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太,說道:“太殿下現在是否認為自己已經是勝卷在握?只差一步之遙就可以登上皇位呢?”
“難道不是嗎?”太兩眼圓睜,神采飛揚的說道:“孤乃是當今太,受命於天,等父皇去了之後,這大秦的天下就都是孤的了。”
“你認為長公主會讓你那麽輕易的登上皇位嗎?”段虎冷冷一笑,說道:“你可別忘了,長公主的視力可是及其龐大的,大秦的五大節度使就有兩人對她誓死效忠,而且還不算上那些州郡太守們,難道你認為她不會阻止嗎?”
“長樂那個賤人!孤遲早要將她碎屍萬段!”太聽到長樂長公主之名,已經氣惱非常,絲毫沒有注意到段虎並未用到敬語,而是歇斯底裡的大聲詛咒。
“碎屍萬段?恐怕憑太現在的勢力那是癡人說夢!”段虎極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且不說長公主,就算皇上的心意,你也未必知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當太十多年了,竟然連一次監國的機會也沒有,以前說你年幼,倒也算個理由,而現在呢?現在即便皇上外出狩獵出遊,監國的人依然還是長公主,你不覺得這很是莫明其妙嗎?”
聽到段虎的話,太整個人都愣住了,緩緩的坐回到座榻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瞪著段虎,說道:“段將軍這話是什麽意思?”
“本將軍的意思太還不明白嗎?”段虎神情自若,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寸頭,道:“皇上並不喜歡太。而且皇上也並沒有將皇位傳給你的打算,他只不過是將你放到前台,作為靶,轉移長公主的視線罷了!”
“不可能!父皇不會這麽做地!”太一臉頹然,喃喃說道。
“皇上已經這麽做了!”段虎坐了起來,前行到太跟前,蹲下來直視,道:“朝廷律法規定諸王受其封號之後。十歲便要離開京師。去往封地,不得在京停留,未獲皇召,不得離開封地半步。否則視為謀逆大罪。這條律法乃是太祖皇帝欽定的,就是為了斷絕將來的皇位之爭和諸王叛亂。可以說是金科玉律。在京城之,除了在長公主的羽翼保護下勉強留在了京師的晉王和韓王以外。還有一位已經過了十歲的王爺沒有去往封地,太可曾記得?”
太恍然大悟,驚道:“你說的是趙王蕭意。”
“不錯!”段虎微微一笑,將一個月前張融說給他聽的猜測說了出來,道:“趙王母系乃是關隴第一望族許家,而關隴又是大秦地起家之地,當年太祖起兵之時,許家傾其所有,助太祖完成霸業,所以我大秦歷代皇帝對其也是寵信有加,封號賞賜連連不斷,家之女被封為皇后地就有兩人,所以就趙王的血緣來說,是尊崇無比。而太呢?太的母親皇貴妃劉氏,不過是龍泊灣的一名歌姬,當年受皇上寵信之時,就已經不是完壁之身,這……”
“不要說了!”太厲聲阻止段虎繼續說下去,怒瞪著他,咬牙說道:“你和孤單獨說話就是為了羞辱孤地嗎?”
“羞辱太?本將軍可沒有那麽多的閑功夫,我是來救太地。”段虎撤身幾步,盤膝坐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冷笑道:“皇上不想將皇位傳給太之心可謂昭然若揭,皇上為趙王安排的授業之人皆是朝重臣,太尉劉瞻任趙王啟蒙之師、禦使大夫蘇鈍趙王府右庶。、東行道大都督海寧趙王府左庶,內府設定與倚仗規格形同太,而且勝過太。再看太府地規格,能夠稱得上重臣的只有太傅紀昭明和益州節度使原如意兩人,太傅紀昭明雖然很得皇上信任,但是卻沒有實權,益州節度使原如意雖然有實權,卻並未在京師,太如今可謂是勢單力薄,有如危牆一般隨時都會倒塌,只要皇上輕輕一推,你就會萬劫不複。雖然在京師表面上看是皇上、太和長公主三股勢力糾纏不清,但實際上只有皇上和長公主在對抗,太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棋罷了!”
