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幾女的談話內容樊謹言並不知道,他這時正滿腦子疑問,誰來找他了,還打著老鄉的旗號。
伏牛山的人?
但也不對,親兵王大山就是伏牛山出身。
若真是伏牛山的人,也沒必要隱瞞。
那會是誰?
不會是自己乾掉的那個知州的老鄉吧!
樊謹言越想,越覺得這種猜測靠譜,便也就放下心,往前廳走去。
前任都乾掉了,這群所謂的老鄉,隨便打發便是。
來到前廳,見裡面坐著七八個平民裝扮的人,還有一個女人,都是生面孔,便也確定了心裡的猜測。
王大山見樊謹言進來之後,急忙說道:“侯爺,就是這幾人。”
樊謹言點了點頭,便只顧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不過,讓人難以琢磨的是,這幾人見到他之後,並不是經驗,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迅速離坐行大禮。
呃......
難道不是真知州的老鄉?
“你們是何人?為何冒充本侯鄉親?”既然猜測的不對,也只能直接問了。
其中一個古銅色膚色的國字臉男人直起腰杆,抱拳說道:“事關機密,還請侯爺屏退左右。”
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
幾個男男女女突然跑來告訴你一個大秘密,能不詭異嗎?
不會是崇禎反悔了,找來刺殺自己的殺手吧!
或者是荷蘭人發覺是自己搞的鬼?派來的殺手?
不待樊謹言說話,王大山便彎腰小聲說道:“侯爺,他們當中至少有兩個人是軍旅出身,還是小心為妙。”
樊謹言可不是什麽自以為是的梟雄,點了點頭,對來人說道:“不用屏退左右了,就這麽一個親兵,還是本侯最信的過的人,有話直說吧!”
說話的男子見王大山一副防備的模樣,心中暗笑了一句怕死鬼後,便直徑說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直言了,我等都是穿越者,想必侯爺.........”
說到這,便停住了。
那意思很明顯,您老自己體會去吧!
樊謹言知道自己這麽做會引來穿越者,但沒想到一下來這麽多,想幹嘛?
組團打秋風來了??
樊謹言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然後呢?”
那人一愣,竟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感覺,但還是咬牙說道:“我等想來投靠侯爺,追隨侯爺左右。”
作為一個現代人,想必沒人會相信這人所說的話吧!生活在紅旗之下的新時代青年,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古代思想同化?
有詭?還是只是單純的學古人說話?
“既然大家都是老鄉,不知生活上可有難處?這點本侯到可有幫點忙,但你剛才所言,本侯不信。”樊謹言沒時間陪這幾人逼叨,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人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我等真心投靠,還望侯爺收留。”
說完,便又拜了下去,後面幾人也跟著拜了下去。
“想出人頭地的辦法多的是,何必如此呢?想做官,可以參加每年的考試,想做生意,開發區一直敞開大門,若是錢不夠,本侯倒樂意入股。”樊謹言始終沒有松口的意思。
那人見樊謹言始終不答應,知道是該出絕招(尼瑪?)的時候了,於是說道:”侯爺,我等皆是各領域的佼佼者,想必會對侯爺將來的發展有所幫助。“
樊謹言就納悶了,這幫人到底毛線意思,既然那麽有本事,何必非在自己這一顆樹上吊死。
要知道,後世人脾氣好的可沒幾個,自己一直都沒叫他們起來過,跪到現在,再好的脾氣也該發火了吧!
可恰恰相反,他們不但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人難以捉摸。
但樊謹言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反而煞有其事的問道:“說說吧!都有什麽本事?”
說完,那人便介紹起每個人的專業技能來。
一直領頭說話的古銅色男子和身旁長相普通,但眼神凌厲的男子都是軍人出身,聽他自己說還是武警士官出身。小胡子年輕男子是做金融的,還是某銀行的經理,而其他的也都是各行業的精英,有財務的,有政府公務員的,還有電話廠的等等,除了唯一的那個女人,說是秘書。
但問題是除了兩個軍人出身的,和那個做金融的,其他人,樊謹言沒發覺有什麽用。特別是那個秘書,能乾撒?來給老子當秘書?只是秘書?還是在床上的小蜜?
其實,現代軍人不一定就能習慣古代的作戰方式,沒準帶出來的兵,反而還打不贏古人帶的兵。
但那個小胡子的銀行經理卻不一樣,銀行相當於古時候的錢莊,但也區別很大,是國家經濟的主要帶動機關,能將國家經濟發展最大化的展開。
想到這,樊謹言直接略過一直說話的男子,對他身後的小胡子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可願意留下來幫助本侯組建銀行?”
小胡子見樊謹言直接問自己,用余光瞥了眼中間的古銅色男子後,才有一絲激動的說道:“我......草民叫徐陽,能為侯爺效命,乃是草民的榮幸。”
樊謹言點了點頭後,又對兩個軍人出身的男人說道:“你們可是想在軍中效力?”
“是的,還請侯爺成全。”古銅色的男子,激動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等下本侯給你們一道手諭,直接去城外的山地團報道吧!”樊謹言頓了頓,又對後面的幾人說道:“本侯暫時沒有適合你們的位置,但看在老鄉的份上,也會給你們一道手諭,去開發區新時裝廠報道。”
山地團就是秦遠帶領的黎族士兵組成的山地作戰團,其實說白了,都不是樊謹言的嫡系部隊,至於怎麽安排,樊謹言不操心,秦遠自會安排。
而新時裝廠卻是以前天上人間的老板,李倩開的廠房。反正給他們一條出路,至於能不能出頭,完全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只有那個小胡子徐陽,被樊謹言留了下來,組建瓊州的中央銀行。
但樊謹言卻不知道,這幾人就是想顛覆他政權的幾個人。
因為一時的心軟,卻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