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宅子,羅燕烈才坐下,這時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人從後堂走了出來,此人國字圓臉,眼睛不大,鼻梁高挑,眼神持重,氣質內斂,看樣子並不像是位農夫,倒是一位武者。 羅燕烈喝了口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道:“家正,孩子們現在的修煉進展如何?”
“父親,孩子們都很勤奮,也比較刻苦,名遠和名成最為突出,目前已經突破八級,應該有望十八歲時就能夠突破武師!”中年人答道。
羅燕烈點點頭,道:“家英這次外出半年,就一人回來,說明路上遭遇敵手所劫,想必已經接得鍛造原料,這次‘神兵坊’所需的武器,是我羅家的能否重新獲得信任的一次機遇,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頓了頓羅燕烈又道:“家正,你對剛才來報信的少年怎麽看?”
羅家正道:“此子依我觀察,應該是出自塗氏家族子弟,在這利州,塗氏武學名震北方,也只有塗氏家族中才有此等少年武師湧現,至於一般家族,想要在十六歲以前突破武師境界,那是不可能的!”
羅燕烈皺了皺眉頭道:“名軍入塗氏武堂至今已有三年了,上次塗氏年終大比,他未取得大比入圍資格,難道就沒臉回家一趟了麽?”
羅家正道:“名軍目前停留在九級有一年多了,始終未能突破,上次孩兒前去探望,名軍向我吐露,想打算給塗家一位少爺當武侍,他的一位朋友曾經是給塗府看門的,資質不錯,現如今當了武侍,主仆關系也很好,有機會學習塗氏武學,進展甚速,名軍一直想通過那位朋友幫忙,所以至今不肯回家!”
羅燕烈歎道:“唉,名軍這孩子是個武癡,給塗家少爺當武侍,也不是什麽丟臉面的事,畢竟我羅家先輩也曾給塗氏做過武侍,家安如今也在給塗氏做事,既然他想走這條路,那就由他去吧!”
……
路途泥濘,羅家的人在路上趕的還是有點慢。
雲天河騎馬從後面原路返回時,就碰到之前那位叫寶慶的莊丁漢子,帶著幾個身強體壯,結實有力的漢子騎馬,並帶著一輛馬車仍在前往叉路口接應的路上。
經過時,雲天河只是向他們點點頭就擦身而過。
那些漢子們有些詫異道:“這小兄弟的馬好快,這麽快就趕上我們了?”但正說著話,就見那一人一騎就遠遠地將他們拉在了後面,讓這些漢子們面面相覷,不由再次加快的速度。
叉路口,羅家英臉色蒼白,身上又添了幾處傷口,他手中緊握著一把刃寬頂長的斧頭,警惕地瞪著眼前的三人。
這三人均是有武功在身的精壯漢子,肌肉凸起結實,黝黑的臉上煞氣凝重,匪氣濃烈,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做一些刀頭舔血、打劫殺人勾當的那一類人。
一位漢子手中提著把寬厚的重劍,撐在地上,有些氣喘,他轉頭見其它兩個已經身上帶傷,心中怒不可製,他們一路追殺羅家英至此,折了五個人,才乾掉了他身邊的兩人,但還是讓羅家英跑了。
等追上這小子後,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反抗之力,眼見二個兄弟受了傷,還是搞不定這小子,這漢子心中一發狠,提起重劍不由分說,大喝一聲再次舉劍劈來。
羅家英早已體力透支消耗一空,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幫人得逞,從他手中奪走這些貴重的鍛造材料,他現在的所有精神全部都寄托在那位少年的身上,希望他快點通知家人趕來接應。
正因為有這種執著的信念,還有一絲希望,在那漢子一劍劈來之際,羅家英舉起長斧,‘鐺’一聲,便與那重劍碰撞在一起,抵住重劍,竭力支撐,他的身體已經跪到地上,而那重劍的刃口早已經切入他的肩膀的皮肉之中,鮮血流了下來。
大漢見一劍劈不下去,等新力再生之際,再次揮出重劍,見羅家英已經無力再抵抗,突然猙笑一聲:“去死吧!”
說著,便雙手舉起重劍,整個身體如力劈華山帶著一股重若千均般的勁力狠狠地當前劈了下來,他要的是一劍將羅家英劈成兩半。
只是就在他舉起重劍,還沒有落下來之際,突然‘咻’地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大漢本能地感覺到危機臨近,在他的雙手還沒有落下之際,一支利箭如流星一般射來,從他的一隻手腕被射穿,同時又進入另一隻手腕,將那隻手腕穿了糖葫蘆,使那一擊也偏離了方向。
“鐺!”
因那一箭之勢將大漢的手腕射穿,大漢勁力被中斷,地那劍慣性地繼續劈下時,此時又是無比凌厲的一箭射來,將那重劍劍身射穿後,就被引開掉落到羅家英身邊的泥地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那位大漢被襲擊後,愣了下才覺查到鑽心痛楚傳來,抱著手腕就是一陣慘嚎,他轉過臉,就見遠處有一位騎馬的少年正朝這裡駛來,那少年手中持弓,那一箭顯然是這少年射來。
射出這一箭的,正是雲天河!
在同一時間,當雲天河騎走近時,這時另一個大漢舉劍撲身而起,就朝羅家英刺去。
雲天河在馬上已經來不及射箭救援,便突然一勒馬韁,雲奔此時猛地停住,一仰前蹄,一蹄重重地踢在那大漢的背上,那大漢就像斷線的風箏,飛出老遠,最終摔在泥地裡打幾個滾這才停下,昏死了過去。
羅家英本以為必死無疑,在得救後,轉眼見是雲天河趕到,此刻心神一松,還沒有來得及說句感激道謝的話,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爛泥一樣, 軟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雲天河下了馬,探望了下羅家英的傷勢,並不致命,只是體力透支過度,幫他簡單包扎了一下。
此時,剩下一名受輕傷的大漢伸手要去摸劍,就聽雲天河的淡然聲音道:“找死!”
那大漢的動作嘎然而止,卻是惡狠狠地盯著雲天河說:“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得罪了我們‘鑄劍坊’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鑄劍坊?”雲天河轉過身,走到那大漢身邊,一腳踩在他的傷口,說道:“這閑事既然我已經管了,肯定已經得罪了什麽‘鑄劍坊’,那麽你就老實交待,你們追殺那個姓羅的,到底想幹什麽?”
大漢被踩住傷口,痛苦慘嚎起來,卻是不開口,雲天河加大了力度,那大漢此時痛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這才道:“我說,我說,這姓羅的小子手中有塊上等的‘天外飛石’,我們坊主想要這塊‘天外飛石’鍛造一件神兵利器,就命我等沿途劫殺奪鐵!”
“你們坊主是誰?”雲天河問。
“不知道,我們只是跑腿辦事的,從沒見過坊主!”
就在這時,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劉老三,你們三兄弟不知道你們那個做姐夫的坊主是誰,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雲天河轉過頭來,見是羅家莊的人已經趕到了,有兩個漢子已經抬著羅家英上了馬車,正在給他重新上藥包扎,另一位叫寶慶的漢子來到了他的身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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