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時間回溯到兩個月前。
江南市,青湖大橋。
被天明神附身的王健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臉上充滿了‘陰’冷。只見不斷的有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閃過,“咯吱”“咯吱”的聲音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
許久,天明神扭了扭脖子,接著又伸了伸胳膊抖了抖‘腿’,咧嘴笑道:“本尊終於將這身體給煉化成功了,雖然談不上刀槍不入,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說著,他在身上‘摸’了‘摸’,接著從脖頸上拿下了王健一直佩戴著的山膏‘玉’佩。
“這是什麽破東西?裡面還封印了一個上古異獸?”天明神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接著將手裡的錮‘玉’扔進了湖裡。
水‘花’濺起的聲音響起,水面泛開一陣漣漪,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天明神嗤笑道:“本尊怎麽會把那種破爛戴在身上,真是可笑。”說著,他閃身消失不見。
……
時間回到正常的軌道。
王健這一邊。
張平伸手探了探阿梓的鼻息,嘴上道:“老天保佑啊,阿梓一定要好好的。”說著,他將阿梓給扶了起來,從‘床’下拿出了一個小醫療箱。
王健手裡緊緊的攥著山膏‘玉’佩,眯著眼看著這對父‘女’。
只見張平開始用生理鹽水給阿梓清理口腔,接著給阿梓抹臉,抹完臉之後開始給她擦爽膚粉,作為一個植物人,阿梓是無法動彈的,對外界的認知能力已經完全喪失。
洗漱完畢後,張平又給阿梓換了‘尿’袋和處理糞便的東西。從頭到尾,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不斷的自言自語道:“阿梓啊,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此時王健感覺到心裡一陣莫名的酸楚和難受,他閉上了眼,一時間心裡感慨萬千。
讓王健意想不到的是,張平服‘侍’完阿梓後,又開始給他洗漱。
從小到大,王健還是第一次用生理鹽水清理口腔,讓他有些不習慣。
“也不知道你小子天生是這樣,還是跟阿梓一個命。”張平淡淡道。
王健閉著眼,想說話但還是無法發出聲音,只不過身子可以輕微的動彈了,左手的手指也可以彎曲。
“又哼哼,你小子就知道哼哼,是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啊?”張平笑道:“明天就讓你跟阿梓結婚了,應該高興點。”
王健心想大叔啊,我現在隻想哭。他伸著左手動了動手指,因為使不上勁也做不了什麽動作。
“別動,給你洗臉呢。”張平道。
王健只能任張平用濕‘毛’巾在自己的臉上擦來擦去,心裡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突然,張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盯著王健道:“小子,你這是什麽眼神?是不是不願意給阿梓結婚?”
只見王健斜著眼不斷的眨動著,臉上的‘肉’也微微的‘抽’搐,喉嚨裡發出的哼哼聲一直沒斷。
其實王健是在念使用錮‘玉’的咒語,只不過喉嚨發不出聲音,手裡的山膏‘玉’佩一點反應都沒有。
山膏啊山膏,你丫趕緊出來啊。王健心裡呐喊道,斜著眼緊緊的盯著六字‘玉’佩,很是著急。
“‘弄’了半天你小子是盯著這‘玉’佩哦。”張平這才明白過來:“我來給你戴上。”說著他將山膏‘玉’佩戴到了王健的脖頸上。
……
很快,一天過去了,轉眼到了晚上。
明天就是給孫‘女’衝喜的日子,張志軍早已經布置完畢,家裡‘門’窗上貼滿了大紅雙喜,‘門’前也掛上了紅綢緞。
阿梓的房間裡。
張平和張翠‘花’坐在‘床’前看著自己的‘女’兒和王健,不時的低聲議論兩句。
“你說閨‘女’要是好好的,就不會這樣了。”張翠‘花’說著捂嘴哭了起來。
張平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唉,希望這次衝完喜,阿梓可以醒過來。”
張翠‘花’擦了擦眼淚道:“平子,要是阿梓真的醒過來了,這小子怎麽辦?難道阿梓跟他過下輩子?”
張平一怔,淡淡道:“等衝完喜再說吧,現在說那些未免太早了。”
“萬一要是……”張翠‘花’說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了自己兩巴掌道:“老天爺恕罪,我嘴賤,我嘴賤……”
張平瞪了張翠‘花’一眼:“什麽萬一,阿梓一定會醒的!一定會的!”
“會,會。”張翠‘花’連忙道。
張平起身道:“走吧,讓他們休息吧,明天成親!”
聽著兩人離去的腳步,王健睜開眼朝天‘花’板看去,他的嘴上低聲道:“哎,這一家人也不容易。”說著,王健轉頭朝身邊的阿梓看去。
在今天傍晚的時候,王健發現禁錮自己靈魂的那一道金光已經全部消失不見,自己也可以說話了,雖然聲音不大但總比之前好,而且頭部和左手也可以動彈了,只不過讓他無語的是,身子還是使不上來勁,扭個頭都要費好大的勁。
現在可是逃走的好機會,王健臉上閃過一絲‘激’動,抬起左手朝脖頸上的‘玉’佩‘摸’去。誰知道手剛放到錮‘玉’上,一隻軟綿綿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床’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正是昨天晚上出現在房間裡的那個白衣‘女’人。
我的媽呀,大姐你怎麽又來了。王健頓時嚇了一大跳,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明天你跟阿梓結婚,我都會從頭到尾盯著,阿梓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我不想讓她在受到什麽傷害了。”白衣‘女’人幽幽道。
王健沒有說話,睜著眼看著白衣‘女’人。
“小子,我知道你是裝的,你可以動,你也可以說話,剛剛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白衣‘女’人厲聲道。
媽的,竟然說老子是裝的,老子之前是真的跟植物人差不多好不好,王健心裡暗罵,嘴上道:“你是妖?”
霎時間,白衣‘女’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滿臉猙獰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什麽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奶’‘奶’的真當老子眼瞎啊,盡說這些廢話!”王健嗤笑道。“小子,你找死!”白衣‘女’人伸出雙手帶起一陣勁風朝王健的脖頸上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