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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將軍》第96章 饑民衝城
出了衙門,徐勝利若無其事的在前走,臉色平靜,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憂。劉一手的道行終究淺了那麽一點點,臉上陰霾縱橫,不過也是個開過黑店在道上混的人物,尚能把持住自己,強忍下回頭看一眼的衝動。

 十個黑衣人便沒有徐勝利與劉一手的修為,不能把剛才的事不放在心上,死裡逃生之後,心中忐忑,既有高興也有後怕,加上吃了頓飽飯,小命顯得金貴起來,頻頻回頭望去。

 趙燕緊緊追隨徐勝利的腳步,滿腦子想的仍是徐勝利真的便是去救南越的特使?在此情況下也不好細問,亦步亦趨的跟在徐勝利後邊,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好像眨過之後這個人便會憑空的消失了一般。

 馬車不知到了哪裡。或許因無人看管,馬兒掙脫了韁繩自己跑開。又或許是衙門裡的人猜測可能是使者的坐騎,牽到了衙門內看管。還可能是哪家的百姓出門看到,一時貪心牽回自己家中佔為已有。反正,馬車已不在原來拴的地方,隻留下一攤涼透的馬糞,似乎在證明著這裡曾經拴過一輛馬車。

 徐勝利沒有駐足觀望,更沒有衝四方呼喊尋找馬車,按照原有的速度繼續往前走,穿過兩道街,走了大約四裡半路,來到昨夜留宿的客棧。

 “客官回來了!”小二站在門口親昵笑吟吟道,回頭看見多出一個女的又多出十來個黑衣人,眉頭不由的皺了一皺。

 多出十一個人來,對於客棧老板來說是件高興的事情,意味著能夠多賺到不少的錢,對於小二來說無疑是件敗興的事,意味著勞動量增加了不少。

 “再準備幾間屋子,把他們安頓一下!”徐勝利指了指黑衣人,抬腿邁進屋子。

 “她呢?”小二指著趙燕問道。

 “當然還住甲字第三號房間!”趙燕道。

 “甲字第三號房間不是有客人了?”小二嘟囊了一句,心中異常不憤如此漂亮的一個女子住進甲字第三號房裡。眼前甚至浮現出被三號房裡男人糟蹋的影像。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眼瞧著自己的妹子或妻子被送到了別人的房間。而自己卻無能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瞧著。

 “你管他有人沒人,讓你怎麽做便怎麽做!”緊跟在趙燕後邊的劉一手道。

 “是是!”小二與劉一手並肩邁進客棧,小跑了兩步,跟在徐勝利地後邊,道:“本店的規矩客官自然曉得,還是先將店錢結清吧!”

 “哦,河南郡郡守寧成會給我們結的!”徐勝利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梯,小二還想說些什麽,劉一手已近到身旁。拿出金印往小二眼前一遞,道:“我家大人是陛下派來的使者,明白嗎?”

 這種情況小二還是頭一回碰到,在他的印像中客棧裡接待過最高的官員不過是外縣來的求盜,也弄不明白使者是個什麽官。回頭向隱在櫃台後的老板望去。

 一行人剛進來時,老板臉上一喜,多出十一個人來意味著對方原本能住十多天的店錢兩三天便會消耗完。聽到徐勝利直呼郡守地名諱,還說什麽寧大人會替他們結清店錢,老板忍不住發怒,暗思這群人簡直膽大妄為。不想活了。等到劉一手亮出金印,老板的臉色再次一變,想起昨天對徐勝利等的不恭,心中暗喝兩聲:“怎麽住進來兩位大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頗有些無奈的對小二點了點頭。

 “那,客……大人們還要些什麽嗎?”小二一邊往樓梯上上。一邊問道。

 “沒什麽事別上來打攪便是,需要什麽自會叫你!”徐勝利推開甲字第一號屋的房門走了進去,趙燕跟著也走了進去,劉一手一腳邁過門檻,把劍抽出一半,回頭道:“先去給他們安排房間!記住了,沒什麽事千萬別來打攪我們,不然我地劍可不是吃素的!”

