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愕然,看清眼前的這個布郎先生,還真是剛才看電視中的那個人,但是他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腦中不禁出現了一串問號。
腦中雖這樣想,但是禮儀是不能丟的,伸出手準備布郎握手問好。布郎見到蕭楚紫唇黑臉,一副隨時死去的樣子,心中一陣發怵,眉頭很輕微的皺了皺,猶豫了一下才將手伸出來和蕭楚握在一起。
“布郎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在蕭楚的眼皮底下,即使再細小的動作也逃不過他雙眼,布郎輕皺眉頭很明顯是見到自己這樣子,但是手伸出去了就沒理由再縮回來,否則於雙方都不好。蕭楚與布郎握了兩握松了手,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布郎先生,不用怕,我沒有愛滋病等傳染病,否則右爾一早就將我給踢下太平洋去了,那裡還有我在說話?”
右爾笑道:“嗯,我正有此意,今晚等他睡著的時候抱上車準備扔他進太平洋去。”
看著這一老一少旁若無人的調侃,布郎終於放下心懷,婉爾道:“傳說右爾先生是個風趣幽默的人,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布郎重新伸出手與蕭楚握了握,“哈哈……聽說美國來了個小神醫,因為忙於政事一直沒有時間來拜訪,今日有時間來看看,果然是“人中之龍”。”
“多謝布郎先生的讚揚,我近日患了傷風感冒。正在敷面膜治傷風感冒的,這是一種土法,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是效果卻是一流地。”
李幕蓉差點笑出聲來,這蕭楚還真是有得扯就扯,將中了劇毒說成是治感冒,這種天方夜譚的事也只有他隨口能說得出來。換了別人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哦”布郎好像很感興趣,眉開眼笑的道:“原來中醫是這麽神奇的。那一天你也幫我敷一下。”
“只要是布郎先生開聲,那是絕對沒問題的。”蕭楚笑呵呵的說道,心中卻是懊惱不已。這兩天來每晚都在不停的試著打通受阻地經脈,可惜連小周天也運不了,一運氣全身都會疼痛不已,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嘶咬吞噬著一樣,非常難受。中毒也過了三天了。如果還不將毒給逼出來的話,掛掉是遲早地事。
“蕭先生,我知道你是大夫,是個很神奇的中醫,所以想見識一下你的手段,不知是否賞個面?”布郎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蕭楚的面上,眨也不眨的說道。
“哦”蕭楚略抬起頭警覺的望了一眼布郎,不知這老小子又在打什麽主意。蕭楚知道政治人物這類人是極少跟一般人打交道地。能和他們打交道的都是和他們自身切身利益有關的“志同道合”的朋友。無事不登三寶殿,用來形容此時是再適合不過的了,不過蕭楚還是很欣常布郎的,不像某些人辦事兜了一大個圈,先是請你吃了飯再跟你說正題,那種人蕭楚是最恨的。“不知道布郎先生想怎麽欣賞我那上不得台面的醫術呢?”
布郎眼中流露出滿意地目光,微點頭道:“我太太得了一種怪病,到很多醫院就醫過都沒有見效,我想請蕭先生幫我太太就診一下。”末了,布郎笑道:“放心,診金你說多少就多少,我是不會拖你的。”
“哈哈……”
布郎在政場中混了那麽久,知道適當的調節一下氣氛是對談話很我好處的。
“能得到布郎先生的親口誇獎,布郎先生又看得起我這麽個窮酸,就依你的意思吧。到時我一定會準時幫你太太看病地。”蕭楚頓了一頓。道:“不過今天是沒時間了,我的傷風感冒未好。能把面膜敷到晚上才行。要不,我看明天吧,明天可以嗎?布郎先生。”
可能是蕭楚親口答應了,一時間顯得比較高興,“好的,沒問題,一切就按蕭先生所說的。”
