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的戰鬥並未持續多長時間,雖然對方的兵力有一萬人左右,但是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加上全城軍民絲毫沒有會被攻打的覺悟,面對段虎最為精銳的狼騎兵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白山知道自己麾下這六千狼騎兵的實力有多麽強大,他根本不屑去用什麽計謀詐城,強攻是他認為最合適的手段,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
在狼騎兵的進攻下,對方守城軍在城門好不容易集結的軍陣很快便被絞碎,白山當機立斷,將狼騎兵兵分三路,兩路負責絞殺這一萬守軍,剩下的一路則則由自己率領直撲城中心的白苗宗祠。按照達理的指點,所有到曲靖城來議事的人全都會集中住在白描宗祠附近的矮樓裡,而且北苗的長老在新頭人沒有選出之前,也都居住在這裡,主理北苗事務,只要拿下了白苗宗祠一切也就等於說是拿下了整個兩族領地。
在前往宗祠的小道上面,不時會衝出來一些北苗將領,然而對於勢如破竹的白山來說,這些人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的一對鎦金鐧威力驚人,所過之處無人不頭裂胸碎。雖然白山在五小將中擔任的是指揮之責,並沒有多少機會出手,但是其武功也絕不差於其他四人,其他四人沒有誰敢說能夠穩勝這對鎦金鐧。
就這樣白山率領這麾下狼騎,夾雜這洪滔之勢,一路斬殺十余名北苗將領、三千多名雜兵,隻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白苗宗祠前。說來也巧,當白山趕到宗祠之後,那些九黎、南北白苗和吳國的人接到了城門戰報。正準備逃離此地,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白山竟然來得這麽快,還有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逃走,正好被白山被抓了個正著。
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名身穿白甲、跨坐白虎的俊秀將軍,看到他兩手分別握著一根血淋淋地鎦金鐧,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脖子後面直灌後背,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與此同時在他身後的狼騎兵迅將這些南北苗苗、九黎、大猛和吳國的頭人使者們圍在了中間,一些人見到形式不妙。想要退回到祠堂裡面。固守一陣,再想應對之策。
“白將軍,不要讓他們退回到祠堂之內,那裡有秘道!”
這是一直緊跟在白山身後的達理衝了上來急聲提醒道。
“弩射!”白山沒想到自己想抓的人會這麽自覺的聚集到一起。他當然不會讓眼前的大好形式就此消失,所以一聽到達理的提醒。便立刻下令道。
離宗祠大門最近地十幾名狼騎兵立刻取出已經被郭媛命名為飛蝗弩地連弓弩,一陣散射將那幾名試圖逃入宗祠的人給釘在了牆上。隨後衝上前去擋住了宗祠正門。
“我乃征西王座下中衛將軍白山,受吾主之命征討爾等不臣逆賊,”白山策虎上前兩步,右手持鐧指向面前眾人,說道:“爾等是想死、還是想降?”說著,指向一邊的空地說道:“想降著退到一側!”
在白山喊話之後,除了少數幾個中原人打扮的人動容變色以外,其他地人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這時達理土司則上前幾步,站到白山身旁,又用九黎話和白苗話重複敘述了一邊,眼前地這些人這才變得惶恐起來。
“達理,你這個逆祖逆族的叛徒,竟然不顧兩族利益出賣我們!”這時一個身材肥胖、皮膚黝黑地九黎人站了出來,用並不純熟的中原話,怒聲指責達理道:“你這樣的行為必將遭到九黎先祖的天遣,讓你受那萬蟲噬心之苦。”
這個九黎人的話讓達理不禁打了個冷顫,似乎真的被詛咒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也無法反駁他的指責,而這時多頡從後面緩步走出來,朝那名九黎人嘿嘿冷笑一聲,說道:“金結族長,用你的那隻萬古金蠶盅來壓族人,讓族人不能說話,未免有點以大欺小了,你不如和我的這隻九陰盅來比比看,看誰的盅更厲害。”見到從陰影走出來的多頡,九黎族族長金結頓時失色,臉上黝黑的皮膚竟然顯出了一絲蒼白,他指著多頡難以置信的說道:“多頡,你……你這個老怪物,怎麽可能還活著?”
多頡一走出來不單單只有金結為之色變,就連其他的一些年紀稍大的九黎人和白苗人臉色也變了,那樣子似乎看到了什麽怪物似的,白山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多頡,而多頡似乎也察覺到了白山的視線,淡然一笑,解釋道:“當年我逃亡的時候,殺了幾批追殺我的殺手,那些殺手可都是兩族裡面數一數二的高手。”隨後他有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金結,說道:“眼下征西王兵勢強勁,收服定州勢在必行,不要說兩族現有的戰力,就算是搭上了贅個吳國和南疆大猛族也沒有獲勝的可能,你身為九黎族長難道想要族人陪著你一起死嗎?”
