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淡淡一笑，道:“有人說，二十一世紀是國的世紀，你相信嗎?”

劉雲:“……沒想過，願聽你的高見。”

江川:“國家的未來取決於國家的公民，公民的不同主要是思維的方式不同。而思維的不同又取決於語言字。人類早產生的字是象形字，國古代的漢字，古埃及的聖書字，東兩河流域的契形字是具影響力的三大古代象形字。歷史上似乎已經證明了象形字是一種落後的字，因為它比拚音字要難於掌握得多。於是，歷史的某一時期，世界上各大民族的語言紛紛向拚音字轉變。

聖書字還遠遠不及我國距今約6000年的西安半坡、臨潼薑寨、宜昌楊家灣等古化遺址的陶字來得成熟。但它的特別意義於——原分布我國伊犁河流域的閃族因大月氏西進而被迫西遷到地海沿岸，約於公元前15世紀，其的一支腓尼基借這種象形字創造了歷史上第一批字母字，共22個，只有輔音，沒有元音，這就是著名的腓尼基字母。腓尼基字母較早傳入希臘，演變成希臘字母，希臘字母孳生了拉丁字母和斯拉夫字母，成為歐洲各種字母的共同來源。腓尼基字母西亞演化成阿拉米字母，成為亞洲許多字的基礎，如阿拉伯、印加、猶太字母等。公元4世紀後，阿拉伯字母亞洲廣為流傳。

哈哈……扯得太遠了。總之呢除了國以及周邊的幾個國家之外，字母字開始佔據了世界語言字的主流。”

劉雲:“伊犁河?想不到西方的字居然是源自國古代的一個流亡少數民族！”

江川:“不錯。華民族為什麽會錯過這場字字母化的潮流呢?就我的觀點來說，是因為閉關自守，沒有打開眼界，之所以閉關自守，那是因為他們的確是當時的強盛的民族，統治者根本沒有想到去變革自己的字。強盛，往往是衰弱的原因。魯迅曾經對漢字評價為一種‘繁難的象形字’。他說得沒錯。由於漢字的難於掌握，使得國的盲率極高，也使得自上而下統治的封建制度國延綿數千載，直接導致了國近代成為了一個弱勢民族。”

劉雲歎道:“看來漢語是不會被江先生選的了。”

江川笑笑，道:“不，恰恰相反。風水輪流轉，到了二十一世紀，世界又不一樣了。由於經濟、科技的發展，教育的進步，國的盲率開始急劇地下降了。漢語的確是很難掌握，但是一旦掌握了，卻又有天大的好處。信息時代來臨了，知識的增長使得字母字越來越力不從心。因為字母字單位信息量非常小，發散性大，往往一個事物的出現就伴隨著一個單詞的出現，這樣發展下去，總有一天，人們會發現，原來漢語才是適合這個快速發展的世界的！

簡單的語言是計算機的由零和一組成的機器語言，而由二十個字母組成的英語就複雜多了。幾千個漢字組成的漢語不用說了。漢語的單位信息量是如此地豐富，使得信息爆炸的時代我們華民族可以從容不迫地應對。英語裡，血壓計叫phygantr，有幾個非專業人士能記住這個這麽複雜的單詞?”

劉雲心想，不是有另一個說法叫bd-prurtr嗎?不過見到江川這麽慷慨激揚，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江川:“現字母語言還是夠用的，可是它的前景不如漢語。美國的科技精英裡頭華人的比例非常之高，由此可見冰山之一角！”

劉雲:“這個，江先生的話似乎有一點矛盾，既然這麽推崇漢語，為什麽又不把它作為大統一的語言呢?”

江川:“其實這也是一種選擇，

只不過，過程是漫長的。重要的是統治權。有了統治權，只要不是太過份的暴政，一切設想都可以開始。堂堂的大漢族也不是被滿州貴族統治了幾百年嗎?”劉雲:“我們說得太遠了，那個……雀網的事情，我事實是沒有信心，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業要去做。恐怕，您還得另外想辦法……”他對這個組織已經開始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不想參與其。