 小二點頭領著黑衣人自去安排,劉一手把門關上。回頭見徐勝利坐在榻上垂頭不語。跟隨徐勝利的日子久了。他知道每當徐勝利坐在那裡面現大便乾結之色時便是在考慮重大問題,這時最不喜歡被別人打攪。

 躡手躡腳的來到榻旁站住。正好與坐在幾案前的趙燕面對面。

 劉一手站的位置極好,看到趙燕欲張口說話,他便使個眼色不讓對方開口。一連十幾次後,趙燕再次張口欲說話,他又使了個眼色,因為有預感這次光靠眼色只怕不頂用,還豎起中指在嘴唇前比劃了一下,可是仍然沒能製止住對方。

 “你是前往南越地特使?”

 “怎麽,你不相信?”徐勝利抬起頭,微微一笑。

 “你這人,滿口胡說八道,剛才還假傳聖旨騙寧成,現在又豈知不是在騙我?讓人如何相信!”趙燕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是不是是我的事!”徐勝利道。

 趙燕停了一下,又道:“就算你是聖使,明知我是去長安請救兵的,為何不告訴我?”

 “為何要告訴你?”徐勝利道:“我此次前往百越是件秘密的任務,而你聲稱自己是公主又沒什麽東西可證明,告訴你泄了秘密豈不冤枉!”

 “你不相信我是南越的公主?”趙燕眼圈一紅,心裡一酸!只是相處了短短一天,可是已把對方當做可以信賴地朋友,甚至還帶著那麽一點點喜歡的意思,雖然對方總是欺負她戲弄她。

 “一見面你就給我下毒,讓我怎麽相信你?”

 “算了算了,你不相信我我還不相信你呢!”趙燕似乎找到了平衡,道:“你說你是使者,可身邊沒有一兵一卒,隻帶了個幫手,其實你的身份最可疑。”

 “你也太小看大漢了,對付區區一個閩越,用得著從長安調兵?邊郡的兵馬調上幾萬足亦!”徐勝利道。

 劉一手一直擔著心,不是普通的擔心而是很擔心。雖然安然無恙的從寧成那裡出來。可誰知道寧成過一會會不會反悔。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之上。不離開河南郡,頭頂始終懸著一把寶劍,腦袋始終不太安穩。見徐勝利與趙燕一點也不擔心此時的險境,反而在誰是真的誰是假地這等小事上鬥起了嘴,道: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個嗎……”

 徐勝利才開了個口,趙燕搶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先想辦法離開洛陽,然後離開河南郡,馬上趕往南越去救千千萬萬地百姓!”

 “是啊。是得趕快前往南越解救千千萬萬地百姓!”徐勝利點了點頭,趙燕暗露得意之色,還沒開口謙虛兩句,對方話鋒一轉又道:“可我有個問題,你南越地百姓命金貴。我河南百姓地命就不金貴?你南越百姓等著人救,城外的百姓就不用救?”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城外百姓的慘狀,趙燕也是天天看在眼裡,解釋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可已試過假傳聖旨這一招。根本不管用,哪還有什麽辦法相救?何況,你向寧成保證過,天一亮便會出城,只剩一夜的時間又有什麽辦法可想!”

 “一夜之間也會發生很多的事情!”徐勝利道:“劉一手,我有個打算。你看行不行!”

 “願聽大人吩咐!”

 “據你估計,城中有多少兵馬?”徐勝利道。

 “加上求盜、獄椽,城中應該有兵馬一萬上下!”劉一手道。

 “那城外又有多少饑民?”徐勝利道。

 “城外的饑民在三十萬上下!”劉一手道。

 “我聽說,人要紅了眼,天不怕地不怕,敢跟虎豹豺狼鬥,不知可有這事?”徐勝道。

 “嗯,鄉下不比長安人有教養,百姓們紅了眼那可真叫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說我吧。那次若不是你們吆三喝四的不拿我當人看。怎會紅了眼連皇帝也敢殺!”劉一手笑了笑,道。

 張燕一聽劉一手還有這等英雄之事。馬上對劉一手刮目相看起來,對方的形象無形中也高大威猛許多。想問問劉一手既然想殺當今的天子,為何又在天子手下聽用,不過見兩人說地正高興,按下強烈的好奇心,等說完了要事再問。

 “要讓人紅了眼,通常有三種方法:殺紅了眼,打紅了眼,餓紅了眼。你說,城外的人是不是都紅了眼!”

