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在陳府門外,段虎雙眉緊鎖,瞪著眼前的陳府總管,冷冷的說道:“你說你家公爺臥病在床,不能見客。”
“是的。”堵在門口的陳府總管昂著頭,傲慢的說道。
賈淵走上來,冷嘲道:“白日你家公爺還在外狩獵,怎麽晚間就已經臥床不起,不能見客了?這病也來得太急了點吧!”
“這不乾你們的事!”陳府總管見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了,有點惱羞成怒,急聲說道:“我說我家公爺不見客,就是不見客。”
“你還沒有去通報,怎麽知道他不會見本將軍?”段虎眉頭皺得更緊了,常言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今日總算是見著了。
那名陳府的管家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在和一名殺神說話,依然以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態度,說道:“我說公爺不想見就是不想見,你們還是回去吧!”說著,轉身入府邸,一邊吩咐手下家丁將門關上,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都是些什麽人呀?一群鄉巴佬竟然也想見我家公爺,還真不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
看著緩緩關閉的忠國公府大門,段虎的眼神愈發的陰冷,後退幾步,轉頭朝身邊的黑熊和捍死親衛吩咐道:“現在交給你們來處理了!既然我們請求見忠國公,他不答應,那我們就逼著他親自來見我們!”
喜歡惹是生非的黑熊早已按耐不住了,聽到段虎的吩咐,興奮得大聲一應,而後領著捍死親衛走上前去,抬起腳來,用力一踢。將那扇剛剛關上的朱紅大門給踢開了,站在門後的幾名家丁也被突然打開的門撞飛出去,摔在了前面地院裡,骨斷身損,院裡頓時哀嚎四起,“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麽?”陳府總管見到一臉凶厲之氣的黑熊朝他猙獰一笑,嚇得連連後退,顫聲叫道。大叫聲立刻傳遍了整個公府。公府裡的護院家將聽到前院的異動也都趕了過來。再加上周圍看熱鬧的家丁,前院很快便堆滿了人。
黑熊領著捍死親衛魚貫而入,三人成陣,分立周圍。雙手抱胸,全都是一臉輕松的神情。目光的蔑視之情顯而易見,在他們眼裡這些護衛家將不過是也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公府這邊那些不知強弱的護院們提著手地兵器。圍攏過去,而那些有過戰場經驗地家將們感覺到了捍死親衛身上那不同尋常的血腥殺氣,全都心生驚懼,不由自主的緩緩後退,落在了那些護院後面。
陳家總管或許是看到自己人比捍死親衛要多出甚多,膽氣也壯大起來,一改懼色,走到黑熊跟前,大聲嚷道:“你們這幫鄉巴佬竟敢到忠國公府來鬧事,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這個死字怎麽寫!”
“滾你娘的!”黑熊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將那總管踹得凌空飛起,在半空翻了幾個跟頭,跌落在人群後面,不省人事。黑熊彈了彈腳下地灰塵,猙獰一笑,大吼一聲,道:“打!”
說完,便搶身而出,像是一頭髮了瘋的公牛一般,將眼前地四個護院衝撞開來,而後雙臂一展,熊臂力抱,又將兩名護院攬入懷,用力擠壓,兩名護院立刻氣悶暈倒,其他的捍死親衛他們地隊正已經撂倒了個,還那會客氣,也蜂擁而上。
由於段虎事先豐富,所有親衛都沒有拿兵器,段虎親自教授他們的小擒拿和鎖骨手最為合適這種小范圍的混戰。
沒多久,能夠站在院裡的人,除了那些老兵油以外,就只有寥寥幾個身手還算高強的護院了,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就地昏倒,就是重傷不起,周圍原本看熱鬧的家丁見事不妙,全都做鳥獸散,逃到內院取了。此刻捍死親衛一個個還摩拳擦掌、意猶未盡的樣,特別是黑熊將十幾個護院撂倒以後,隨手抓向身邊,在抓了個空後,見到其他人已經被捍死親衛的收拾了,臉上立刻露出了小孩在玩具被奪走時的表情,讓他的那些親衛手下們感到一陣惡寒。
“住手!全都住手!”
就當黑熊還要領著親衛們繼續往裡衝的時候,一聲大叫令他停下了腳步,只見陳家二少爺陳衍快步從通往內院的門廊走了過來,當他看見黑熊愣住了。陳衍在離開武安城之前,曾和韓昭雲在段虎的城守府住過一小段時間,一起處理過荊州流民安置的事情,對於負責守衛城守府的黑熊自然熟悉。
陳衍上前幾步,走到黑熊身前,皺眉問道:“黑隊正,你不在虎賁將軍府守衛你家將軍,怎麽跑到我府上來鬧事呢?還打傷我府上的護院!若你不說個所以然的話,我定要到你家將軍那裡告你一狀!”