“哈哈!”太神色淒厲的大笑了兩聲,而後惱怒的瞪著段虎,說道:“既然孤如此不堪一擊,你段虎還何必與孤結盟,難道你就不怕被孤拖累嗎?”
“錦上添花不如雪送炭。”段虎苦笑道:“而且我的境地也比你好不到哪裡去,在整個京師算得上是四面受敵,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聯合各方立勢力,形成一股不弱於皇上和長公主的勢力。”
太雙眼期待的看著段虎,問道:“孤若是與你結盟,就能登上皇位嗎?”
“不能!”段虎堅定的搖了搖頭,見太神色黯然又話音一轉道:“不過太能夠登上皇位的機會會很大。”
太皺了皺眉頭,深思片刻,問道:“你與孤結盟,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短期之內的確沒有多大的好處,當太握有實權的時候,我會向太提出來的。”段虎輕輕一笑,又正色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預先收點利息。”
“利息?”太愣了愣,問道:“什麽利息?”
段虎微笑道:“我想向太討一個人!”
“人?”太腦一閃,恍然道:“你是想要嚴勇。”
“不錯!”段虎點頭道。
“不行!”太怒聲而起,搖頭道:“你段虎已經殺了孤的右衛將軍,現在連孤的左衛將軍也不放過,難道你要讓孤親自帶著羽林衛上陣殺敵嗎?”
“太該不會認為本將軍那一拜和三個響頭是白給的吧!”段虎冷冷一笑,一臉無賴的道:“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而本將軍的一拜更是價值萬金。還有那三個響頭,難道就抵不上太地一個左衛將軍嗎?而且太你的羽林衛實在夠無能,只是單憑我的捍死親衛就可以毫發無傷的衝到正殿,要不要都無所謂?”
“你……”太慫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段虎氣惱的說不出話來。
段虎一臉平靜的朝他揮揮手,示意其坐下,道:“太不必激動。坐下來聽聽我的交換條件。再生氣不遲。”
太平靜下來,緩緩坐下,疑惑地問道:“什麽交換條件?”
“其實嚴勇於你已經無太大用處,他手上地傷即便醫好了。也無法跟以前相比,能不能再拿起兵器也是個為知之數。
可以說等同一個廢人。“段虎微微一笑,見太神色緩和。而且自己都不清楚的跟著點了點頭,心明白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法,於是繼續說道:”本將軍派人查封京師周圍的道觀,想必太也有所耳聞吧?“
“不錯,”太點頭說道:“今日這事已經在京師傳得沸沸揚揚,孤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不過這和你給孤地交換條件又有什麽關系呢?”
“明日本將軍將在朝堂之上彈劾紫霄道,並有把握讓紫霄道從京師消失,”段虎開出條件道:“紫霄道的離開必然會牽扯一大批人,還會在朝留非常大地職務空缺,如宗廟侍常、大祭酒、欽天監等等之位,無一不會對皇上造成影響。”
太眼睛一亮,急聲問道:“段將軍是想讓孤的親信補上這些空缺。”
段虎搖搖頭,說道:“怎麽可能?且不說這些職務只能由方外之人擔當,光是職務認定就須通過吏部審核才會上呈給皇上,吏部尚書可是長公主地人,怎會讓你得到這些職務呢?”
“那你的意思是……”太不解的看著段虎。
“雖然不能讓你的人直接推上這些位,但我可以告訴你,將會接替紫霄道的道家教派是哪一個!”段虎微笑道:“只要你搶先向其是好,並與其結盟,那麽與你取得這些職位又有何差別呢?”
太急聲問道:“是哪一派會接替紫霄道的位置?”
“別急,”段虎淡淡一笑,說道:“太殿下到現在既沒有答應本將軍的結盟,又沒有答應本將軍的要求,我又有什麽義務要告訴你呢?”
