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叫爸爸,叫爸爸.......”樊謹言把才四個月大的孩子抱在懷裡,還不時做著鬼臉,儼然沒有在外面時瓊州統治者的樣子。
不過咱這位小侯爺似乎並不買帳,除了幼兒笑一下之外,唯一回應他的就是吐泡泡,全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還真是貴人懶得開金口。
這段時間,因為後院多了個小生命,樊謹言也難得忙裡偷閑,時常抽時間陪陪老婆孩子。
但沒人知道,他在夜深人靜,梁香如母子睡下之後,卻獨自一人徹夜難眠。
樊俊出生之前,因為政務繁忙,他幾乎已經快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寶貝女兒了。可小家夥出生之後,他總是在一個人時想起月牙兒。
他穿越了,秦遠穿越了,毫無疑問,自己的家人一定都穿越了,大人起碼還能活下去,可只有四歲的月牙兒怎麽活?若是這個時代有父母還好些,若是沒有呢?她會遭受怎麽樣的苦難?
曾經無數次許諾要保護她一輩子,可現在卻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沒在她的身邊。樊謹言陷入了無限的自責中,什麽王侯將相,什麽皇帝寶座,都沒有親人重要。
其實在統治瓊州之後,樊謹言就秘密派人在全島尋找過,來回折騰了好幾個月,也沒有半點親人的痕跡。
可能只有等他劍指陸地,每打下一個地方,再進行地毯式搜索,或許才會有希望找到。
幾個圍坐在一起聊天的女人並沒有注意到樊謹言的失神,直到小家夥哭了,梁香如才伸手接過來,給孩子喂奶,“瞧把你給急的,孩子叫人還早著呢。”
回過神的樊謹言笑了笑,卻很是肯定的說道:“我兒子肯定比別人家的孩子會早叫人。”
話落,卻發現韓雅萱和索菲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怎麽說呢,像是發春了一樣,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樊謹言頓時嚇了一跳,這兩婆娘不會是看見梁香如有兒子了,自己也想生了吧!
梁香如也注意到了兩姐妹的表情,不由白了樊謹言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咱們也穩定了,你什麽時候納兩位妹妹過門?”
這尼瑪什麽情況?
逼婚......呃,逼納妾?
從兩女既羞又喜的模樣,樊謹言算是看出來了,這三婆娘站在一條線上了。
不是他不想納妾,只是不想這麽早罷了。
想到這,樊謹言望著屋頂,顧左言他道:“這兒天氣真好,我覺得可以帶兒子出去踏踏青。”
踏青?
這尼瑪冬天好不好。
雖說瓊州沒冬天一說,這也不是踏青的時節呀!不是擺明了睜眼說瞎話嘛!
樊謹言的表態讓兩女恨的壓根直癢癢,可又不能主動向他求婚吧!也只能乾瞪眼,瞎著急。
梁香如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個侍女跑了進來,先是行了一禮後,接著說道:“侯爺,王侍衛說門口來了幾位侯爺的鄉親,說有要事稟報。”
鄉親?
樊謹言傻眼了,自己好像跟老家人沒什麽接觸。何況,好像沒人知道我來這裡吧!
雖然滿頭疑問,但為了趕緊溜走,還是決定去看看,“你們看,我實在是太忙了,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說完,不等三女反應過來,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隻留下兩個懷春的女人乾瞪眼。
“姐姐,你看他.........”韓雅萱等樊謹言消失後,便一跺腳,哭了起來。
“哎!”梁香如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只能苦笑道:“跟了他這麽久,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你越是逼迫,他越是擰著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吧!放心吧!這輩子,他跑不了。”
梁香如知道,韓雅萱為了能嫁給樊謹言可算是煞費苦心,卻始終沒能如願,她也不知道夫君心裡到底怎麽想的。
而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索菲卻不幹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那我呢?”
“噗嗤.....”看著索菲可愛的模樣,梁香如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好好好,還有你,還有你..........”
不過,沒說完,就被已經破涕為笑的韓雅萱打斷,“你可以進門,但必須在我之後。”
“為什麽?”索菲一愣,不解道。
韓雅萱一仰頭,傲嬌道:“因為我是姐姐呀!要有先後順序。”
“嘿嘿。”索菲卻攤手笑道:“可樊卻在公共場合先承認了我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我比你大喲。”
“那只是談判,做不到數的。”韓雅萱反駁道。
梁香如見兩人越說越沒個樣了,讓下人看了笑話,便急忙打斷道:“別爭了,先後不還得叫我姐姐。”
“哼。”韓雅萱示威似的瞪了索菲一眼後,回頭對梁香如說道:“姐姐,我還要去訓練那幫不開眼的醜小子,先走了。”
說完,一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劍,掛在腰間,便英姿颯爽的離開了房間。
索菲正要開口, 梁香如卻說道:“索菲妹妹不會也很忙吧!”
索菲知道梁香如一天到晚都憋在家裡,一定是苦悶急了,便微笑道:“沒有啊!商務部今天沒什麽事。”
可梁香如卻明顯感覺到索菲的興致並不高,還當她是因為剛才的事不高興,於是安慰道:“雅萱心直口快,你別放在心上。畢竟,大家都是姐妹。”
索菲見相認誤會了自己,急忙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雅萱妹妹跟著樊吃了不少苦,我怎麽會嫉妒呢?”
“那你?”梁香如說道這,卻遲疑了,卻終於還是問道:“可以告訴我嗎?”
“我想我爺爺了,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家裡怎麽樣了,他一定會很傷心吧!”索菲失落的說道。
梁香如失笑道:“你也真是的,想爺爺了,就回去看看呀!要不然,把老爺子接過來呀!”
“真的可以嗎?”索菲瞪大眼睛,驚喜道。
“當然可以了,你怎麽不早說,放心吧!我晚上就告訴夫君。”梁香如微笑道。
其實一直都想回家看看爺爺,上次很想拜托荷蘭使團的人替她給爺爺帶封信,卻還是忍住不敢。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怕心上人懷疑自己。
況且,她更舍不得離開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