 “肯定紅了眼!”劉一手點了點頭道。

 “既然紅了眼,他們一定天不怕地不怕,敢跟虎豹豺狼鬥了!”徐勝利道。

 “何止敢跟虎豹豺狼鬥,他們連人都敢殺敢吃的,造反的心都有了!”劉一手道。

 “嗯,我想,如果要是打開一座城門地話,告訴他們糧倉具體的位置,以三十萬紅了眼的饑民能不能對抗一萬兵馬,奪了糧倉?”徐勝利道。

 “這事不成!”劉一手徹底明白了徐勝利的打算,把頭堅定的搖了搖。

 “為何不成?”徐勝利眯著眼笑道,意味深長的看著劉一手。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道理可講!”劉一手把頭搖地更加厲害。徐勝利想慫恿饑民搶奪糧倉,這可是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罪,簡直能與造反相媲美。別說在他看來絕對沒有行得通的可能,就算有,也得堅決反對。

 “你知道我的脾氣的,總得給我點理由,把說服我才好,不然我可是要一意孤行的喲!”徐勝利笑道。

 “首先……”劉一手怒力想著理由,腦袋裡漿糊一同,一時之間哪能想到理由,卡了殼,吱吱唔唔半天放不出來個響屁來。還好,趙燕幫他解了圍,道:

 “寧成一定會派人監視我們地。”

 “對對,一定會派人監視我們的!”劉一手馬上附和道。

 “監視嗎,不就是偷偷的看著,發現我們有異動馬上去給寧成報告?不痛不癢的,又吃不了我們,也殺不了我們。”徐勝利道:“我們住的客棧離城門不到裡許。衙門離這裡足有五裡,等寧成得了信。再派人前來阻止我們,饑民早就入了城,形勢不是寧成能控制得了的。”

 “嗯,還有……還有……”劉一手繼續想著理由,趙燕又道:“城門守兵兩百有余,我們這邊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十三人,而且他們個個全副武裝,我們這邊僅有兩把兵器,如何能拚得過。”

 “嗯,這個問題說的好!”徐勝利讚許了一聲。趁趙燕含羞垂下頭的功夫轉身拿過黑漆匣子,打開從裡出拿出虎符,道:“別忘了,我們有調兵譴將的虎符,在城門前一晃。守門地將領敢不遵令?”

 “虎符豈能隨便亮用?”劉一手朝長安地方向拱了拱手,道:“陛下交予虎符,是為了對付閩越地,豈能在此隨便用“虎符是銅鐵所製,又不是紙糊地嚇唬人的玩意,並非用一次便不能用。為何不能在此先用一次!”徐勝利屈指在虎符上彈了彈,發出叮叮的脆響。

 劉一手雖不明白紙糊的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搖了搖頭,道:“反正,陛下交待下來的東西。該用在什麽地方就用在什麽地方,豈能挪作他用?”

 趙燕先是聽要把虎符用在此處,心中先是一驚,又聽虎符還能用到南越上,心中才松了一口氣,不過能不在此用最好不在此用,免得橫生出什麽枝節來,繼續找起不可為的理由,道:“城外的百姓如一盤散沙。如何才能把他們組織起來。目標統一的衝入城裡!”

 “才剛誇你問了一個好問題,馬上你便又問出一個傻問題來!”徐勝利道:“讓他們吃飽喝足。確實如一盤散沙一樣,但如今的情況是他們正餓得厲害,糧倉地糧食便是衝鋒的鼓聲,只要讓十個黑衣人跑到外邊一通的亂喊,有數百人聞聲而動,其他的人就會一傳十,十傳百,蜂湧而至。”

 “不好,不好!”劉一手還在搖著頭,若不是脖子本就粗大,如此個搖法早就搖斷了脖子,道:“饑民的人數雖多,可他們是一群烏合之從,手無寸鐵,哪是城內全副武裝兵卒地對手!”“他們也不是手無寸鐵,至少有牙齒、拳頭、木棒、石頭,還有菜刀!俗話說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莫忘了李背被判死刑的原因就是因為一把菜刀,那也是要人命的家夥事。”徐勝利開了句玩笑,又道:“再說,那些兵卒們也不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都是媽生爹養的,哪能全是鐵石心腸沒有慈悲胸懷。這些日子,看著城外地饑民他們就不難受?只是迫於寧成的壓力不敢把心中的憐憫顯露出來罷了,只要饑民們進城,我相信有一半往上的兵卒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有一千至三千的兵卒加入饑民的隊伍。那些饑民中,難保沒有兵卒地親戚朋友在裡邊,很可能親生父母都混跡在其中。”

 “我說不過你,反正我是不同意你的念頭!”劉一手道。

 “你呢?”徐勝利轉頭看向趙燕。

 “我與劉大哥的意見一致!”