太逐漸冷靜下來,皺眉思考道:“結盟一事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請將軍容孤跟手下幕僚商議一下再做答覆。”
段虎不屑的看著太,冷笑道:“沒想到太竟然是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人,連這樣的事情都要問自己的屬下,絲毫沒有一個為皇之人的魄力,實在令段某很失望,結盟之事,就當段某從未提及,告辭了。”
說完,段虎站了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段將軍請等等!”太急忙站起來,快步攔住段虎,急聲說道:“孤又沒說不願結盟!還請將軍回坐。”
段虎坐回到座墊上,說道:“那麽太是同意結盟了?”
“按照現在形勢,孤若是不同意結盟孤就完了!”太回坐到段虎對面,沮喪道:“不怕告訴你,孤早就已經察覺到父皇只是將孤這個太當成擺設,所以才會不顧父皇反對和荊州林家結親,借助林家在朝的積威,在朝形成了一小股勢力,不過這比起父皇和長樂那賤人的勢力,不過是杯水車薪。若是真如你所言的那樣,那麽孤除了與你結盟別無他法。”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段虎朝他伸出一隻手,說道。
太不解的看著段虎伸過來的手,疑惑的問道:“段將軍這是何意?”
“我這人不喜歡定下盟約什麽的,那樣只會平白讓人握住把柄。”段虎淡淡的說道:“我們只需握一下手,便算是定下盟約了,若太殿下背棄盟約的話,段某自然有辦法取殿下性命。”
太神情肅然道“若是你背棄盟約呢?”
“段某雖然做出的盟約不多,但是還未曾背棄過一個。”
段虎輕笑道:“若是段某真的無恥到背棄了盟約地話,太殿下也可以來殺段某,不過那就看太殿下所派出的人是否有資格取段某的性命了?”
“那麽你與孤結盟到底想要得到什麽?”太遲疑了,身僵了僵,說道:“孤想要聽到你的底線。”
“既然如此我就說出我的底線吧!”段虎眼閃過一道渴權力的視線,說道:“我聽聞大秦立國之初,曾經立下過四大藩王,鎮守大秦四方。可自行任命屬地的任何官員。也可自行擴軍,作為臣下權力之大可謂是前所未有,後來因為叛亂,全都被平定了。我想太若是登上皇位,應該不會吝嗇這麽一個藩王的位吧?”
“藩王?看來段將軍地野心不小嘛!”太深吸口氣。伸出手,咬牙說道:“不過孤若是能夠登上皇位。一個藩王地位實在太便宜了!”
“看來太殿下已經知道了什麽是得失!”段虎微微一笑,緊緊握住太的手,忽然臉色一變,身上殺氣騰騰,將太往身前一拉,一雙虎目死死瞪著太的眼睛,朝一臉莫名的太冷言道:“五雷道已經投靠太殿下了吧!”
“段將軍,說些什麽呀?”聽到五雷道三個字,太臉色立刻變得異常蒼白,顫聲說道:“孤不明白你地意思!”
“不明白嗎?”段虎驗上猙獰一笑,說道:“本將軍一直不明白五雷道在今日故意挑起我和鳳翔軍的爭鬥,到底能夠得到什麽利益?他們想要對付地人是長公主,只有殺人長公主他們才能選出新的掌教真人,而非殺敗長公主地軍隊。他們這樣做的話,最多只是削弱一點長公主的勢力,而無法對其造成直接的傷害,長公主依然好好的活著,五雷道依然沒有掌教真人,依然是一盤散沙。這點我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來,不過看到殿下,卻讓我靈光一閃,本將軍和長公主發生衝突,最大的受益者是殿下,而殿下才是五雷道的幕後操縱者。我說得沒錯吧?”