“嘿嘿!終於出來一個能夠說話的人了。”對於陳衍的威脅,黑熊報以冷笑,而後朝身後的大門指了指,說道:“陳二公想要告俺就請吧!俺家將軍就在你的大門口。”
“什麽?段將軍來了!”陳衍臉色一驚,連忙提起衣衫下擺,一路小跑,跑到門口,只見到段虎背對著陳府大門,負手而立,連忙上前,拱手行禮道:“陳衍見過段將軍。”
“陳衍!陳二公!”段虎轉過頭,冷冷看著陳衍,嘲弄道:“你忠國公府的人還真是難見呀!竟然要本將軍用這樣的手段,才出來一個能夠說得上的人,那麽是不是要本將軍把整個忠國公府給拆了,才能見到陳公爺呢?”
陳衍聽出了段虎話裡的不滿,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總管,又看了看段虎身上樸素且髒稀稀的衣衫,立刻明白總管的狗眼病又犯了,還得罪了眼前這個殺神。對於段虎的殺人手段他可是親眼所見,到如今還心有余悸,此刻自己的下人竟然得罪了他,陳衍臉上閃過一絲驚惶,立刻賠禮道歉,說道:“下人全都生了一副狗眼,還望將軍恕罪,陳衍在這裡給將軍賠不是了。”
陳衍說完準備躬身行禮,段虎又怎麽會讓陳衍真的拜下去,伸手托住陳衍的身,說道:“賠禮倒是不必了,本將軍今日要見你父親陳公爺,還勞煩二公通報一聲。”
“何必通報,將軍請隨我來就是了。”見段虎神色緩和,陳衍松了口氣,讓了讓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領著段虎朝內府走去,賈淵跟在段虎身後,而黑熊等人則被段虎留在了前院裡面,並吩咐他們不要在鬧事了。
穿過幾個門廊之後,三人來到一座小院內,陳衍敲了敲院內閣樓一側書房的門,說道:“父親在嗎?孩兒領了幾位客人前來前來求見。”
“哦!孝卿來了呀!快快進來。”這時從屋內傳出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道:“為父剛剛才寫完一帖,你是行家,給為父看看入不入得你這個方家之眼。”
“是,父親。”陳衍應聲推門而入。
屋內擺設非常簡陋,只有一張桌和幾張椅,另一側則放著一張長案,房四寶拜訪在上面,案前面站立著以為四五十歲的年人,兩鬢斑白,雙眼有神,虎背熊腰,一副武夫模樣,手上卻不倫不類的拿著一根很細的毫筆,此人便在在野年之久的忠國公陳統勳。
“來看看……”陳統勳聽見開門聲,抬起頭剛想要和自己兒說話,看到段虎便愣了一愣,當看到段虎臉頰上的黑虎身,眼立刻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立刻回復常色,將字帖和毫筆放在案上,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說道:“孝卿,還不給為父介紹一下貴客。”
“孩兒唐突了。”陳衍轉身分別介紹道:“這位是當朝虎賁將軍段虎,這位是段將軍的行軍參事賈先生。 ”
“久聞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當得起我大秦第一猛將之稱。”陳統勳熱情的上前拉住段虎的手,領著進屋,而後指著椅,說道:“二位請坐。”
“陳公爺過講了,”段虎坐下後,神色平淡,謙虛道:“段某不過是一介莽夫,貪天之功,才能夠得到如此名聲,讓公爺見笑了。”
“將軍太過謙虛了,”陳統勳搖頭擺手,道:“將軍虎煞之名已經響徹了大秦地界,試問天下除了虎煞段虎以外,又有誰能以一敵萬呢?大秦第一猛將之名非你莫屬。”
段虎淡然一笑,也不再做謙虛狀,直接了當的步入正題,正色道:“今日段某前來忠國公府,是想要更忠國公做一筆買賣。”
“買賣?”陳統勳愣了愣,微微皺眉,他什麽人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要跟他做買賣的人,好奇的問道:“什麽買賣值得段將軍如此謹慎,要親自上門來跟本公談。很大嗎?”
段虎神色肅然,注視了陳統勳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本將軍買賣的是整個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