 “看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理,值得讓人安慰的是我是你們的頭,你們應該聽我的!”徐勝利笑道:“我看就這麽定了,劉一手,你去找兩個能拿事的黑衣人過來,我有話吩咐!”

 劉一手撅著嘴,十二個不願意的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尚未到門口聽到外邊有響動,忙又折回身道:“有人!”

 趙燕趕忙去吹燭台上地蠟燭,徐勝利攔道:“幹嘛?”

 “吹蠟燭!”

 “我們又不是殺人放火地強盜,在這裡密謀殺哪個人放哪家的火,吹蠟燭乾嗎?”

 “可……我們不正在商量……”

 “欲蓋彌璋反會弄巧成拙,莫忘了我們都是官!”徐勝利盤膝端坐好,等到來人叩了三下門,道:“進來!”

 門沒上閂,被來人輕輕推開半扇,門外出現兩個人來,一個是小二另一個是曾經見過地郡丞

 王飛對小二點了點頭,小二轉身離去,王飛邁入屋內。轉身關了門,往前走去。對趙燕、劉一手各點頭一笑,然後神神秘秘的道:“大人,我能相信你嗎?”

 莫名其妙的來這麽一句,徐勝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王大人此話怎講?”

 “求大人救命!”王飛跪到地上叩起了頭。

 “救命?王大人開的是哪門子的玩笑?”徐勝利猜不透對方此話何意,以為寧成派來試探自己的,道:“我現在淪落到你的地盤上,性命還在你的手上捏著,該是大人救我地命才對吧!”

 “大人是不相信我,可否屏退左右。小臣有密事相奏。”

 “不必了。他們一個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是我將來地媳婦兒,有什麽話你就說!”徐勝利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把身體往後一靠,意味深長的玩味起下邊跪著的王飛。

 趙燕聽徐勝利說她將來是他的媳婦。心中先是美滋滋的,很快又想到自己若不反對一下可能會被對方以為是個輕浮的女子,轉頭正欲開口諷刺一句,見徐勝利打了個眼色,又把話咽下。

 “大人……”王飛開始講了起來,打二十多年前當求盜丟了一個繩講起。一直講到最近寧成看他的眼神,最後道:“寧成瘋了,他這是想殺我啊,請大人救命!”

 “你講的倒是絲絲入扣,可我是寧成的朋友,怎麽可能幫你。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徐勝利道。

 “大人不會殺我地,也不是寧成的朋友,之所以如此說還是因為不相信我!”王飛道。

 “哦,是嗎,這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吧!我告訴你事實是什麽,我不僅會殺你,還會交寧成這個朋友!”徐勝利道。

 “不會的,從大人假傳聖旨那一刻起,我便知道大人將是寧成的死對頭。可惜。寧成太剛愎自用了。以為天底下地事情都能用錢擺平,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大人這等不愛錢的人!”王飛道。

 “只怕王大人看我真的是看走了眼。我這人還就是滿愛錢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睡了,就不送王大人了!”

 徐勝利已下逐客令,王飛眼看自己的時間不多,忙道:“大人為何不信我?哦,我明白了,大人是不是覺得這間客棧是寧成所開,而我能夠出入自由,因此懷疑我是寧成派來的!大人,請一定相信我,我是在旁邊一直等到掌櫃地去找寧成,才偷偷的溜進來。至於那個小二,他與我家也算有點遠親,所以才將我帶來見大人……”

 “劉羽林,還不送客?”徐勝利打斷王飛繼續往下說下去,擺擺手道。

 “大人,大人!”王飛被劉一手拽起,掙扎著不願離去。劉一手生了氣,對著王飛的腹部猛擊兩拳,拖著王飛向外走去。

 王飛又哀求了兩聲,眼見就要被拖到門外,不再哀求。本來,他打算的好好的,只要徐勝利相信了他,便求徐勝利將他帶出河南郡逃出生天,再把身上有關寧成罪行的證據交給徐勝利。此時眼見對方根本不信自己,把心一橫,決定死也要拉寧成墊背,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絹團,奮力扔到徐勝利身邊。

 絹團展開極大,足有二尺見方,上邊用蠅頭小字寫地密密麻麻,全是寧成借抄家之名中飽私囊以及草菅人命的罪狀。上邊的墨色有新有舊,不似新作,應該已經寫了好多年,每年都往上添了一些。