江川:“事業?什麽是事業?掙到錢?那太簡單了，像你這樣的人才，掙錢對你來說易如反掌。錢拿來又有什麽意思呢?權力才是男人真正的事業。想想，如果沒有我們幫你，一個小小的市領導就可以讓你一個億萬富翁失去天倫之樂，生命還有什麽比這個可悲的。真正的強者不是用錢來衡量的，你放棄了這次機會，就等於放棄了得到未來的機會。以後我會讓你慢慢見識到我們組織的力量。你會清楚地看到，普通人的生活和我們的生活是多麽不一樣，什麽是生殺予奪?什麽是階級?什麽是權力。”

接著他拍了拍劉雲的肩膀，友善地笑道:“自從發現你的通訊技術論被歐洲宇航局秘密采用之後，我就一直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也許我對你的了解比你自己清楚，你一直尋找的不會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放心，我不逼你，你先看一些我給你的資料，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你看到了不可能不心動，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

牽著你的手，就像左手牽右手。——馮小剛《一聲歎息》

“年輕的時候有賊心沒賊膽，等有了賊心和賊膽，賊又沒了。”這部關於婚外情的電影是這樣闡述那種有點小錢的年男人自己的價值觀念的。“我對你和女兒的是另一種感情，晚上睡覺的時候摸著你的手，就象摸自己的手，但要是鋸掉你們的手，就象鋸自己一樣，疼。……我是愛她的。你們是兩種不同的愛，誰也不可以代替誰……”

看完這部電影的鄭青璿也一聲歎息，看了看身邊的吳秦。他正專注他的筆記本上，電影對他絲毫沒有影響。雖然她把他從書房裡硬拉出來看電影，可是他看邊電影邊編程序，開始的時候還是對半兒開，後來連頭也不抬了。

鄭青璿:“喂，你到底有沒有看電視啊?”

吳秦頭也不抬:“看啊。”

鄭青璿:“我不信，那你說說這戲裡頭都說了什麽?”

吳秦:“好像是……嘿，一個無奈的故事，說什麽來說?唔，有時候開場上演的明明是一部喜劇卻以悲劇收場，只是無論上演的是喜劇還是悲劇或是鬧劇，後也只有一聲歎息，永駐心底。”

鄭青璿懷疑地看著他，道:“你真地有關注電視上?我見你一直低著頭啊！”

吳秦:“我的大腦是個多任務的操作系統，所以能夠一心多用，呵呵。”

鄭青璿:“難道人生注定是悲劇嗎?”

吳秦:“……”

鄭青璿:“婚姻終都會走向悲劇，是嗎?”

吳秦:“……”鍵盤上敲兩下。

鄭青璿見到他愛理不理，氣鼓鼓道:“你說話呀！”

吳秦還是沒有抬頭，隻道:“操作系統忙，請稍後再問……”手指劈哩啪啦地敲擊鍵盤，看上去的確很忙。

鄭青璿冷哼一聲，關掉電視，走進了自己的房裡。

吳秦無動於衷，繼續手裡的活兒。

終於，排除了後一個bug，今天算是順利，12點之前就完工了。

他到浴室裡洗了個澡出來，然後去敲鄭青璿的房門，嘟嘟嘟，問:“有人嗎?”

裡面傳出來一個好聽但冷冰冰的聲音:“走開！不許進來！”

吳秦執行先禮後兵的策略，推開了門，走到床邊，然後往後倒下去，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好舒服啊！”

鄭青璿拿手使勁兒推他，“走開，走開，走開！”

吳秦一側身，把她摟懷裡，鼻子裡哼出幾個字:“別鬧了，讓我舒服一會兒！”

距離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已經一個月，現吳秦已經習慣了摟著她香噴噴軟綿綿的身體才能入夢。

鄭青璿用手指強行把吳秦閉上的眼睛打開，道:“回答我的問題才可以睡覺！

吳秦:“什麽問題?”

鄭青璿:“婚姻是不是注定是悲劇?愛情是不是注定是悲劇?”

吳秦:“悲劇?誰說的?”

鄭青璿:“剛才的馮小剛的電影裡說的。還有，我親眼看到的，那些結了婚之後的男男女女，好多都是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愛人變成了冤家。你說是不是?”

吳秦:“……管他呢?只要我們不吵就行了。”

鄭青璿:“我們……”她想起了秦小喬來，道:“我們不吵才怪，你說，你準備把秦小喬怎麽辦?”

吳秦:“……唉，別問了，你們都是我的寶貝，一個也不能少，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叫我怎麽辦?叫我割哪一面好?”

