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丐在荒山之巔的那番話,給雲天河的啟示很大。 這些話,不但給他指明了他今後修煉時所選擇的道路,也讓他看清了自身存在的缺陷,更是為他揭開了這個武道世界之中的那層神秘面紗的一角。
古老神秘的天、地、玄、黃四大宗門,還有凌駕於這四大宗門之上,執掌社稷神器與武道神器的聖武宗。
這些都是一些令人仰視的存在!
但也為雲天河指明了今後自己在武道之路上所奮鬥的方向!
超越他們,將他們視之為螻蟻踩踏在腳下,才是他終級的奮鬥目標!
一想起來,就感覺全身一陣熱血沸騰。
少年滿懷壯志豪情,縱馬急馳在荒野之上,馬如脫弦的利箭,人如在半空中飛翔,構成一副踏馬迎春的奇異畫卷。
“嘶……”
只是飛馳了片刻,一聲馬嘶聲,生生將這副畫卷破壞,馬上的雲天河差些踉蹌摔下馬去,好在他在雲奔踉蹌不穩時死死扒在馬背上,才沒有被摔下去。
“喻!”
猛然將馬叫停,雲奔一仰前蹄,雲奔身體起立時,雲天河身體前仰壓住重心,雲奔這才穩住沒有摔倒。
雲奔站定後,雲天河張望過處,只見荒野之上因積雪融化,許多地方都有水窪,雲奔急馳之時,踏到了一個水窪之中,這才引起剛才的險些失蹄的一幕。
松了口氣後,雲天河這次也不敢再讓雲奔急馳,輕輕撫了撫,一夾馬腹,雲奔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一般,就緩步小跑,不急不慢地前行。
正午時分,太陽高照,天氣漸漸有股暖意,大地回潮,泥土變得松軟,荒野小路有些泥濘難行。
雲天河行到一個叉路口,就見不遠處一位滿身泥巴汙漬的漢子站在泥地上四處焦急張望,旁邊一匹馬半身泥水,蹄子瘸腫,陷入泥裡似乎拔不出來,而馬背上的幾個看起來很沉的袋子半拉懸掛在馬側身處,半拉還被繩子綁在馬身上,就像是要隨時掉到地上,連同馬也拉倒,看起來那漢子應該是與他之前同樣,馬蹄踩到泥窪,只是馬負重太大,這漢子運氣不好,就被摔下了馬。
那漢子焦急張望之時,看到雲天河騎馬駛了過來,神色微喜,就忙招手叫道:“哎,這位小兄弟,能不能幫個忙?”
“什麽事?”雲天河駛到附近停下,沒有下馬,只是淡淡問道,他打量下這漢子,穿緞勁衫,有些破爛,臉額寬闊,身體強壯結實,肌肉隆起,應該是練過武,只是腿上有包扎,似乎有傷。
那漢子抱拳道:“小兄弟,鄙人姓羅,名家英,家住此地向南三十裡外羅家莊,去年外出,今時才歸,到此處馬傷了腿,已馱不住重物,不能再前行,能不能麻煩小兄弟到羅家莊通知一下莊主羅燕烈,讓他叫輛馬車來,羅某感激不盡!”
雲天河注意到這叫羅家英的漢子說話時,眼神瞄了他的雲奔一眼,顯然是認得此馬來歷,不過他眼神清澈,懇求意味很濃,倒是真心請求自己幫他送個口信,便點頭道:“那請羅兄給予小弟一件信物,小弟願意幫羅兄走這一趟!”
“那就多謝小兄弟了!”羅家英感激地說著,於是便從懷裡拿出一個鐵牌子交給了雲天河:“小兄弟回羅家莊將此物交於家父,家父自然認得!”
雲天河接過鐵牌子看了一眼,三角型,邊上刻有花紋圖案,中間刻有一個古樸的‘羅’字,作工倒是很精致。
將這牌子收起來後,雲天河向羅家英點了點頭,
一夾馬腹,雲奔嘶叫一聲,如一道利箭,便向南急駛而去。 望著雲天河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羅家英的身體顫抖了起來,腿一軟便坐倒在地上,只見他大腿處的傷口再次不流血不止,漢子忍著痛,嘴中卻道:“希望這位小兄弟能夠不負所托,及時帶人趕來!”
……
羅家莊地處的位置是在一片山地與小樹林之間,從遠處看,時值春耕時節,許多農民趕著耕牛正在田間勞作。
雲天河縱馬奔馳,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羅家莊,這個村莊最多也就六七十幾戶人家,都是清一色的木屋土牆,不過規劃倒是很齊整合理。
進了村莊之後,雲天河下了馬,向路邊一位正抱著個大碗吃麵條的清秀可愛小孩童問了莊主羅燕烈的住處,結果那小孩童站起身,抱著碗,就親自領著雲天河往莊子最後一排而去。
莊主家的佔地面積很大,當小孩童領著雲天河到了門口,就碰到兩個莊丁漢子尋問來由,雲天河將那個鐵牌子拿了出來,又說明了路上的事由,那一個莊丁漢子匆匆離開就不知了去向,另一個就直接領著雲天河進了這個三進的宅子。
倒是讓雲天河意外的是,那個在村口抱著大碗吃麵條的小孩童也跟著進了主宅,倒也沒有人攔,想來應該都是一家人。
進了主宅之後,莊丁漢子端上了茶,先讓雲天河在堂廳等候,就進了後堂。
那七歲小孩童坐在主堂的椅子上,抱著大碗繼續吃麵條,一對烏亮清澈的大眼睛不時會偷偷瞄著他看幾眼,顯得十分好奇。
雲天河見這小孩童可愛,不由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不告訴你!”小孩童將面條吸進嘴裡吃著,大眼睛滴溜溜亂轉,顯得淘氣可愛。
這時,後堂一道側門走出一位面帶威嚴,圓臉白須,健壯硬朗,身穿樸素衣衫的老者,正是羅家莊主羅燕烈,他見堂廳中坐著一名少年,先是一愣,隨後臉上便帶著淡淡笑容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遠到鄙莊找老夫,有什麽事?”
說話間,老者打量了下雲天河,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心道:“此子氣質不凡,武道略有小成,必是來自世家子弟,怎麽會到我莊上來?”
雲天河再次將那鐵牌子拿了出交給老者,並將路途上遇到的事情向這位老者講述了一遍。
老者接過鐵牌子看過一眼,再聽到雲天河的講述,臉色微變,忙向旁邊那位莊丁漢子道:“寶和,寶慶有沒有帶人前去接應家英?”
那莊丁漢子道:“先前在門口這位小兄弟出示宗牌說明事由時,寶慶就先一步準備去了,侄兒這才帶這位小兄弟進來面見舅父!”
羅燕烈點點頭,轉過頭來道:“這位小兄弟能仗義相助,及時帶信趕來,老夫感激不盡,不知小兄弟貴姓,家出何處,老夫日後好當上門道謝?”
“羅前輩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雲天河見信帶到,也沒有多呆的打算,便起身道:“既信已送到,晚輩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羅燕烈見雲天河有去意,也不便挽留,陪同站起身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矯情挽留,我羅家莊上的人世代都是打鐵的,除了鍛造些農具,也會一些小玩藝,若日後小兄弟有什麽所需鍛造之物,盡管前來吱會一聲便是!”
聽到這話,雲天河心中一動,嘴上回應道:“那晚輩就承情了,說不定日後還要來叨擾前輩!”說著,二人就出了堂屋。
羅燕烈一直送雲天河出了宅子,見了站在門口的那匹追雲馬後,眉頭又是挑了挑,一直望著雲天河上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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