 徐勝利大致的過了一遍,沒有找到李背那件案子,看來那件案子實在有些小,小到不足以讓王飛浪費筆墨的地步。而王春那件案子上邊倒有記載,說的是函谷都尉被抄家的始未,以及搜刮得來的錢財數量。記得極其簡略,僅用了三十一個字,人名上只有函谷都尉的名字,後邊跟著等二百四十六口人,皆殺數字,自然也不可能出現王春地大名。

 劉一手把王飛拖下樓梯,在小二錯愕地眼神中以及聽到動靜從後廚中趕出來的幾個驚詫地目光中來到街上。他把王飛向前一甩,想給對方再來上一腳,臨到王飛的屁股想起對方怎麽說也是個郡丞,不能太不給面子。衝打地上爬起的王飛喊道:“滾你姥姥的,再來我家大人面前講寧大人地壞話。決不饒你。告訴你,我家大人與寧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

 他這句話雖是衝著王飛喊得,其實並非喊給王飛聽地,而是喊給那些隱藏在四周監視的人聽的。不過,站在門口目送王飛跑的遠了也沒看到有人鬼頭鬼腦的出來查看情況,略帶遺憾的回到客棧中,差點跟正在探頭張望的小二撞了個滿懷。

 “大人,怎麽回事?”小二指著已看不到人影的王飛問道。

 “她***,竟來高間我家大人與郡守大人的關系,你說該殺不該殺?”劉一手道。“奶奶地。他告訴我是來拜訪大人的,求我帶去見見。我想他是個大官,你家大人也是個大官,便領著去見,哪知他竟如此的話。早知便不領他前去了!”小二懊惱的道,極力讓自己與這件事情撇清關系。

 “誰說不是!今後他若再來,直接打將出去,別再往我家大人的屋裡領!”劉一手朝樓梯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頭道:“你家老板呢?”

 “出去辦點事!”小二點頭哈腰地回答。

 “是不是去拜家本家寧大人去了。好證實一下我們的身份?”劉一手笑道。

 “哪能呢,誰還敢懷疑大人的身份?”小二賠著笑。

 劉一手回頭繼續朝樓梯走去,關了門來到徐勝利身前,道:“大人在看什麽?”

 “王飛掉了點東西,我撿起來看看,也沒什麽!”徐勝利把王飛記得黑帳折起收入懷中。

 劉一手道:“剛才我問小二他們老板去哪了。小二雖沒明說,但能看出客老板是去見寧成去了。可見王飛並沒對我們撒謊。如果……如果王飛剛才講的都是真的,我們完全可以借他之手除去寧成,這樣便可免去大人假傳聖旨之罪。”

 “哦,也許吧!”徐勝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

 “大人不相他?”劉一手道。

 “無所謂相信不相信,關鍵時此時我們不能與王飛有任何地瓜葛,不然他死了也會把我們拖死了!”

 “大人講的話莫測高深,我有些不明白!”劉一手道。

 “你想。我們相信王飛有什麽用?這事只能讓陛下來處理。王飛說的沒錯。寧成已起了殺他之心,他現在就是個定時炸彈……”

 “定時炸彈?我不懂!”劉一手迷茫的搖了搖頭。

 “定時炸彈是我家鄉的土話。打個比方吧,就是一座隨時會崩的山,而我們正好坐在山頂,不知什麽時候就死了!你想,我們把這顆定時炸彈帶到身邊有什麽用?寧成一定會識破我們這是要借助王飛鏟除他,這不是我們自己把自己置於十分危險地境地嗎?”

 “大人是的意思是……寧成竟敢殺我們?”劉一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

 “他會的,一定會這樣乾的,能不夠全郡百姓性命的人又怎會顧惜我們的性命。所以必需得把王飛推出去,不能讓他與我們有一點的牽連,不然後果只有一個,大家綁在一起死。”

 “我明白了!”劉一手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不能等到天明再出城,王飛這一鬧寧成會對我們起疑心,不僅會派人監視,只怕會派兵馬前來,名義上說什麽保護我的安全,其實要控制我地自由。這樣,你去叫黑衣人,咱們馬上出城!”

