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婉如除了武功高強以外,還擅長極為擅長易容改裝和機關騙術,她做過最著名的一個案子就冒充佛家白蓮宗的白蓮聖母,四處招搖撞騙,聚斂錢財,更有甚者還煽動那些對朝廷心懷不滿的武林人士與普通人聚眾造反,佔山為王,使得白蓮宗的名聲在朝野之間一落千丈。
最後硬是逼得坐了十年死關的白蓮聖母,放棄了十年的苦修,出來澄清一切,方才讓白蓮宗挽回了一絲面子,惱羞成怒的白蓮聖母也同時下了白蓮殺令,傾其全宗之力追殺長空婉如。
在長空宛如投靠段虎之後,還曾遇到了幾次白蓮宗死士們設計的刺殺,差點被當街圍殺,幸好有其他的捍死親衛從旁相助,這才沒有玉殞香消。段虎是個極為護短的人,在知道情況後,只是讓龍泉寺的主持幫他代個話給白蓮聖母,要麽滅派絕宗,要麽放棄追殺,之後掃蕩了荊州全境的白蓮宗寺院,抓走和尚尼姑近萬人,罪名是妖言惑眾、圖謀不軌。見識到了段虎的雷霆手段,勢弱力孤的白蓮宗不得不撤掉了白蓮殺令,並誓不再派人追殺長空婉如,這才讓事端平息下來,不過這也使得段虎有了一個佛敵的名聲,整個佛家八宗裡面除了禪宗與他關系尚好以外,其他幾個都與白蓮宗或多或少有些關系的宗派對段虎的態度只能用敵視來形容。
河道中間的那個老人,身份極為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過往,在武林中也名不見經傳,大家都叫他老頭子,他的武功非常雜亂。各門各派的都有,在捍死親衛中只能排在最後幾名。不過此人極為擅長用毒,而且施展起來不著痕跡,或許你跟他說上兩句話,你就已經中毒了,有個懂行的親衛從他地用毒手法中看出,他應該是南疆毒宗的人,而且按照手法的精妙程度。可以肯定他應該是長老級別的人物。所以論捍死親衛中最危險的人則非他莫屬了。
當初他因為常年積累於體內的各種劇痛忽然爆,令到他全身潰爛、痛不欲生,之後他得知段虎在查找武安城各個豪門世家之時,查抄到了一株奇藥。這株奇藥據他所知正好可以解除他身上的劇毒,還能令到他的一身毒功更上一層樓。於是他便利用一身毒功潛入武安城守府偷取奇藥。得手之時被段虎覺,與其搏鬥現他自己地一身毒功竟然對段虎收效甚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很快他便被段虎擒住。段虎在知道他地一身用毒本領後,有感他以後對自己有用,而且進入城守府後,也未曾傷到城守府的人,便以奇藥為條件比起投入自己麾下,迫於形勢老頭子也只能低頭服軟。
最開始老頭子是口服心不服,可沒多久他便現段虎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對他鄙夷厭惡,雖然將其歸於捍死親衛之中,但卻沒有讓其參與親衛的地獄訓練,反而特別為他安排一個院子,提供各種所需,供其研究各類毒藥,並對其禮遇有加。或許他顛沛流離多年想要安定下來,也或許是他從出身到現在都沒有受到過如此重視,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從此他便全心意義的為段虎效命,從冷哀花提取精華所製成地藥劑也是在他的協助下才完成地,從而他和田七一起被虎賁將軍府的人稱為醫毒雙絕。
老頭子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漆黑如墨地雙手,探了探那人的脈搏,微微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在大將軍麾下好吃好住,把這個身子都養懶了,老夫的手法生疏了不少,這次下藥有點多了!”
“什麽?這人會有事嗎?”聽到老頭子的話,長空婉如臉色一驚,她心知此人在丁喜的計劃中有多麽重要,
絕對不能有事,趕忙問道。老頭子輕松一笑,擺手說道:“不礙事的!只是他醒來之時,會有點渾渾噩噩,不知自己處在何方,稍微休息一下,便會好了。”
“呼!您老人家也不說清楚,嚇得奴家心都快跳出來了!”長空婉如似水媚眼輕輕橫了老頭子一下,用極富磁性的聲音,撒嬌道。
長空婉如的聲音傳入老頭子的耳朵後,令他身體不由得產生一股燥熱感覺,氣息變得紊亂不堪,多年未曾使用的老夥計也有了抬頭之勢,驚得他連忙盤膝而坐,神氣內斂,靜心屏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長舒口氣,說道:“好厲害的貞女吟,差點讓老夫晚節不保。”說著抬頭沒好氣的說道:“長空姑娘,老夫也不過是少說了半截話,你也不用這樣來整我這個老頭子吧!”
