。所以,增強愛丁堡和倫敦的防衛力量,將停靠在軍港船塢中的備用戰艦拿出來部署在海峽,這足以讓法蘭西人暫時收住手。我們就依靠這段時間在北美加快手腳,先判定叛‘亂’。”

 查爾斯?福克斯從來就認為應該對法蘭西宣戰,但他並非是一個感情用事之人,現實並不允許與法蘭西開戰,他便努力阻止。正如他所說的,不列顛現在缺少戰艦和士兵,即使法蘭西直接從英格蘭南部進行登陸,也無人能抵擋。

 查爾斯?福克斯就任議員多年,以能言善辯出名。他在將觀點擺出後,又接連迎戰了數位議員的挑戰,最後居然能駁倒眾人,甚至將眾議員的觀念生生轉變了過來。最終,這場議會會議無果而終,既沒有通過宣戰決議,又沒有徹底堵塞“宣戰”這條道路。

 這場議會會議發生在1月30日,次日,首相諾斯勳爵依照議會結果向法蘭西發出了外‘交’警告,內容無非是對法蘭西近些日子的挑釁出言質詢,並要求法蘭西驅逐查理?愛德華特?斯圖亞特。

 2月1日,諾斯勳爵便召來了正在準備議員選舉的威廉?皮特。

 威廉?皮特剛一進入首相辦公室,便聽首相遺憾地說道:“一切都被查爾斯?福克斯破壞了。”

 威廉?皮特微笑道:“這也是毫無辦法的事情,誰知道查爾斯?福克斯去了一趟巴黎後會突然轉變立場。”

 “轉變立場?”諾斯勳爵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變,只是在巴黎看到了一些事情。”

 “看到了一些事?”威廉?皮特好奇道。

 諾斯勳爵問道:“你在巴黎又看到了什麽?”

 威廉?皮特不明所以,默然不語。

 諾斯勳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高深莫測地說道:“皮特,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召見平民身份的你,我希望下一次與你見面時,你已經是議員了。而等你當上議員後,希望你要明白一件事。英格蘭不是國王陛下的英格蘭,議員也不是國王陛下的議員。你應該在人民和國王之間有一個明確的站位。”

 威廉?皮特若有所悟,卻又不甚明白,可他卻將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中。

 威廉?皮特離開後,諾斯勳爵長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錯過了一次絕佳的機會,原以為議會會通過宣戰決定。福克斯比我想的要有智謀,在這點上要比威廉?皮特更為出‘色’,萬幸的是英格蘭只有一個福克斯。不過這樣也好,也給了我準備時間,否則就太倉促了。”

 之後,唐寧街連續發布了數道命令——在英格蘭征募軍隊、調三千士兵北赴愛丁堡、征召水手、武裝放在船塢的各類型戰艦等等。

 數日之後,此一情報被送達到了法蘭西宮廷。

 聽著迪昂的陳述, 路易只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福克斯比我想象得厲害,居然能夠通過幾句話就令議員們閉嘴。不過,也沒有什麽損失,我原本便想著給予他們一段寬限的時間。”

 迪昂不解道:“陛下,您打算讓不列顛王國有準備的時間?這是為什麽?”

 路易悠然答道,“誰能肯定那些詹姆斯黨人仍然會為了他們的老邁王子拚命呢?若贏得太輕松,無非是讓英格蘭換了一個國王,這不會給法蘭西任何改變。長久之後,這個國家還是會為了利益再度崛起。就讓他們將戰爭潛力全部釋放出來,然後,只要登陸成功,戰火遍布與世隔絕的不列顛島,那麽就算最後在軍事上失敗,真正的勝利者也是我。反之,無論在海上得到多少勝利,無論贏得多麽輕松,都不算是決定‘性’勝利。因為,這不是一場戰役或戰爭,而是決定未來幾個世紀世界霸主的生死決鬥,必須從根本上剿滅對手——破壞他們的城市、砸毀他們的機器、搶奪他們的書籍、殺死所有具有智慧卻不願臣服之人,這樣才能令其再無反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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