“哈哈!看來成義說得沒錯,段將軍的智謀的確不能小看。”太神色放松,不再掩飾,直言道:“不錯,孤的確是五雷道幕後支持者,若非有孤報信,他們有怎麽可能逃得過朝廷的一次次圍剿。怎麽?將軍這麽快就要背棄你的盟友,去父皇那裡告發孤嗎?”
“當然不會!”段虎微微一笑,忽然朝太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打得整個人飛到了一側,“嘭”的一聲,撞在牆上,整個人趴在地上,半天都不能起來。
“砰”的一聲,正殿的門被撞開,嚴勇和武成義聞聲衝了進來,而黑熊在後面抓住他們衣下擺,想要將他們拖回去。
“段虎,你將太殿下怎麽呢?”嚴勇見到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怒聲吼道。
“本將軍叫你們進來了嗎?”段虎此時忽然變得殺氣騰騰,怒吼道:“全都給我滾出去!”
說著,段虎運盡拳力,朝身後的嚴勇他們隔空揮出一拳,超越極速且力量強大的拳力將拳面的空氣擠壓在了一起,又瞬間爆炸開來,一股強大的氣震順著拳頭的方向衝了出去。面對這股無形且強大的力量,嚴勇和黑熊都無法抵擋,被它震得飛了出去,撞在了殿前的假山上,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濃血,武成義則幸運一些隻被擦了一點邊,在空翻滾了幾下,摔在了殿外的青石上,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半天都爬不起來。
輪到抗打能力和黑熊要比嚴勇強上一籌,再加上沒有直接受到衝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衝到殿前,半膝跪地,道:“屬下守衛不利,往將軍責罰。”
“我已經責罰過了,現在把殿門關上,我還有話要跟太殿下說。”段虎朝黑熊擺了擺手。
吩咐道:“不要再讓人闖進來了。”
“是。”黑熊躬身行禮,而後將門重新關上。
“呵呵!看來段將軍的手下也不乏忠義之士!”太翻了個身,只見他的臉已經被那個巴掌打腫了,說話也有點含糊,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有點渙散,他用力的甩了甩頭,似乎想要將頭內的不適甩出來,不過效用實在很低。
“的確有一兩個。但本將軍覺得還是太少了。”段虎走了過去。揪住太地衣襟,將其一把提起,放回到正位的座榻上,後撤幾步。盤膝而坐,正色道:“剛才那一記巴掌是為我死傷的一百多名將士們打的。他們死傷在這上面實在太不值得了。”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孤。你是第一個。”太摸著這浮腫的臉,疼得吸了幾口冷氣,道:“想要孤所挨的這個巴掌應該足夠償還了吧!”
段虎冷冷的說道:“還差得遠。”
太一拍案,怒聲道:“段虎你不要得寸進尺,孤一忍再忍,一讓再讓,若是按照大秦刑法,你這是謀逆大罪,可以誅族!”
“誅族?誅誰的族?”段虎把臉湊上去,逼視道。
段虎那張充滿殺意地臉和臉上猙獰地黑虎身,令到太不禁打了個冷顫,癱坐在椅上面,不敢再多說什麽。
“放心!只要太殿下不再玩什麽花樣,本將軍便不會再傷害你,而且還要阻止別人來傷害你。”段虎退回到座墊上,說道:“本將軍既然答應助你登上就一定不會食言。”
“段將軍喜怒無常,孤又怎麽能夠相信你呢?”太強忍著臉上的疼痛,眼閃過一絲懼意,冷冷的說道。
“這樣好了!”段虎想了想說道:“嚴勇什麽時候真心投靠本將軍,本將軍就為你除去長公主留在朝的一個勢力,怎麽樣?”