“哼!多頡,你不要危言聳聽了。”站在金結身旁的一名白苗老人站出來道:“我白苗和九黎兩族在此定居數百年,還從未有人能夠……”
“你是想說從未有人攻入兩族內地是嗎?塔思族長。”多頡冷冷一笑,指著周圍手握強弩的狼騎兵,說道:“那不知道你怎麽看這些征西王的狼騎兵呢?老實告訴你們吧!征西王殿下這次親自征討定州,現在封崗只怕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大猛族和南苗的數萬援軍只怕也全軍覆沒,而北部山區裡面的那近十萬兩族精銳現在也被困在那裡。若你們不早作決定,他們一無糧草,二無援軍,那麽被殲滅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只怕我九黎和白苗兩族也會就此滅族。”
“什麽?”多頡的話令到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全都知道那近十萬兩族精銳都是兩族的青壯。若是這十萬人全軍覆沒,那麽兩族真的有可能就此滅亡。一時間兩族地這些頭人土司等上位者眼神全都變得飄忽不定,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特別是他們被一支支弩箭指著,使得他們更加沒有辦法思考了。
這時在包圍圈外側,傳來了一陣狼哮,隨後白山的兩名副將各自率領了兩千散著血腥氣味的狼騎兵趕了過來,而且每人手中提著一兩顆人頭。並狠狠的甩入了包圍圈之中。落在了兩族上位者的腳下。那些養尊處優的頭人土司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心裡最後一道防線立刻崩潰,也不等他們的族長做出任何反應,便一股腦地湧入了白山指定地歸降空地。一時間包圍圈內變得混亂不堪。
站在數十名後側一直沒有出聲的大猛族、北苗和吳國的使者忽然動手,將九黎和白苗兩族族長架入他們中間。隨後不顧周圍弩箭的危險,縱身後退。朝宗祠內衝去。雖然事突然,但狼騎兵地反應也不慢,立刻將手中弩箭朝他們射出,而這數十人中忽然閃出八個渾身被黑巾包圍的人,擋在了這些人周圍,任由弩箭射入他們地身體裡面。然而意外的事情生了,這些弩箭將那八個黑衣人射成了刺蝟似地,但那八人非但沒有倒下反而變得愈凶猛,帶著渾身的箭矢朝擋在宗祠正門的那十幾名狼騎兵衝去。
見到如此情景,白山的表情是愕然,而多頡的表情則是駭然,連忙大聲吼叫道:“快退開,不要和那些黑衣人接觸!”
多頡的警告剛剛喊出,狼騎兵已經跟那些黑衣人閃身而過,而狼騎兵的彎刀輕而易舉的將那八人的頭顱砍了下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頭上噴出的血液飛濺到狼騎兵身上,十幾名狼騎兵連同坐騎立刻摔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顫抖,沾了血液的皮膚迅腐爛,並且擴散很快便奪取了這十幾名狼騎兵的生命。 幾乎就在狼騎兵倒下的同時,又有一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絲毫不懼那些毒血和周圍激射過來的箭矢,一把抓起那些無頭黑衣人向後拋擲到了包圍圈裡,那些黑衣人的身體立刻爆開無數毒血猶如驟雨一般落下,粘在了那些來不及躲避的人身上,那些沾上毒血的人無一例外的迅死去。
“該死!”見到十幾名狼騎兵就這樣死去,白山變得憤怒異常,剛想要策虎追上去,立刻被多頡拉住,他急聲說道:“白將軍,想要找死嗎?這種毒血無論人畜,沾即死。”
多頡的話令到白山迅的冷靜下來,他看著那數十個從容朝白苗宗祠退走的人,一咬牙,說道:“想要從我手上搶人,做夢!”
說著,他放下雙肩,從後背抽出兩片月殺,提聚全身功力,看似漫無目的的用力朝那群人甩出。只見黑夜中寒光一閃,月殺旋轉飛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衝入了人群之中,月殺中所蘊含的力道和詭異的攻擊路線令到對方防不勝防,在倒下了數人之後才察覺過來。這時那名高瘦的黑衣人有出現在月殺的飛行軌道上,並且想要用手去抓,然而號稱段虎捍死一系最強武器的月殺又其實常人所能抓住的,更別提是白山這樣的高手甩出的月殺了。兩片月殺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那名黑衣人手掌,分別從白苗和九黎兩族族長的頸部劃過,兩道血霧立刻噴灑出來,飛濺到四周,兩人的屍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快走。”那名黑衣人一聲痛哼,縱身衝入了白苗宗祠之內,而其他人也驚惶失措的緊隨其後,隱入了宗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