鄭青璿:“好啊！你還真地想腳踏兩隻船，哼，臭男人！”

吳秦一聲歎息，睜開眼，望天花。

鄭青璿:“現是明社會，你搞清楚一點，還想三妻四妾那套?”

吳秦搖搖頭，道:“秦小喬說過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她說，我性格隨和，無論怎麽樣，永遠也不會傷她的心，讓她難受。對了，我就是這樣的。對你也一樣，跟你們一起，我會我一切讓你們開心和幸福，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出決斷。腳踏兩隻船?唉，就算是吧，都是我的寶貝船，也許你們當哪一個有一天覺得累了，就把船開走吧。”

他的話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兩個美眉都要，誰受不了誰自己離開。

鄭青璿的愛情悲劇感強烈了，輕聲罵道:“無賴，流氓……”

吳秦:“男人不賴，女人不愛。”

鄭青璿打。

吳秦:“哎喲，別那麽大力！”

繼續打。

吳秦:“野蠻女友！”

鄭青璿轉身背向著他，關燈，漆黑，月光如水。

……

“討厭，走開！”

“還想不想聽答案?”

“……”

“愛情?悲劇?想想……想不想聽悅耳的情歌?想不想聽動人的情話?想不想找個體貼的情人?想不想要那纏ian的愛情?想好這些答案之後，再想想，悲劇、喜劇?有必要放心上嗎?愛總讓人如癡如醉，忘了自己是誰，迷失愛情的滋味，一切都是完美，愛總讓人感覺飛，忘了所有的悲，就算愛情有多危險，也不能讓人後退，何必意誰負了誰，世上無絕對，愛過以後就不後悔，受點傷也無所謂，別將情意往心裡堆，錯過難再追，付出的愛雖不能收回，一生能回味。”

“羅嗦。”

***

吳秦把車停好之後，剛從車庫出來，就看見一個瘦瘦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向自己接近，然後以一個剛好吳秦能聽見的很低很低的聲音道:“要電腦嗎?”

吳秦注意到他手裡有一個皮包，已經打開了，正向吳秦展示著裡面放著的一台黑色的筆記本。

吳秦搖了搖頭，心裡暗笑，這種來路不明的筆記本一般比較熱鬧繁華的的地方有人賣，像大書店，電腦城附近什麽的，現居然賣到自己家門口來了，真是……

瘦男人:“正宗的ibthinkpadt40，迅馳平台，又輕又薄，超長電池使用壽命，7小時！幾乎是全的！現市場上賣要一萬八！我給你兩折，三千，怎麽樣?不要後悔死你！”

吳秦再搖頭，道:“不好意思， 我有很多台筆記本了。”他根本就不乎這幾千幾萬塊錢，要買肯定去專賣店買款的，然後再把內存加到上限。

早就看到了那輛柔綠色的甲殼蟲，回到家，果然見鄭青璿，而且是廚房裡。

吳秦幸福地叫了一聲“青青”，道:“又做飯呐！真是太好了！”

鄭青璿回應:“回來了?不是做飯，是做廣西水餃！這個東西很不出名哩，我問了好多個師傅才問到的！”

吳秦一呆，覺得有一道溫泉從心裡流出來，瞬間淌遍全身。

鄭青璿把亮晶晶的三角形白色水餃端出來，然後把醬料拿出來，笑盈盈:“好了。嘗嘗。”

她用筷子夾起一個三角形，醬料裡沾了沾，送到吳秦嘴邊。

吳秦咬了一口，讚道:“嗯，不錯，真不錯，跟小喬做的差不了多少！”話一出口才知道說漏了嘴。

偷看她的臉色，還好，反應不大。

鄭青璿:“那就多吃一點。”

吳秦吃幾口水餃，往鄭青璿看一眼，鄭青璿則大部分時間看他吃，自己偶爾吃一個。

吃到第四個，吳秦忽然想起什麽來，他臉色一變，嗖地一聲站了起來。

鄭青璿嚇了一跳，道:“怎麽了?”

吳秦:“剛才樓下有個賣筆記本的，型號跟我以前被偷那台一模一樣，而且我越想越覺得不一般，他怎麽就偏偏找到我頭上來賣?怎麽不去一個人多的地方呢?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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