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緣很尊敬張伯駒,其實民國六大收藏家,除了移居美國的王己千,各個都是愛國人士。 在那個動蕩年代,為了保衛國寶奉獻出全部心力,甚至是自己生命,這種精神是最值得傳承的無價之寶。
古人衡量成就不是以金錢和權利,而是能給後人留下什麽精神信仰!比如文天祥,還有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代表大南宮武士!都是以寧死不屈,忠君愛國的氣節流芳百世。
吳天緣最近研究過日本人的性格,現很多內幕,對他們有了新的認識。武士道起源於古代的日本,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惜命的覺悟為根本,為實現個人於集體、團體的價值,盡可能的揮自己的能力,強調“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顧忌的死,毫不猶豫的死”的為主君毫無保留的舍身取義的武士精神,武士道精神最典型的行為是切腹。
武士道重視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為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
如果“父有過”,子“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隨之”,但是如果“君有過”,臣“三諫而不聽,則逃之”。
武士道論者認為,儒家的“士道論”乃在粉飾貪生怕死的私心,慎於人倫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選擇生死,則面對死卻不乾脆去死。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強人之處。
武士道的目的與西方中世紀的騎士規章很相近,為戰士設定生存的理念,將他們由受雇的殺手的地位加以升華。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堅毅、簡樸、質樸、膽識、禮節、信義、廉恥、武勇、忠誠、、激越、豪爽、尚武等種種美德。
這種精神也能用來解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所有太平洋小島上的日本守軍高呼萬歲的自殺式攻擊。
武士道仍長存於二十世紀的日本6軍及日本海軍心中。武士道,和其他正式的行為規范一樣,也有負面的地方。武士經常殘酷的對待俘虜,因為俘虜放棄了武士道。許多武士的敵人在作戰後僅僅因為這個原因而遭處決。
不像中世紀的歐洲,貴族和騎士被俘(通常會被監禁數年)可以用贖金贖回,日本人的作戰方式從未采取用金錢換回俘虜的類似作法。武士或大名在戰場上被生擒,通常都會不光彩地死在俘虜者的手下。
吳天緣看過一個專家研究武士道精神的深層次心理原因,和日本的國花櫻花有巨大聯系。看過櫻花的人都知道,單個的櫻花很美麗,但成片的櫻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這和日本武士的集團精神是很相似的。
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歐洲武士那樣注重個性的。但他的這種共性實際上比歐洲武士的遊俠精神還要狹隘,這個集團精神和團結精神是不同的,也絕非是愛國精神,他們愛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團。
歷史上日本人評價武士不是以是否忠君愛國來評價,而是看他是否忠誠於自己的武士團,比如戰國時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時期反天皇勢力的武士集團,日本人都給予很正面的評價,評判的標準不是他們的行為是否對日本有利,而是因為他們是忠於自己集團的武士群體,貫徹了武士道精神。
日本人認為櫻花最美的時候並非是盛開的時候,而是凋謝的時候,櫻花花期不長,但凋謝的特點就是一夜之間滿山的櫻花全部凋謝,沒有一朵花留戀枝頭。
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耀眼的美麗中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揮自己最大的價值,之後毫無留戀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武士自殺並非因為輸不起,也不是因為失敗而感到羞恥才因屈辱而自殺,武士並沒有這麽脆弱,自殺是因為感到自己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自己的心願已經了結,自己的一生已經不可能有更大的輝煌,此時此刻就應該像櫻花一樣毫無留戀的凋謝。
這就能解釋日本人在戰爭中的殘忍,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能隨時舍去的人,還會珍惜俘虜?
在日本武士道精神中切腹這種行為是被武士認為是舍身取義,切腹雖然是很痛苦的,事實上這種痛苦也是刻意造成的。
切腹者要用一刀以上,切開自己的腹部。由於自己除去內髒過於可怕,所以切腹的方式最後做了修改,變成由切腹者自己劃上一刀。
第一刀切開腹部之後,由朋友或可信賴的家臣立即補上慈悲的一刀,砍下切腹者的頭。這種來擔當補刀的行為的人稱之為介錯,但切腹並非唯一的正式自殺方式。
所以研究完全世界的歷史,沒有一個人因為擁有巨大財富和權利能真正流芳百世,反而那些舍生取義,高風亮節的人才能得到後人的膜拜。人再墮落,心裡也有追求真善美的一面!
“就是這裡”
兩個人來到項城鄉下一個小村子,找到破舊的小院子門口。按照資料記載,當年張伯駒被抄家,有一個叫李大明的小頭目帶隊,搶走很多字畫,最後不知所蹤,這裡就是李大明的住宅。
吳天緣花了不到十萬就買下整個院子,村裡人說李大明早就死了,也沒有後人,幾十年沒有人進去過。
兩個人很快在櫃子裡現一封信,上面記載著當年抄家以後,李大明也知道這些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讀過幾年書的他不忍心銷毀,偷偷私藏了幾張,就埋在後院大樹下。
“宋徽宗的四禽圖!”
“黃庭堅的諸上座帖!”
“李迪的花鳥!”
吳天緣感歎張伯駒不愧是頂級收藏大家, 隨便一張都是國寶,有人統計過,所有戰爭加起來文物被損毀的數量,也不如特殊的那幾年!
無數文物被當成四舊,家家戶戶拚命消滅可能被批鬥的證據,幾十萬的高級知識分子被下放農村。一下子打斷中國文化的脊梁,最少讓文化落後五十年!
吳天緣送寶貝回博物館,也只有張伯駒幾個收藏家能有如此重器,現在宋代字畫有十幾張,天緣的級別一下子提升很多,離故宮越來越近。
“準備一個展廳出來,專門展示宋徽宗,就叫千古第一文帝!”
吳天緣盤點完手裡的宋徽宗,現在有十張,絕對震撼。讓工作人員把明式家具拿出來一些,布置成書房,然後掛上宋徽宗。
“等下一步多找點五大名窯,汝官哥鈞定,咱再用汝窯喝茶,那感覺!”
胡建民癡迷的看著瘦金體,笑道:“這個書房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真要是五大名窯齊聚,加上這些字畫,三百億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