 “現在?”劉一手道。

 “對,現在,馬上,不能再耽擱了,趁暗探還沒有把這邊地情況稟告寧成,收拾收拾東西這就出城!”徐勝利把虎符收入懷中,轉身將黑漆匣子的蓋子蓋好,又背到身上,回頭見趙燕還坐在屋中,道:“你怎麽還在這裡,趕緊去收拾東西走。”

 “沒什麽可以值得收拾地,都是些破爛玩意!”趙燕道。她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心中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擔憂,怕自己收拾完東西出來不見徐勝利的影蹤。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停了一會,又道:“我有些仰慕你。”

 “你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閃死!”徐勝利從榻上下來,聽到那邊劉一手已把人都叫了起來,道:“走吧,我的公主!”

 小二靠在櫃角正打盹,看著眾人下了樓,收拾行蹤要走,連忙攔道:“客官這是去哪,等老板回來了……”話還沒有說完,劉一手已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抽出,朝前一遞。道:“閃開!”

 小二聽話的閃開,一行人離開客棧來到城門下。此時已是亥時初刻,城門早落了鎖,劉一手來到角樓,一腳踹開門。裡邊二十多人正圍在一起鬥雞賭錢,聽到傳來一聲巨響,眾兵卒的心全在賭錢之上,回頭瞪了一眼繼續對著陣中的兩隻雞吆喝不停。

 “誰是這裡管事地?”劉一手喝了一句,見聲音被眾人的吆喝聲淹沒,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眾人圍地圈外。連推帶抗的擠出一條縫隙,抽出劍一劍一個把兩隻雞斬於劍下。

 “誰是這裡管事的!”劉一手提起鮮血淋淋的寶劍,再次喝道。眾人愣了一愣,有人突然喊道:“姥姥,老子下了重金,眼看就要贏了。卻被他這個不知哪裡冒出的生瓜蛋子一劍殺了,我要殺了他!”

 “殺了他!”眾人隨聲附合。

 “我乃郎中署羽林,奉陛下指意隨我家大人前來此處公乾,我看誰敢動我一根汗毛!”劉一手拿出羽林小印朝前一遞,眾兵卒誰也不敢再動,他再次喝道:“誰是這裡管事的?”

 “我?”一個乾瘦老頭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道:“小老兒是此門的五百主。”

 “隨我出來,我家大人有話跟你說。”劉一手推開擋在面前的兩個兵卒,出了角樓來到徐勝利面前。拱手道:“大人。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哦!”徐勝利點了點頭,對後邊的老頭道:“你便是這裡的軍門!”

 “回大人。小地正是!”老頭大氣不敢出的道。

 “如何稱呼?”

 “小的姓黃!”

 “黃軍門,認識這個是什麽嗎?”徐勝利從懷中掏出虎符,道,]

 黃老頭雖沒輕眼見過虎符,但也知道那是虎符,嚇了一跳,小肚打顫的道:“知……知道。”

 “知道,這有什麽用嗎?”徐勝利道。

 “知道!”重壓之下,黃老頭的腦袋有些發暈。

 “把大門打開,集合本門全部兵馬,一刻鍾之內全到門外集合,我要檢閱兵馬!”徐勝利道。

 “小地遵令!”黃老頭跪下身領了令,站起身又道:“大……大人,外邊全是饑民,不如就在城內檢閱?”

 “看來你的腦袋是想換換地方了。”徐勝利嘿嘿一聲冷笑,差點沒把黃老頭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連忙轉過身衝探頭張望的兩名兵卒喊道:“擊鼓,集合,開大門!”

 吱吱嘎嘎聲中,城門緩緩打開,饑民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一臉迷茫的看著大門內先是出來兩男一女, 接著又出來十名彪形大後,然後出來一隊三百多人全副武裝的士兵。

 徐勝利站在高處,看著下邊的士兵,搖了搖頭,笑道:“黃軍門,來地人數不夠,你可有吃空餉的嫌疑啊!”

 “沒有,絕對沒有!”黃老頭擺手否認,解釋了起來:“有的人請假,有的人家就在洛陽城中,到了晚上便回去休息,有的人……”

 他的話還沒有完,站在徐勝利身後地十名黑衣人突然喊道:“寧郡守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命人開了糧倉放糧,大夥們快去領糧去了。寧郡守念及大水衝毀家園,特意發放重建錢財,大家快去領錢去了。糧倉在………錢財在……”

 黑衣人喊得太突然,兵卒與饑民們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喊到第三遍,兵卒與饑民們才反應過來。饑民們不顧一切的往裡衝,兵卒們面對潮水般的饑民又哪能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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