“小姐,我們可以吃飯了。”一傭人上到二樓來叫大家下去吃飯,一聽到吃飯兩字,蕭楚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下。
布郎見主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者他有心想試一下中國菜,於是笑說:“盛情難卻,那好吧,我們就在這裡吃飯了,告訴你們一聲哦,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要煮多點菜才行。”
凱菲落落大方的作了個請字,“布郎先生,請。”
吃飯的時候布郎桌上地菜還有些猶豫,吃了兩塊紅燒豆腐還有兩塊白切雞,雙眼開始放光,然後毫不客氣地像三天沒吃飯的人一樣,毫無風度地大嚼起來。他的兩天保鏢看著一碟碟的花式多樣的菜,也是沒有胃口,看見自己的老板布郎先生吃了兩塊後的樣子,他們試著吃了一塊,隨後也是兩眼放光的毫不客氣起來,差點連碟子也吞了。
吃了飯後,布郎讓蕭楚到他家去給他太太看病,蕭楚思考了一下,淡淡說道:“好吧。”
蕭楚答應了,李幕蓉和右爾也一起要求跟著去,布郎也是點頭答應了。州長的面可以不給,但右爾的面一定要給,知道右爾的人在圈裡傳著這樣一句話,再說很多時候右爾也不一定能請得到的。
來到布郎的家,已經是過了三小時了,從紐約到X州確實有不遠的路程。蕭楚看著豪華的別住宅,他在想要是靠打工,得多少年才能買得起這樣一座住宅?不過這些問題蕭楚不去想太多,他理想中的住處就是山村,看到這麽豪華的樓只是感歎一下罷了。
進了屋,布郎還想和蕭楚客氣,蕭楚可沒有跟他客氣什麽,直接拒絕了布郎叫自己三人參觀別墅的意思,說道:“布郎先生,你的別墅很漂亮,但我來是給你太太看病的,現在已經是…了,我還要趕回去的,我想早點,不知是否可以?”
布郎曬笑一聲,道:“沒問題。”話鋒一轉,就得深沉和不好意思起來:“蕭大夫,我太太的病可能很嚴重,醫院的醫生說了,不能讓她吹風和見到陽光,我太太還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她極少見人的,而且是在生病時期,她更加不想見陌生,連很多醫生都沒有見過她……這個你看……”
搞什麽飛機?不能讓人看?那如何診斷病情?!
蕭楚的腦子不禁浮現出了吸血鬼這三個字,據說吸血鬼是不能見到陽光的,否則就會被蒸發掉。打量了布郎一眼,蕭楚在想,這個布郎的老婆不會是吸血鬼吧?還是長得極醜的人?
這些想法在蕭楚的腦裡只是瞬間掠過罷了,他真正想到的是世界上還沒有那種病不得見光和不準吹到一點點風的,布郎這麽說的意思只不過是在給自己出難題,說得不好聽就是為難自己,布郎的理由太過牽強了,根本就不能讓人相信。然而,他都這樣說了,還會強硬衝進去不成?
不會,蕭楚絕不會是這樣的人,衝進去也要看看布郎身後的兩個長得結實有戾氣的保鏢。
右爾是個人精了,布郎的意思他哪裡聽不出來?一直以來他對蕭楚的恭敬有加的,將他作為一個朋友來看,此時布郎要為難人,不得不為他說話,“布郎先生,那你太太是怎麽讓醫生看病的?”
布郎歎了一聲,“我太太的妹妹本來就是個醫生,我這麽說你們明白和理解了嗎?”
“真是狗屁不堪的理由。”李幕蓉不由撇撇嘴,這算那門子的事?分明就是在刁難人嘛,他拉了拉蕭楚, 小聲說道:“蕭楚,那現在怎麽辦?切脈也要摸到病人的手才行的呀,這……”
“咳咳……”蕭楚沒有理會李幕蓉的話,直接問布郎,“布郎先生,不知你太太得的是什麽病?”
布郎的眼裡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臉上換上一副想哭的表情,好像他老婆真的死了一樣,說道:“唉……這個還是蕭大夫你自己慢慢看吧……”
“小蕭……”右爾想不到布郎竟然不肯松口,想找蕭楚商量一下怎麽辦,蕭楚打斷了他,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布郎先生,不知你家裡有沒有尼龍繩或者用來縫衣服的線呢?”
眾人不解,特別布郎,“蕭大夫,你要這樣的東西幹什麽?能幫我太太看病嗎?”
蕭楚對右爾和李幕蓉道:“老外先生,蓉兒,今天我讓你們見識一下失失了數百年的中醫絕技“懸線診脈””
“懸線診脈?!”
兩個震驚的聲音同時響起!