太眼一亮,說道:“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段虎神色肅然地點點頭,說道:“太說出你要對付的人吧!本將軍要預先準備一下。”
太將敵對勢力地人名一個個過了一遍,而後肯定的說道:“樞密院大詹事譚進。”
“好地!太就請選好接替的人選吧!”段虎點頭應下,而後起身準備離開,忽然又回頭看著太,說道:“對了,還請太殿下將我的兩個屬下歸還,離了他們我做起事來,很是苦惱。”
“是重師和湄娘吧!”太無從反對道:“今晚再讓他們兄妹二人和太妃聚一下,明日孤便派人請自送他們去虎賁將軍府。”
“有勞太殿下了。”
段虎躬身行禮,而後推開殿門,走了出去,這時只見黑熊正在和想要闖進大殿的嚴勇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於是高聲喊道:“黑熊,退下。”
“是。”黑熊聽從吩咐,閃身讓開。
嚴勇衝了上來,不顧手上的傷勢,一把抓住段虎的衣襟,怒聲吼道:“段虎,你把太殿下怎麽啦?”
“嚴兄,請冷靜點!”段虎微微用力,便掙脫開來,指著殿內,看著氣惱的嚴勇說道:“太殿下在殿內好好的,不信可以去看看。”
“哼!”嚴勇冷哼一聲,轉身準備走進去。
“嚴兄,乃是忠義之人,我甚為敬重,”段虎說出自己的目的道:“倘若嚴兄離開太府的話,請到在下的虎賁將軍府來,段某必然虛位以待。”
聽到段虎如此明顯的招攬之意,嚴勇愣了一下,身體停頓了頓,便頭也沒回的走了進去。
“我們離開吧!”段虎淡淡一笑,轉頭吩咐道:“去陳府!”
當段虎離開之後,太便原形畢露,抓起案上的東西用力的扔向跪在地上的嚴勇身上,大聲吼道:“你這個廢物現在立刻給孤滾出去,若非你保護不周全,孤怎會受到如此大辱!”
“末將知罪,請殿下懲罰。”嚴勇伏在地上,與其誠懇的說道。
“不必了!現在孤不想看到你,你立刻滾出去。”太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末將遵命。”嚴勇神色頹然,一臉委屈的走了出去。
見此情景武成義不忍道:“殿下,此事並不能責怪嚴將軍呀!”
太冷冷的說道:“那就應該責怪孤羅!”
“臣不敢!”武成義惶恐的說道。
太神色緩和下來,問道:“成義,難道我們真的只能跟段虎結盟嗎?更其他人結盟難道不行嗎?”
“不行!段虎的崛起已經是不可阻擋的事了,若不趁著如今他還相對弱小的時候,與其結盟,”武成義解釋道:“等到了他強大的時候,我們再與他結盟,那就難了!段虎這人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必然會助殿下登基大寶的。”
“那也就是說,孤還要繼續忍受這人的猖狂和無禮。”太眼放著寒光,臉上蔓延著一股濃烈的怨毒,抓起案上的紙張,用力的撕著,毫無顧忌的大聲吼道:“段虎,等孤登基之後,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此時段虎正好走到了太府外,忽然停住了腳步,朝太府內看了一看,,超常的五感已經將太充滿怨毒詛咒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賈淵不解的上前問道:“將軍,發生什麽事了嗎?”
“看來我們這個盟友還不太牢靠。 ”段虎淡然一笑說道:“有什麽辦法讓我們的盟友可以更加牢靠些嗎?”
賈淵明白了段虎的話,想了想,說道:“將軍,聽說太妃前年生有一,名喚蕭毅。”
“本將軍是那種綁人要挾的人嗎?”段虎瞥了賈淵一眼,冷道。
“將軍,誤會了。”賈淵湊到段虎耳邊,小聲的說道:“將軍難道不覺得一個小孩要比成*人容易掌握嗎?”
段虎愣了一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眼閃過一絲精光,臉上露出一副了然於心的微笑,讚同的點了點頭,可隨後臉色又陰沉了下來,說道:“本將軍已經答應要助太殿下登上皇位,此事不要再提。”隨後話音一轉,說道:“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事先做好準備也是好的,賈淵,你可明白?”
賈淵點頭道:“屬下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弄得一旁護衛的黑熊等人感到莫明其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