長空婉如瞪大眼睛,面露得意,嬌聲笑道:“誰讓你的話差點讓我以為壞了大將軍的事,不整您老人家一下,本姑娘又豈會甘心。”
雖然明知道長空婉如已經年過半百,但是她那雙十花容做出這種小女兒態,卻讓人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覺得合情合理,認為她本來就應該是如此。這也令到老頭子不由自主的覺得是自己的小孫女在跟他開玩笑,心中微微升起的怒氣也消散於無形之中,過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有著了長空婉如的道,不禁感歎貞女道心法的神奇,幾乎和自己的毒一樣無孔不入,令人防不勝防。
這時黑熊已經帶著一乾手下下到峽谷之中,兩人全都神色肅然的迎上去,拱手道:“統領,事情已經辦妥了!”
“二位實在配合得天衣無縫,讓俺開了眼界了。”黑熊呵呵一笑,轉頭看著那個信使,笑道:“勞煩兩位合力解決這小子,實在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若不是丁喜那家夥一定不能讓那幫異族孫子看出異常來,俺也不會想出這樣一個餿主意,讓兩位跑這裡來裝神弄鬼。”
“統領多慮了!”長空婉如沒有使用媚功,很自然的輕笑道:“能夠為大將軍做事是我等的榮幸。又豈會挑肥揀瘦了,嫌事大小呢?”
“長空姑娘,你這話俺愛聽!”黑熊憨直的笑了笑,跟著轉頭朝老頭子問道:“老頭子,俺有個問題一直從上面憋到現在,你是怎麽讓那小子的馬匹不敢動彈地呀?”
“呵呵,這個容易,”老頭子笑了笑說道:“統領只需要有膽子去虎王那裡接一壺尿。在地上撒上一圈。任何走獸都會動彈不得的。”
黑熊一臉恍然,然後撓著亂糟糟的頭,憨笑道:“哈哈!這也就是您老,向大將軍提起。
大將軍才會應準,要是俺去向大將軍要虎王的尿。大將軍還不把俺的皮給剝了!“說著,又正色道:”您老現在就開始施術吧!想必兩位軍師大人和黃將軍那裡已經等不及了!“
老頭子也沒再多說。從身側的獸皮包囊裡取出十幾根枚木針和一個裝著膏藥的小盒子,然後他讓其他人將那名信使扶起來,頭部扶正,將木針在藥膏上滾上一滾,然後認準頭部的穴位,輕輕刺了進去,隨後又取出一根木針,按照前面地動作施為,並且向周圍地人解釋道:“如果就這樣將藥膏讓他服下,雖然也能起到逼供作用,但是會傷害他的頭腦,令他變得呆傻癡狂,很容易被人看出來下了藥,如果這樣用針灸之法配合藥物,便可做到同樣的功效,並且不會讓他有任何傷害。”
當老頭子扎下最後一針後,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起身向黑熊說道:“統領,現在可以問了,就算是他最私密地事情他都會說出來。”
黑熊蹲下身子,沉身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麽?”
“也先。”那人喃喃說道。
“大可汗鐵勒為什麽派你來並州?”黑熊循序漸進地問道。
那人很快便回答道:“不是大可汗派我來的,是那個叫洪峰地齊人派我來的。”
“洪峰?”周圍眾人都皺了皺眉頭, 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洪峰肯定在北疆異族的大營裡,但那畢竟只是根據各種情報猜測出的結果,現在已經從異族人的口中得到了證實,眾人的心依然為止一緊。畢竟洪峰成名已久,號稱南齊的不世奇才,靠著一人之力撐起了整個南齊,就算是去年那種十面埋伏的戰局他也能扭轉乾坤,在其本部人馬沒有受到致命損失之前,安然撤回南齊,與大秦打成了一個平手。如今大秦的北疆戰事隱隱約約也是與他有關,而且像是是他布了十幾年的一個局,其心志之堅韌、視野之廣闊,天下又有幾人可以與其匹敵。
“洪峰讓你來幹什麽?”黑熊收拾心神,繼續問道。
那人緩緩的述說道:“洪峰讓我來著左賢王察爾術,告訴他董斌成婚之日,就是大軍進攻之時,命他召集所有人馬夾攻連城寨。”
“董斌的大婚在五日後,”黑熊想了想,轉頭朝老頭子問道:“老頭子,您老有沒有辦法讓他一直睡到兩日後才醒?”
“有倒是有,”老頭子點點頭,說道:“不過就是要有人守候在他身旁,按時給他喂食蜂蜜等物,以免他就此睡死過去。”
“既然如此。”黑熊果斷的安排道:“那就勞煩您老守候在這裡,”又指了指兩名捍死親衛,道:“你們兩個人從旁協助老頭子。”
“遵命。”三人沒有異議道。
黑熊又轉身向身旁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立刻會並州大營,把這個消息告訴右軍師他們,不要使用信卑,那樣不安全。”說著又向其他人說道:“其他人隨俺一起去連城寨,協助大將軍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